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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彼犚娪莺嵢绱苏f道,然后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保持緘默,雖然虞簫沒有這么要求她這么做,但她還是選擇了約束自己的聲音,沒有泄露出一絲一點的反抗。 服從而乖順。 虞音甚至不愿意睜開眼。 這很好。 掌心的疼痛爆炸開,她明白虞簫的力氣,但并不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她覺得有點累。 明顯的刺痛感讓虞音知道自己在流血。 “腰帶上有箔片,下次記得提前跟我說,我不想真的傷到你?!庇莺嵃矒岚闩牧伺乃暮蟊?,試圖讓她平復呼吸。 虞音已經(jīng)聞到了。 那股血的鐵銹味。 讓她痛楚又會讓她興奮的味道。 她依舊閉著眼靠在jiejie懷里。 虞簫的傷也沒有好。 她早就散落得一團糟的頭發(fā)被虞簫貼心地別在了耳后,虞音在虞簫這樣的照顧下誠惶誠恐,胸口劇烈的起伏,對痛感的驚懼和對擁抱的渴望交雜在一起,幾乎讓她窒息。 “別哭了?!?/br> 她聽見虞簫這樣說著。 在虞音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刻,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被拭去淚水,柔軟的紗布將她的手掌包扎起來,她的疼痛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她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且很難被控制住?!?/br> ……朦朧模糊的白袍在陳述著。 是父親么? “簫簫,她敏感敏銳,不止是精神層面的……在事情無法挽回前,你需要壓制住她,千萬不能讓她徹底失控,知道么?” …… “你在哪?”她反手抱住虞簫,“我找不到你了?!?/br> “睜開眼,我就在這。”虞簫握住她的手腕,將袖子往上拉了拉,“別亂動、你在流血。” “我不……”虞音沙啞著嗓子,試圖將眼睛睜開,“我不能……”她喘著粗氣道。 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著她睜眼去看眼前的情況。 她其實是懦夫。 一直都是。 仿佛閉上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耀眼的血色……漫山遍野的白骨…… 只要她看不見了。 這些就會消失掉。 不是么?? “聽我說話?!庇莺嵗∷?,原本嚴厲的質詢變成了擔憂的關心,“先深呼吸,好么?” 虞音死死抱住她,似乎壓到了她腹部未痊愈的傷口,那股原本淡下來的血的味道又起來了。 但虞簫沒有任何推開她的舉動。連悶哼都沒有,靜靜任由她抱著。 虞音不是在恐懼。只是在抵觸,抵觸她眼睛能獲取得一切信息。 “燈……” 她總算能縷清腦子中的思緒,開始完整說話了:“關掉。” “關掉了?!庇莺嵲谒呡p輕說道,“都結束了?!?/br> 一遍遍撫摸她的后背。 “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br> 不、不不是、我沒有害怕這個。 只是、 她躁動不安的雙手被按住又松開,上面的勒痕還在隱隱作痛,因為太瘦而顯得青筋畢露的手臂垂了下來。 安全了。 是的。 安全了。 沒有人群,沒有注視。不會爭吵,不會痛苦。更不會有壓力。 她在黑暗中尋找自己的存在。莽撞地摸索著虞簫的存在。 只要她睜開眼,她就可以尋找到。 黑暗是不能阻礙的。 失語到失明…… 她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她拼了命般地抓住虞簫的手腕,像是快溺死的人一般。 她睜開了眼。 近在咫尺。 幾乎能感受對面溫熱的鼻息。 “對、對對對不起、我壓疼你了么?”虞音慌亂地爬起來。 “過來?!庇莺嵗∷欀碱^看著她。 虞音顫著身體,想了想:“對對、對。我、我是要給你,拿去,這是清掃者的錄像,我在他腦子里讀取了一些東西,信息量太大,我當時沒來得及感受、現(xiàn)在該好好回憶一番了?!?/br> 虞簫認真道:“你需要休息?!?/br> “對?!庇菀艚Y結巴巴同意道,“我、我需要休息,我有點冷?!彼例X打架,冷汗讓她額前的發(fā)黏在臉上,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她朦朧的面龐。 “你告訴過我半個月才發(fā)作一次的。”虞簫抱住她,試圖傳遞給她些溫度,“現(xiàn)在才過去三天……” “對、對不……” “別說話?!庇莺嵶柚顾f下去,“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會一直、”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些,“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不管、不管你犯了什么錯、我都會保護你的。我已經(jīng)罰過你了,你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愧疚感,不虧欠我,你只需要不虧欠我就行……其他人、無所謂的,這很殘忍、但是沒關系的……我足夠強大,可以庇護你,但你要懂事點、懂么?” 她瑟縮著,不再嚴厲的虞簫體貼而溫柔,輕聲細語,她所眷戀的、所依賴的、所追求的…… 也不過是這么一點點希望的溫暖罷了。 虞音平靜下來:“我想到你的房間睡?!?/br> 她說。 她喜歡虞簫房間的色調,一度也想把自己房間也換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