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莉莉和撒那的生活有了兩個重大的改變。

    第一，他們的屋里多了一個莉莉永遠(yuǎn)不會碰的冰箱。

    第二，撒那似乎有了許多小秘密。

    他總是用探究的眼神看她，更多地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

    “你讀圣經(jīng)嗎？”

    莉莉幾乎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突如其來的疑問，她十分淡定，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讀過。”

    “我也想讀讀看?！?/br>
    “那不有趣?！崩蚶虼蛄苛怂粫瑧岩伤缇桶l(fā)現(xiàn)自己藏著一本圣經(jīng)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墒撬肓讼?，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后從房間里找出那本老舊的圣經(jīng)交給了撒那。

    “謝謝?！比瞿敲潜炯?xì)小的黑皮書說。

    然而莉莉只要重復(fù)道：“這真的不有趣?！彼粗瞿桥踔ソ?jīng)，珍而重之的表情，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說不清的情緒?？伤K究沒有多說甚么。

    而自從撒那得到莉莉的圣經(jīng)以后，讀經(jīng)似乎便成了他生活中的頭等大事。他就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每晚勤勤懇懇地研讀上帝留給世人的旨意。這天晚上，他讀到的是一段關(guān)于塔的故事——

    “……他們說，‘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塔，塔頂通天以顯揚(yáng)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四散東西?！腿A見到這座塔后說：‘他們是一樣的人，說一樣的話。如今他們能做這樣的事，以后便無事不成了。讓我們下去打亂他們的語言，讓他們不能知曉彼此的心意?！谑堑k令他們分散各地，他們也停止了造塔。因人們從這城分離，又亂了語言，故此這城便名為巴別?！?1)

    所以說，語言并不是讓人彼此了解的工具。上帝的本心是讓人們因語言而產(chǎn)生隔閡，從而分離。

    撒那把這番話告訊了莉莉，而將睡未睡的她只是擺了擺手，含糊地道：“……別太沉迷圣經(jīng)了?！?/br>
    他看著她愛睡的樣子，心中一陣酥軟，摸著她的臉頰問：“為什么？”

    “你現(xiàn)在張嘴都是上帝……我對你快沒x趣了，你知道嗎？”莉莉說完后下意識地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卻沒睜開眼。

    “我只是想了解你，”他看著她的睡臉，喃喃自語，“……甚至是你看過的書?！?/br>
    他的拇指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摩挲，又喚了幾聲莉莉，然而莉莉卻毫無反應(yīng)。于是他便知道，他摻在晚餐里的安眠藥已經(jīng)生效。

    “莉莉，我沒有沉迷上帝，”撒那垂首吻她的唇，“我沉迷你?！?/br>
    就像之前做過的那樣，他熟練地褪去了莉莉的衣服。接著他拿出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軟巾，分別把她的手腕綁在兩側(cè)的床柱上——她赤裸裸地被撒那擺弄成十字﹑躺在床上，就如同被送上刑臺的基督，即將為惡貫滿盈的世人贖罪。

    然而莉莉只贖撒那的罪，她只為他獻(xiàn)祭rou身。因?yàn)樗撬粋€人的基督。

    在基督被出賣的那一夜，祂擘開手上的餅，說道：“這是我的身體，為你們舍的。你們應(yīng)當(dāng)如此行，為的是記念我，”接著祂又舉起酒杯，說道，“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約。你們每逢喝的時候，要如此行，為的是記念我?！?/br>
    因基督的言語，教徒便有了圣餐禮。他們相信在神父的祝圣下，上帝便會臨在其中，當(dāng)下無酵餅和葡萄酒便成了基督的rou體和寶血。

    然而撒那并沒有無酵餅和葡萄酒。性愛便是他的圣餐禮。

    他用他的手指﹑唇舌膜拜他的基督，從頭發(fā)到腳指尖，無一遺漏。莉莉的身體因他的唾液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微弱的水光，看來完全的純潔無辜又別樣的yin靡。

    這時撒那已經(jīng)勃起了，他急不及待地想要侵犯他的神只﹑領(lǐng)受他的圣餐。在進(jìn)入前，他把潤滑劑涂滿自己的陰精，然后又把一些推進(jìn)莉莉緊合的xue口。

    完成一切后，他才壓在莉莉身上。就像羅馬士兵用朗基努斯之槍(2)褺瀆基督的圣t一般，撒那也挺著他的長矛刺進(jìn)了莉莉的身體。

    雖然有外物潤滑，但撒那還是感到他粗大的勃起在莉莉的xue里寸步難行。

    “莉莉……”他喘息著喊她的名字，希望她像平常那樣為他打開身體。

    然而包裹著陰精的軟rou，好像叛逆的莉莉一般反而把撒那吸得更緊。撒那立時感到一陣強(qiáng)烈的快感從腰間直竄上頭皮。

    他幾乎射了出來。

    可他還是忍住了，“莉莉，你就喜歡為難我？”他說著，用力地挺腰，把燙熱的陰精刺到最深處，“……別b我cao壞你?！彪S之以來的是一記噗嗤的水聲。

    那聲音在昏暗中響得叫人臉紅耳熱。

    而莉莉也因?yàn)樗捻斉?，整個人撞向了床板。幸好撒那在綁她的雙手時，在她的頭頂墊了個枕頭才沒有撞痛她。

    撒那又確認(rèn)了一下枕頭的位置，然后才更用力地動作——每一次他都會把陰精抽至xue口，只剩前端被莉莉含著，而下一秒他就會插到最深，直至莉莉的頭再撞到枕頭上為止。

    隨著他頻繁的插弄，莉莉xiaoxue里粉色的嫩rou甚至因他抽離的動作外翻，纏綿地吸附在他的勃起上。他感覺他快要把莉莉撕裂了。

    然而莉莉沒有呼痛，也沒有說話。回應(yīng)他的只有她胸前劇烈晃動的雙乳。她在誘惑他，而他半點(diǎn)也經(jīng)不住考驗(yàn)。他低下頭就把其中一只滑膩的r含進(jìn)嘴里。這是他的圣餐，他的無酵餅，他私藏的﹑被蜜糖浸泡著的n酪。

    撒那不再像上次那樣小心翼翼，在他得到暫時的饜足后便把jingye射進(jìn)了莉莉的體內(nèi)。

    這才是真正的圣餐禮，他和他的基督徹底融成一體。

    當(dāng)撒那撤出時，他看到乳白的jingye從莉莉紅腫的xue口中滲出。這都是他的罪證。

    他知道自己在做邪惡的事，完全不值得寬恕。

    可是這又有甚么關(guān)系？

    畢竟，他又不會變成星星。

    (1)《創(chuàng)世紀(jì)》

    (2)羅馬士兵為確認(rèn)基督已死，便用長矛戳刺衪的身體。往后此矛便名為命運(yùn)之矛﹑圣槍﹑圣矛，又因該士兵名為朗基努斯，此矛又名朗基努斯之槍。ρó㈠捌℃.cóM(po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