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道不同 相為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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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古今,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相遇是緣,離別是趨勢。 煙雨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歐陽教授回了北京,黑仔和大昌通也不能與我們同行,就連蘭芯也走了,去了與我們隔海不相望的國外。 但就是總有那么一些人永遠永遠會在一起,形影不離,無論世事變遷,都如泰山屹立,風吹不移,雷打不動。 我、胖子還有幽靈三兄弟就是如此,三頭永不分開的倔驢。 與眾人大昌一別,我與胖子還有幽靈三兄弟便開始了新的征程。 根據(jù)officer衛(wèi)手下的信息,我們得知小靜和燕子身處福建廈門,三人擇日便南下福建。 但至今我們依然不清楚是誰把她們“接”走?又設計這一出,讓我們蹚這趟渾水,不過來者定是不善,想起這我心中難免隱隱不安。 飛機上,胖子噪動不安,一直讓我分析到底是誰在背后主使這一切,對方會不會對小靜和燕子不利? 而我一心還為蘭芯離去時的那一個眼神,那一個強顏歡笑而耿耿于懷,根本無心去理會他。 倒是幽靈勸慰說“小胖!你放心,他們不會對小靜和燕子不利的,只會對我們不利,我看從頭到尾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暗中人”設計出來的圈套,等著我們去鉆,此人一定是個捕獵和下棋的高手,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說著就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胸口,“行啦!既來之則安之,你別胡思亂想了,睡一覺吧,保持精力,我有預感,一下飛機我們就會有麻煩?!?/br> 胖子不依,非讓幽靈說說,怎么會預感一下飛機就出事?幽靈懨懨欲睡,口氣無力,應道“你想想呀,我們從上當,到去到大昌鎮(zhèn),這一路的動態(tài)對方都了如指掌,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們在去找他的路上?那還不得做好準備,等我們上勾,再好好伺候我們?!庇撵`說“伺候”一詞時語氣另有它意。 我也覺得此行兇多吉少,就對胖子說“老王說的是,快睡一會兒吧,這幾天我們都夠折騰的了,接下來還不知要面對什么,還是別大意的好,睡吧!”語畢,我別過頭,作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tài),只管閉目養(yǎng)神。 從重慶到廈門差不多兩個小時的飛行路程,我們中午就抵達福建廈門。 廈門別稱鷺島,是海上花園城市,自晚清時期,八國聯(lián)軍土匪之手伸至中國,廈門就被各種不平等條約劃割出去,成為半封建半殖民地。 直至1949年解放,后來又趕上鄧爺爺大搞經(jīng)濟,在1980年廈門成為福建省經(jīng)濟特區(qū)。 由于它本來地處海域,又經(jīng)濟大開發(fā),這得天獨厚的憂勢讓它變成風景優(yōu)美,空氣宜人的海濱城市,在福建,廈門是有錢人修身養(yǎng)性的好去處,這里無論環(huán)境、空氣、人文素質都特別的愜意,是一個慢節(jié)奏,享生活,品藝術的花園城市。 幽靈生在西藏,長在冰川大山,第一次來廈門,贊不絕口,深是喜歡,可惜有要事在身,無法讓他細細感受這里的氣息。 一下飛機我們就按事先計劃,想直奔目的地去“踩盤”,再進一步計劃,結果一出機場還沒打到的士,就先遇上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來者共六人,雖然西裝革履,良家打扮,但個個面目可憎,橫眉怒目,看樣子絕非善類。 他們一見我們出現(xiàn),就由四面八方圍來,看這陣勢也是輕車熟路,很專業(yè)的樣子,看來平時沒少干這種事情。 六人悄無聲息,不動聲色間就已經(jīng)把我們三人給圍得水泄不通,外行人看起來這六個黑西服男可能是隨意站立,但實則他們的站法很有考究,屬于專業(yè)培訓過的。 這時其中領頭人對我說道“吳先生,我們恭候多時了,請隨我們來?!?/br> 此人虎背熊腰,一頭齊肩的中長發(fā),滿臉絡腮胡,看著粗獷,但言行舉止還算客氣。 胖子本不理會,但聽他話中有它意,又見這陣勢,便搶在我前面,問道“你們丫干嘛的?沒搞錯吧,等我們干嘛?胖爺我可沒請接機的。” 那人說道“我們老板吩咐過了,說今天會有吳念,許文明以及王忠義,三位先生從重慶到廈門來接上官婷靜和燕子小姐,所以我們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br> 登時我和胖子還有幽靈三人當下是目目相覷,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已是一番交流,看胖子的意思應該是“去看看無防?!?/br> 幽靈眼神傳來的是“小心有乍?!?/br> 我則在心里暗想,竟能對我們的行蹤如此了如指掌,看來這躲在幕后的主使人不簡單,但他居然叫了人來接我們,說明是想開門見山,應該無大礙,但去無防。 “帶路吧!”我說。 六名壯漢將我們帶至地下停車場,直向一輛黑色的“奔馳”v走去,胖子見車,偷偷在我耳邊說“旺!這待遇不錯呀,看看!國際化商務車,大老板的待遇?!?/br> 幽靈則不以為然,在胖子邊上說“只怕華麗的背后是陷阱,小心點為好?!?/br> 上了車,六個壯漢沉默寡言,唯獨領頭對司機說了一個“走!”字,司機雷立風行,一言不發(fā)便開車出發(fā)。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這六人的一舉一動透露出來的信息是,話少!干練!有規(guī)有矩!看來真的像幽靈所說,我們遇上厲害的人物了,頓時我是心生忐忑,些許不安。 這司機開車好是生猛,與我想像中的“平穩(wěn)”完全兩碼事,只見他手法練習,行勢如風,一腳油門,車胎發(fā)出一陣急促的刺耳聲,便迫不及待地沖出停車場,好似趕去投胎一般。 這讓我隱約感覺到不對勁,感覺他們巴不得趕緊將我們帶離開這里,或者更確切的說是迫不及待把我們帶到哪里去一般。 我開小猜時,車子突然極速一個拐彎,正當這時,對面也駛來一輛耍酷的蘭博基尼,眼看兩車極將撞上之時,我方司機當機立斷,一個急剎,立時坐我身邊的一壯漢與我同是一個前仰,而從他西服里隨之掉出一黑乎乎的棍狀物。 竟是一根電棍!這電棍上面有一個特別的記號,與之前在泉州偷襲我的暗訪者用的是一樣的。 車急停后,所有人都看見這根電棍,全車人都是為之一愣,這尷尬的一幕足讓所有人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壯漢見自己露出馬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現(xiàn)場就將我們就地正法,他剛想撿電棍之時,卻被我捷足先登,我一腳就把電棍踢到胖子位置,隨之就是一記直拳掄到壯漢臉上。 坐于副駕駛座的長發(fā)領隊也在這時抄出電棍,隨之向我電來,好在我眼疾手快,一個擒拿手就將他的手臂一折,電棍直接就電上司機。 “?。 彼緳C短促一聲,當場電暈,車子也一下撞上前面的蘭博基尼。 原來這些所謂來接我們的人,都不懷好意,想在半路用電棍收拾我們,事情一爆露,我們雙方不容商量,便是大打出手,短兵相接。 面對突發(fā)情況,我們三兄弟雖不敢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也經(jīng)驗豐富,頓時車廂里沸沸揚揚,胖子用我踢給他的電棍迅速就電暈了一個,幽靈更是空手赤拳,三拳兩腳解決一個。 坐于副駕駛座的那個中發(fā)領隊看出我們三個絕非省油的燈,不敢再大意,而他所坐的位置又不便與我們動手,當下立馬動手去解安全帶。 我則搶先他一步,一手搶在他前面把安全帶一扯,在他脖子處纏上一圈,安全帶勒得他喘不過氣,臉都憋得通紅,可手中的電棍還欲向我電來。 我躲過兩次,正當這時不知胖子還是幽靈?將一個壯漢蹬到我這邊,我被撞得整個人前傾,中發(fā)領隊也借機解開纏在他脖子上的安全帶。 緊接著不作休息換氣,一電掍就向我電來,正當這時我剛好在躲閃著剛剛撞我身上那壯漢的攻擊。 說巧不巧!這一躲就讓壯漢的拳頭掄上電棍,直接身體一陣狂抽搐就暈過去。 我也借機一個手掌作刀,劈向中發(fā)領隊的“腦干”xue上。 腦干為人體小腦的一個中樞神經(jīng),它的位置就在脖子后部,如果“腦干”被用力擊打就會導致昏厥,而身體不好的則直接死亡,這也跟用的力道有關。 中發(fā)領隊人高馬大,而我力道又恰到好處,所以他只是被我打暈了。 胖子與幽靈那邊也打得如火如荼,不過二人連手也在短時間內搞定剩下的壯漢。 說起來慢,但前后不出兩分鐘,我們就把這六名不懷好意的大漢都打暈。 正當這時剛剛被撞的蘭博基尼車主怒氣沖沖地跑過來興師問罪,他一開v側車,還來不及開口說一句話,就被車內的一幕嚇傻了,杵在原地,愣是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因為此時車內正躺著七個西裝革履,又人高馬大的男人,而胖子還有幽靈手上還名握著電棍。 想必此人見此場景,定是以為我、胖子還有幽靈三人是歹徒,正在對這輛奔馳商務車行兇。 門被他一開時,我們也尷尬的愣了一下,胖子連忙支支吾吾說“那個……那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蘭博基尼車主見胖子手中拿著電棍,腳邊還躺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立馬咽了咽口水,膽怯說道“沒……沒事!就是來告訴你們,這……這車的前保險杠撞壞了?!?/br> 說著就對我們擺了擺說“那你們先忙,我趕時間,先走了?!彪S之準備給我們關門。 胖子知道他誤會我們是行兇的歹徒,連忙搶在別人關門前,按住車門解釋,“這位朋友,你聽我說,不是你看見的那樣?!?/br> 壞就壞在胖子解釋時還不小心按了一下電棍,頓時把那人嚇得忙退數(shù)步,一臉驚慌地擺手說過道“大哥!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呀?!?/br> 也許是我們剛剛與壯漢短兵相接的動靜太大,又剛好在機場,再加上后面這一幕,直接把機場安保給引來。 趕巧不巧的是來的兩名安保正好撞上胖子手中電棍啪啪作響,又見車上西裝革履的躺尸。 此二人立馬警覺起來,其中一人大叫“喂!車上的三個,全部下車?!?/br> 隨行的另一安保也在同一時間用對話機呼叫了總部。 隨之來了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們全部被壓到局里,包括蘭博基尼車主。 到了局里我們與蘭博基尼車主各說各有理。 對方反正一口咬死我們是行兇歹徒,胖子則火冒三丈解釋,不過他這臭脾氣的解釋態(tài)度可真是讓我和幽靈為之頭疼,他直接拍桌子,站起來,兇巴巴地指著蘭博基尼車主,說道“奶奶的!你再亂說一句,信不信你胖爺我現(xiàn)在就能弄死你?!?/br> 胖子這一句過火了,負責審問我們的警察也是個年輕人,見胖子不把他放在眼里,當場恐嚇他人。 登時也一拍桌子對胖子說“你信不信我才能現(xiàn)在弄死你?” 胖子知道自己言行舉止過頭,立馬好聲好氣對回應“信!信!” 然后坐下時還偷偷用閩南話嘀咕一句“老子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讓你丫弄死了。” “哎哎哎!”審問我們的警察也用閩南話說了一句“同志,這里是廈門,注意你的態(tài)度?!?/br>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他現(xiàn)在身處同是講閩南話的廈門,立馬閉嘴不敢多說一個字。 接著我和幽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唾沫星子漫天飛舞,噴了一桌子口水,才把事情前前后后說了個明白。 那個警察同志半信半疑看了看我們,從鼻子冷哼了一聲。 說道“現(xiàn)在那幾個人都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你們怎么說都有理,等他們醒了再說?!闭f著就準備合上本子走人。 胖子急于去救小靜她們,連忙起身拉他,“我的好警察同志,人民父母官,我們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看能不能現(xiàn)在就把他們弄醒呀?” 說著還很是在理,口無遮攔補充一句“要不這樣!你直接一瓢水就能把他們潑醒了?!?/br> 男警看了看胖子,不耐煩說道“第一!把你的手拿開,不然我告你襲警。第二!我們做事不用你教。第三!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你們全部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語畢就閃人,留下來我們四人傻坐著干等。 直至傍晚時分,先前審問我們的男警察才回來,他一進來拘留室就沒頭沒尾說了一句“吳念、許文明,王忠義,有人來保釋,你們可以走了?!?/br> 保釋!?誰會保釋我們? 胖子才不管那么多,問道“真可以走啦?” 男警應道“怎么!還想留下來吃完晚飯不成?” 胖子連忙擺說道“您客氣了,這飯我們可吃不起。” 然后就灰溜溜逃也似的,離開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