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地下匪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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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剛響起時我們四人都是為之一愣,目目相覷,片刻后,幽靈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問“什么聲音呀?” “好像是笑聲!”我也輕聲應(yīng)著。 胖子說“唉!你們聽,又來了,好像還不至是一個人呀?!?/br> 我們豎起耳朵認(rèn)真一聽,還真有斷斷續(xù)續(xù),聲如細(xì)絲的聲音在不停地傳來,聲音雖小,但是認(rèn)真聽來,好像是很多人在聚眾交談,說笑著。 胖子拍了拍我們的肩膀,說“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些拿武器的人?咱們偷偷過去看看如何?” “我看可以!不過大家小心為上?!蔽艺f著就讓幽靈帶頭,然后我與胖子還有黑仔三人斷后,四人步伐輕柔,小心翼翼地向聲音的源頭洞道的深處悄悄靠近,才剛走出數(shù)米,那細(xì)微的聲音又輕輕地傳入我們耳朵,不過這次聲音卻變了,從一開始聽著像是眾人聚集歡笑的聲音,變成尖銳的長叫聲,然后又突然變成吵罵聲,緊接著又變成沙啞如老人在碎碎叨叨咒罵著什么的聲音,這耐人尋味,變化無常的聲音乍一聽沒什么特別,但是仔細(xì)那么一聽,很不對勁,聲音森冷,幽冥,聽著怎么感覺不像是人的聲音,反倒像是……像是來自陰間的聲音,對!就是像陰間的聲音,令人聽著渾身不自在,汗毛不自覺就悚立。 這時身邊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旺!你聽,這聲音明顯少了陽氣,陰氣重,只怕不是陽間的東西發(fā)出來的,我怕會是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所發(fā)出來的?!?/br> “你的意思是……?”我話到此處就打住了,但是胖子、幽靈以及黑仔都明白我指的是“鬼”。 只是這字眼太晦氣,作為我們這種經(jīng)常在地下陰間活動的人是不能經(jīng)常提這個字眼的,特別是在遇見類似“鬼”的怪事時,就更提不得。 這是山子曾經(jīng)告訴我的,他們冥閽校尉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在陰間,也就是在地下行動時不能提“鬼”這個字眼,否則就會破了規(guī)矩,引鬼纏身,一輩子留在陰間看門,再也回不到陽間,雖然我們不算冥閽校尉,也不怕什么牛鬼蛇神,但是這東西是多一項忌諱就少一份麻煩,所以自然還是不提為好。 胖子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幽靈聽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小胖!你能確定么?雖然那東西真的存在,但是應(yīng)該不多,咱不會真的這么背吧?” 胖子很肯定的說“以我跟九叔學(xué)了兩年的茅山術(shù)來看,錯不了!這來自陰間的聲音它是有特點的,你們認(rèn)真去聽,能感覺聲音聽起很空靈,就像之音一般,但是多了一些陰森,而且會讓人聽著感覺不寒而栗,好像聲音會鉆進人的骨頭一般。” 胖子這話音才剛落,洞道深處那聲音又幽幽傳入耳朵,這次它又變成一陣陰笑聲,不知道是胖子把氣氛渲染得恐怖了,還是我自己心理作用,我只感覺這聲音中好像帶著一股陰風(fēng),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令我毛骨悚然,全身不禁一個冷顫,而胖子他們的反應(yīng)也和我差不多。 聞聲后黑仔立馬面露驚聲,壓低聲音說“老吳!我怕真是以前那些土匪知道我們拿他們的武器,現(xiàn)在從陰曹地府回來找咱們算帳來了,要不……要不我看咱還是把槍還回去唄?” “還個屁!”我大聲罵道,由于聲音沒控制住稍微大了點,胖子和幽靈立馬同時緊張地立起食指放在嘴上,對我作了一個“噓”的姿勢,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確實大聲了,立馬壓低聲音,接著跟黑仔說“黑仔我告訴你,我估計出口就在這聲音的源頭,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就把槍給我握緊了,管他娘的那聲音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咱還能怕它不成?記住了,鬼也怕惡人,鬼見惡人都要讓三分……”我這話還沒說完,幽靈立馬伸手捂住我的嘴,說道“我的親哥呀!口忌!口忌呀!不是我說你,你自己說說,你這臭脾氣一上來真是天王老子你都敢得罪?!?/br> 胖子拍了拍幽靈的手,示意讓他放下,然后說“老王!正所謂童言無忌!……” “我去你大爺?shù)?,你才是童言無忌,小爺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迸肿記]說完我就直接頂回去,然后繼續(xù)給黑仔說教“那個!那個我剛剛說哪了?哦!對!正所謂不干凈的東西也怕惡人,黑仔我可告訴你,等一下不管那聲音的主人是什么東西,你就用你手上的18給它吃上一梭子,咱今天就遇佛殺佛遇妖斬妖。”說完我就rourou的問一句“知道了沒?” 黑仔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然后立了個大拇指,一臉佩服,點點頭,應(yīng)道“牛!實在是牛!要不怎么說你是吳隊?!?/br> 不過黑仔這話才剛說出口,還沒完全進入我耳朵,他又馬上“”氣了,一臉委屈“老吳!可我還是怕呀!你知道我的,我雖然不敢說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我這身手沒幾樣?xùn)|西可以讓我面容改色的,可我就是怕那東西,你忘啦?以前在武校那會,咱倆遇見的事把我嚇得幾個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br> 黑仔說的是,他這小子本來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可就以前有一次我和他半夜三更偷偷從我們軍事化管理的武校跑出去上網(wǎng),發(fā)生了一件離奇的事給他嚇到,從此他就開始特別害怕那些所謂不干凈的東西,我們武校座落在一座名為石竹山名山的山腳下,學(xué)校依山而建,從圍墻翻出去就到了山下一處有幾棟房子的地方,那些房子早已經(jīng)破舊不堪,無人居住,從來沒人知道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想從我們學(xué)校到城里必須穿過這幾棟房子,除非是從學(xué)校正大門走,有校車接送才不需要經(jīng)過。 那天晚上,我和黑仔三更半夜睡不著覺,閑來無聊,就琢磨著出去外面上上網(wǎng),消遣娛樂一下,逃過了學(xué)校教練的看守后,我們就按計劃從圍墻翻出去,可是偏偏不小心就讓教練看見兩個飛墻的身影,教練自然是翻墻追出。 為了躲過追出來的教練,我就帶著黑仔向其中一棟破房子里鉆,一進去便發(fā)現(xiàn)一具空棺材立在里面,在我們閩南的老房子里有棺材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以前我小時候,爺爺家里就有一具他老人家為自己提前準(zhǔn)備的棺材,所以當(dāng)時我也沒想太多,就一個念頭,不能被教練逮住,否則回去要挨棍子,于是就拉著黑仔躲進了棺材里。 黑仔不肯,他害怕這讓人看上去不舒服的棺材,拉著我說“吳念!要不咱再考慮考慮,這東西多不干凈,躲在里面會合適嗎?” 我說“還考慮什么?教練馬上就追來了,你如果不想屁股開花就聽我的?!?/br> 我們武校與普通學(xué)校不一樣,除了普通學(xué)校有的政教處外還多了個武教處,如果說政教處是以德育人,那武教處就是用武治人,學(xué)生如果犯大錯的就帶入武教處,然后面對幾個教練,雙手撐地作俯臥撐的姿勢,如果說只是作俯臥撐那倒沒什么大不了的,可進武教處的沒受點皮rou之苦,那是不可能的事,俯臥撐的姿勢擺好后教練就用兩個大拇指粗的棍子對著屁股好一頓伺候,那棍子抽在屁股上的感覺可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讓旁人感受到的恐怖,棍子一到屁股的瞬間是沒什么感覺的,接著很快就能感覺到被打的rou開始發(fā)燙,然后就是發(fā)麻,再后才是刺痛,那種燙痛燙痛的感覺,像我和黑仔這種調(diào)皮不安份的學(xué)生自然是沒少挨過。 直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依然無法理解學(xué)校武教處那種不人道的東西存在的意義?畢竟那會我們都還是十來歲的小孩。 黑仔自然明白那種痛苦的感覺,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跟我躲進棺材里,進了棺材我才知道原來棺材里有一件破衣服,白色的,就釘在棺材上,也許是棺材主人留下的,在棺材里我就感覺黑仔整個人不對勁,雖然烏漆麻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他全身在顫抖,可是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就以為他是害怕。 躲過了教練的搜查后,我們繼續(xù)按計劃,穿過破舊不堪的老房,繼續(xù)向房子身后的那片林子里跑,以前從來不知道林子里有什么,那次一進去才知道原來是一片亂葬崗,到處雜草叢生,墳頭七零八落,東一堆,西一排,有的有墓碑有的沒有。 進了林子那片亂葬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在我身邊的黑仔不知什么時候沒影了,那會我也才十七八歲,沒現(xiàn)在這么有經(jīng)驗,自然就沒辦法冷靜,四下亂找并喊著黑仔的名字,可是在漆黑一片的樹林子里沒帶任何照明工具的我跟瞎了沒什么區(qū)別,想打電話叫人又沒手機,我們以前那種軍試化管理的武校是不允許學(xué)生配用手機。 就在我急得不知所措時,突然從我的身后飄起了一團幽藍色的火,我自幼就喜歡看書也愛聽我爸爸講他以前的故事,所以自然知道那團幽藍色的火是鬼火,也就是磷火,自然不會害怕,在那種情況下那團飄在空中幽幽燃燒的鬼火也就成了我唯一照明的工具,借著鬼火陰森的藍火,四周總算是有那么一點視線了,我抱著唯一的希望用眼睛四下探索,終于在不遠處看見一個人影蹲在那,不知在干嗎? 雖然藍光特別微弱,接近沒有,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蹲著的背影,但我與黑仔一個宿舍多年,他的背影我還是能認(rèn)得出來,于是就慢慢地靠近他,并試著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可是當(dāng)時他就跟聾了似的,沒任何的回應(yīng),而等我走到跟前時,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女人在喃喃自語地唱著搖籃曲,聲音就是從黑仔那發(fā)出來的,當(dāng)時我就想,壞了!這黑仔怕不會是中邪了吧? 這個念頭一從我腦中閃過后,便馬上跑到黑仔的前面去,只見他黑著臉,懷中還抱著一具嬰兒大小的東西,好像是在哄那東西睡覺,我靠近一看,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只見黑仔懷里的東西是一具已經(jīng)死得只剩骨頭的嬰兒,那小頭骨小的跟個小鉛球似的,而黑仔的嘴里發(fā)出女性的聲音,在輕輕哼著歌,我又怕又急,推了推黑仔,依然沒反應(yīng),一下爆脾氣上來,一把將他懷中的小孩尸骨搶過來,甩出老遠,大罵“媽的!黑仔你他娘的醒醒!”我話音還未落,黑仔就突然發(fā)瘋一般地向我撲來,好在那會我的反應(yīng)和身手已經(jīng)是達到一定的水平,說時遲那時快,立馬一腳堵?lián)暨^去,正中黑仔的下巴,要換成平時黑仔都是捂著下巴罵爹怨娘的,可那次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直接跟沒事似的,壓在我身,伸手就死插住我的脖子,當(dāng)時他剛插住我脖子時就因為我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給嚇退,情急之下我直接一把將項鏈扯下來,一個擒拿就將黑仔治服在地上,揮起項鏈就劈頭蓋臉地好一頓打,一邊打一邊罵“黑仔你丫給小爺我清醒過來,看清楚我是誰?連我都動手,你丫欠抽了是不?” 沒打幾下,黑仔突然喊起爹娘大叫“吳念你有病呀?打我干嘛?” 后來聞聲趕來的教練把我們倆帶回去,狠狠地棍責(zé)一頓,當(dāng)時我那屁股被打得青一條紫一條的,就跟那銀河系一般,再后來我跟黑仔講起他那晚的情況后,把黑仔嚇的不輕,從此他就特別害怕這些所謂不干凈的東西。 我簡單明了,言簡意賅地跟胖子還有幽靈把這事描述一遍后,就追問胖子“唉!胖子!你不是跟九叔學(xué)了幾招么?說說!當(dāng)時黑仔那情況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就是那東西上身?” 胖子說“不好說!這種情況可以分很多種,但我猜應(yīng)該跟你們一開始躲進的那棺材里的白衣服有很大關(guān)系……”話到此處,黑仔出于害怕連忙出言打斷“許胖哥!你等等,反正那倒霉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都是陳年舊事,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胖子對黑仔說“黑仔!別怕,有我在呢!好歹我也是茅山宗正宗傳人,一切牛鬼蛇神都不在話下。” “就是!再說了,我不也在嗎?沒什么好怕的?!蔽以拕傉f完,就引來胖子、黑仔以及幽靈一致懷疑的眼神,胖子以嫌棄的口吻問“阿旺你丫會嗎?別吹牛啦!” 我應(yīng)“我不會怎么了?我有乾坤筒我怕什么!” 幽靈笑了笑,說“行啦??!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搞清楚那聽著像來自陰間的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咱還得找出口,然后還要回去救蘭芯她們呢,沒時間閑聊了?!?/br> “對對對!我的錯!”我自責(zé)后,就抄家伙,四人繼續(xù)向洞xue的深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