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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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脆響,方才兩人站立的石磚碎裂成兩半。 兩人一貓回首,只見后方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人影,接著那人影漸漸清晰,顯露出五官,衣著,正是去而復(fù)返的黃蒲軒。 黃蒲軒看著梅雪冷笑道:“原來是一伙的!” 方才他假意相信梅雪的話,等到離開梅雪的神識范圍,他再施展隱身術(shù)偷偷潛了回來,發(fā)現(xiàn)這兩人原來早已認識! 梅雪對騰遠傳音道:“你到底偷了他什么東西?讓他這么窮追不舍。” 騰遠道:“我沒偷他東西,我只是往他床上塞了一件東西?!?/br> 梅雪好奇:“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是什么東西?!?/br> 騰遠輕輕吐出兩字:“肚、兜?!?/br> “哈?”梅雪傻眼。 騰遠一臉可惜道:“這人真是不識好歹,那可是清韻仙子的肚兜,拿到黑市上賣,起碼值兩萬上品靈石。你說他占了這么一個大便宜,居然還追殺我,是不是好沒道理?” 清韻仙子是西陵第一大派玄清門中的金丹女修,號稱西陵大陸第一美女。騰遠這廝就和人打賭了,說自己能拿到第一美女的肚兜。于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這色狼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清韻仙子洗澡的時候,偷偷潛進去拿了人家的肚兜。 那清韻仙子也是個厲害角色,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人偷進她洞府,頓時勃然大怒,一路追殺。那肚兜上有她自己的氣息,她憑著氣息一路追蹤,騰遠向來憐香惜玉,舍不得打女人,一路左藏右躲,被追得受不了,正好路過黃蒲軒的住處,見里面沒人,他索性將肚兜扔到對方床上,來一招禍水東移。 不想離開的時候撞見黃蒲軒回來,兩人打了一個照面,騰遠立刻就遁了。修士的財物都是隨身帶著的,黃蒲軒心想反正房間里也沒東西,便也沒去追騰遠,沒想到一進房間,發(fā)現(xiàn)床上居然有一件女人的肚兜。 活了一百五十多歲的黃蒲軒還是個童男子,一愣之下當(dāng)場紅透了臉,肚兜這種東西…… 太太太考驗人了吧?。?! 黃蒲軒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但看那肚兜上發(fā)出的靈光,好像還是件上品法寶。最后黃蒲軒還是硬著頭皮將肚兜拿起來,這一打量,確定這肚兜確實是件上品法寶。他有心將東西還回去,但他不知道失主是誰,總不能走到外面喝問一聲:“哪位道友丟了肚兜?請速速前來認領(lǐng)”吧? 要不要他貼個失物招領(lǐng)?就寫:“本人偶然拾到白底繡紅梅肚兜一件,請失主到云來客棧天字三號房取。” 但這么做好像也不太好,好糾結(jié)呀! 然而還不等他想好該怎么辦,清韻仙子就帶著一腔怒火殺到了。 接下來就是西陵第一美人和偷內(nèi)衣賊,不,被冤枉的偷內(nèi)衣賊之間轟轟烈烈二、三事。 具體如何騰遠是不知道滴,只聽說玄清門清韻仙子看上北延御劍宗震陽道君高徒黃蒲軒,發(fā)誓非君不嫁。并且高調(diào)的將自己的肚兜留給他做定情信物,搞得西陵人人皆知黃蒲軒偷了清韻仙子的肚兜,這消息甚至還傳到了御劍宗里,讓御劍宗中不少女子芳心碎了一地:素來嚴謹,一臉禁欲模樣的黃蒲軒居然偷女人肚兜,太幻滅了! 一時間西陵眾男修對黃蒲軒各種羨慕嫉妒恨,同時受他啟發(fā),在西陵刮起了一股偷肚兜風(fēng)潮,并且其中不乏舉一反三的男修,除了偷肚兜,還開始偷褻褲,戀足癖則偷襪子,搞得女修們?nèi)巳俗晕!?/br> 騰遠聽到這消息,本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沒想到黃蒲軒這廝居然拒婚,這下可傷透了清韻大美女的心,于是一大堆清韻的粉絲發(fā)誓要將此人碎尸萬段。 這些男女情愛糾葛騰遠本身是不關(guān)心的,但是,自從半年前他無意間與黃蒲軒在坊市上再次偶遇,他就開始遭到黃蒲軒無止境的追殺。 騰遠對梅雪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然后忿忿不平道:“你看要不是我,他哪里有那個機會認識西陵第一美女,這廝不但不感恩,還追殺我,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梅雪扶額:這比偷了他東西還嚴重好不好!黃蒲軒這人對男女之事有著極嚴重的抵觸心理,書中他明明愛著女主,不然也不會在騰遠把女主偷走后發(fā)狂,但他卻又痛恨和女主做那種事。他雖然將女主禁錮在身邊,平日里對女主也不錯,可他一和女主行房,女主就得悲劇。因為黃蒲軒會控制不住心中的殺意,將女主掐暈過去。所以黃蒲軒這娃就是整一個糾結(jié)生物體,一方面被男女性愛吸引,一方面又厭惡這種事,覺得女人很骯臟。貌似,是因為他小時候看到母親和人偷情,最后害死了他爹的緣故。嘖!好一部狗血爛片。 被這種死腦筋盯上,肯定是糾纏不休了。梅雪現(xiàn)在其實最想對騰遠說的是:兄弟,你還是去自首吧。讓他打一頓消氣好了。 黃蒲軒手中法訣一掐,青竹迎風(fēng)漲大,在空中出現(xiàn)無數(shù)虛虛實實的幻影,這招梅雪以前見過,那時候她境界低,還以為那些青竹都是實體,現(xiàn)在看來,其中的虛數(shù)也不少。 這黃蒲軒也真是托大,雖然他是金丹中期,她和騰遠都只是金丹初期,但他們畢竟有兩人,還有一只六階妖獸,就這樣,他也敢直接動手。梅雪神念一動,陰水化成黑鞭,騰遠也祭出本命飛劍,花貍貓則豎起貓毛隨時準備進攻。 不想黃蒲軒看到花貍貓一愣,轉(zhuǎn)而問道:“這貓你們從哪里來的?” 如果他沒看錯,這只風(fēng)系花貍貓是梅雪的靈寵,當(dāng)初梅雪放貓攻擊他,他記得那貓左耳朵后有一撮白毛,所以必是那貓無疑。只是不知道梅雪是什么時候從流放之地里出來的。 他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個女修,容貌有可能改變,但功法一般卻不會變。眼前這女人用的本命法寶看起來陰氣十足,周身靈氣波動也偏陰冷,像是個魔修,而騰遠也確實是個男子。一般情況下,靈寵會易主,多是主人身死。他看了騰遠和梅雪一眼,冷笑道:“本來只是想教訓(xùn)你們一頓,但如今涉及到我御劍宗弟子的性命,就不能隨便算了?!?/br> 他雖然討厭梅雪那個女人,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同門師妹,若是被人殺了,這個仇,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報的。好叫他們知道,他御劍宗弟子不是任人欺凌的!他朝兩人厲聲喝道:“我問你們,這貓你們是怎么得來的?” 梅雪和騰遠同時回道: “買的?!?/br> “捉的?!?/br> 梅雪和騰遠互看一眼,又重新回道: “捉的。” “買的。” 太沒默契了!梅雪扶額,騰遠望天。 黃蒲軒冷笑道:“我看是你們兩個搶的吧!” 他既然認定是這兩人殺了梅雪,便不再多言,駢指一劃,喝道:“疾!” 已經(jīng)組成劍陣的青竹劍立刻如疾風(fēng)暴雨般朝前方釘下去! ☆、35 黃蒲軒手中的青竹由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最終化出八八六十四根。這一招憑虛化實,他功力尚且不夠,六十四根青竹劍中只有一半是實體,另一半則是虛影,若是練到大成,則六十四根青竹劍全部都變成實體。 青竹劍虛虛實實,如疾風(fēng)暴雨般朝前方釘下?;ㄘ傌堖鲉枰宦曈锨?單爪在地上重重一拍,半空中出現(xiàn)一只巨大貓爪的虛影,隨著虛影落下消失的瞬間,五道風(fēng)切穿透青竹劍陣,地面出現(xiàn)五道呈扇形的深深裂痕,一直朝黃蒲軒延續(xù)而去。 六階花貍貓和金丹中期的黃蒲軒修為一樣,雙方法術(shù)在空中碰撞片刻,發(fā)出強烈的靈光后又交叉而過,朝對方奔襲而來。此時此刻,要么躲,要么擋。騰遠梅雪和花貍貓分別朝三個方向避開,與此同時黃蒲軒也祭出一個小山狀法寶擋在自己身前。 “轟隆隆——” 劇烈的法術(shù)碰撞之聲驚動了化仙城中的修士,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刻停下手中之事,紛紛抬頭朝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過去,只見城西上空出現(xiàn)兩團耀眼奪目的法術(shù)靈光,明顯有人在斗法,而且看靈光強度,還是金丹修士。 須知修仙城中一般都不允許修士動用大型法術(shù)斗法,不然人人都在城中動用法術(shù),這城還不被破壞殆盡?但盡管這條規(guī)矩放之五湖四海皆用,卻還總有以身試法的修士。覺察到有修士不守規(guī)矩,城中金丹修士組成的執(zhí)法隊立刻趕往事發(fā)地點。 兩人一貓分散躲開黃蒲軒的攻擊,又分別從三個不同角度攻擊黃蒲軒。 想以多打少?黃蒲軒冷笑一聲,絲毫不懼,轉(zhuǎn)而從儲物袋中拋出六根陣旗,那六根陣旗一經(jīng)拋出,立刻就將花貍貓圍在中間。妖獸大多不通陣法,花貍貓算是智商高的了,可從來沒人教過它陣法,它自然不懂,所以黃蒲軒陣旗一出,便將它困住,一時半會無法破陣。 去了一只花貍貓,黃蒲軒轉(zhuǎn)而專心對付騰遠和梅雪,青竹劍對上騰遠的金劍,小山狀法寶則向梅雪砸落。老實說,雖然黃蒲軒下手毫不留情,騰遠卻沒打算殺他,一是因為他和黃蒲軒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二是因為對方是震陽道君的弟子。 像黃蒲軒這種修二代,識海里都種有元嬰修士的神識印記,這印記就相當(dāng)于一架攝影機,將弟子平生之事完整的記錄在里面,一旦弟子身死,這印記就會回到元嬰修士腦中。弟子平生都見過誰,和誰起過沖突,死亡的經(jīng)過,他都能完整的知道,方便報仇。這么做,雖然會看到弟子的隱私,卻能保證不放過仇人,如果這個弟子能平安修到元嬰期,自己就能將這個印記去掉,這樣也不會被人看到隱私。 騰遠身為沒有背景的散修,很多時候,他要比這些有元嬰老怪做靠山的修二代弱勢,讓他不得不多考慮些。但是,不殺黃蒲軒,不代表就不敢整他。 他騰遠平生最討厭這些高高在上的修二代,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說白了,還不是占著自己有一個元嬰師父,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梅雪也越打越惱火,同樣是元嬰修士的弟子,這黃蒲軒身家就比她豐厚多了,看看那個困住花貍貓的陣旗,居然都不要花時間擺放,瞬間就能成陣,這得多少靈石?再看他用來砸自己的山狀法寶,就算她的陰水能隔絕修士和法寶間的神識聯(lián)系,可這件法寶也太兇殘了,那么大的一座山直接砸下來,她的陰水還包不住人家一個山峰呢! 她轉(zhuǎn)而和騰遠對視一眼,兩人朝對方一點頭,同時攻向黃蒲軒。那山狀法寶厲害是厲害,可他總不敢用來砸自己吧?梅雪發(fā)動陰水遁,瞬間逼近黃蒲軒:姑奶奶就不信近身了,你還敢拿山來砸! 黃蒲軒見一個女人朝自己撲過來,頓時一驚,他素來厭惡女人靠近自己,想也沒想就指揮青竹劍攻擊梅雪,騰遠哪會讓他如愿,金劍化作一只金翅鳥將青竹劍纏住。 黃蒲軒立刻掏出數(shù)張符箓?cè)酉蛎费扑碎_。 然而他想不到梅雪是個異類。 梅雪看到數(shù)張五階符箓飛向自己,大喝一聲,運起冥龍筑體功,全身涌起一股黑氣,不閃不避迎向前方的攻擊。五階法術(shù)打在身上讓她周身皮rou劇痛,但她曾得天雷淬體,身體結(jié)實堪比妖獸,這幾張符箓一時還不能給她照成什么大傷。 黃蒲軒沒想到梅雪居然敢直接用身體接下符箓的攻擊,稍一愣神,緊接著就被梅雪撲到在地。相比用法術(shù)劍訣,她更喜歡這種直來直去上拳腳的戰(zhàn)斗方式。 黃蒲軒本以為這女人是魔修,沒想到竟然是個體修,失策了!女子芳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梅雪身上的法衣多處破損,露出幾處白嫩的肌膚,黃蒲軒立刻漲紅了臉運起全身靈力掙扎,但道修被體修近身的結(jié)果就是被虐,梅雪將他牢牢壓制住,朝他呲牙一笑,緊接著一拳砸向他左邊臉頰,黃蒲軒噗一聲吐出一口血沫,里面混了兩顆白牙。 梅雪獰笑:叫你當(dāng)初震斷我的牙,看我不加倍討回來!她又抬起左拳朝他右邊臉頰砸了一拳,這樣正好對稱! 黃蒲軒一連折損了四顆牙,雙頰腫起,瞪著梅雪的雙目幾欲噴火,梅雪喝道:“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 黃蒲軒和騰遠聞言,同時嘴角一抽:美女?就她這模樣? 那幾張符箓打得她周身痛死了,梅雪又朝黃蒲軒肚子上打了幾拳解氣,沖騰遠問道:“你看該怎么收拾這家伙?” 騰遠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道:“像這種眼高于頂?shù)拿T弟子,與其在rou體上折磨他們,還不如在精神上打擊?!?/br> 梅雪點頭贊同:“不錯!你有什么好主意?” 騰遠壞笑道:“扒了他的褲子!” 梅雪和黃蒲軒同時震驚地看向騰遠,梅雪直接罵道:“太無恥了!” 然而此時,化仙城中的執(zhí)法隊正好趕到,將鬧事的三人一貓圍了起來。領(lǐng)頭的修士看現(xiàn)場一片狼藉,地面被損壞不少,皺眉喝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城中不準動用大型法術(shù)嗎?為什么打架,跟我回執(zhí)法堂交代清楚!” 騰遠臉上立刻堆起笑臉,走到那領(lǐng)頭修士身邊賠笑道:“這位大哥看起來有些眼熟,請問你認識王涵嗎?我是他朋友。”說著,偷偷往對方手中塞了一塊極品靈石。 領(lǐng)頭修士不動聲色將靈石收起,小聲回道:“王涵是我弟,我是王志?!?/br> 騰遠在這化仙城中住了頗久,三教九流認識了不少,他本就是八面玲瓏的人,就算從未見過面他也能和對方一見如故,更何況是熟人的哥哥,沒多久就和那個王志打得火熱,連帶他身后一起來的那幫修士也稱兄道弟起來,如此自來熟的能力,讓梅雪嘆為觀止。 王志收了騰遠的好處,答應(yīng)不追究他們打架的事,但損毀的財物還是要賠的,騰遠指著黃蒲軒道:“說起來,我和我朋友才是受害者,這廝對我朋友見色起意,我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胡說!”黃蒲軒怒吼道,他扭頭看了梅雪一眼,恨聲道:“我怎么可能對她見色起意!你也不看看她的長相,我還不至于那么饑不擇食!” 梅雪對準黃蒲軒的腦門重重一拍:“閉嘴!誰準你說話了!” 王志見了,吃驚道:“你確定是他見色起意而不是你朋友霸王硬上弓?”明明是那女人騎在對方身上,怎么看都是那女的想用強。 騰遠干咳一聲,“確實是他見色起意,只不過后來被我朋友反壓了?!彼娡踔静恍牛謱λf道:“你可知道那男的是誰?他就是偷了清韻仙子肚兜,后來又拒婚的黃蒲軒!” 此言一出,那幾名金丹修士立刻對黃蒲軒怒目而視——原來他就是獲得清韻仙子親睞的黃蒲軒!各種羨慕嫉妒恨下,執(zhí)法隊幾名金丹修士一致同意:不管黃蒲軒是不是挑事者,都把他抓起來,這里一切損失全算在他身上,先出口惡氣再說! 王志祭出困金繩將黃蒲軒雙手反綁,準備押走。梅雪瞄了黃蒲軒腰間的儲物袋一眼,心想剛才沒搶了他的儲物袋太可惜了,現(xiàn)在再搶那幾個執(zhí)法隊肯定不讓她拿,不然財物都讓她拿走了,他們還怎么敲詐黃蒲軒? 她一臉可惜,眼睛戀戀不舍地膠在黃蒲軒的儲物袋上,沒注意花貍貓什么時候走到她腳邊,結(jié)果不慎被絆了一跤,梅雪朝前撲倒,兩手出于本能的在空中亂抓,無意間扯到一塊布料,被她下意識緊緊拽在手中,只聽“刺啦”一聲,有什么東西裂開了。 一時間,四下一片安靜。 梅雪抬眼,印入眼簾的是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再往上看,則是男人緊致的臀部。黃蒲軒臉上一片潮紅,連帶耳根子都快紅得滴血,雙目中的恨意幾乎要化成利刃將梅雪剁成rou泥。 梅雪淡定地看看手中的布料,再看看黃蒲軒,心想這法衣質(zhì)量也太差了吧?好歹是件中品法寶,居然就這么被她扯裂了! 原來她力氣這么大呀,好意外。梅雪一臉無辜地看回去,抱怨道:“你明明那么有錢,干嘛要省那兩顆靈石,褲子也不買結(jié)實點的?!?/br> 黃蒲軒氣得全身發(fā)抖。 梅雪的眼神越發(fā)無辜。 騰遠干咳一聲,梅雪后知后覺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她這么大刺刺地看一個光屁股男人,影響很不好。于是抬起手捂住眼睛,裝羞澀小聲道:“那個,其實我什么都沒看到?!?/br> 眾男修同時在心中回道:我們知道你什么都看到了?。?! 等到執(zhí)法隊帶著重新穿好褲子的黃蒲軒離開,騰遠拍拍梅雪的肩膀,揶揄道:“別裝了,人都走了!剛才看了帥哥的屁股,是不是感覺很激動?” 梅雪放下手,呸了一聲道:“我才沒你想的那么無恥呢!” 騰遠噴笑:“你就裝吧!剛才還說我無恥,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裝跌倒扒人家褲子,我們兩到底誰無恥?” 梅雪正色:“我不是裝,我是真的不小心跌倒!”她提起花貍貓,道:“都是這死貓突然走到我腳下,把我絆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