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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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兩相接觸的時候,郭承翎的眉頭瞬間擠在了一起,雙頜緊咬,發(fā)出一聲悶哼。 腦門上瞬間涌出來許多豆大的汗珠,可見有多辛苦。 片刻后,又傳出郭承翎短促的呼吸,久久不停。 “還好么?”林小婉擔(dān)憂的問。 郭承翎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勾起一抹跟他此時的表情格格不入的笑,含糊道:“沒事,我好得很?!?/br> 林小婉將他額頭的汗珠擦掉,又叮囑了一聲,讓他抓好兩側(cè)。 鄭乾坤和辛甜兒已經(jīng)觀察完情況,把血止住,然后對林小婉說:“小婉姑娘,你來吧?!?/br> “怎么樣,我敲的這一下,沒問題吧?” 齊同還拿著木頭在一旁昂頭瞅著,雖說是在問,但是語氣中就帶著自信,這一下,肯定沒問題。 林小婉依言過去,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上手為郭承翎將腿骨復(fù)位。她手上邊動作著,邊故作輕松的說:“嗯,齊先生您這力道、準(zhǔn)度都沒的說。如果不是您,肯定做不了這么好?!?/br> “沒問題就好,雖然我很自信,但腿畢竟是在你家相公身上的,這敲好了敲壞了,還是得你們自己說。再說,我一個門外漢,懂不得醫(yī)術(shù),更不好說?!饼R同謙虛道。 林小婉隨性問:“齊先生您下手的時候,腦袋里想的是什么?” 齊同答:“想的是我這一棍子下去,力道夠不夠大,那骨頭能斷成什么樣,還有……” 說著話,齊同看了看躺在床板上咬牙堅(jiān)持的郭承翎。 “還有小郭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老不正經(jīng)。”鄭乾坤低聲罵了一句,而后他說,“老齊你別拎著那根木頭了,把它放下?!?/br> “萬一等會還需要補(bǔ)一棍子呢?”齊同煞有介事的說道。 就這認(rèn)真的表情,都不知道讓別人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 “用不著。”鄭乾坤連連擺手,要讓齊同趕緊出去。 林小婉低著頭,說道:“齊先生,您這一下的效果堪稱完美,所以用不著再補(bǔ)一下了。木頭放下吧,一直拿著手不累么。” “不累,我……” “趕緊拿出去放下吧,你以為是心疼你呢是么?”鄭乾坤打斷了齊同的話。 看著齊同這認(rèn)真相,鄭乾坤現(xiàn)在只有一種感覺。就是那個孤僻不怎么言語的齊同,還真是挺好的。 怎么就這樣了呢? 林小婉還想說,讓齊同陪著他說說話挺好的,能讓她暫時不去注意郭承翎的痛楚。但是沒等她說,鄭乾坤已經(jīng)把人推了出去。 齊同起初不愿意走,但還是被鄭乾坤強(qiáng)迫著出去了。 辛甜兒在一旁認(rèn)真的看著林小婉的手法,突然就聽林小婉說:“陪我說說話吧,辛小姐?!?/br> “嗯?”辛甜兒一愣,有些不解,“這時候你不是需要專注么,陪你說話不會打擾到你么?” 林小婉的手不受任何影響,捏骨的同時說道:“不會。我現(xiàn)在需要點(diǎn)不靠手的事情來轉(zhuǎn)移注意力,說話正好。本來是想跟齊先生聊一聊天,不過被鄭藥師給趕出去了。” 看著林小婉面容上的淺笑,辛甜兒覺得詫異。 “這……能行么?”這個要求,辛甜兒還是不太敢答應(yīng)。 林小婉卻是直接進(jìn)入了話題,問道:“辛小姐,明蘭怎么樣了?” “?。俊毙撂饍邯q豫片刻,然后才說:“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調(diào)理,明蘭的臉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還有些淺痕,也在用你的藥膏,逐漸好轉(zhuǎn)了。相信,再要不了幾日,便能恢復(fù)如初了。” “嗯……”林小婉沉吟一聲,手上的動作變換一番,然后才接著說道:“本來就是過敏所致,只要護(hù)理得當(dāng),是能痊愈的?!?/br> “也好在是治療的不太晚,否則,總會在臉上留下些痕跡的。” 辛甜兒想著明蘭的臉,其實(shí)還是會留下些淺痕的,很淺,只是平日里涂一些妝紅就能掩蓋住了。 林小婉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辛苦辛小姐你了?!?/br> 辛甜兒輕笑道:“哪里談得上辛苦。治病救人本來不就是我們醫(yī)者的本分么?再說了,你也給了銀子,拿錢辦事,怎么還敢當(dāng)一個辛苦二字?” “診費(fèi)還差不少呢吧?”林小婉突兀的問。 “???”辛甜兒一愣,旋即說道,“不差。本就要不了多少診費(fèi)。況且有明蘭陪著,我還不至于太無聊。再說,明蘭也把醫(yī)館內(nèi)外整理的井井有條,白菊那丫頭都沒事做了?!?/br> “看來你對明蘭還挺滿意的。”林小婉說。 辛甜兒眼中充斥著的,都是滿意,她說:“是啊。除了一開始少言寡語外,再沒什么不好的了。后來明蘭漸漸也放開心扉了,跟我說了很多她事。后來我想呢,她本來也沒什么去處,就把她留在醫(yī)館,也挺好。你覺得呢,小婉姑娘?” 意外的,辛甜兒聽林小婉說:“嗯,是不錯。但是還是別留她了?!?/br> 辛甜兒看向林小婉,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然而,林小婉卻并沒有接著說,而是埋下頭,異常專注的在郭承翎的腿上捏著。 辛甜兒注意到,此時林小婉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遇到難題了! 下意識的,辛甜兒就想到,林小婉肯定是碰到了些問題,否則不會停下她的一心二用。而她的神情也透露出,現(xiàn)在的她,專注到已經(jīng)無暇去注意郭承翎有多痛苦了。 就這樣,兩人屏氣凝神。 時間在慢慢溜走。 屋外,院內(nèi)。 鄭乾坤把齊同推出來后,就沒再進(jìn)去。他對齊同說:“老齊,你是真沒一點(diǎn)眉眼高低呀!被你敲斷腿的那是人家相公,你還在那邀功,說你敲的好,合適么?” 齊同不以為然:“不是你們讓我敲的么?而且,敲斷腿不也是為了治腿么?如果敲的不好,那怎么治?你沒聽林小婉說么,敲的完美,那我還不能邀個功了?” “你這都是什么歪理!”鄭乾坤氣的瞪眼睛,“再怎么好,那也疼啊。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疼在你身,痛在我心么!” “去去去,疼在我身上,也不用你心痛。”齊同無比嫌棄的擺著手。 鄭乾坤:…… 我說的是那個意思么? “我說的是,小郭身上的疼,那也是小婉姑娘心里的痛!” “我看她剛才挺平靜的,下手也一點(diǎn)都不軟啊。手就在斷腿上那么捋過來,捋過去的,你沒看效果的臉都快憋紫了么?!?/br> “我哪有空看他,就想著怎么讓你趕緊出來了。” “你看看,都說醫(yī)者父母心,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傷患,老把注意力放在我這么個老頭子身上呢。”齊同頗為自戀的看了看自己的儀態(tài),說道,“雖說我玉樹臨風(fēng),儀表堂堂吧,你也不用這樣啊。難不成是,你對我還有什么非分之想?” “噗!” 這句話,直接讓白菊把剛喝進(jìn)去的茶給噴了出來。 被噴了一身的齊同:“小丫頭,你是想給我洗個澡么?” 白菊趕緊拿出手帕來給齊同擦一擦,嘴里念叨著:“齊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給您擦干凈!” 不過只擦了兩三下,就被齊同給攔下了。只聽齊同說:“沒事,這么好的太陽,等會就干了。再說了,噴點(diǎn)水也不錯,涼快?!?/br> 額…… 白菊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面對齊同,她還真是有點(diǎn)捉襟見肘的感覺。 不論是言語,還是行為上,都是如此。 鄭乾坤嗤聲說道:“還不是因?yàn)槟愫詠y語,才把白菊驚到的。不過是噴了一口水,倒是便宜你了?!?/br> 這邊說的熱鬧,里面卻靜的出奇。 辛甜兒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小婉。林小婉神色也絲毫不變,雙眼緊緊盯著郭承翎的腿。 手上的動作,很穩(wěn)。 良久,林小婉緊皺的眉頭才慢慢舒展,而后便見她吐了口氣,繃著的弦也松了下來。雖然手上的動作還沒停,但看的出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并且接近尾聲了。 辛甜兒仍小心翼翼的問:“沒什么問題了?” “嗯。”林小婉點(diǎn)點(diǎn)頭。 她看了看郭承翎,興許是藥勁都上來了,此時已經(jīng)感知不到太多的疼痛,有些昏昏欲睡了。 好在是偷偷注射了些皮下的麻藥,多少能緩解一下腿部的疼痛。 又做了一番努力,林小婉才收了手,抹上藥,打上竹板,固定,治療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后的日子里就多是等待了,定期再為他做一些按摩輔助治療就好。 這個過程就輕松多了。 就讓郭承翎在這里歇著,給他蓋上了被子,林小婉招呼辛甜兒往外走。 出了門,林小婉便對辛甜兒說:“剛才說的明蘭的問題,我的意思是,就不讓她留在醫(yī)館了。我這邊可能需要她幫忙,所以到時候就讓她來我這里吧,可以么,辛小姐?” 這就有點(diǎn)奪人所愛的意思了。 但是林小婉也沒辦法,她的身邊,實(shí)在是缺可靠可信的人。 辛甜兒松了口氣,說道:“當(dāng)然可以。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收留明蘭不妥,要勸我找個理由把她趕走,任她自生自滅呢?!?/br> “我是那么狠毒的人么?”林小婉不禁笑問。 “就是知道你不是,所以才詫異啊?!毙撂饍赫f罷,話風(fēng)一轉(zhuǎn),“雖然很想把明蘭留在醫(yī)館,讓她來你這很是舍不得,但是既然你說了,我自然不好拒絕。她能有個去處就好,想必你也不會虧待了她?!?/br> “喲呵,這是處出來感情啦?”林小婉打趣道,而后又說,“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在醫(yī)館暫住,我這里還不太方便,等安排好了,我接她過來?” “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