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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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的話很直接,也沒留什么余地,聽得三個人都有些詫異。 她們沒想到,一個村婦,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心里又想,就劉氏的身份,憑什么能對她們這種態(tài)度? 只憑一張嘴,就說繡工比她們要好,能當(dāng)她們的師傅,教她們繡工? 她們是看過劉氏的繡帕的,確實繡工不俗,但那種水平她們也都能繡的出來,沒什么值得太夸耀的。 再者說,就算劉氏比她們技高一籌,她就真能愿意教她們? 換做自己,她們只想,自己是做不到的。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她們都懂。而且見的人和事多了,怎么會輕易相信有這么好的人存在? 甚至她們在想,劉氏肯定是有某種目的的。比如,讓她們在這里幫她干活,或者滿足她一些需求。 總之,人是不會這么好的。 若是劉氏知道她們的想法,一定會感慨:好人真是難做啊。 只是三人都不言語,劉氏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重。嘆了口氣,說道:“這些話我為什么不當(dāng)著王小姐的面說,就是不想給你們難堪。還是你們就覺得,我一個村婦,真的就什么都不懂?” 三人又相互看了幾眼,最后王晴作為三人里的大姐,只能站出來,滿含歉意的對劉氏說:“夫人,是我們?nèi)艘娮R短了。還希望您不要見怪,也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會認(rèn)真刻苦的跟您學(xué)的,一定不會讓夫人失望?!?/br> 她并沒有否認(rèn)劉氏的說法。無論王文萱還是劉氏,兩人都明明白白說了,看穿了她們的心思,她們也確實是這么想的,再否認(rèn)已是沒什么意思。 只是最后這個夫人,劉氏知道王晴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姚氏。 說到底,劉氏也明白她們對自己還是不信服的。也就這一刻,劉氏原本火熱的心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激情退卻之后就產(chǎn)生了些許動搖。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想終止和姚氏的合作。她繼續(xù)繡她的繡帕,賴以為生。 而林振也再不會產(chǎn)生其他的想法。 想想其實還不錯。 如果真這么做了,再被姚氏知道了緣由,這三人怕是難以再在姚氏手下了。 最終劉氏還是選擇了寬容,她說:“我還是希望能夠坦誠相待,如果你們真的覺得不舒服,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們在姚夫人那邊難做?!?/br> “謝謝夫人了。”王晴恭敬說道,“我們來就是為了要跟您學(xué)手藝的,當(dāng)然還希望您不吝賜教?!?/br> “我會的。”劉氏淡然回道。 她本就不是敝帚自珍的人,更何況,她和姚氏合作的基礎(chǔ),就是要她的技術(shù)輸出。無論是哪層原因,她都會好好做。 劉氏見三人沒再說什么,便準(zhǔn)備張羅著去收拾屋子。 然而,話還沒說,就聽到外面有人陰陽怪氣的大喊道:“喲,我說振兒啊,你們小兩口這日子過的真夠不錯的啊。這才過去多久啊,馬車都置辦上了?!?/br> “嘖嘖嘖,看看這馬,真氣派!再看這滴啷當(dāng)啷吊著的玩意兒,真好看?!?/br> 劉氏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強(qiáng)忍著沒發(fā)作,只對王晴三人說道:“你們?nèi)テ菪菹⒁粫?。如果方便就先自己收拾一下。我平時都有打掃,還是干凈的。我先去處理點事兒。” 說著劉氏便往外走。 再說門外。 此時林振和車夫兩人并排站著,林振看著來人,又聽到這一番話,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他本來在院中跟車夫兩人在交談,聽到外面有動靜便走了出來??吹秸驹谕饷娴娜瞬幻庥袔追煮@訝,但還是平靜的喊了一聲娘。 哪知周氏根本不領(lǐng)情,一開口就酸里酸氣的,只說他這拋棄爹娘的不孝子日子過的的多舒坦。越說嗓門越大,聲音自然也就傳到了屋子里。 劉氏出來時,周氏正昂著脖子跟林振喊道:“怎么你家的門口我這個做娘的登不得?還是說你這個白眼狼,連我在這經(jīng)過都不許了?” 林振背對著門口,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氏出來。見周氏胡攪蠻纏,實在沒有辦法,便開口問道:“娘您來是有什么事么?” “我來看看我那不孝的兒子,怎么不許?。俊敝苁先氯碌?。 林振臉色難看,為難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聽身后有人厲聲說道:“不許!” 回頭,看到劉氏過來,嘴角帶著笑,直視著周氏。 “我們家的大門,你還真就登不得。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陰損事報應(yīng)在你身上,那吊睛的白虎找應(yīng)在你身上?”劉氏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是有多大的臉還好意思說登我家的門,我要是你,怕是躲都躲不及?!?/br> “之前就說過,你不再招惹欺負(fù)我們家,那就相安無事。你若還是要無事生非,我劉秀容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斷親文書都已經(jīng)簽了,再沒丁點關(guān)系,你還別在我家門口耀武揚(yáng)威,沒人會怕你。” “我不管你是不是一點記性都不長,總之你要在我這叫囂,是沒可能?!?/br> 被劉氏劈頭蓋臉一通說,周氏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哪怕周圍基本沒人,她也覺得氣難順,心難平。 “還不都是因為你個小賤人,挑撥我們母子關(guān)系,逼著振兒要跟我們分家,還要斷親?!敝苁蠞q紅著臉,指著劉氏狂噴唾沫星子。 “這會都如了你的愿了,怎么你就覺得能讓我們母子徹底斷了?你想得美吧,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濃于水!再怎么說,那振兒也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比跟你劉秀容親的很?!?/br> “要不是振兒在這,別說是讓我過來,就是八抬大轎去抬我,我都不來。免得被被你這樣的賤婆娘給氣著嘍?!?/br> 劉氏聽著,不禁搖頭:“到現(xiàn)在這地步了,還要顛倒是非么?” “沒人求著你來,你也最好別來。我不管你今天過來是來討罵還是惹人惡心嫌棄的,這是我劉秀容的家,你半步都別登進(jìn)來?!?/br> 劉氏說著,還不忘看林振一眼。 林振此時夾在中間,又有些為難了。本以為周氏的種種行徑已經(jīng)讓他心灰意冷,在這件事上他絕對不會再生出任何猶豫,但是現(xiàn)在面對上了,卻是難了。 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親娘。 哪怕是他指著自己媳婦罵人,他還是做不到完完全全站在劉氏一邊。 劉氏之所以會看他,也是希望能看到林振的態(tài)度,然而…… 心有點涼。 周氏眼尖,一眼就看出夫妻二人的狀態(tài),當(dāng)即又叫嚷起來。 “振兒,我是你娘,怎么你就這么幫著別人欺負(fù)我。你沒聽見她罵我么,???白眼狼!把你養(yǎng)這么大有什么用!” 林振臉色難堪:“娘,秀容沒罵你?!?/br> 周氏上前一把扯住林振的胳膊,另一只手戳著他的耳朵,嚷嚷道:“你是聾了么!她怎么就沒罵我了????” 林振就站在原地,任憑周氏對他動手手腳。 劉秀容看不過去,一把把林振拉到自己身后,橫跨半步擋住。她冷笑著看著周氏,罵道:“我還就罵你了。你個不知羞恥的老婆娘,你為老不尊。再不要臉,也不能像你這樣吧?黑的說成是白的,白的你說是綠的,怎么著,你還真以為你一張頂城門的臉皮,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么?” “林振是你生的不假,但是你有個做娘的樣子么?有一天拿他當(dāng)過兒子么!別說他沒對你干什么,還想著孝敬你,就是真像你胡說八道的那樣,別人也得說,是他腦袋開了竅?!?/br>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還請你馬上走,別在這吵吵把火的,蠻不講理,讓大家都膈應(yīng)。” 劉氏的話說的很重,在林振聽來,已經(jīng)不太容易接受了。他拉了拉劉氏的胳膊,勸道:“秀容,少說幾句。你進(jìn)屋吧,有什么事兒我處理就行了?!?/br> 劉氏回過頭看林振:“你除了讓她指著鼻子罵,受欺負(fù),還能處理什么事?” 這話說的就有點扎心,但,是事實。 林振想了想,又為難的開口:“怎么說,她也是我娘。你也罵過了,就先別計較了吧。我這就讓她走,實在不行,我差人去喊爹?!?/br> 劉氏看著林振,最終還是不忍讓他夾在中間難受。嘆了口氣,點點頭道:“行,我進(jìn)去?!?/br> 說罷,邁步向院子里走去。 周氏一見劉氏走了,又來了狀態(tài)。朝著劉氏的背影就喊:“唉,賤蹄子你別走??!我還告訴你,劉秀容,你剛才不是神氣著呢么,現(xiàn)在跑什么!” “你還敢罵我!你回來,你看我能不能把你的嘴撕爛?!?/br> 劉秀容已經(jīng)走到門口,就要進(jìn)去時停下了步子,轉(zhuǎn)過頭來,嫌惡的對周氏說:“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屬癩蛤蟆的?!?/br> 周氏一聽,更生氣了,跳著腳喊:“你什么意思你!” “惡心人沒夠?!?/br> 丟下一句話劉氏直接轉(zhuǎn)頭回了屋,然后只聽哐當(dāng)一聲,大門被關(guān)上。周氏一看,哪能就這么消停,當(dāng)即跳腳就要接著罵。 還沒開口呢,就聽身后一個啞著嗓子的聲音憤恨的喊道:“周大妮,你在鬧什么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