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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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夜自習下課還有十幾分鐘,一班的教室敞開的后門傳來了一串輕盈的腳步聲,扭頭看向門外,是一個穿著長裙的倩影。 白藝冰手里抱著一本必修二數(shù)學書,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不由得心神蕩漾。 ?;ň褪切;?,跟她比起來,試題卷上的那些文字頓時顯得乏味。 “鐺鐺!” 白藝冰敲了兩下教室門,眼神快速地在教室里掃了一圈后,眼神落在了靠近門口的幾名學霸身上。 班里大多數(shù)人都會抬頭看自己,他們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白藝冰壓低了眉梢,剛出現(xiàn)時的得意明顯收斂了許多。 學霸們早就養(yǎng)成了全神貫注做題的習慣。別說是校花經(jīng)過,就連校長經(jīng)過都不能影響到他們做題的專注。 伸手在學霸的桌子上敲了兩下,等他們被吵得抬起頭,白藝冰立刻勾起一個甜甜的笑,問:“請問,茗涵在教室嗎?” 明知故問。 莫名被打斷思路,學霸顯得有些不耐煩,隨手指了一下茗涵的座位,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茗涵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上了白藝冰眼神里虛偽的友好:“找我有事嗎?” “陳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踮了下腳尖,在眾多男生面前,白藝冰刻意提高了些聲音,“你的數(shù)學卷子出了點問題,老師想跟你確認一些事情?!?/br> 確認事情? 白藝冰一句含沙射影的話,把所有目光都轉移到了茗涵身上。 把懷里的課本收緊了些,白藝冰垂下的眸寫滿了天真,繼續(xù)說:“好像是作弊?還是打小抄什么的,我也沒聽清,你還是快點去吧?!?/br> 剛才還沉寂的教室被白藝冰的三兩句話攪得躁動,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矛頭直指茗涵。 “不會吧?好學生還作弊?” “那不一定,幾分的數(shù)學,抄到幾道選擇題就能再往前進一名了啊。” “我也覺得不可能,茗涵不像是會作弊的人?!?/br>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卻沒有一句進得了茗涵的耳朵,倒是坐在她旁邊的李聞恨不得把頭埋進桌洞里。 糟了,看樣子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要是真的被老陳把試卷劃成零分,別說零花錢一分不剩,說不定還要挨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茗涵風輕云淡地把桌面上的書合起來,回道:“行,我現(xiàn)在就去?!?/br> 慢悠悠地從座位上出來,出門前,茗涵帶上了一支筆和一摞演草紙。 作弊這事她認,畢竟李聞確實給自己傳了小紙條,但說她的分數(shù)有問題?這絕對不可能。 世界三大難題都難不住她,更何況是高中的數(shù)學題? 數(shù)學教研室在辦公樓的二樓,“唰唰”地翻紙聲在走廊里回蕩,偶爾還夾雜著小聲地討論。 學校有幾千名學生,負責高三的數(shù)學老師卻只有五個。為了快點把試卷改出來,老師會在每個班里找?guī)讉€數(shù)學好的同學幫忙。 白藝冰,也是這次來幫忙改試卷的學生之一。 除了老師,教研室里有十幾個學生圍在一起,一人捧著一厚本試卷對改,標準答案就放在中間供他們傳閱。 “報告,陳老師,茗涵來了,還有您要的必修二。”主動地把懷里的書拿來,白藝冰朝陳誠跑過去的時候像是一只歡快的小白兔。 白藝冰恭敬地把書放在陳誠手邊,回到正在改卷子的同學之中,臉上的笑容難以遮掩。 作弊可是要記處分的,等茗涵的名字同時出現(xiàn)在學校的光榮榜和公告欄上…… 這畫面,想想就覺得可笑。 合上了手里的保溫杯,男人抿了抿嘴角的濕潤,抬眸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茗涵,問:“你這次數(shù)學考得不錯,149分。我想問一下,你這次的卷子是怎么寫的?” 陳誠教了茗涵三年,發(fā)量rou眼可見地少了一半。在茗涵的記憶里,當初她離校的時候他看著左不過才二十六七,現(xiàn)在說他四十六七都不夸張。 然而,他的真實年齡才剛三十啊。 陳誠的性子溫和,很少對學生發(fā)火,再加上茗涵一直都是其他各科老師眼里的佼佼者,就算對卷子的真實度存疑,他也盡量保持著平常的冷靜。 “149分?”茗涵愣了一下,反問他:“怎么可能?我分明是150分,怎么可能丟分?” ??? 旁邊正在改卷子的學生手倏地頓了一下,紛紛抬頭看向茗涵。 150分?這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陳誠翻開了手邊那一摞裝訂好的卷子,苦口婆心道:“茗涵,老師知道你很想提高自己的數(shù)學成績,但是抄同學的答案是不可取的,做小抄更是不可取的。” 看了眼茗涵試卷上工整的答案:條理清晰、思路明確,從頭到尾一個涂改的痕跡都沒有。后面的大題還寫了好幾種解答思路,有的甚至都用的不是高中的知識。 要么是提前就寫好了答案,要么是天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前面好幾張卷子都有紅叉,后面還標注了扣的分數(shù)。到了茗涵,雖然一個叉都沒有,陳誠卻失望地嘆了口氣,“你也不要狡辯了,剛才白藝冰改到你的卷子就覺得有問題,還說看到李聞給你遞小抄。我一開始還不信,但是剛才總控室的老師也說了,教室的監(jiān)控拍到李聞給你丟了張紙條,你也打開看了?!?/br> 白藝冰,果然是她。 扭頭看一眼茗涵,白藝冰裝出一個為難的笑容,“茗涵同學,不好意思,但是我們必須要誠實?!?/br> 白藝冰討厭茗涵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高一開始,就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死敵。 憑什么才華和美貌她一個人全都占了?非要讓所有的老師、同學都喜歡她? 上次既然能拉票讓大家都投自己是?;?,這次,也能讓老師看清她偽裝的假面。 繼續(xù)拿著紅筆在卷子上勾畫,白藝冰自認為掌控了局勢。 但……她忽略了一點:茗涵已經(jīng)不是理科渣渣了。 茗涵個位數(shù)的數(shù)學成績?nèi)昙壎贾?,突然考了接近滿分的成績,換作誰都會驚訝。只是白藝冰偏要把自己往作弊上扯的行為,真是夠笨的了。 剛才就覺得她來教室的表現(xiàn)不對勁,一副等著自己出丑的嘴臉,借著改卷子的機會找自己的茬? 呵呵,弟弟,你踢到鋼板了。 茗涵:“我不會抄一個只考了120分的卷子,太低了,我不稀罕?!?/br> 眾人:??? 120分嫌低? 哦草,突然好討厭她是怎么肥四? 摘掉手里的筆帽,茗涵胸有成竹地走到陳誠跟前。 從旁邊拿起一張褶皺的試卷,又翻動著那一摞答題卡,停在其中的一張上,眉梢不由地抖了一下,說:“我知道解釋您也不會相信,但是我會用我的方法來說服您?!?/br> 茗涵堅定地看著陳誠,眼神里的自信一如她當初在眾人的懷疑中解出世界三大難題。 “如果我重新做一遍卷子,您猜測我背答案的幾率有87%,也有12%的可能性會覺得我運氣好,只有最后那1%您才會覺得我是天才,”用筆在卷子上構畫好了幾條輔助線,茗涵抬起頭再次對上了他詫異的眼神,“我現(xiàn)在就向您證明我是那1%?!?/br> 茗涵的筆尖在試卷上筆走龍蛇,飛快地寫著公式,看得陳誠眼花繚亂。 沉穩(wěn)冷靜,她絲毫沒有學生寫題的慌張和為難,更像是教書多年的老師那樣從容不迫。 “這道題出得有點簡單了。您看,如果在這里做線,求這個角的角度,剛好可以用到西姆松定理和莫萊定理,答題過程可以這樣寫……” “再轉換角度,加兩根線,其實可以把試卷難度提高10%,嗯……算了,估計大家也寫不出來,帕普斯定理應該還沒學。” “我記得您要考在職研究生是吧?這個巴普斯定理您得記一下,考研要用的。來,我給您寫一遍過程。” 陳誠全程目瞪口呆,下巴恨不得掉在地上。 血,血壓好像又升高了…… 旁邊的學生更是一臉懵逼,帕什么斯?什么定理?平時聽都沒聽過好嗎! 等等……她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真的是天才嗎? 自己出題自己做,用到的公式、定理一個不落,哪一步最重要哪一步可能出錯茗涵全部標得清清楚楚。 和她的那一張試卷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一處涂改的痕跡,一氣呵成,甚至連徒手畫的輔助線都跟尺子作出來的一樣。 天才,這絕壁是天才! 收起手里的水筆和演草紙,茗涵恭敬地問:“請問老師,現(xiàn)在我可以證明我沒有作弊了嗎?” “老,老師相信你,只是,”陳誠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只是你為什么要看李聞給你的小紙條?上面不是給你的答案嗎?” 茗涵:“我?guī)退婪侄?,畢竟閑著也是閑著,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太長了點。” 眾人:…… 茗涵的手指摩擦著答題卡上的幾個數(shù)字,藏在卷子上的貓膩,了如指掌。 端起剛才做圖的卷子,她說:“老師,其實確實有人作弊,只不過不是在考場,而是在考試過后?!?/br> 陳誠疑惑地皺了下眉:“什么意思?” 指著卷子上的數(shù)字,茗涵刻意推近了些,好讓陳誠能看得清楚:“您看,這墨水的干燥程度明顯不一樣,這個被涂掉的數(shù)字是原本的答案,后面的應該是剛添加上的?!?/br> 又轉移到選擇題部分,繼續(xù)分析:“還有這個鉛筆印,明顯涂得很慌張,周圍有橡皮碎應該是剛剛涂掉的?!?/br> “這就是我用這張答題卡證明自己的原因,一方面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方面可以讓你知道誰才是真的作弊。我想,剛才我提到的細節(jié),您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吧?!?/br> ??? 我沒有??!這小的細節(jié),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來! 陳誠一愣,趕緊應付地點點頭,笑道:“對,對對,我剛才也看出來了。” 能在考試后改答案,又是剛改沒多久。單看是誰剛才改的這個考場的卷子,就知道是誰。 靠在椅背上,陳誠的目光慢慢轉移到了旁邊的那張桌子,問:“白藝冰,這個考場,你的座位號是多少?” ※※※※※※※※※※※※※※※※※※※※ 茗涵:希望明天文綜的各位老師不要找我……米西米西,請保佑我tat 紅包雨繼續(xù)呀~終于到家了……好累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8095524、飏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