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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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下來, 馮梓懿一臉疲憊。 剛剛經(jīng)歷了姜舒和盛博淞擁吻的畫面,接下來就要輪到經(jīng)歷樊子晴和男主角的吻…… 唔,算了,不掙扎了,還是選擇被車撞死算了。 樊子晴披著一件綠色的軍大衣守在劇組旁邊, 懷里抱著充好了電的暖寶寶。馬上就要拍最后一條了, 未免像之前一樣搞出烏龍,特地在等著他準(zhǔn)備做做心里建設(shè)。 她沒說話,就只是這么定定地看著他, 似乎是在問:你這是去哪了。 看了眼面前的樊子晴, 馮梓懿沒了之前的神采奕奕,耷拉著嘴角, 說:“你放心, 我不會再拖你后腿了,這次我一定能表現(xiàn)好?!?/br> 從樊子晴身邊經(jīng)過,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布置好的景,馮梓懿的衣角卻被掛住。 她的手指又細(xì)又軟,勾在他的衣角上像是一節(jié)樹枝,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能掙斷。 馮梓懿頓住了腳步,僵硬地回過頭, 隱約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過是在劇里和他接吻而已,”手指頭稍稍用力, 馮梓懿便乖乖地退到她跟前, “為什么這么在意?” 低頭看著樊子晴勾在衣角上的手指, 馮梓懿抿抿嘴,就算是只有一根神經(jīng)的傻狍子,在她面前也會露出脆弱的一面。 “就是在意,就是不想你親別人,誰都不行?!?/br> 馮梓懿霸道地像是小時候院里的孩子王,沒有原因,就是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 樊子晴未來會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定會是,所以就算在談戀愛前,他也要保護(hù)好她的任何一次親密接觸。 樊子晴松開手指,風(fēng)輕云淡地問:“但我還不是你的女朋友,也沒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沒必要嗎?” 挺直了胸脯,樊子晴的問題讓她更加堅定:“有必要,我不想別人碰你,就算是拍戲也不行?!?/br> 很少看到馮梓懿這樣爭搶的模樣。 不過是兩片唇碰一下而已,她身為女孩子都不介意,天知道,馮梓懿這樣的大男人會為了這些細(xì)節(jié)斤斤計較。 樊子晴快要被他的一本正經(jīng)逗笑了,把臉埋在大衣領(lǐng)口,這才沒被他看到。 樊子晴:“但是劇本就是這樣寫的,我也沒辦法呀。怎么辦?” 馮梓懿把嘴噘得老高,煩躁地?fù)蠐项^,只想著該怎么發(fā)泄出來心里的不高興。 在劇本面前,他沒有丁點辦法,可心里的坎兒過不去啊,左右為難、上下不得,只好跟自己較勁。 馮梓懿甩著手臂,撒嬌一樣地央求道:“好煩啊,不想你親別人。你可不可以跟導(dǎo)演說說,你就說你拍不了,換個別的情節(jié)?” “其實,我這有一個辦法?!睕_他勾勾手指,樊子晴神秘兮兮地說,“你低頭,我告訴你。” 一米九幾的馮梓懿像巨人一樣,半彎下身子,樊子晴這才勉強(qiáng)能湊近他。 藤蔓般的雙手纏在他脖子上,踮起腳尖,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 “唔!” 唇上突然一陣溫?zé)?,嚇得馮梓懿睜大了眼睛。 仰起頭的樊子晴如同一只溫順的小鹿,閉上眼睛,對待巨獸,她總能用溫柔馴服他的暴躁。 輕輕張開唇,馮梓懿嘗到了淡淡的荔枝味。 是她最喜歡的唇膏香味,化妝師給她涂完口紅后,都會再覆上薄薄地一層。 馮梓懿從來不涂唇膏,還總說涂唇膏的男生太娘。可,不過十幾秒,他就心甘情愿地變娘了。 腳跟重新落回地面,樊子晴緩緩地睜開眼睛,“現(xiàn)在,我和他拍吻戲,你還有意見嗎?” 蜻蜓點水的吻,紅了他的臉頰,暴怒、不情愿消失得干干凈凈,在溫柔的小鹿面前,他又變回了傻乎乎的大狍子。 她剛才親我了…… 她竟然親我了! 馮梓懿用力地點點頭,樊子晴那個吻似乎讓他整個人都升華了,深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都是荔枝的甜香味。 接吻哎,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了! 周圍沒有人看到,這偷偷摸摸接吻的感覺,真是刺激! 牽起樊子晴的手,馮梓懿高興地指頭都在發(fā)抖,“那你,你只能碰他的嘴唇,不能用舌頭?!?/br> 在這方面,必須斤斤計較。 雖然她吻了自己,但剛才都沒有伸舌頭,所以在吻別人的時候也不可以。 樊子晴答應(yīng)道:“可以,但是你必須好好演戲?!?/br> 馮梓懿重重地點頭,說:“好!” 五指和她的五指交叉在一起,她手心的溫?zé)嵋岔樦直蹅鞯搅笋T梓懿的胸口。 有她的吻,他就是莫得感情的影帝,不就是看她接吻嗎? 親!只要不伸舌頭,你倆隨便親! “六場第十九次,a!” 這一次,馮梓懿表現(xiàn)得比之前幾次都要好,淡定從容的語氣,意味深長的眼神,尤其是回頭那一瞥,簡直和劇本中的描寫一模一樣! 十分鐘的戲,輕輕松松一遍過。 聽到導(dǎo)演喊“收工”兩個字的時候,大家同時松了一口氣。 姜舒和盛博淞回到劇組,幫樊子晴收拾東西回酒店休息。 馮梓懿跟在后面,主動幫道具組老師扛了一只大箱子,快步地走在前面,手臂上的肌rou輪廓若隱若現(xiàn)。 這是偷摸打了雞血?怎么精神頭這么好? “馮梓懿,你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開心事?”邪魅一笑,姜舒又不懷好意地戳了下他的痛點,“子晴剛才可是和別人接吻了,你難道不在乎嗎?” 馮梓懿挺起胸膛,聲音洪亮道:“不在乎啊。” 樊子晴都主動撲上來的吻自己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有她的吻在,他就有最堅硬的鎧甲,任何人都傷不到他。 兩步跑到姜舒旁邊,他得意地抖了下眉毛,“子晴先吻了我,嘿嘿嘿。” 姜舒:??? “你們……”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姜舒看向身邊的樊子晴時,眼睛里的欣喜難以掩飾,“真的假的???” 樊子晴內(nèi)心毫無波動,挽著姜舒的手臂加快了腳步,淡淡然地說:“姐,當(dāng)然是假的啊,我們都沒在一起,我干嘛要吻他?” 馮梓懿:? 樊子晴:“有人看到我吻你了嗎?或者,你有我吻你的證據(jù)嗎?” 馮梓懿:?? 樊子晴:“你會不會是因為受刺激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br> 馮梓懿:??? 完了完了,自己這是被賴賬了…… 馮梓懿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好不容易穿上一身無堅不摧的鎧甲,可跟著碎成了渣渣。 “砰!” 手里的箱子重重地掉了下來,兩條腿突然一軟,整個人都癱坐在了箱子上。 雙目無神地看著樊子晴,馮梓懿的眼眶微微濕潤,可憐巴巴。 媽!你兒子被白占便宜了! 她占了便宜還不承認(rèn),你要相信我啊,嗚嗚嗚! —— 劉鴻剛上飛機(jī),劇組的人就接到了通知。 聽說他現(xiàn)在是明昭的經(jīng)紀(jì)人,直接處理明昭的工作。 聽說明昭是他這十幾年來,再次重新帶的第一位藝人。 聽說這次來劇組就是專門來照顧她,以防她拍戲不順利。 太多的聽說讓劇組里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惹得劉總一個不順心,將來在圈里的日子不好過。 不過是個小成本網(wǎng)劇,就算劉鴻沒有投資,但看在聚星娛樂的金字招牌,也要變一變對明昭的態(tài)度。 重新?lián)Q了更好的酒店套間,又安排了幾名化妝師,為了討好明昭,甚至還準(zhǔn)備找編劇重新商量一下改劇本的事情,想著多給她加幾場戲。 明昭本來就夠嬌氣了,現(xiàn)在又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寵著,更是變得無法無天。 看來,還是姜姐對自己好,所以才特地找來劉先生來照顧自己。 “劉先生,您好?!?/br> 劉鴻到劇組的時候,全場暫停了拍攝任務(wù),站成一排,同時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臺上的演員紛紛都涌到跟前,想要沾點金大腿霸霸的光,唯獨明昭還在臺上站著,見劉鴻來了,只是淺淺地點頭問好。 習(xí)慣了被人追捧,劉鴻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就走到了導(dǎo)演的屏幕前,自然而然地坐在屬于導(dǎo)演的位置上。 桌子上放著今天要拍的幾場戲的劇本,旁邊還有記號筆和喝水的茶杯,就是普通導(dǎo)演該有的配置。 翹著二郎腿,劉鴻隨手翻看著打開的劇本,上面有各種顏色的筆勾畫,都是導(dǎo)演拍攝時做的筆記。 看得出來他很用心,所有需要重點拍攝的大場面都標(biāo)注得很清楚,人物表情細(xì)節(jié)也寫了幾種拍攝的機(jī)位。 劉鴻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你們該拍就拍,不用管我?!?/br> “哎,好的好的。” 導(dǎo)演坐在助理的位置上,拘謹(jǐn)?shù)匕咽址旁谙ドw上,頭一次近距離地跟劉鴻董事長近距離接觸,除了緊張,真是想不到有其他什么詞可以概括現(xiàn)在的心情。 “明昭,”頭也不抬地看著手里的劇本,劉鴻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好好拍戲啊,讓我看看你的水平?!?/br> 重重地點了點頭,明昭笑顏盈盈地回了一個字:“嗯?!?/br> 大家面面相覷,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現(xiàn)在誰才是主角了嗎? 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拍戲了嗎? 都驚醒著點,可別惹明昭,小心劉先生廢了你! 這場戲是一場大場面的打斗,明昭飾演的女俠跟男主角有一番簡單地打斗,女主和其他女配的戲份也不少。 因為要拍攝武林門派爭斗的畫面,所以還有不少的群演也參與拍攝。 吊著威亞,一身水藍(lán)色的長衫的明昭仙氣十足,飄飄然地?fù)]動著手里的長劍,乍一看,還真有那么點女俠的模樣。 刀光劍影之間,男主角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堅定地眼神死死地盯在明昭身上,每一次出招都傾注了人物的情與愛。 再看看和他對戲的明昭,從頭到尾都繃著一張臉,眉頭越縮越緊、嘴角越垂越低,該表現(xiàn)出來的愛恨情仇一點都看不出來,從她的眼神里,劉鴻看到的只有便秘的痛苦。 “停停停!” 拍到一半,明昭突然叫停。 身子還懸在半空,就迫不及待地丟掉了手里的長劍,一個勁地朝吊威亞的工作人員打手勢。 明昭慢慢地落在地上,揉著酸疼的肩膀,嬌聲細(xì)語地問:“導(dǎo)演,我的肩膀被勒得好疼啊,能不能休息會再拍啊?” 下面的群演都驚住了。 前一秒還在全神貫注地打斗,突然就叫停,手里的刀劍還抵在一起呢,他們是要接著打?還是跟著停下? “嗯,那就休息會吧,”導(dǎo)演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沖其他的演員也擺擺手,“大家休息吧,這條拍得不錯,休息一下咱們拍下一條。” 劉鴻:??? 不錯?這特么竟然叫不錯? 重新播放一遍剛才拍到的畫面,除了明昭的身段還算符合一個女俠,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哪里擔(dān)得上一個“俠”字? 這么水的演技別說網(wǎng)劇了,校園舞臺劇都不能忍啊。 “啪!” 劉鴻重重地把手里的劇本摔在桌子上,剩了半杯的茶水全都灑在地上。 所有人都繃緊了那根神經(jīng),屏住呼吸,紛紛瞧向了導(dǎo)演的方向。 讓明昭休息……難道不可以嗎? 劉鴻從導(dǎo)演的位置上站起來,掃視著在場的演員,語氣平靜道:“把你們已經(jīng)拍攝好的片段拿來,我要看?!?/br> 他實在忍受不了明昭的演技,要是每一場都像今天這樣,那……她可真的稱不上是一個演員。 快速地瀏覽著之前拍攝好的片段,劉鴻只看有明昭鏡頭的部分。 表情僵硬、臺詞不流暢、動作不標(biāo)準(zhǔn),隨便都能挑出來一堆錯處。 這樣的內(nèi)容導(dǎo)演是怎么忍下來的? 揉了揉疲憊的眼角,劉鴻靠在椅背上悠長地舒了一口氣,“重拍,把明昭的角色換了?!?/br> 眾人:??? 一言不合就換人,未免也太…… 抬眸看向身邊表情詫異的導(dǎo)演,劉鴻解釋道:“你們劇組的損失我來承擔(dān),這個角色給明昭太浪費(fèi)了,至于換成誰,我們聚星有大把有檔期的女演員,你可以重新挑選?!?/br> 這這這,這也太好了吧! 導(dǎo)演早就受夠明昭了,拍誰的戲都很順利,唯獨到明昭這里,總要卡殼幾次。 剛開始,導(dǎo)演還以為劉鴻來是給她撐腰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站在自己這邊。 劉鴻說話的時候明昭就在旁邊,就算是當(dāng)著她的面,也一點都不顧忌。 明昭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鼻子一酸,差點要流出眼淚來。 導(dǎo)演高興得忘乎所以,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那,那明昭,要給她安排個什么角色?” “群演,”劉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如果她還沒有演技的話,你就讓她給你們劇組打雜跟著演員們好好學(xué),再不愿意,就踢她出組?!?/br> 這,這也太狠了吧?! 雖然演員們都覺得劉鴻的決定太不顧情面,但想到自己都被明昭這個嬌氣包折磨過,也就不覺得她可憐。 沒演技,憑什么還要把位置留給你?活該。 磋著步子走近了一些,明昭略帶哭腔地問:“劉先生,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是姜姐給我安排的工作,你怎么可以……” 劉鴻人生在世幾十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別說委屈了,就算現(xiàn)在明昭在他面前哭暈過去,他都不可能有半分觸動。 嬌氣?治不了你的嬌氣,自己在圈子里這幾十年算是白混了! 劉鴻對作品保持著應(yīng)有的尊重,只要是好的作品,就算是低成本拍出來的他也會很欣賞。 剛才大致地看了遍劇本內(nèi)容,還算可以,要是好好拍出來,大火是不太可能的,但起碼不至于撲街。 不止能收回拍攝成本,應(yīng)該還能小賺個一百多萬。 但沖著明昭的演技,呵,要是不換角的話,估計本都收不回來。 劉鴻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現(xiàn)在我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你的工作由我來處理?!?/br> 明昭的眼淚說掉就掉,手臂在臉上狠力地擦了一下,好不容易畫的妝就這么被眼淚暈花。 明昭瞪了他一眼,不敢跟他爭辯,只能找救兵來幫忙:“我要告訴姜姐。” 劉鴻勾勾嘴角,諷刺道:“就是姜舒把你交給我的,你覺得她會幫你嗎?” 后路被他堵得死死的,根本不給她求救的機(jī)會。 跟劉鴻比起來,自己不過是個小演員而已。除了乖乖聽話,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反抗。 咬著嘴唇,心里的不甘心和委屈讓她不禁加重了力氣。攥著拳頭,這一股怒火,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出來。 她的不忿都被劉鴻看在眼里。 沒有公主命,還偏有公主病,不把你治服帖了,就算我輸! 劉鴻:“郭導(dǎo),我一會把我們公司的演員名單發(fā)來,你看看誰適合這個角色,我讓人安排。” 導(dǎo)演:“嗯?!?/br> 劉鴻:“明昭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別介意,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 導(dǎo)演連連點頭,激動地想哭:“好好好,真是謝謝您了!” 還以為劉鴻應(yīng)該會是個高高在上的冷酷帝王,平時看一些訪談節(jié)目和綜藝,他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疏離感。 今日一見,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熱情、正直,連自己徒弟手里的藝人都不開后門! 這是什么神仙金大腿啊! 粉了粉了。 ※※※※※※※※※※※※※※※※※※※※ 姜還是老的辣!昭昭的改造計劃就交給親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