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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全娛樂圈都叫我親媽[穿書]在線閱讀 - 第 32 章

第 32 章

    病房里, 姜舒正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 熱搜榜上關(guān)于墨海的瓜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爆出程萱人設(shè)崩塌的黑料, 又有群眾發(fā)出那晚程萱磕high的小視頻。

    馮梓懿這次倒做了次神助攻, 把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詹妮弗利用藝人炒作的事兜了個底掉, 打了場漂亮又徹底的翻身仗。

    其實(shí)馮梓懿還是有腦子的,要是能改掉對女人耳根子軟這個毛病,事業(yè)肯定青云直上。

    把杯子里的水一口飲掉,過敏的嘴唇已經(jīng)開始逐漸恢復(fù)知覺, 只是胃里空落落的里沒東西,癟下去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抗議。

    撕掉手背上的吊針, 活動著僵硬的五指,慘白的手心很快充盈了血色,“幫我把衣服拿來, 辦完出院手續(xù)咱們就回家。”

    “可是, 姐, 醫(y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

    看了眼掛在支架上剩下一大半的藥瓶,正在做題的樊子晴才剛抬起頭,姜舒就已經(jīng)開始解病號服的扣子。

    姜舒手背上的紗布陰出了小塊的紅,又按了兩下,針孔的血才止住。

    雙手伸過耳后,十指經(jīng)過頭發(fā)的時候順帶按摩了兩下僵硬的后脖頸,“過兩天你就要錄第二期《演創(chuàng)》了, 我休息了, 你怎么辦?”

    工作最重要, 姜舒之前在公司連續(xù)加班二十八個小時的記錄,可不是白拿的。

    不過是個小過敏而已,沒有傷筋動骨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醫(yī)院的拖鞋穿著不舒服,隨意地踢到一邊,她還是喜歡踩在高跟鞋上的感覺。

    無意間瞥到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深陷的眼窩還有蒼白的唇,整張臉都寫著“憔悴”。順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手提包,里面的幾樣化妝品可是比吊瓶還有用的續(xù)命神器。

    可以死,但絕對不可以丑。

    就算要生病,也要做個病美人。

    馮梓懿:“姐!我寫完了,你看一眼?”

    推開病房門,馮梓懿手里的卷子被他激動地攥成了廢紙??吹浇嬲龑χ鄣缀械溺R子化妝,她一個凌厲的眼神,馮梓懿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要不,你幫我改改?”害羞地往樊子晴面前湊了湊,快被他揉爛的卷子又成了一封告白情書,“隨便改,不用手下留情?!?/br>
    跟在馮梓懿身后,盛博淞手里的卷子嶄新的一樣,每個字工整地寫在卷子的空白處,遠(yuǎn)遠(yuǎn)一看,黑色的字就跟印在紙上的一樣。

    盛博淞偷偷瞧了眼姜舒,也把卷子遞給了樊子晴,“也幫我看一下吧?!?/br>
    馮梓懿:“你自己不會對答案嗎?”

    盛博淞:“滿分這種事,讓別人說出來才公正?!?/br>
    馮梓懿:“哦呦,可真是言大不慚啊!”

    姜舒和樊子晴同時看著他,這才趕緊改口道:“大言不慚。”

    停下正在補(bǔ)粉的動作,姜舒原本還好的心情被他們劍拔弩張的幾句話攪得干凈。

    眼神在他們之間掃了兩圈,這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有種惡獸爭奪食物的既視感。

    這是什么情況?

    對著答案核對了兩遍,他們兩個人的答案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馮梓懿習(xí)慣了用英文,好多備注都是用英文表達(dá)。

    畢竟哈佛學(xué)士學(xué)位可不是白拿的。

    別說高中物理,馮梓懿當(dāng)初跟著教授做實(shí)驗(yàn),量子物理學(xué)領(lǐng)域的基礎(chǔ)問題他都能答上來。

    姜舒讓他寫物理題,分明就是故意給他的臺階下。

    兩張卷子上都寫上100分,分明是他們寫的,遞給姜舒的時候,樊子晴的嘴角卻露出點(diǎn)點(diǎn)的笑。

    樊子晴:“姜姐,他們都是滿分?!?/br>
    滿分?兩個都是?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誰都不服誰。

    姜舒多少年沒碰過物理了,卷子上寫的什么她都看不懂,假裝翻了兩下,又交給了樊子晴:“嗯,還行。子晴,這張卷子給你,你能做多少分?”

    樊子晴:???

    他們寫卷子,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

    樊子晴:“那個……我,我想我應(yīng)該能及格吧?!?/br>
    盛博淞:“不,你不能?!?/br>
    呃,胸口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拿著滿分的卷子,馮梓懿嬉皮笑臉地湊到姜舒身邊,“姐,剛才可是你說的,如果我超過九十五就原諒我。”

    姜舒不說話,合上手里的粉底,只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平靜如水就是她的答案。

    姜舒:“和墨海的解約合同簽了嗎?要是沒有,你最近還是不要太頻繁的聯(lián)系我們,被人知道又會鬧出不好的話題。”

    “馬上馬上,我這兩天就跟他們簽,”馮梓懿趕緊接住話茬。

    瞳孔里滿是興奮,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解約后,我可以跟盛天簽約,然后像子晴一樣跟你……”

    點(diǎn)點(diǎn)頭,姜舒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可以考慮?!?/br>
    能進(jìn)盛天就意味著跟樊子晴更近一步,俗話說日久生情,天天對著樊子晴,還怕她會對自己沒有感覺?

    稍微側(cè)過頭,馮梓懿得意地勾起嘴角。

    寫題打了個平手,但說到底,還是我贏了!

    重新?lián)Q上自己的衣服,精致的妝容讓姜舒看起來沒有絲毫病態(tài),深色的眼影遮住了黑眼圈,成熟干練的模樣和上班的時候沒有區(qū)別。

    盛博淞:“姜姐,你這是要去哪?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br>
    順帶著把樊子晴的題塞進(jìn)自己包里,姜舒自顧自地把手搭在樊子晴的肩膀上,“回家睡一覺也一樣,咱們先吃個飯吧,然后再回去?!?/br>
    盛博淞和姜舒說話的時候,馮梓懿感覺自己就是個外人,又是吃飯、又是回家,把約會該做的事說得稀疏平常。

    馮梓懿:“你們……住在一起?”

    慢慢回過頭,剛才出現(xiàn)在馮梓懿臉上的得意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移到了盛博淞臉上,“嗯,劉先生出國了,這段時間我們都住在一起。”

    馮梓懿:?。?!

    剛還以為自己要站上不敗之巔,盛博淞一句話就把他給踢了下來。

    聽,是心碎的聲音。

    都說女人的心思猜不透,盛博淞和馮梓懿忽冷忽熱的臉色姜舒才看不明白。

    這兩個人到底再說什么批話?

    ——

    在醫(yī)院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下午,姜舒不得不熬夜把工作完成。

    經(jīng)紀(jì)人的工作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

    安排樊子晴的工作,篩選各種商務(wù)合作,還要把各種郵件一一回復(fù)。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讓她適應(yīng)了一些,相比一開始的生疏,她現(xiàn)在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郵箱里躺著的五十多封未讀郵件,連看帶回復(fù),兩個小時就全部搞定。

    倚在靠枕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那陣?yán)б膺@才慢慢涌上來。

    “別!不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姜舒剛閉上眼想要休息,就聽到住在隔壁房間樊子晴的叫喊聲。

    趕緊跑到隔壁,推開門的時候,樊子晴正抱著雙腿哭泣,身子擠在床頭一角,床上的被子有半截拖拉在地上。

    “姐!”

    一頭撲在姜舒懷里,樊子晴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眼淚決堤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流,扒在姜舒肩膀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個夢做得太真實(shí)了,現(xiàn)在想到母親毒打她的嘴臉都會后怕。

    樊子晴出了一頭的冷汗,整理著她額前的碎發(fā),姜舒心里也堵得很,只是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安慰人這事,可不是她擅長的。

    在公司里的時候,誰要因?yàn)樽约旱乃绞驴?,她都是毒舌兩句,最后再冷冰冰地說一句“要是沒了工作,再攥著銀行卡哭吧?!?/br>
    可懷里的樊子晴不是公司員工,她的委屈和痛苦,姜舒都看在眼里。

    自從那天在麗楓撞見自己的冷血父母,樊子晴的狀態(tài)就一直不好,今天被姜舒過敏的事嚇了一跳,才讓父母闖進(jìn)了今晚的噩夢里。

    “姐,我怕……”

    “我媽一定不會放我的,我這輩子就是樊家的奴隸,不可能有自由的?!?/br>
    “怎么辦?我不想再見到他們,我怕哪天我媽會逼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會逼我繼續(xù)給他們賺錢?!?/br>
    手掌撫摸著樊子晴的后背,姜舒想不出來該怎么安慰。

    眼前閃過樊家父母那張貪得無厭的臉,恨得后槽牙都是癢的。

    比起原主,樊子晴的親生父母才該是進(jìn)監(jiān)獄的人,恨不得吸干女兒的血,這樣的父母不配當(dāng)父母!

    僵硬地拍打著她的肩膀,這個噩夢,是要徹底根除干凈了。

    “別怕,姐在呢。你爸媽的事交給我處理,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

    曾經(jīng)是公司的脊梁,現(xiàn)在是樊子晴的保護(hù)盾。身為強(qiáng)者,姜舒堅(jiān)信自己有能力保護(hù)他們,有能力讓他們過得更好。

    把樊子晴抱得更緊了些,夜再長,自己也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凌晨一點(diǎn)半,哭了不知多久的樊子晴漸漸睡了過去。

    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手倚在墻上,姜舒同樣困得睜不開眼睛。

    “姜姐,子晴怎么樣了?”

    從樓下上來,盛博淞的手里捧著一杯熱的檸檬水。在書房里學(xué)習(xí)到深夜,樊子晴的哭泣聲他也聽得清楚。

    “已經(jīng)睡著了?!?/br>
    看到他手里的檸檬水,除了飄在上面的檸檬片,還有一只淺色的茶包。溫?zé)岬囊后w一看就很好喝,“還有嗎?我也想喝一杯?!?/br>
    “嗯。”

    坐在沙發(fā)上,踩著高跟鞋走了一天,兩條腿搭在軟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輕松了。

    盛博淞在吧臺那燒水,從幾只茶葉盒里各捏了一小撮,最后放在茶包里時又加了一勺蜂蜜。

    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盛博淞的小腿,那一道疤實(shí)在太顯眼,深色的痕跡背后,應(yīng)該會有什么故事。

    姜舒的眼神有些迷離,靠在手臂上,聲音也輕飄飄的,“你腿上的那道疤,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吧?!?/br>
    盛博淞正在挑茶葉的手頓了一下,“嗯”了一聲。

    “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鳖^更低了些,姜舒的眼睛已經(jīng)被困意包圍。

    疼,當(dāng)然疼。

    看了眼自己的小腿,那是他這輩子都不能忘的經(jīng)歷,“你想聽故事嗎?”

    閉上眼睛,空氣中檸檬的香味讓她不由地放松,拿起旁邊的靠枕,姜舒輕哼了一聲。

    父母都是商業(yè)的精英,對盛博淞就有嚴(yán)格的要求。從小他就很少見到父母笑,在幼兒園受到獎勵,也只是勾勾嘴角。

    盛博淞的笑和父母的一樣,只是面部動作,并不是表達(dá)高興的方式。

    五歲的那個雨夜,父母帶他回家經(jīng)過跨江大橋的時候出了車禍,車子掉進(jìn)江里,是母親拼了命打碎了車窗的玻璃,才把盛博淞推了出去。

    那道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同樣印在他心里的,還有母親最后留給他的微笑。

    這故事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姜舒,是第一個。

    “其實(shí)你和我爸媽挺像,你們都很要強(qiáng),也很少會笑,”低頭把熱水倒進(jìn)杯子,茶香很快隨著熱氣涌了出來,“要是他們還在……一定會很喜歡你?!?/br>
    一直在講故事,盛博淞都不知道姜舒什么時候睡著的。

    她一定很累吧,就算是睡著了,眉頭還一直皺縮著。

    姜舒睡得很安靜,趴在沙發(fā)上像一只溫順的小貓,要是不開口,誰也猜不到她會是個懟天懟地、霸道強(qiáng)勢的女人。

    左不過也是二十多歲的女生,再怎么強(qiáng)勢,也會有最柔弱的一面。

    盛博淞知道,姜舒不為人知的一面,自己看到了。

    拿來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睡得正香,姜舒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愜意地蜷在沙發(fā)上,長長的睫毛讓人想在上面印一個痕跡。

    將毯子扯高了一點(diǎn),盛博淞呼吸都壓低了聲音。

    平日里強(qiáng)勢的姜舒一直想要保護(hù)別人,但再強(qiáng)勢的人也有需要被保護(hù)的時候啊。

    ——

    借著上次打雷cp的熱度,這次帶樊子晴到電視臺錄節(jié)目的時候,不少人都圍過來找她要簽名。

    “我女兒可喜歡你了,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想帶給我女兒?!?/br>
    “你真的很棒,期待你今天的表現(xiàn),加油??!”

    “我演得小茹很棒!我還存了你不少表情包呢!”

    之前電視臺門口的粉絲有不少是秦瑛的,還有其他小花小生的死忠粉,今天樊子晴的車子經(jīng)過電視臺門口,那些高舉的海報里也出現(xiàn)了樊子晴的照片。

    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人群里,雖然少,但卻是樊子晴第一次感覺到被粉絲喜歡的感覺。

    今天來電視臺的人多了不少,地下車庫已經(jīng)沒了位置,只能在門口下車。

    “樊子晴!樊子晴!”

    剛拉開車門,樊子晴的粉絲就舉起了手里的海報和自發(fā)制作的應(yīng)援燈。

    下午的陽光強(qiáng)烈,看不清燈的顏色,但每一柄燈上都印著一個晴字,后面還畫了一只微笑的小太陽。

    禮貌地跟她們打招呼,伸過來的本子,樊子晴都會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個接著一個,有一本才剛翻開,就被姜舒給抽了過去,隨意地塞回到粉絲手里。

    擋在樊子晴身邊,再有人想要簽名,幾乎大半都被姜舒給擋了回去,只剩下幾個運(yùn)氣好的能經(jīng)過她的篩選交到樊子晴手里。

    姜舒一個人抵得過七八個保鏢,替她擋住那些過分熱情的粉絲,絕對是比防火墻還稱職的經(jīng)紀(jì)人。

    走進(jìn)電視臺的電梯,姜舒這才放松地緩了口氣,“咱們是來錄節(jié)目的,也不是見面會,不要什么簽名都接?!?/br>
    湊近了些,想起在生意場上的那一套時,她又壓低了聲音特別叮囑。

    “一定要看清楚紙,萬一有什么心懷不軌的人把借條伸過來給你,怎么辦?”

    白柒:???

    “姐,你這也太小心了,都是粉絲,誰還能害子晴不成?”

    姜舒沖他翻了個白眼,居高臨下道:“你才見過多少人?壞人會把壞字印在臉上嗎?”

    想了想剛才樊子晴一板一眼的簽名,總是有點(diǎn)不放心,還是重新設(shè)計一下比較好。

    這次他們來得提前了三個小時,不僅連節(jié)目花絮都沒開始錄制,準(zhǔn)備室的攝像機(jī)都還在安裝。

    一起坐在休息室里等候,幾個提前到的演員正湊在一起開黑。

    兩個人,兩部手機(jī),正守在中路的草叢里等著蔡文姬。

    “欸?你搶我頭?。 ?/br>
    “我憑本事拿頭,怎么搶你的了?”

    “過分了啊,紅buff不給你了?!?/br>
    平常大家沒什么交集,但是在游戲世界里,可就有說不完的話題。

    那個搶人頭的男演員是聚星文化的辰樺,姜舒記得他的臉。辰樺拍過不少影視劇,扮演的反派配角都深入人心,只是本人怎么都火不起來,一直在男二號到男五號的戲份之間徘徊。

    旁邊的女藝人是第一期演過《闕樓》的沈怡,她的年齡一直是圈里的不解之謎,因?yàn)樗雌饋砀约旱哪挲g差不多,輕熟、溫婉,怎么都不像傳言里三十多歲的人。

    坐在他們旁邊,從來不玩游戲的樊子晴對手機(jī)屏幕的卡通人物很感興趣,時不時地扭頭看一眼,聽他們斗嘴都會跟著笑。

    辰樺玩中單的技術(shù)很好,38-12,輕輕松松帶著沈怡拿下一局勝利。

    長舒了一口氣,他這才注意到了旁邊比自己小了幾歲的觀眾。

    “打底褲女孩?”驚訝地閃過一絲光芒,辰樺客氣地伸出了右手打招呼道,“我之前看過你拍的比基尼廣告,我還是頭一次見女孩子把比基尼穿在打底褲外面的?!?/br>
    委屈地看向身邊的姜舒,唉,就因?yàn)樗?dāng)時的建議,恐怕自己這個頭銜是摘不掉了。

    “嗡嗡……”

    看一眼手機(jī),是備注了“傻狍子”的那個電話號。

    從休息室出來,姜舒按下接聽鍵,“喂,我和子清正在電視臺錄節(jié)目,你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馮梓懿聲音有點(diǎn)沙啞,“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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