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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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么?”輕音扯了扯被季律一直攥著的手,看向來往的下人,面上劃過些許的不自在。 季律抬眼向周圍掃了一圈,手下用力將輕音往回拉了拉,低聲道:“當(dāng)初還是兔子的時候,jiejie將我每日抱在懷里,最是不舍得撒手。如今我雖變成了人,但沒想到j(luò)iejie比我變得還要快?!?/br> “兔子是兔子,人是人,怎么能一樣!”輕音定了定,看著季律那一張年輕的臉,積壓在心里很久的話,脫口而出,反駁道:“再說,你自稱魔族,怎么也是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家伙。叫我一個才不過百歲的人為jiejie,更是說不過去?!?/br> 季律聞言微怔,注視著輕音眸中倒映著的自己,一時間還真細(xì)細(xì)的思索起他的年歲。 輕音見他不言,不知為何心中竟隱隱升起了些許的小得意。 季律想著想著便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一抬頭就見到輕音眼底的小情緒,頓時嘆了口氣,伸出手戳了下輕音光滑的額頭,“jiejie,jiejie,這不是你讓我叫的,如今倒是嫌棄我年齡大了起來?!?/br> “哪敢,我只是擔(dān)不起罷了?!陛p音縮了下脖子,側(cè)開視線。 季律贊同的點頭,順勢回道:“確實是擔(dān)不起,但我說你可以便是可以的?!?/br> “無聊。”輕音斜了他一眼,正要再說什么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向天邊看去,“什么聲音?” 季律此時收回了嘴角的笑容,一邊將輕音拉到身后,一邊仰頭望天,道:“那條不知死活的臭魚。” 輕音還沒等思索出他話中的意思,龍吟聲瞬間及近,巨大的沖擊將周圍的所有人震得到處都是。 碎屑齊飛,各處建筑轟然倒塌,眾人皆是死傷慘重。 求救哀嚎呼喊夾雜著風(fēng)聲,嘈雜亂耳。 輕音站在季律的身后,衣裙被吹得嘩嘩作響,她借著空隙看著眼前的一切,雙眼無神的呆住了,世間慘象皆映入眼簾,無盡的痛苦包圍著她,企圖拽著她的手一同下墜。 “別看,都是假的?!?/br> 直到雙眸被覆上了一雙溫?zé)岬氖?,耳邊季律的聲音傳來,她才緩緩回神?/br> 眼角的淚水已干,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風(fēng)沙停了,人們哀嚎求救的聲音也在此時戛然而止。 一切安然祥和,只有變得溫柔的風(fēng)緩緩拂過她的臉頰,似是安撫,似是歉意。 輕音吸了口氣,緩緩覆上季律的手,將其拿下,看著面前的場景更是又提了起來。 龍。 傳說中的龍。 可明明本應(yīng)沖擊三觀的東西,不知為何,此時的她見了卻無端覺得平平常常,心中更沒有任何驚訝可言,只是本能的挑了挑眉,似乎早已習(xí)慣一般。 “不簡單啊,本以為略施小計便能將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拿下,萬不想你竟將我的真身逼了出來?!蔽哺瓯P旋在兩人的上空,燈籠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二人。 季律面無波瀾的抬頭向上掃了一眼,動了動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蹙眉嫌棄道:“丑東西只在結(jié)界中有什么意思,又笨又蠢。” “你說什么!無知小輩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言罷,尾戈向天長吼一聲,龍爪朝著季律的方向狠狠一揮,瞬間飛沙走石,巨大的火龍帶著nongnong的熱氣呼嘯席卷而來。 季律隨即將輕音向后一擋,接著抬手輕飄飄地迎了上去。 近在咫尺的火龍,刷地停了下來,整條龍也霎時間縮小大半。 “怎么可能?”尾戈見此情況煩躁的抽起尾巴,怒吼著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后,再次使力注向火龍。原本停滯不前的火龍瞬間氣勢大漲,往前又近了一步。 季律被逼得腳步向后一退,再做抵擋時,竟猛地咳出一口血,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季律”輕音見此收回心中的違和感,連忙從后面撐扶住他,等其站定后,才擔(dān)心的問道:“你怎么樣?” “小事”季律不以為然的用手隨意擦掉嘴角的血,抿著蒼白的唇色重新站了起來,墨眸幽深抬手強行調(diào)動身上的力量,直接就將火焰巨龍打散了。巨龍消散,但季律身上的人氣卻也跟著沒了大半。 尾戈哀鳴一聲,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后,隨后緩緩?fù)O?,瞇著眼看向季律,接著語氣輕諷,“本以為你還有什么能耐,沒想到已是強弩之末。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灰飛煙滅?!?/br> “你就不怕,我飛灰煙滅之時,就是你葬身天地之日?!奔韭蓡伪〉纳眢w隨風(fēng)晃動,腳下的步伐卻依舊平穩(wěn),沒有半分搖動之意。 “口出狂言”天上的尾戈冷哼一聲,接著猛地俯沖,以爪為刃,直接朝著季律抓了過去。 季律護(hù)住輕音,迎面而上,巨大的沖擊直接將尾戈掀了出去,而他自己卻也被震得七竅流血。整個人似是抽去生機一般,飄飄欲墜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所有的氣息頃刻揮散。 “煤球!”身后的輕音臉上不妨被濺上幾滴溫?zé)岬难椋郾牨牭目粗旧畹娜嗽谧约好媲耙稽c點無力的倒下,腦袋里突然翁地一聲,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然而她接住的只是一具殘留點點余熱的冰涼軀體,輕音的喉嚨堵得厲害,一時之間她竟什么都說不出來。 輕音半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捧起季律的臉,輕拍他的臉頰,企圖喚醒對方的意識。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也漸漸跟著一起沉了下去,就在這時一旁的聲音驚醒了她。 “哈哈哈……也不過如此?!蔽哺觌m沒季律看著嚴(yán)重,但也同樣沒討到什么好處,恢復(fù)人形渾身鮮血的倒下地上,周圍的幻境結(jié)界也隨著他法力的消失而逐漸崩塌。 輕音看了眼懷里的季律,抿了抿唇后,用衣袖擦干其臉上的血漬,并細(xì)心的將他零亂的碎發(fā)理好,輕輕的放下后,才站起了身。 她先是起身轉(zhuǎn)頭面無表情的望了眼周圍,眼角掃過白云掃過天,最后落在結(jié)界消失已經(jīng)現(xiàn)出身形府中未散的下人們身上,逐漸聚焦。 下人們更是驚恐得圍在周旁,一時僵滯,竟沒人敢上前一步。 輕音看向離自己最近,有些呆滯的常望,微微側(cè)頭,勾起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招手道:“殿下躺在地上涼,過來幫我一下?!?/br> 常望回神,這才見到地上的躺著生死不明的季律,立馬渾身一驚,直接緊張跑了過來。然而等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季律的異樣,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嚇得慘白。 “呵”尾戈呲笑了一聲,躺在地上動了動手臂,道:“來人也來扶本國師一下。” 仆人們聞言面面相覷,片刻后,有人試探性的上前。 輕音手下動作一頓,讓常望扶好季律后,輕聲道:“等我一下” 接著她轉(zhuǎn)身走向尾戈,攔住過來旁人過來扶他的動作,仆人不知所措,回頭詢問常望。見其沉默,便也知曉了他的意思,退了下去。輕音停在尾戈的前面,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尾戈扯了扯嘴角,面露挑釁的回視輕音,無聲的說道:“你能拿我怎么辦?” 區(qū)區(qū)一凡人,有能力弒龍嗎,異想天開。 隨即,他便見輕音緩緩抬腳,下一秒他的身上地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剛坐起的身子又貼回了地面上。 尾戈沒有料到她的舉動,猝不及防間他的頭又被按在了地上,等反應(yīng)過來時,他面容抽搐,額角青筋暴起,狠狠地瞪著輕音,似是要將其碎尸萬段一般。 周圍亦是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既然躺著,就不要起來了?!陛p音不以為然的稍一彎身,借著踩他的力道,迅速地從袖口掏出一件東西狠狠地朝著尾戈的命脈刺了過去。 “沒有用的,尋常的凡物豈是能傷到我……”尾戈不屑呲笑,然而話還未落,脖間的劇痛便讓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眸,瘆人的豎瞳看向輕音,只聽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鮮血迸濺,尾戈劇烈的掙扎,輕音沒有理他,身體一躍直接跨到了他的身上,將其固定后,更是狠狠地抽出玉枝再次向其刺去。 “啊啊……”尾戈掙扎不得,便被激得化為原形,但是身處下界,收到下界法則的壓制,必須建立起結(jié)界屏障才能逃脫法則的追查。 可如今以他的情況根本不足以如此,所以漸化原型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了無限的壓力。 輕音眼疾手快的從尾戈身上離開,一邊抹去自己臉頰上的鮮血一邊冷冷的看著他,手里的玉枝光澤漸消,向下滴著血滴,漸漸染紅了一方土地。 “鳳姑娘這?”尾戈的異樣自然被眾人看進(jìn)了眼里,常望見此擔(dān)心的問道。 “他殺了殿下?!陛p音稍一轉(zhuǎn)頭,輕風(fēng)拂過吹散了她臉旁的發(fā)絲,露出了她的臉頰和那漠然的雙眸。 “我報仇而已?!闭f完,她將手中玉枝一提,再看向尾戈時,便見到他在原地劇烈的掙扎,雙手朝上亂揮,脖頸伸長,仿佛被什么按住喉嚨一般。 等到尾戈徹底沒了生息,輕音的眼角淡淡的劃向他旁邊,空無一人的位置,讓她的眉心稍稍地蹙了一下。 恢復(fù)原身的季律站在輕音的身旁,殘留的情感讓他下意識的伸手覆上了輕音的眉眼之間。 本是想進(jìn)行詛咒轉(zhuǎn)移,然而手心中突現(xiàn)的溫?zé)嵋后w,卻讓他生生停下了動作。 許久,他嘆了口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了那時我不會心軟,而你也要兌現(xiàn)當(dāng)初承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