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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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這個(gè)比自己大了幾倍歲數(shù)的老妖怪,偏偏人家長著一張小嫩臉,張口閉口的還叫她jiejie。 “煤球啊,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變成人形的呢?”要是早一點(diǎn)她也不至于撿個(gè)妖怪回家。 “之前受傷了,最近才好些?!奔韭晌⑽Ⅴ局碱^,斂下長睫輕聲說道。 輕音:“……”行吧。 “不過,多虧了jiejie,我的傷才能好?!奔韭蓮淖旖翘帞D出一抹笑,伸手拉了拉輕音的袖角,“如果jiejie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我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幫jiejie的。” “我能有什么事?”輕音將自己的衣袖從季律的手下拽出來,摸了摸他的頭后,起身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接著在屋子里隨意走了兩圈,“煤球,你看現(xiàn)在天都黑了,你要不要……變回去?!?/br> 季律將她所有的舉動都收入眼底,聞言后動身往軟塌里面挪了挪,抬起一雙大眼睛看著輕音:“jiejie,我好像變不回去了?!?/br> “什么?”輕音下意識出聲,等看到季律疑惑的表情后,抿了抿唇,將不知道又從哪里摸出根胡蘿卜遞了過去,面露擔(dān)憂,“怎么變不回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季律看著送到眼前的胡蘿卜眉毛一跳,心手不一的接了下來,裝作委屈道:“就是突然這樣,然后就會不去了?!?/br> “那怎么辦?”輕音看著他乖乖的頭頂不由得心下一軟,拿手指了指對方毛絨絨的耳朵,“那這耳朵能收起來嗎?” “耳朵?”什么耳朵。 季律不解的抬起頭,看了輕音一眼,確定她沒有開玩笑后。本能的環(huán)顧四周,走到了妝臺的銅鏡前,見到里面頭頂兩只耳朵的黑發(fā)少年后,手里的胡蘿卜掉了下去。 “怎么了,煤球?”輕音見此問道。 季律抿著唇,上手面無表情的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沒什么,耳朵應(yīng)該還是可以收起來的?!?/br> 說完,他調(diào)動身上的靈氣匯聚在兔耳朵上。 半柱香過后,輕音看著還站在銅鏡前跟著自己耳朵較勁的兔妖,默默地打了個(gè)哈欠,“煤球,算了吧,耳朵支楞在腦袋上挺可愛的?!?/br> 季律:“不行?!?/br> 變矮就算了,這耳朵他接受不了。 輕音無奈的笑了笑,走到季律的身邊,將桌上的銅鏡拿起來塞到他的懷里,“那你去外間,我要睡了?!?/br> 季律:“……” 他還沒說什么,就被輕音拎著脖領(lǐng)半提半推的送了出去。 背著身后關(guān)上的門,季律抱著手里沉顛顛的銅鏡陷入了沉默。 …… “啊!”輕音天剛亮的時(shí)候就被入門的一聲驚呼給吵醒了,伴著外間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她擰著眉披上衣服,睜著惺忪的睡眼打開了門,“怎么了?” “jiejie”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有一道身影嗖地一下躥到了身后,衣角被人拽住后,她聽到一聲控訴,“她打我?!?/br> 輕音順著其手指指的方向,看到了手里拿著個(gè)手里倒拿著木盆,水已經(jīng)浸濕了整個(gè)衣裙的侍女。 輕音揉了揉眉頭,將身上的外袍解下來,回手蓋在身后兔妖的頭頂,將他的兩只耳朵遮上后,將人推進(jìn)了內(nèi)屋。 “你沒事吧?”做好一切后,她轉(zhuǎn)身看向一臉驚恐的侍女。 “公主”侍女搖了搖頭,看了眼輕音身后關(guān)上的門,有些欲言又止,“那是?” “是個(gè)外邊撿的小孩,別擔(dān)心,沒事的,他很乖?!陛p音接道。 “可公主……”侍女正想說什么,就被輕音抬手打斷了,“再去準(zhǔn)備一盆水吧,時(shí)間不早了?!?/br> “是?!笔膛姷捷p音不愿多說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了出去。 “對了?!陛p音喚住她,“再幫忙準(zhǔn)備幾件他能穿的衣服?!?/br> 見著侍女應(yīng)下離開后,輕音才舒了口氣進(jìn)了內(nèi)屋。 “煤球?” 輕音向屋子里一張望竟沒看到人,喚了一聲后發(fā)現(xiàn)最里面的床塌處動了動。 她無奈的搖頭,走過去一看,只見鼓鼓的被子外面露出一雙黑耳朵。 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的輕音嘆了口氣,伸手輕輕的將被子往下拽了拽,把里面人的臉露出來。 少年的臉還很小,輪廓也尚未分明,長長的睫毛卷卷的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 安靜又美好像幅畫一樣,讓人不忍心將其吵醒。 輕音動作放緩的替他掖了掖被角,才抬步拿起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房間的門被緩緩的合上,屋中的腳步聲也消失后,塌上的人瞬間睜開眼睛,眸中全無睡意。 季律眨了幾下眼睛后,再次將被子往上一拉,重新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 輕音去完圣殿忙完,散去一身寒氣回來后,就準(zhǔn)備換身衣服去母后的院子里。 不曾想剛跨進(jìn)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外面聚了一堆的人。 她微微挑了挑眉,走近問道:“在這兒杵著干什么,都不去做事嗎?” “公主” “公主,您回來了?!?/br> 眾人見她紛紛退步,讓開了通往主屋的路。 輕音:“……” 還沒等她再問,主屋的門就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少年著著一身銀白,合體的衣裳襯得他身量修長,墨色的頭發(fā)高高的束起。他幾步走到輕音跟前,然后仰著頭,眼睛亮亮的道了聲:“jiejie,你回來了?!?/br> 輕音從恍惚中回神,才驚覺自己院子里還一個(gè)小麻煩。她收起自己一瞬間的僵硬,笑道:“嗯?!?/br> 然后輕音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低聲道:“煤球,你耳朵呢?” 季律揚(yáng)起臉,指了指自己的頭,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在頭發(fā)里?!?/br> “我餓了?!闭f完他低下了頭,扯了扯輕音。 輕音領(lǐng)著他回去,“不是有胡蘿卜?” 季律聞言一臉菜色的跟在她后面,“我想吃rou。” “rou???”輕音神色古怪,轉(zhuǎn)身不確信的問道:“你可以嗎?” 季律面對質(zhì)疑下意識反駁:“我什么都能吃。” 輕音想到自己院子里至今都堆放的爛木頭,突然覺得他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那你要吃生的熟的?” 季律:“……”這什么問題。 輕音準(zhǔn)備再次詢問的時(shí)候,就見著頭頂只到自己下巴的人,皺著一張臉,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 心中忽閃過一絲古怪后,她抿了抿唇,上手摸了摸對方軟乎乎的頭,“煤球,你乖,jiejie這就去給你弄rourou?!?/br> 季律臉色緩和片刻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輕音安撫好對方后,就出了門,看著一院的侍女仆人,揮了揮手,“你們都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方才之事,都管住自己的嘴,少私下非議,更不要往外傳。” “是?!?/br> 輕音等一群人走后,才對著留下來的近身侍女道:“你去弄些飯菜來,少油少鹽放些rou?!?/br> “是?!苯硎膛畱?yīng)了一聲,正準(zhǔn)備退下,就先輕音又補(bǔ)充了一句,“不要兔rou?!?/br> 侍女一頓,回道:“奴婢知道了。” 輕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弄些胡蘿卜來?!?/br> “是。” 等到吩咐完后,輕音才重新進(jìn)了屋看著已經(jīng)散開頭發(fā)露出兩個(gè)耳朵,迎窗吹風(fēng)的人,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怎么把頭發(fā)放下來了?” 季律從手邊一堆古書中抬眼,“耳朵疼?!?/br> “那……”輕音指著他的耳朵,繼續(xù)道:“我?guī)湍闳嗳??!?/br> “嗯”季律滿不在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看著手里剛翻到一半的書。 輕音也隨著他的動作,掃了眼其手中的書,然后將手放在那雙長耳朵上揉了揉,漫步經(jīng)心的問道:“煤球,你在看什么?” 季律一頓,指著書上角落里的圖畫正要說話。就覺得自己耳朵上蘇蘇麻麻的好像有一陣電流從上到下傳過,這種陌生的感覺他從未有過,再一側(cè)頭就發(fā)現(xiàn)輕音的臉竟離自己極近。 心臟的節(jié)律不自覺的亂了幾拍,季律動作快于大腦的揮開頭頂?shù)氖?,后撤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輕音,完全忘記偽裝的質(zhì)問道:“你做了什么!” 輕音:…… 她攤開自己的手,“煤球,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季律難以形容自己剛才的感受,看著輕音滿臉的無辜不解。竟有些語塞,僵硬的又往旁邊又撤了撤,拉過距離后,別過臉,“沒事,不疼了?!?/br> “那就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不在這陪你。”輕音起身看了看外面,憑空戳了戳季律頭頂?shù)亩洌淮溃骸暗认掠腥诉^來送飯,記得把自己的耳朵藏起來?!?/br> 不知為何,季律看到她過來的手,身體就是一僵,連手里的書都看不下去了,硬著一張臉,點(diǎn)頭:“知道了。” “再叫一聲jiejie?”輕音感覺到他情緒的微妙變化,以為兔子是在耍小脾氣,便抬手湊近,在其猝不及防下摸上了季律的頭。 之前不覺得,自打方才過后,面對輕音摸自己頭的舉動,季律卻感到渾身不自在。他控制著自己表情,就著輕音的手抬頭,微微一笑,從嘴里擠出兩個(gè)字,“jiejie?!?/br> “乖?!陛p音半分沒察覺不對的,揉了揉其柔軟順滑的頭發(fā),又趁機(jī)摸了兩下手感極好的耳朵,“不要胡鬧,等jiejie回來?!?/br> “嗯”季律看著輕音走后,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動著僵硬的身體,抬手毫不留情的摸上了頭頂,企圖掩蓋輕音留下的觸感和自己心中的異樣。 難不成是做兔子做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