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領(lǐng)袖 眼鏡和Ukulahl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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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305宿舍門前,李崢沉吸了口氣。 其實嚴格來說,這里并不叫宿舍。 而是書院。 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也更像招待所一些。 從來之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里給人的感覺很國際化,逼格很高,似乎平常對話都要中英混雜,文藝高雅的感覺。 李崢其實是很怕這個的。 關(guān)于成長、環(huán)境與逼格,他更傾向于有“根”的成長。 像樹與水土的關(guān)系一樣,在生長中一點點汲取養(yǎng)分,在主干堅實的前提下,踏實地發(fā)展枝葉,成為自己想成為的樣子。 相對地,他很怕突然進入那種高大上的環(huán)境,全是大格局高視野,張口閉口都是case,白天黑夜都是offer。 這感覺就像是隨風飄舞的蒲公英,莫名地攀上了一棵高逼格大樹。 高是高,但無根無源。 繼而同化其中,化身為一個高大上的標簽,再不知自己源自何處。 簡單來說。 裝逼可以。 但不要裝西方那套模板逼。 當然……如果學力大于1500,想咋來就咋來吧…… 畢竟,學習好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學校的第一法則。 李崢醞釀足了,才推開宿舍大門。 接著就是眼兒一瞪。 是個廳! 這里有廳! 雖然很小,但餐桌、沙發(fā)終究是擺得下的,大概是桌游吧包間的那種感覺。 當然,也很適合組隊學習。 李崢剛進廳關(guān)上門,里屋就仰出了半個身體。 那是一個發(fā)型凌亂微卷,極其張揚的男人。 面相深邃老成,眼神自帶不羈與不屑,一圈濃密而又野蠻的胡須,竟也是卷得剛剛好。 李崢只一眼,便感受到了…… 領(lǐng)袖的氣質(zhì)! 是領(lǐng)袖的氣質(zhì)! 與男人對視的瞬間,李崢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進入古巴游擊隊營地的幻覺。 而那個男人,卻只是叼著煙坐在椅子上,兩腿蹬著桌邊,以一個危險的角度仰身打量了李崢片刻,而后眉頭微微一皺,探身從桌上抓來奇怪的煙盒,隨手扔了出來。 李崢倉惶接住,而后弱弱地搖了搖頭。 男人頓感一陣失望,也搖了搖頭,探身掐滅了煙頭:“成吧,我以后去陽臺抽?!?/br> 話罷,他蜷回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抱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屏幕耍起了鼠標鍵盤。 “還是不自由?!蹦腥碎L嘆了一口氣,“怎么就沒有吸煙宿舍?!?/br> 李崢這才拉著箱子走進里屋。 宿舍有兩間臥室,這只是其中一間。 房間大約是一個長方形,兩張單人床靠在長邊兩側(cè),兩套書桌一個靠門一個靠窗,原木色的家具很新很簡,像是剛從宜家買來的那種感覺。 這種配置按理說是研究生以上才有的待遇,也算是不枉這一學期一千出頭的住宿費了。 只是…… 領(lǐng)袖你在做什么啊領(lǐng)袖! 李崢瞪著男人面前花花綠綠的屏幕,只能看出這應(yīng)該是一款古老的回合制游戲,比劉新他們玩的游戲還要粗糙很多。 “怎么?”男人回頭瞥了一眼笑道,“現(xiàn)在的孩子們連《夢回西游》都不知道了?” “《夢回西游》不是手機游戲么?”李崢木木問道。 “什么都手機,現(xiàn)在的孩子就知道手機?!蹦腥怂魅粺o味地關(guān)了游戲,踏著拖鞋站起了身,抿嘴嘆道,“憋了一年沒玩,好不容易來了,沒日沒夜玩了兩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它了……這也算是一種自由吧。” 話罷,他習慣性叼上了煙,沖李崢伸出右手。 “屠夷寇。” 李崢大驚,整只胳膊都哆嗦了一下。 “屠屠屠……屠什么?” “對,就是你想到的那兩個字,我太爺爺取的,他吃過虧。”男人撓了撓胡子笑道,“第一次上大學的時候縣里讓我改一下,我讓他們?nèi)栁姨珷敔??!?/br> 李崢這才顫顫握手:“現(xiàn)在太爺爺火氣應(yīng)該消了吧?” “早消了,都走二十多年了?!蓖酪目芪者^手后,下意識便要點煙,拿起火機才反應(yīng)過來,便又放下了,摘了香煙問道,“怎么稱呼?” “李崢,崢嶸的崢?!崩顛樚侄Y讓道,“沒關(guān)系,抽吧,我也很少在宿舍待著,別晚上睡覺的時候抽就好了?!?/br> “得了,一會兒出去抽?!蓖酪目軘]了把領(lǐng)袖發(fā)型,滿臉慈笑地問道,“看你的樣子,是第一次上大學吧?” 李崢一愣,緊張地回望宿舍大門。 這是看守所嗎?還帶二進宮的? “所以……”李崢咽了口吐沫問道,“屠兄不是第一次了?” “說來慚愧,第三次了?!蓖酪目苌铄湟恍?,接著又下意識拿起香煙,有些難受,“要不咱倆去陽臺聊?” “屠兄請。” 來到了開放式陽臺,點上香煙,遙望對面的女生宿舍樓。 屠夷寇的領(lǐng)袖氣質(zhì),愈發(fā)濃郁了起來。 “大學,不自由?!?/br> “第一次去的菁華,大二被勸退了,我說我大四下半學期再修學分,他們不讓?!?/br> “回去重新高考,換了個口味,去的仁大哲學系,我以為搞這個的人會自由一點,結(jié)果他們大一就把勸退了,輔導(dǎo)員說仁大是培養(yǎng)干部的地方,我這樣的人會腐化隊伍?!?/br> “這是第三次,我稍微研究了一下,特意選了最自由學校里最自由的專業(yè),絕對自由已然荒謬,盡量追求相對自由吧。” 李崢聽得驚噓連連。 三言兩語,便帶過了這一系列銷魂歲月,老大哥真是豁達。 李崢忙嗽了嗽嗓子說道:“屠兄,弟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br> “想問什么就問?!?/br> “屠兄貴庚?” “25。” “那還好……”李崢忙捂了捂胸口,“我總感覺你快四十了,有種與長輩交流的錯覺?!?/br> “這沒啥?!蓖酪目艿馃焸?cè)頭,“我15歲就長這樣了,轉(zhuǎn)校生碰到我都叫老師,今天去餐廳還有小丫頭片子跟我說老師好呢?!?/br> “這個正常,你現(xiàn)在確實可能當老師。”李崢繼而問道,“那再冒昧問一下,之前被勸退,是因為掛科太多么?” “嗯,就這么說吧……”屠夷寇撓著胡子說道,“我雖然前前后后上過三年大學,但還不知道大學的教室是什么樣子?!?/br> 李崢,肅然起敬。 高手。 這是真正的高手。 照理說,屠夷寇這樣的一位怪物,本該是學力的黑洞,與李崢相反的存在才是。 然而…… 【屠夷寇】 【學力:1009】 這在英培,都是一個中上的學力了。 關(guān)鍵他一節(jié)課都沒上,想必也不怎么會翻書。 在這種情況下,純憑天地之靈氣,竟然累積了如此學力。 這恐怖的體質(zhì),在標準的學習職階中,已經(jīng)找不到他的位置了。 大概。 這就是學妖吧。 屠夷寇看著李崢也笑了起來:“我以前的同學都挺不待見我的,我看你還挺興奮?!?/br> “怎么說呢?!崩顛権撌侄?,遙望起女生宿舍晾曬的被單,“以前的我,大概會認為你這種人浪費我國的教育經(jīng)費,應(yīng)當把機會給更需要它的人?!?/br> “對,仁大的輔導(dǎo)員就是這么說的?!蓖酪目芎咝c頭。 “不過現(xiàn)在,我想事情更數(shù)學化了一些。想想看,既然教育系統(tǒng)給了你三次進頂級院校的機會,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李崢側(cè)目點頭,“你有投資的價值,雖然只有1%的希望能成事,但能帶來1000%的投資回報。” 屠夷寇聞言一愣。 “我還是頭一次被數(shù)學期望評價……”他說著,又趴回了陽臺邊,凝視著女生宿舍的內(nèi)景,滿面深邃,“可以,數(shù)學很自由。” 話罷,他又轉(zhuǎn)過頭:“你叫什么來著?” “李崢。” “好,這次記住了。”屠夷寇隨即指了指臥室,“可以用我電腦,想玩什么都有號,全是頂級的,對了我還當過三個月職業(yè)選手,lpl打了一場替補……” “多謝了,不過我很少玩游戲?!?/br> “可以想像你有多無聊了?!蓖酪目軗u著頭,看著手里的香煙嘆道,“嗨,我更無聊,不夠無聊怎么會打游戲抽煙呢?!?/br> 李崢輕笑道:“說到無聊,我倒事有很好的排解方式?!?/br> “zuoai?”屠夷寇這話說的非常迅速,好像是植物神經(jīng)的反應(yīng)。 “不……”李崢字正腔圓,牟足了勁說道,“是學習?!?/br> “?”屠夷寇愣了。 雖然他有過很多同學,但還沒碰到過這樣的同學。 “學習使我充實?!崩顛樥f著拍了拍屠夷寇,“屠兄想學習的時候,可以與我合作,我很期待?!?/br> “你是怎么做到的……”屠夷寇呆呆咽了口吐沫,“我找人打游戲都沒這么真誠過……” “沒辦法,碰到學習好的人,就是會真誠起來。” 正說著,旁邊二臥探出了一個眼鏡寸頭。 眼鏡寸頭,李崢見的太多了。 但這個很不一樣。 是那種很光滑,很純粹的寸頭,像是一休那種,而且頭型很有腔調(diào),也像是一休那種。 眼鏡,也是很純粹的那種眼鏡,沒有任何造型考量,就是一個最純粹的眼鏡,純粹到你會忘記那個人,只看到這個眼鏡。 眼鏡寸頭與李崢一個對視,又忙縮了回去。 李崢閱鏡無數(shù),還從未見過如此印象深刻的。 這還能讓他溜了? “誒?同學。”李崢忙順著陽臺趕到了二臥門前。 只見眼鏡寸頭,正在靠窗的寫字臺前假裝學習,很是緊張。 更神奇的是,另一側(cè)床邊,一個身穿緊身白背心,渾身筋rou的長毛大漢正在單臂倒立,就像是一個浮空的拖把。 這他媽都什么??! 單臂倒立的大哥,自然也看到了李崢,他就這么保持倒立狀態(tài),紋絲不動地朝上點了點頭。 “莫念?!?/br> 這個聲音極富磁性,因為雄性的味道過于嚴重,讓人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李崢也是愣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自我介紹,莫念是他的名字。 “李崢?!崩顛樢颤c了點頭。 “還有73秒?!蹦钜粍硬粍?,似乎連嘴皮都沒在動,“結(jié)束再聊。” “不急……”李崢這便又轉(zhuǎn)向桌前的眼鏡。 眼鏡也在看他,不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看以后,立刻又縮了回去奮筆疾書,假裝在學習。 李崢只好主動發(fā)問:“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眼鏡緊張地學習。 “朋友?” 眼鏡更加緊張。 “對,在問你,眼鏡兄?!?/br> 逼到這里,眼鏡才頓了一下,扭捏地抬了抬眼鏡,cao著濃重的口音擠出了兩個字:“樣菌(三聲)……?!?/br> “是楊軍?!蓖酪目芡屏税牙顛?,笑著進屋,像是看守所老大哥一樣隨意地跳坐在小眼鏡桌上,拍著小眼鏡的肩膀笑道,“這小老弟不容易,特級貧困縣出來的,輔導(dǎo)員跟我交代的時候,說他以前上個學得花四五個小時翻山,反正現(xiàn)在的情況就跟非洲原始部落的人進了紐約似的,有點局促。” 屠夷寇說著沖李崢道:“別介意啊,人家沒有瞧不上你的意思,就是緊張羞澀外加一點小自卑,我以前也有這樣的同學,幾個月就適應(yīng)了,都是最淳樸的好人……” 屠夷寇說著,又悲傷地低下了頭:“唉……結(jié)果我?guī)е思彝嬗螒騺碇詈笸娴谋任疫€兇……也不知道那個小老弟畢業(yè)了沒有……” 小眼鏡聽著就是一縮,嚇得汗都滲出來了。 李崢確實聽得瞪起眼來。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高考是很拼教育資源的。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有問題,正在努力改變,但這依然是現(xiàn)實。 正因如此,能從特級貧困縣考出來,考到頂級學府,才更加難能可貴。 只是,大概是能接觸到的書籍和信息有限,楊軍的學力只有184。 也可想而知,能憑如此低的學力考入薊大,高考以外,他大概對世界一無所知,甚至與大學同學說一句話都難免驚恐。 反過來想,能在如此貧瘠的環(huán)境中殺出重圍,猶如在巖石上破壁而出的嫩苗。 這堅韌的性格,怕是能轉(zhuǎn)職學魔了。 李崢不再多想,湊過去直接問道:“選課了么?” 楊軍愣了一下子,而后呆呆搖頭。 “那來我這邊一起選?”李崢指了指隔壁,“一個宿舍的,咱們商量著來?!?/br> 楊軍又是一愣,而后弱弱咽了口吐沫,:“哥,謝謝哥……我做完這道題就過去?” “隨時都行,我一會兒把電腦放桌上。” 楊軍傻笑著撓了撓頭:“我一個人……不大會用……” “那等做完題我教你。” “謝謝哥!”楊軍先是一喜,而后又是眼睛一紅,抹了一把,之后不再多說,悶頭猛地解起題來。 “老弟你……嗯……夠細膩的?!蓖酪目懿坏貌幻蜃禳c頭。 他來了這么久,根本就沒想到楊軍沒有電腦也沒有智能手機的事情,這蔫性子估計也不敢去打擾輔導(dǎo)員,選課這種事對其他人易如反掌,但對楊軍來說,怕是憋這個包袱憋了好久了。 至于李崢,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立刻就想到了這個。 也許,有女朋友的人,就是會自然而然地變溫柔吧。 另一邊,毫無聲響地,長毛男莫念運著柔術(shù)完成落地。 頭發(fā)一甩,汗珠撒了一地,發(fā)型更像墩布了。 至于莫念本人,膚色棕黑,但皮膚看起來很順溜的樣子,要不是長了一張標準的北方大漢的憨臉,怕是要被認成委內(nèi)瑞拉留學生了。 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后,莫念倒了一杯涼白開,一邊喝著一邊走來,看著對面女生宿舍樓的床單,閉目仰頭一息,幽幽說道:“仔細聞——是血腥的味道?!?/br> “哈哈哈?!蓖酪目艽笮χ伦雷?,拍著李崢道,“這位是大神,我反正聊不動,你試著來吧?!?/br> 話罷,他叼起煙便要回陽臺。 “會殺死嗅覺細胞。”莫念卻一抬手,將一杯健康的涼白開送到他身前,點了點自己的鼻子說道,“隨著感官的麻木,你會需要更大的刺激?!?/br> “多謝了,念哥,我就是個俗人?!蓖酪目苣闷鸨乇攘艘豢冢笥诌€到莫念懷中,徑自去陽臺點煙去了。 莫念沒有失望,也沒有生氣,只是轉(zhuǎn)望李崢,又忽然皺了皺眉,欲言又止過后,拿著涼白開回到了自己桌前。 這尼瑪就很難受了。 “莫兄,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李崢追了過去。 “無解之事,說也白說。” “太難受了,你就說吧……” 莫念當即放下杯子,有些憂心地看著李崢:“你正處于一種性壓抑與性釋放的中間狀態(tài),我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去體驗吧。” “???”李崢驚道,“大……大師?” “只是綜合分析?!蹦钶p輕捏了捏自己的臉皮,“臉色就是內(nèi)分泌的數(shù)據(jù)體現(xiàn),你這樣子應(yīng)該是近了女色,但又沒進。” “等等……”李崢恍惚抬手,使勁琢磨著說道,“大師……這話我得消化一下……” 身后,書桌前的楊軍也緊張地回過頭來:“哥……也給我看看?” 莫念看著楊軍點了點頭:“你只是單純的性壓抑,早點習慣吧,多運動。” 楊軍又是眼睛一紅,抹了一把,繼續(xù)低頭怒做題。 莫念回望煩惱的李崢,平靜說道:“你可以通過ukulahlwa修行來協(xié)調(diào),我剛剛的單臂倒立冥想就是修行的一部分?!?/br> “烏……烏……”李崢努力地拼著,“烏庫拉哈瓦?” “是ukulahlwa。”莫念點了點自己的腦門,“一種靈魂修行,我不想上升到宗教層面?!?/br> “這是……哪里的流派?” “我前天創(chuàng)建的流派?!?/br> “……”李崢糾結(jié)地看著他,這個人遠比領(lǐng)袖更加難以理解。 【莫念】 【學力:1133】 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莫念卻并不在意這個,只抽了根皮筋,將頭發(fā)綁了起來,脫下了被汗水浸透的白背心,打開了衣柜。 哇! 里面堆著至少20件緊身白背心! 換上了一模一樣的干凈白背心后,莫念裝上桌上的手機,沖李崢問道:“一起吃飯?” “我晚點吧,還要和楊軍選課?!?/br> “屠?”莫念朝外問道。 “走著?!蓖酪目苓@便掐了煙頭,晃晃悠悠與莫念一路吵著出了宿舍。 都出去了,聲音依舊清晰。 “是焦油的味道……你又在殺死我的細胞。” “細胞又不值錢,還會有的?!?/br> “細胞是人體生態(tài)的一部分,它們是自由的個體。” “不,不自由,別的不好說,細胞一定不自由。” “細胞在身體環(huán)境中擁有相對自由。” “那癌細胞就是絕對自由了?” “某種程度上……” “別別別,生物我聊不過你,自由我不可能輸,沒人比我更懂自由……” “那你選哲學課了?” “不需要,我即是哲學?!?/br> “ukulahlwa才是?!?/br> “對,ukulahlwa也是。” “好吧,論辯和解,我們吃什么?” “吃點自由的……” 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就突然有種詭異的cp感。 李崢使勁搖了搖頭。 身后緊跟著就傳來了拍筆的聲音。 “哥,寫完了?!睏钴姽P直起身,抱著已經(jīng)磨到毫無圖案的金屬筆盒道,“那個……有普通話課么?” 李崢搖頭笑著迎了過去,擁著楊軍走向陽臺。 “找找看吧?!?/br> 這個宿舍……這群老哥…… 豈止是沒讓人失望。 簡直就是一群寶藏男孩。 怪是怪了點。 但我李崢在他人眼里,又何嘗不是個怪物呢? 只是…… 到底什么是壓抑與釋放的中間狀態(tài)? 勃……勃而不發(fā)? 非說的話,現(xiàn)在的自己,確實有這種進不敢退不甘的焦灼感…… 要不,試試ukulahl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