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身在___營心在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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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華憋屈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以至于他收到消息的時候,直接在辦公室里嘶吼出來,發(fā)泄式地將水杯拍在桌上砸得粉碎。 當然,手里的電話他是不舍得砸的。 “哪個找到的?????!”他像罵人一樣問道。 “劉睿、李崢、林逾靜?!敝烀鬈S的聲音也難抑激動,“劉睿提供的數(shù)據(jù)樣本,李崢用一整夜進行的計算,林逾靜我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李崢說她參與了……雖然在數(shù)據(jù)分析領域我是個外行,但李崢確實震撼到了我們整個團隊……我個人認為,沒有李崢,我們一定也能找到病根,只是現(xiàn)階段,我們的精力一直都集中在斷裂的那臺發(fā)動機上,還沒有考慮對之前幾臺運轉正常發(fā)動機做高精度整機檢查,而李崢,為我們爭取了最少4個月的時間。” “那些罵我瘋了的人呢?繼續(xù)說啊!我求他們罵!” “書記……這些事晚些再說。基于這些裂紋,故障成因已經明顯確定,但對于改進方案仍有爭論,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明確路線?!?/br> 趙振華想也不想看了眼掛鐘:“我現(xiàn)在就過去,會議定在一小時后吧?!?/br> “不僅是您,事關重大,我們還需要陳主任和沈總師的意見?!?/br> “陳鴻兵好說……”趙振華不覺皺起了眉,“這種時候……我不一定要得到沈聽瀾?!?/br> “陳主任其實可以不要……沈總師最好還是參與一下……” “我知道了,大不了再耍個流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振華掛電話的同時,已經沖出了辦公室。 當場就把走廊里的辦公室小姑娘嚇倒在地。 趙振華也是一愣:“我已經這么可怕了?” “書……書記……”小姑娘顫聲道,“您的手……” “?”趙振華抬手一看。 哎媽……全是血…… “嗨,這算什么,當年在車間我還被燒掉過一塊rou呢?!?/br> 趙振華也不管,就這么滴著血走出高管辦公區(qū),順著樓道飛奔到三層,找到梁新平的辦公室后,惡鬼拍門一樣拍了起來。 這他媽都是大血印子,誰敢管?。?/br> 拍了半天沒人應,他才朝著辦公區(qū)有限的幾個人問道。 “梁新平呢?” “開會呢,書記……” “沈聽瀾呢?” “也在開會?!?/br> “成,你,就你了,帶我過去?!?/br> “…………” 一個無辜者被選中,領著血手書記走到了同層的會議室門前。 趙振華敲了敲門,不待回應便探頭進去。 是個挺嚴肅的會議,其它各院所也來人了。 見了趙振華這個“神采飛揚”的模樣,一屋子人都傻了。 “老梁,出來商量個事兒?!壁w振華笑呵呵地揮了揮大血手。 書記終于……崩潰了并走向犯罪道路了嗎? 看這德行梁新平哪敢出來,連話都不敢說。 “來嘛?!壁w振華催道,“用不了多少時間,兩句話的事兒。” “嗯……”梁新平勉強起身,“你的手……” “哦哦,杯子碎了?!?/br> “……要不要先去包扎一下?” “說完再包,說完再包?!?/br> 無奈之下,梁新平只好讓大家繼續(xù)討論,自己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會議室門外。 趙振華揮灑著熱血,開門見山便說明了情況。 他的需求很明確,把沈聽瀾借過來半天。 “振華,我們也在關鍵階段……”梁新平點著會議室大門糾結道,“今天正在敲定927的關鍵技術選擇……沒了沈聽瀾,你讓里面的專家們干瞪眼?” “這不還有老梁你嘛!”趙振華硬拉著梁新平的手道,“這種會咱們都開過百八十次了,你跟沈聽瀾早就有統(tǒng)一意見了不是?你受累多聊幾句,我爭取下午五點前就把沈聽瀾還回來還不成?” “唉……”梁新平問道,“你給我交個底兒,到底進展到什么地步了?” “故障原因95%以上確定了,今天就要敲定改進方案,且一定需要沈聽瀾的意見?!?/br> “之前那么久感覺都陷入停滯了,怎么一夜之間就有方案了?” “量變引發(fā)質變,十七所的同志們對數(shù)據(jù)的挖掘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要點?!?/br> “別來這套?!绷盒缕桨逯樀?,“誰?” “……嗨,就幾個年輕人……” “李崢?” “……老梁你怎么還惦記著這個人呢?” “是你惦記吧!”梁新平笑罵道,“我就覺得你把他派出去是打鬼主意呢,誰知道他還真爭氣,我也不知該說你運氣好還是眼力高了?!?/br> “都有,都有?!壁w振華嬉笑道,“那就說定了啊……” “唉……組織上怎么就培養(yǎng)出你這種老流氓了……”梁新平抬手看了眼表,“我們可以先敲定有共識的技術點,需要沈聽瀾介入的往后推一推……下午三點之前,她必須回來。” “四點吧……” “兩點?!?/br> “不是啊,商量不是這么商量的啊,老梁……” “一點。” “三點半吧?!?/br> “再見。” “啊啊啊?。?!三點三點?。 ?/br> 很快,梁新平回到會議室,悲傷地說道:“黃二那邊有緊急事項需要沈聽瀾參與,請大家理解……” 在場的人,并不敢表示不理解。 不然很難保證趙振華的血手不會再殺進來。 倒是沈聽瀾一臉驚喜:“有結論了?” “嗯?!绷盒缕捷p點了下頭,沖沈聽瀾不輕不重地笑道,“聽瀾,我知道你身在曹營心在漢,那也不用把立場表達得這么明顯?!?/br> “啊……”沈聽瀾慌忙捂臉,“我笑了么?我剛剛笑了么?” “豈止是笑,跟你共事這么久,還第一次看到你這么高興?!币晃辉趫鲱I導跟著笑了起來,“你聽到黃二的消息可比關羽聽到他大哥的消息還要激動,你就不能照顧一下咱們梁曹cao的感受么?” “啊……啊……”沈聽瀾收拾著材料,紅著臉笑個不停,還真快成女關羽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是說的徐庶么?” “不是徐庶,就是關羽?!?/br> “不對吧,我記得也是徐庶?!?/br> “聽我講,這里說的是漢,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時候劉備還沒稱帝呢,曹cao抓徐庶老母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真正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應當是荀彧?!?/br> “孫工說的有道理?!?/br> “考究,老三國了?!?/br> 自此,會議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梁新平長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不說這句話了…… 廢了,全廢了。 與此同時,李崢的算法奇跡也在六院傳播開來,不少有權限的技術人員都要來了他那份ppt,嘗試順著他的思路進行理論驗證。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要做到這些不僅需要龐大的工程計算基礎和老程序員的付出,重要的是身邊還要有一個林逾靜。 此時的辦公室中,林逾靜滿臉迷茫。 “啊……我就趴了一會兒……就……就完事了……” “這不挺好?!崩顛樤陔娔X上整理著材料說道。 “好什么??!”林逾靜掐著李崢罵了起來,“大晚上被你喊來一通猛干,看好戲的時候還不帶我!” “抱歉打斷一下……”杜松濤緊張?zhí)郑斑@里說的干,是一起搞算法優(yōu)化,還是以某種方式刺激身體,以達到提神的效果?!?/br> “???” “???” 在李崢和林逾靜變態(tài)一樣的注視下,杜松濤不得不稍作解釋:“我做博士論文的那段時間也經常通宵……頂不住的時候就跟室友搞一下子,立刻就精神了。不過不能是大搞,那樣反而會很累,總之需要控制尺度和劇烈程度,不過我這種行為屬于養(yǎng)虎為患,很快情況就變了,一旦發(fā)現(xiàn)我精神不集中,室友就會‘懲罰’我搞一下子,最多的一個晚上被搞了8次……總之那段時間是我精神最集中,提高最快的人生階段……你們也可以試試?!?/br> 李崢捂嘴驚道:“怪不得你白頭發(fā)這么多……為學習付出的太多了?!?/br> “哈哈哈!”林逾靜也大笑道,“活該!我才不會傻到和李崢玩這個。” 這個嘲笑,讓李崢和杜松濤都感覺很詭異,很不協(xié)調。 “怎么了?”林逾靜眨眼看著呆滯的二人,“渣猹那精神頭多大啊,越天黑越精神,我可不想一打瞌睡就被針扎。” 很明顯,她是將“以某種方式刺激身體,以達到提神的效果”理解成錐刺股了,互相用針扎對方,也就是叉猹。 算了,這樣也挺好。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惡魔。 針與扎,在杜松濤的腦海里,始終有著極其豐富的含義。 “李崢那么細小么?”杜松濤搓手問道。 “細?。俊绷钟忪o想了想說道,“那玩意兒不都差不多……” “nononono!”杜松濤滿臉自信,晃著手指笑道,“只是你見的太少了?!?/br> “夠了?。。 崩顛樇皶r制止了這場魔鬼對話,“馬上又要開會了,好好準備一下!” 林逾靜卻還沉浸在她的思考中:“有很粗的針?用來做什么?鉆頭?” 杜松濤滿面笑意:“舊金山南灣老鉆頭,正是在下?!?/br> 李崢忍無可忍,湊到林逾靜耳邊小聲嗶嗶一通。 林逾靜立刻捂嘴,繼而炸毛。 “變態(tài)孢子人!??!” 罵完就抓起水壺跑出去了。 杜松濤卻恬不知恥地靠在了椅背上:“舒服啊……好久沒被年輕女孩這么罵了……” 李崢嘆氣搖頭:“是所有中年人都像你這樣,還是只有你才這樣?” 杜松濤沉思片刻后,認真回答了李崢:“所有中年人都這樣,但只有我會說出來?!?/br> “好吧,至少你誠實……” …… 11點40分,趙振華一行三人到達十七所后,并未直接開始會議,而是先到朱明躍辦公室進行了初步探討,而后又叫來了李崢和林逾靜閉門說話。 一見到李崢,趙振華就來勁了,不顧手上的紗布直接就抱了上去。 “好小子?。?!” 后面,陳鴻兵滿是滄桑地點了點頭。 棄將的日子可并不好過。 他飽和了二十多年,如彈指一揮。 唯獨這清閑的半個月,度日如年。 現(xiàn)在,他終于又被拎回來了。 他此時看著李崢,已不再是那種長輩欣賞晚輩的眼神,僅剩單純的感激。 他感激李崢,在這團看似熄滅的灰燼中,找到了最后的火苗。 而沈聽瀾,此時的感覺只有舒適。 終于身回漢室了,雖然只有幾個小時。 林逾靜好像也跟mama很久沒見了一樣,湊了過去笑嘻嘻地拉了拉:“嘿嘿?!?/br> “又立功啦,又神氣啦?”沈聽瀾揉著她的頭發(fā)笑道,“你可得努努力,別老沾李崢的光了。” “誰要沾這個啊……” 李崢也在旁解釋道:“每次優(yōu)化算法的思路都有林逾靜的功勞,這次的ppt其實也是她做的?!?/br> “好了,不用解釋?!鄙蚵牉懶Φ?,“她早晚得了解基礎知識的重要性,不然再多的靈感也只是空中樓閣,不可能永遠有你這么一個穩(wěn)重的人在身邊幫她?!?/br> “怎么不可能啊?”陳鴻兵這就護起了林逾靜,“咱們靜靜多好呀,李崢不幫她幫誰啊?” “怎么又來……”沈聽瀾欲哭無淚。 “好了,我說句公道話。”趙振華抬手道,“現(xiàn)在不是聊兒女私情的時候,黃二有朝一日升空后,我親自給你們當證婚人,這個夠意思了吧?” “這個好!”陳鴻兵立刻鼓掌,“定了定了!” “你們就是想讓我走……”沈聽瀾抄起電腦就往外躥。 “不說了,不說了……”陳鴻兵趕緊堵住門口,沖趙振華道,“書記,你說吧?!?/br> “嗯?!壁w振華也收攏了嬉笑的態(tài)度,扶在李崢肩上認認真真說道,“我們已經大概看過了你們的成果,放在哪里都是一次大突破,不僅是我們眼前的工作,在未來的故障診斷分析中,同樣大有可為。我跟明躍也聊過了,你如果削減掉yf-87的數(shù)據(jù),只談方法和模型,一定能出一篇在航天數(shù)據(jù)分析方面非常重要且深刻的論文,在未來起到指導性作用?!?/br> “這次,就你們兩個和劉睿合作就好了,走之前能做出來就好?!?/br> “所里會對論文進行評獎推薦,根據(jù)論文成品質量,我個人也有可能將其推薦給核心期刊?!?/br> “這次你就不要推辭了,這次的成果不僅對航天領域的數(shù)據(jù)分析有推動作用,對你個人的能力也是一次證明,將來進大學后會順很多?!?/br> “此外,無論你們是否答應,實習期滿,不管我在不在,院里都一定會發(fā)出正式聘書,希望你們兼職擔任特別顧問工作。” “你們也不必真的投入太多精力,這個頭銜和工作經歷,會讓你們將來更順利一些,尤其是評職稱的時候,這些工作都是計入工作經歷的,可以幫助你們早很多年評上高級職稱?!?/br> “你們應得的也許還不止這些?!?/br> “如果未來我還在,會想辦法幫你們撈更多東西?!?/br> “但如果我不在,這些也能保障?!?/br> “好了李崢,不用這么驚訝,即便有這個進展,我們離保住黃二仍然有不小的距離?!?/br> 趙振華說著,坐到了沙發(fā)上:“我親自給哈工大老校長打過電話了,那邊也會幫忙推進,后面的工作也會更大地借助學術界的力量,加大工程計算的投入?!?/br> 話罷,他轉望李崢點頭道。 “這個組,你負責。” 李崢一愣。 旁邊的朱明躍笑道:“你說說你,18歲就當上組長了,讓我們這幫老航天怎么活?” “這個我得幫李崢說句話。”沈聽瀾認真說道,“他的學習能力真的太強了,而且根據(jù)自己的特長專攻了我們薄弱的領域,同時基礎的航天工程學也沒落下,即便放眼35歲這個年齡,我在系統(tǒng)內也找不出幾個能達到這種綜合水平的人?!?/br> “你急了,你急了。”陳鴻兵在旁調笑道,“人家明躍沒有質疑,是在夸咱姑爺呢,你這護得也太勤了?!?/br> “是是……”朱明躍尷尬道,“李崢的成果已經有目共睹,讓他做與哈工大合作的項目組長實至名歸。沈總師您放心,不會有任何人有意見的。” “啊這……”沈聽瀾臉一紅,方知自己確實維護過頭了,“不說了,,不說了……” 朱明躍轉而望向李崢:“怎么樣,李崢,沒問題吧?” 李崢想了想,不得不點頭。 “確實,除了我自己,我也想不到誰能干這個了?!?/br> “唔……”林逾靜則陷入了糾結。 渣猹…… 要當領導了?! 辦公室,上級,下屬。 欺壓! 飽和! 這可怎么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