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里面有一個大箱子,里面都是這玩意,這里原本有個洞口,可惜塌了。”穿山甲一邊忙著運金條一邊給許璇介紹。 一個大箱子?多大的箱子? 許璇趕緊翻譯給司雨聽,兩人都想知道那個大箱子究竟有多大???里面這玩意究竟有多少個? “發(fā)了!發(fā)了!小雨!” “哈哈!” 許璇的腳邊已經(jīng)堆了十幾個金條,都一樣的大小。 “小雨你看這重量,是不是十兩?” 小雨拿過來抹了抹上面的土灰,仔細辨認了一番,只看到1后面好像有兩個0,似乎中間還有個點兒? “我也不懂啊,十兩是什么意思?十兩重?” 司雨抬手掂了掂,“不像是一斤重啊,會不會是古代的那個‘兩’?一斤十六兩,那么十兩就是……六兩多?” “應該是吧!哈哈!這下真是發(fā)大財了?。 ?/br> 等到穿山甲們忙活完畢,許璇數(shù)了數(shù),她腳邊整整30根金條。 兩人沒有再多看,趕緊拿來麻袋裝進去、卷起來,又放在另一個麻袋里、卷起來。 有了這些金條,兩個姑娘早都忘了自己還身處亂葬崗,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了。 這算不算叫“金錢能壯人膽”?怪不得那些有錢人什么都敢干! “璇,這個東西咱們拿回去要怎么辦?這東西不能當錢用吧?”司雨問出了關(guān)鍵所在。 “呃……” 許璇也不懂這些?。?/br> 前世雖活了三十年,可她連金子都沒見過。 倒不能說沒見過,有鄰居老太太戴過金戒指、金耳環(huán)她是見過的,可這金條,兩世生平頭一回見。 許璇烏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后,抬眼看向司雨:“要不,咱倆趁圩還沒散,去賴大叔那里問問他?不然咱倆把這拿回去也是得埋在石屋地下,問別人我不太放心呢。” “行!” 兩人和穿山甲一家告別,騎馬再次回到鎮(zhèn)上。 賴永斌還在為那片山地發(fā)愁呢,許璇她們說的對,不如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有轉(zhuǎn)機,畢竟藥材種下地兩年多了,拔了多可惜! 正想著有什么人脈可以搭上的時候,見兩個姑娘呼哧呼哧的跑進來,小臉兒上紅撲撲的,就像每次她們過來賣藥材一樣。 每每這時候,他都會想起自家女兒桌上那一堆化妝品,總是把自己涂抹的看不出本色,說句不好聽的,像鬼一樣!就像眼前的兩個姑娘這般,清爽自然,不好看么?真是不懂現(xiàn)在孩子們的審美,他就覺得許璇和司雨這樣的才叫好看,青春、有活力,這才是十五六歲的姑娘該有的樣子啊。 “賴大叔!” “賴大叔!” 兩個孩子回頭往旁邊看了看,確定沒人,神秘兮兮的湊上前,麻袋被卷的整整齊齊抱在許璇懷里,看起來里面有東西,她們剛剛進屋的時候感覺那東西還不輕呢。 看兩個孩子雀躍的神情,不像是有不好的事,賴永斌剛剛懸著的心稍微落了回去。 “有什么事?” “好事!”許璇挑挑眉,抿唇笑的賊兮兮。 給司雨使了個眼色,司雨會意,走到攤位小屋門口探頭朝外看了看,沒回頭,直接抬手擺了擺,示意沒人。 許璇一下一下展開外面的麻袋,再一下一下展開里面的麻袋,伸手從里面拿出一根金條,沒有拿出麻袋,就放在麻袋開口處,讓賴永斌能看到的地方。 “賴大叔,這個,認識么?” 賴永斌眨了眨眼,盯著金條看。 許璇轉(zhuǎn)了下金條的角度,好讓賴大叔看清楚上面刻的字。 賴永斌的腦袋就跟隨著金條的轉(zhuǎn)動而轉(zhuǎn)動,最后定格。 若不是這次金條就在麻袋開口處,他肯定會像上次看靈芝一樣,把腦袋伸進麻袋里看個清楚。 好一陣過后,賴永斌訥訥抬頭,目光都有些呆呆的看向許璇,問的格外小心:“這東西哪來的?” 許璇抿了抿唇,低低回道:“賴大叔,你就說這東西值不值錢吧,來路肯定不是偷不是搶、不是違法犯罪得來的,就是撿來的?!?/br> 賴永斌就好像從來沒見過許璇似的,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她好幾個來回,又轉(zhuǎn)頭把在門口放哨的司雨也來回打量幾次,心道:這兩個姑娘究竟什么來頭???之前是那么名貴的靈芝,如今這東西更是值錢,而且瞧那麻袋的重量,里面肯定還不少呢,她倆這是搶銀行了? 不對啊,現(xiàn)在的銀行里哪有民國時期的金條?。窟@不是傳說中的大黃魚么? 到底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這個東西還是認識的,以前也聽老人們講過,不過都是跟聽故事一樣聽完就過的,誰也沒親眼見著過,最多見見照片。 “你這東西……” “你就說這東西值不值錢吧?” 許璇難得打斷別人的話,實在是她太著急了。 抱了那么高的期待來到這,當然是期待有好消息,萬一賴大叔說你這是假的,或是一個子兒都不值,她的暴富發(fā)財夢又得破碎了,不知道今天她的小心臟能不能受得住啊。 賴永斌兩只手掂量了一下大黃魚,又捏了捏,本想用牙咬的,又覺不妥,外觀瞧著不像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還真值錢了?!?/br> 最后,賴永斌給了這么一句。 “如果?你還不能確定這是真是假么?” 在許璇的眼里,賴大叔應該無所不知才對。 “哈哈?!?/br> 賴永斌笑的開懷,“你以為你賴大叔我是萬能的?你要說藥材,我還真是少有不知道的,但是這金條嘛,略懂略懂。” “那,誰能全懂呢?” 許璇不懈的追問。 賴永斌還真想到一個人。 “這樣,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們?nèi)ヒ娨粋€人,他是銀行行長,應該能懂這些。” “銀行行長?” 銀行最有錢,那么銀行行長肯定對這些門清! 許璇當即拍板,“行,走!” 賴永斌喊來小伙計叮囑他一會兒收攤,他開車帶許璇和司雨先走。 車上,賴永斌解釋道:“我們一會兒要去見的這個富行長是我的一個老客戶,你們拿來的野生靈芝就是賣給他的,他母親癌癥,喝野生靈芝效果不錯,所以我想他應該會愿意幫這個忙。剛好你們今天來賣靈芝,我和他約好了一會兒給他送過去?!?/br> “副行長?” “哦,他姓富,富強的富,他是正行長,一把手?!?/br> “哦,嘿嘿,這個姓有意思,平白無故就給降級了?!?/br> 賴永斌開著車,猶豫了好久才再次開口問:“這些大黃魚你們到底在哪弄的?” “撿的?!?/br> 許璇如實回答。 “撿的?” 賴永斌顯然不太相信。 許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轉(zhuǎn)頭朝賴永斌笑笑:“真是撿的,回去的路上,在一堆石頭縫里,都是實話。” 不是許璇不想告訴賴永斌亂葬崗的事,實在是如今穿山甲一家住在那邊,如果以后傳出亂葬崗出了金條,怕是以后去亂葬崗碰運氣的人都得擠破頭,她可不想穿山甲一家被打擾。 以前她就不想驚擾這些小動物,如今穿山甲給了她們這么一大筆財富,她更是不能出賣它們了。 她剛才說的話的確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虛構(gòu),也算沒有對賴大叔撒謊。 皆大歡喜。 “你們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以后你們好好干,肯定能成大事!”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賴永斌也不會繼續(xù)不識趣的追問下去,事實上他完全只是好奇而已,就算知道是哪里撿來的又能如何?莫非他還要去碰碰運氣? 運氣這種東西他看的透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在你面前你也得不到,他做生意向來算的分明,多一分不拿你的,自己少一分也無所謂,所以和他合作過的都沒有說他不好的,這樣的生意才能做的長久。 大約行駛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一處獨立帶院落的二層小洋房門前,賴永斌停車熄火。 “這里是富行長的父母家,他在縣里上班,每個周末回來看望父母,這里空氣好、環(huán)境好,適合他母親養(yǎng)病?!?/br> 許璇來的路上就在心里盤算過了,這個富行長能夠舍得花那么多錢給母親買靈芝治病,可見是個孝順的人,一般孝順的人,人品都不錯的,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賴大叔不會把不三不四的人介紹給她。 三人剛剛下車,小洋樓的大門便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相當氣派的中年男子,笑著朝外面的人擺了擺手,非常熟絡(luò)的打招呼:“哎呀老賴,來啦?!?/br> “哈哈,每次你叫我老賴,我都在想我是不是還欠誰錢。”賴永斌笑著回應。 “我倒希望你趕緊到我們銀行借點錢,你貸點款,我立刻改口再也不叫老賴,哈哈?!?/br> “哈哈?!?/br> 顯然,兩人熟絡(luò)的很。 “今天給你帶了兩個小朋友來,沒事先打招呼,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海涵啊?!?/br> “哪里哪里,你老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樣歡迎,歡迎!” 賴永斌幫許璇把麻袋拿下來,又把裝靈芝的袋子拿在手上,一手一個,只好用下巴朝許璇和司雨揚了揚,給富行長介紹:“許璇、司雨,這兩個孩子你可得好好招待?!?/br> 說著,抬了抬拎著靈芝的手,繼續(xù)道:“伯母吃的那些野生靈芝可都是她倆從崖壁上采的,那可是拿命換來的啊?!?/br> 富行長的態(tài)度立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