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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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們中國青年。 用田葉葉的話來說,“這是咱們可以干的事兒,就干。” 卷著鋪蓋,跟同學(xué)就一起去了。 同學(xué)們五湖四海的都去了,畢業(yè)了就到祖國各地去,只要國家需要,說一聲我們就去。 西愛本來笑的,一直笑。 結(jié)果聽見這兩個字兒,哭了。 抱著寧宇森哭了。 因為她,很苦。 真的很苦。 沒有人聽她說。 “我沒有水喝,沒有水洗澡,這里水都能搓出來鹽了?!?/br> “沒有菜吃,一股子餿味。” “天氣干死了,我褪了好幾層皮兒?!?/br> 巴拉巴拉就說,越說越來勁。 哭得什么形象也沒有了。 人有靠山,跟沒有靠山,感覺就是不一樣。 給買了點心帶來的,西愛哭完了就吃。 這會兒看寧宇森可順眼了,小嘴有點甜,有說有笑的,“那湖是什么樣子的?” “上凍的時候也不知道,我們開著船走了很遠(yuǎn),是最后一次捕魚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冰碴子了?!?/br> 西北地區(qū)上凍的湖泊,很邪門,要是上凍,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整個湖面就凍起來了。 一旦凍起來了,你的船就不能走了,跟死鴨子一樣的在那里,而且冰碴子會在很短時間內(nèi)把船給劃破。 “那些船是我們自己做的,都是木頭的,不頂事兒,一會兒下面的木頭都劃進去好幾公分了,到時候船沒了,人在水里面,就二十分鐘的事兒了。” 他自己塞著餅子,大口大口的吃,腮幫子鼓鼓的,像是一座山丘一樣的。 人變得結(jié)實了,額頭上帶著汗,穿著一件軍綠色的汗衫,西愛突然發(fā)現(xiàn),寧宇森這人,有點英朗。 西愛小聲說,“我的床板松了?!?/br> 所以翻身就會晃。 寧宇森就起來,“沒事兒,我給你上螺絲,上螺絲就好了。” 他勤快,人單膝就跪在地上,彎著腰,一只手撐在床板上,力氣很大,摁下去就知道哪里晃動了。 “西愛,有沒有螺絲刀?” 西愛一臉懵逼,頓了頓,“什么?” “螺絲刀嗎?” 她不知道哪里有。 寧宇森一看她這樣,自己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什么工具都齊全了,把床都能直接掀起來從下面箍鋼絲。 西愛就靠著門,抱著胳膊,在那里看著。 突然笑了笑。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笑,然后捂了一下眼睛,再拿下來手的時候,笑就沒那么大了。 嘴角卻一直翹著。 保育員說實話,這么久了,沒見過這孩子笑。 小聲跟蒼耳說,“還是小孩子,哥哥來了你看,多開心啊,看著好說話的很,他哥哥脾氣也好,來借東西客客氣氣的?!?/br> 蒼耳笑了笑,湊到她耳朵邊,幫著她在院子里洗菜,“我們結(jié)婚了,以后孩子也要有禮貌。” 婚期馬上了,就是這幾天了。 格?;ㄐα诵Γ樕蠋е惠呑油什蝗サ母咴t,這會兒更紅了,眼睛那么大,斜著看蒼耳,“我不跟你說。” 蒼耳笑的整個院子都能聽得到,“等后天去打獵,到時候給你帶一只好皮子,天氣冷了鋪在身下暖和呢?!?/br> 冬季來臨之前,最后一次打獵了。 這一次保障rou食品的供應(yīng),儲存更多的食物。 每一個人,即使戰(zhàn)斗員,又是生產(chǎn)員。 西愛不會騎馬,是的,她不會。 寧宇森似乎特別受歡迎,他從小就這樣,走到哪里,似乎都認(rèn)識人一樣的,下午牽著一匹馬來,招呼西愛來,“敢不敢騎馬?” 西愛笑了笑,“你幫我上去?!?/br> 寧宇森多高壯啊,兩只手張開,駕著她的胳膊就抱上去了,西愛這丫頭很鬼了,她自己微微趴著,很嬌貴了,“你牽著韁繩,不要松手,不要馬跑起來?!?/br> “那我就是牽馬的唄。” “嗯,就是這樣?!蔽鲪垡槐菊?jīng)的欺負(fù)人,她就這樣,習(xí)慣欺負(fù)對自己好的人,她知道誰能慣著她,人家精明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許嵩的揮揮手,后天演唱會直播能看一下不。感謝在2020-05-2723:59:19~2020-05-2822:4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ekemm50瓶;十之過二三、山鬼說他戒了酒、保護環(huán)境5瓶;q、回憶是夢、蒲扇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等一個人 落日的余暉那么廣闊,斜照在每一粒砂礫上,西愛瞇著眼睛,慢慢的挺直起脊背,路過每一粒沙,走過它們折射出的每一片光影,像極了鉆石。 她第一次覺得,這一片沙漠,像極了鉆石的樣子。 風(fēng)也顯得和善。 微微抬著下巴,“你知道嗎?其實我今天在等一個人。” “嗯,誰呢?”寧宇森袖子還是挽起來的,露出來一段遒勁有力的胳膊,似乎每一根肌rou紋理都凝聚著力量,流淌著的是青春的正氣。 西愛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她似乎,對這樣的人有好感。 誰呢? 西愛沒有說,她只是問一句“你會一直陪著我吧,你會扔下我不管嗎?” 頭歪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帶著一點惡趣味,因為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所以人會帶著一點惡劣的笑,帶著那樣的玩味的語氣,歪著頭看著寧宇森。 寧宇森哈哈哈大笑,把她歪著的頭扶正,自己一下子上去,韁繩繞在她胸前,策馬向前,伴隨著一句豪言,“我就是來管你的,我不管你誰管你啊?!?/br> 西愛咧著嘴,心突然暢快。 她最喜歡的一句話,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帶著一些無奈,但是終究還是管的。 西愛在等誰? 誰也不知道。 她想,這輩子,她再也不會等任何人了。 一次一次的,她覺得人,為什么不對著自己好一點呢。 沒有人幫你的時候,習(xí)慣絕望的時候,就不要再去期盼了,總要學(xué)會包裹自己的,總不能一直跟個傻子一樣的,一直等。 等別人,她覺得,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包括黃梅如。 今天,其實應(yīng)該是黃梅如的休假日。 這里的很多孩子都被接走了,坐上汽車,去縣城里面玩,買書或者吃東西,或者去公園里面去了,短暫的離開這個地方,前往綠洲。 但是黃梅如依舊沒有來。 她很少來。 或者說,只來過一兩次,每次都是趕著點兒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帶很多的罐頭跟蘋果。 然后沉默的看著她,固定的問幾句話。 “再走一會兒吧,我沒有看過這里的星空?!?/br> 寧宇森就騎著馬,慢慢的踱步,覺得她又開始鬼,“怎么就沒有看過呢?” “就是沒看過,因為我的眼睛,到這邊就沒有睜開一下。” 說完頭頂落上來一只溫?zé)岬氖终?,微微的摩挲,“那就好好看?!?/br> 他的心胸,西愛覺得,大概就是跟這浩瀚宇宙一樣。 “對不起,以前對不起?!?/br> “怎么對不起了,這話怎么碴兒呢?” “因為你要工作的事情,我不應(yīng)該嘲笑你?!?/br> “不至于,您嘲笑我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這一點兒?!睂幱钌志惺谋凰@么一說,多大點事兒,西愛干的缺德事,從來不差這一件,習(xí)慣就好。 哪知道她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嗯,習(xí)慣了就好,因為以后也不會少?!?/br> 總是說話這么出其不意,寧宇森笑的肚子疼,“嗯嗯,您高興了就好。” 梅如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自己起來,覺得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但是沒想起來什么事兒,回宿舍洗漱。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