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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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嘴,氣壓低沉。 她搖搖晃晃要站起來,他出手幫忙。 兩人站好,她恍恍惚惚的看了四周,“把他扔床上然后我們走吧。” “為什么?” “嗯?”她抬頭看他,“為什么?現(xiàn)在秋天啊,房間打了空調(diào)睡地板也不好?!?/br> 邵沉亦冷著臉打斷,“我是問你為什么替我擋!” “……”她顧左右而言他,“我想石頭磊應(yīng)該是喝醉頭腦不清楚,他不一定知道你是誰,他剛剛也只是發(fā)瘋而已?!?/br> 邵沉亦完全沒有同感,她難道沒聽到剛剛上官明磊是喊著邵沉亦的名字揍人的? “快點(diǎn),走吧?!彼叽?。 邵沉亦有很多話想問想說,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聽了她的話將上官明磊扶起來然后扔在床上,當(dāng)然,蓋被子什么的,他是絕對不會做。 第229章 心不在焉 兩人從酒店回到錦繡園小公寓。 現(xiàn)在的狀況如果回闌珊彎,雖然不一定會碰到家人,但萬一呢? 被誤解是什么家暴之類就好笑了。 江綿綿酒是醒了,但整個人好像更茫,本來吵著要洗澡睡覺的人,到了家之后反而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呆呆的。 他去拿了冰袋,又去廚房水煮蛋,她依舊坐著。 拿著藥膏走到她面前,他蹲下,“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她笑,“沒事啊。” “起淤青了。”他手指尖碰到她的臉頰。 她沒有避,朝他笑。 他心口露跳一拍,那漂亮的眸色染上情欲的色彩。 正在他想著抱住她的下一瞬間,她卻笑著道:“你不會怪罪明磊吧?” 他留戀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尖突兀頓住。 “嗯?邵沉亦,說話啊?!彼浦鴨?。 邵沉亦雖然小心思多,人又陰沉腹黑,但有一點(diǎn),江綿綿還是知道的,他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實(shí)現(xiàn)。 如果他說他不會對付上官明磊,那么,必然就不會。 上輩子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不可能去證實(shí)。但哪怕有這么一點(diǎn)可能,她也想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阻止。 反正她跟邵沉亦是不可能了,楊怡心對邵沉亦的心也很堅(jiān)定,那么上官也根本討不了好。 如果只是因?yàn)樗矚g了楊怡心就被邵沉亦整的這么慘的話,真的太可憐了。 “你,就只想跟我說這個?”他聲音似乎因?yàn)槟撤N情緒而從喉嚨中擠壓出來。 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再笑道:“你不會跟喝醉的人計(jì)較,而且,他也沒有打到你啊對吧?!?/br> 邵沉亦的手縮回,但他沒有離開,而是拿藥膏給她擦。 然后揉捏。 “痛痛痛!”她咋呼。 “忍著。”話雖冷漠,但他總歸還是有些放松了力道。 藥涂好了還不算完,還有熱敷啊雞蛋啊,反正邵沉亦不等一部電影放完就不放她回房間。 江綿綿最后還是受不了,保證洗澡再出來讓他再上一遍藥才被允許放了回去。 當(dāng)然了…… 四十五分鐘后。 邵沉亦開門進(jìn)房間,果然江綿綿已經(jīng)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臉上洗掉了,他無奈輕笑,然后拿著藥膏走近,抱著她的頭給她再次上藥。 江綿綿睡的并不是很踏實(shí),但也沒有醒過來。 所以她不知道是邵沉亦給自己擦藥,不知他抱著自己睡了半宿,也不知道他在天亮之前偷偷離開。 一覺醒來一照鏡子,得! 江綿綿欲哭無淚,“上官明磊你個臭小子!” 昨晚后續(xù)措施做了這么多,但淤青還是留下了,還好沒毀容。還好學(xué)校放假,邵沉亦那邊的活動也還有幾天。 然而,當(dāng)天中午上官明磊來電約她出去,沒辦法,她只能頂著一個大濃妝。 上官明磊接她,正好午飯時間就去吃個飯。 他全程都偷偷偷瞄她的臉。 “看來喝醉后做了什么是沒忘記啊。”江綿綿笑著道。 上官明磊松口氣,她已經(jīng)主動提了話題開口也就簡單了,“對不住啊妹子。” “請吃大餐!你要知道往臉上涂了多少粉才遮住的!”而且她幾天后還有活動呢! 第230章 沒權(quán)利打他 請吃大餐當(dāng)然沒有任何問題。 上官明磊拉著她去吃海鮮,說她骨折才好不久,正好讓她補(bǔ)補(bǔ)。 結(jié)果邵沉亦來電話,“現(xiàn)在到中飯時間了,我想你肯定餓了,我……” “對啊,所以我已經(jīng)跑出來吃飯了?!彼龥]聽完直接道。 “你不在家里?” “對啊?!苯d綿耳邊傳來“?!币宦?,是電梯門開了的聲音,她下意識往身邊看。 但這邊電梯還沒有開。 上官明磊無聲問她,“邵沉亦?” 她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電梯還真開了,上官明磊招呼她,她進(jìn)去然后繼續(xù)通話,問邵沉亦,“你找我什么事?”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帶著傷就出去了?” “傷?這也不算傷了啊,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化妝術(shù)這種東西的?!?/br> “……”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 “沒有,只是以為你會待在家里沒吃飯?!?/br> 江綿綿無所謂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已經(jīng)出來了。 然后,通話結(jié)束。 邵沉亦手里拎著好幾個袋子,袋子里面都是新鮮的食材,家里所在樓層的電梯門開了,他卻也渾然不知。 …… 江綿綿這邊也搞不清楚邵沉亦這通電話的意圖。 “干嘛?他找你什么事情?”上官明磊問。 “……”江綿綿把手機(jī)放到包里,她一臉茫,“不知道,估計(jì)是……找茬吧?” 誰知道呢。 電梯打開,兩人出去。 這個人均消費(fèi)千元以上的地方,對上官明磊來說那是小意思,完全不夠消除對江綿綿的內(nèi)疚,所以坐下之后還是一直盯著她看。 “要我當(dāng)場卸妝嗎?”她優(yōu)雅切著牛扒問。 “……”他滿臉尷尬,“昨晚我真喝多了?!?/br> “嗯,但打人的時候好像挺明白的?!彼⌒Α?/br> “咳咳?!?/br> 江綿綿頭都沒有抬,直接道;“石頭磊,打他,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的。” “嘖嘖,還護(hù)上了啊?”這話聽著肯定不舒服的。 江綿綿看他,“不是,我只是陳述事實(shí)?!?/br> “得了得了不說這些,煩人?!彼绻瘩g,說心里的想法,說邵沉亦明明跟江綿綿結(jié)婚但卻還吊著楊怡心就該被揍,估計(jì)兩人還得吵架吧? 他沒說明,江綿綿自然也就沒話說。 兩人壓下各自的心思,不談這些會影響食欲和氣氛的話。 …… 走秀的那天,正好就是邵沉亦生日。 但江綿綿完全忘記了,不對,也不能這么說,應(yīng)該說是“故意”忘記。 但的確挺成功,至少她到當(dāng)天所記得的也就只是要走秀而已。 邵沉亦讓她一天都跟著他,她沒有意見。 “對了,結(jié)束之后我朋友搞了一個……聚會。” “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