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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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基本上就是不孕癥!”愈說愈是愁煩, 陳蘭玉兜著滿腔急火, 口氣不快:“就這么一個人悶著誰都不告訴,可這事是能瞞的嗎?瞞得一時, 還能瞞著一輩子!你說,她是不就想這樣拖著,嗯?能拖多久是多久!”說到這, 已是明顯指責(zé)的聲氣。 “您是想說,桔清她怕我們知道了會嫌棄她, 而我會和她離婚。所以她有意瞞著”季帥陰沉著臉說: “可是媽, 您知道嗎?她是沒跟我說這事, 但她要和我離婚就在這事之后?!?/br> 陳蘭玉怔住:“桔清她要離婚?” 季帥沉著臉, 沒應(yīng)聲。 “你說桔清她要跟你離婚?” 怎么會? 陳蘭玉驚訝極了! 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 媳婦有多喜歡兒子, 她最清楚不過。 季帥猛吸一口氣,緩聲道:“所以您看, 她并沒想要拖著我。” 是了,這才是她一反常態(tài), 非要和他鬧堅持要離婚的真正原因。那個憨巴, 那個憨巴!最憨就是她! 沒有哪一刻的心情,如此刻這般叫季帥難受到無以言表。之前得知她竟然宮外孕動過手術(shù), 已叫他心疼又自責(zé),說不出的難過。而現(xiàn)在,原來還能更疼! 一直以來他總認(rèn)為,他護(hù)著她。將她護(hù)在自己身側(cè)。他自信, 她有他,一切都有他!然事實證明,在她的煎熬期,他讓她一個人扛著。 扛著最難的那一部分傷痛。 他無比確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會有多大!是以,她說要離婚,眼里卻彌漫哀傷。 母子倆陷入沉默,幾乎過去了半分鐘,聽筒里方再度傳來陳蘭玉的聲音: “小帥,如果她想,媽是說如果桔清她愿意” “您想說什么?”秒懂母親話外之意,季帥沉聲打斷:“如果她想,就依她的意思,我們離婚是嗎?”他惱道:“您以前不是挺疼她的嗎?難道都是假的!” “你個死孩子!媽是為了誰?。俊彼拋淼枚?,陳蘭玉聽著也是窩火。 親疏有別,人都有私心。桔清是個好孩子,但到底兒子和她更親。她亦不是吝于花錢給媳婦治病,她是不愿兒子受累。更不想兒子勞心費力,到最后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耗了時間。 生育有礙,這個治起來經(jīng)年累月,沒完沒了需要長期抗戰(zhàn)。就不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能治愈的事! “媽,我愛她!”片刻后,季帥放緩了聲道:“我愛桔清,她對我很重要!” 他舔舔嘴唇,語氣堅定:“我不會和她離婚,您也別給她壓力!這事您就讓我們自己處理好嗎?” 就是這樣!他不會丟下她,也不允許她再偷偷的哭!季帥擰著濃眉,心中抽疼。都不必想,他也知道她必定為此暗里垂淚,哭過很多回!那個憨巴啊,沒有誰比她更傻! 陳蘭玉有好幾秒沒有出聲。 以往她總覺得,媳婦在意兒子遠(yuǎn)勝過兒子在意媳婦!但這會看來,事情并不若她所想。她家小帥脾性高傲,跟他爸一樣很有些大男人,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外露過! 她嘆一口氣,問:“要是她真不能生呢?” “那就是命,是我命里無子!”季帥沒有遲疑,回得很快。 老實說,他還來不及深思這個問題。短短小半會的功夫,接連得悉兩個如是出人意料的消息,他心緒發(fā)沉根本顧不上考慮這些。但他知道自己會做什么,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他慣來是這樣的人,只做他想做的事。 而現(xiàn)在以及他們的未來,他只想護(hù)著她,好好愛她!他很確定這一點,他從未為一個人如此心疼過!他跟她已經(jīng)牽絆了小半輩子的時光,他們根植在彼此的記憶里,融于各自的生命中。怎么能分開?怎么分得開! 季帥無法想象,有別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如果愛是一種習(xí)慣,那么他習(xí)慣了她,他只要她! “你就戳媽的心窩子吧!”陳蘭玉傷心的說。 “媽”聽母親這話,季帥心里亦不好過。他并不想傷害他媽。 微是一頓,他寬慰道: “醫(yī)生不也說了嗎,并不是不能治”他生硬地咬著今日之前,聞所未聞于他實在晦澀的新名詞:“雖然是先天性輸卵管發(fā)育不良,但桔清月經(jīng)正常每月都排卵。這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如今醫(yī)學(xué)發(fā)達(dá),到時候配合醫(yī)生的方案,總是有辦法的。” “那媽明天過來,你也把手頭的事放一放,我們一起去醫(yī)院。” “不行”季帥毫不猶豫拒絕:“媽,您這樣急切的帶她看醫(yī)生會嚇到她!” 那傻憨憨都嚇得要跟他離婚了! 陳蘭玉噎住。須臾,她揚聲急道: “不急能行嗎?這事不能拖!你表姑婆說了,這種情況越早治越好!不然更麻煩!” “媽,您別急!”季帥放軟聲安撫道:“我心里有數(shù)。您就讓我自個來處理好嗎?” 行行行,兒子都跟別人養(yǎng)的! 陳蘭玉又氣又急又無奈,慪道:“你最好心中有數(shù)!不想把你媽急死,你就早點帶她去看醫(yī)生?,F(xiàn)在這事是當(dāng)務(wù)之急,別的什么都可以先撇一邊知道嗎?” “我曉得?!奔編洃?yīng)聲。 又特別交代道:“您不要去問她,我會定時給您打電話,這邊有什么情況我都會告訴您。我保證不瞞著!” “知道了!”陳蘭玉無可奈何,沒好氣道。個死孩子,護(hù)他媳婦護(hù)的! “這事爸他知道嗎?” “還沒跟他說?!?/br> “那先不說吧,免得他擔(dān)心?!?/br> “好。”對此,陳蘭玉倒是沒有異議答得干脆。老季不比她,要休養(yǎng)身體的人心里不裝事才好。 掛了電話,陳蘭玉長長地嘆氣。原先,她就不同意兒子這樁婚事。平心而論,不管是哪方面的條件,桔清都不大配得上小帥。可是兒大不由娘! 唉,婚事不如她意,現(xiàn)在又鬧這么一出!想到桔清,陳蘭玉又是一聲長嘆。真說來,那丫頭也是個可憐的。天曉得,是個什么命!要說那丫頭的福氣,也就是她家小帥了!可她這個當(dāng)媽的,叫她如何不心疼自個孩子! 季帥壓抑著情緒,在車?yán)镬o坐了一會。然后,他唇角輕抿發(fā)動車子回公寓。 ※ “看著很不錯哦!”屋子里,秋璇夾著煙看桔清縫了一半的裙子。 桔清笑,對這個半成品她也感覺很滿意??赡茏约簞邮肿龀鰜淼臇|西,總是叫人興奮,會格外有成就感。 “絞邊機(jī)是明天送過來嗎?” “嗯。說最遲明天下午吧?!?/br> “和掛燙機(jī)一起?” “嗯?!?/br> “那不是很快就能把裙子完工了?”秋璇口氣不無期待的說。 “嗯。差不多。”桔清自己也很期待。 正說著,她手機(jī)響了。 “過來?!彪娫捓飩鱽砟橙说统劣智逦穆曇簟?/br> 第32章 他真是越來越rou麻了!…… “你老公?”雖是問話, 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 這人只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秋璇笑,打趣道:“今天愛的召喚好像來得遲了點!”她拍拍桔清的肩,沖她擠眼睛:“快去吧, 等著你呢!” 桔清不好意思的笑笑, 開始整理縫紉機(jī)和案板。 幾分鐘后,秋璇望著關(guān)上的門, 嘆了嘆氣有一陣的傷感。小清,一個很好的室友。但顯然,她呆在這間屋子里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 “為什么突然送花啊?” 桔清眨巴著眼, 望著被季帥塞到手里的這束香檳玫瑰,欣喜又驚訝。他很少給她送花。他們在一起, 除了給錢他更多是給她買吃的??偟膩碚f, 他并不是一個很浪漫的人。他有這個時代年輕男人中不多的傳統(tǒng)和務(wù)實, 向來不怎么看重愛人間情調(diào)那一類的東西。 等了等沒聽見他應(yīng)聲, 桔清抬眸卻發(fā)現(xiàn)他怪怪的看她, 眼神不同尋常。 “干嘛?”桔清微微紅了臉, 有些羞澀。 她避開他的視線垂眸看著淡雅又嬌嫩的花朵,嗅聞著芬芳的花香心跳加快。雖然此刻, 他神情深沉,俊臉上是她讀不懂的表情, 可是那么好看啊, 帥得讓人臉紅!是呢,都結(jié)婚三年了, 她仍然會感覺害羞,臉熱心跳在他一瞬不瞬,眸光專注的看她的時候。 季帥默然上前,抬起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然后, 突一下把她連人帶花打橫抱起來。倏地騰空,桔清微驚,小小叫一聲。隨即瞬間紅透了臉。 季帥抱著她歪到沙發(fā)上,頭碰頭,臉貼臉的擁著她長久的不說話。 “怎么了?”是她的錯覺嗎?他似乎情緒低落。 季帥不吭聲,按著她的頭也不讓她動。兩個人呼吸交融,以極親昵地姿勢相擁在一起。 桔清只好挨著他的臉,擔(dān)心的問:“是公司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逼毯?,他終于說道。輕蹭著她的臉,側(cè)頭在她臉上啄一口。 隨后,他輕咳了咳,那自帶低音炮的質(zhì)感,十分迷人動聽的聲音里竟然有些些的不自在: “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嗎?”他問。 桔清想了想,搖頭磨蹭到他的臉。 他又咳了咳,湊到她耳畔低道:“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他說,益發(fā)壓低了聲耳語般喃喃:“我只鐘情你一個。沒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線的船。” 說完,他有意頓了頓才道:“這些都是它的花語,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季帥不慣說情話,事實上,他更認(rèn)同那句話: “愛是做出來的。” 用嘴巴說愛,只拿甜言蜜語充塞的愛情,華而不實一如鏡花水月,一場游戲一場虛幻。在實實在在的給予面前,有若砂礫上堆砌地城堡不堪一擊。愛一個人,行動見分曉。不吝付出才是真的愛。 但是經(jīng)過這次的事,經(jīng)過今天這一個下午,季帥覺得也許那話也沒錯—— “婚姻要慢慢成長?!?/br> 他想,他該為她,為他們的婚姻做些改變。愛是付出,但同時愛也需要更多的表達(dá)。那種言語上的表露?;蛟S就因為以前,他表達(dá)得太少,所以這個憨憨才不信他愛她,不敢完全的依賴他。對他們的婚姻沒有信心,缺乏應(yīng)有的歸屬感。 婦女之友磊子說得一點不差,女人都是敏感,內(nèi)心無比纖柔的生物。而在愛情的世界里,她們都是柔嫩的花朵,需要用心呵護(hù)需要愛的灌溉。顯見的,他的桔清也不例外。 有了這樣的想法,在趕回來的途中,季帥特地去逛了市區(qū)的花店,在里頭非常認(rèn)真的挑選。而不似以往偶爾心血來潮,或順路看見了無可無不可,隨意買一束紅玫瑰給她。 香檳玫瑰,是他認(rèn)為最襯她的花——柔軟,恬靜,有她獨有的純美。而在問過店員這種玫瑰的花語后,他對它滿意極了!他決定,以后每天都要送她一束香檳玫瑰。他要盡可能多的,足夠清楚地向她表達(dá)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