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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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姚在床上坐了一會,拉開柜子重新打量。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衣服和飾品基本上都是新的,很多都是這一季的新款,吊牌都沒拆。 再回頭看這房子里的東西也都是一副全新的摸樣,家用電器也不全,就好像這人不是長期住在這里,只是臨時搬過來而已。 汽車的鳴笛聲響起,季姚趕忙跑過去趴在窗臺上。 雨夜水墨畫一樣,霧氣氤氳的, 隱約可見一輛黑色的轎跑從樓下車庫駛出,朝外頭而去。 5、陶合 急診室外頭圍了好幾個人。 三個男的湊在一起抽煙,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個個名牌加身,正一邊抽一邊罵。 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壓低了聲音,“你他媽就是一個傻逼,你開車不看著點,你長那是眼珠子么,倆窟窿吧?!?/br> 旁白一個胖子忍不住笑,“行了,蛋蛋,我看沒啥大事,不就是賠點錢么…” 那個被喚作蛋蛋的男的其實叫丹當,他家給他取這個名字是想借個諧音讓他做事有擔當,這本來是個好名字,結(jié)果被陶合這損種叫成蛋蛋,就在這么個小圈子叫開了,江湖人稱蛋蛋哥。但是丹當本人是很不愿意的,聽胖子這么說就沒好臉色的看他一眼,“滾,蛋蛋也是你叫的?” “行行行,丹哥,丹哥,你消消火,這叫你過來不也是給哥們兒出主意么,你看看小夢那個窩囊樣,你再罵他估計他都要哭了?!?/br> 旁邊垂頭喪氣的小夢抬了頭,“哥,別罵了..都罵半個小時了…” 胖子忽然想起來,“丹哥,你這院長不是長跟你爸吃飯么?” 蛋蛋斜他一眼,“叫院長過來有個rou毛用?他能親自進去手術(shù)咋的?你還嫌知道人太少是吧?” 說完又看一眼手表,“都十點了,陶合咋還不過來?!?/br> 胖子撇撇嘴,“我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跟別人在一起呢,問他是誰他也不說,這點也該到了啊..” 小夢聽陶合的名字猛一抬頭,“陶合?他不是在英國么?” 胖子四下看了幾眼,湊到小夢耳邊,“偷著跑回來了,剛回來一個星期,可千萬別往出說,說了這哥們非閹了你?!?/br> 小夢不解,“偷著回來干嘛啊..英語不行?。俊?/br> 蛋蛋冷哼一聲,“你陶哥哥的英語說的比你中文都溜呢。” “那他回來干啥?。俊毙粢粋?cè)頭。 “你問那么多干嘛,先整好你自己這點破事得了?!?/br> 胖子笑的別有深意,“你陶合哥是想媳婦想的發(fā)瘋才回來的..” 小夢抬眼看胖子,剛才那點鬧心事都忘腦后去了,“媳婦?他有對象啊,我咋從來沒聽說。” 胖子看一眼蛋蛋,見他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就湊到小夢身邊,“你認識他的時間不夠長,他那媳婦好像是他同學,還是個帶把兒的,雖然認識的時間長,但是沒好幾個月,不知怎么讓他家老爺子知道了,老爺子死活不同意,先是給陶合治病,整天看心理醫(yī)生啊,治同性戀,我cao,笑死我了,有一回我找他,看那心理醫(yī)生正問他問題呢,問他是不是認為自己能收到外星人發(fā)來的信號,cao!這真把他當神經(jīng)病治呢…” 說完胖子就開始笑,才笑兩聲,就給旁邊人一個肘擊在胳膊上。 “別他媽在我背后嘲笑我陶哥,我聽著不舒服。”蛋蛋開口。 小夢看一眼蛋蛋,“丹哥,那你咋還笑呢..” 蛋蛋收了笑意,瞥他一眼,“我那是給胖子氣笑的?!?/br> 胖子笑夠了,又重新開口,“接著說啊,接著說,他家老爺子后來一看根本治不好,就直接把人逮起來押出國外,當時走的時候,給大家伙留的話都是出國深造,你也不心思心思,以他的學歷,打理他老爺子的財團足夠了,還深造個毛啊,根本就是囚禁?!?/br> 小夢恍然大悟,“這么回事啊..” “這不他待了兩年受不了了,前些日子偷著回來了,老爺子現(xiàn)在還給蒙在鼓里,以為他在英國遛狗呢,”胖子歪頭看一眼手術(shù)室,“我估計他剛才是跟那男的在一起呢,要不怎么這么不情愿過來。” 小夢拉住胖子的衣服繼續(xù)發(fā)問,“那男的誰啊,干什么工作的?!?/br> 蛋蛋抽一口煙,“濱海公安局的,你沒見過?!?/br> 胖子一梗脖子,“不對,小夢應該見過,” 接著又轉(zhuǎn)頭面向小夢,“哎,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你表哥在賓館詐金花,當時咱倆不是也在么,后來進來好幾個警察,長的挺白那個...” 小夢尋思半晌,“記得啊,咋了,就那個踹門的小警察是吧?” 胖子笑而不語,瞟一眼蛋蛋。 小夢有點不高興,“原來是他啊..下手太狠了..那不是二樓么,我表哥剛想跳窗戶跑,結(jié)果給那小警察一個擒拿摁在地上,門牙都磕掉半片,前一陣子我去看他,他還是個豁牙子呢..” 蛋蛋稍皺了眉,“還有這事,我咋不知道..你表哥干什么進去的,你家里人沒給活動活動?” “別提了,他打著我姑父的幌子到處詐騙,我姑父一氣之下直接不管他了..我姑沒招了跑我爸面前哭的跟什么似地…我爸就幫著找了人,拘留了幾天后來又放出來了,”說到這里小夢忽然想起來似的,轉(zhuǎn)向胖子,“哎,你當是也在,你倆又認識,他也不給你點面子?他要是沒抓住我表哥,也沒后來那堆爛事?!?/br> 胖子笑了,“給我面子?陶合的面子在他面前都是鞋墊子,我看他沒讓人把咱倆也押警局里算不錯了?!?/br> 小夢嗤之以鼻,“我啥事沒犯他敢動我?我爸一個手指頭就能…” 蛋蛋扔掉嘴里的煙,推一把小夢,“出來了,出來了?!?/br> 三個人趕忙回頭,眼見著醫(yī)生邊走邊摘口罩,旁邊坐著的女人騰的站起來,沖上前去抓著醫(yī)生的白大褂問東問西問,醫(yī)生也不知道跟那女的說了什么,只見那女的雙目圓睜,緊緊的攥住了醫(yī)生, “大夫,你是不是騙我呢?” 醫(yī)生安撫她幾句,輕推掉她的手,朝這邊走來。 路過三人的時候,也沒忘記順帶狠白幾人一眼。 胖子登時惱了,“cao!你他媽瞪誰呢?” 蛋蛋伸手一拽,“閉嘴?!?/br> 小夢目瞪口呆,“蛋蛋哥…咋辦啊…” 女人坐在地上放聲大嚎,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在地上踢騰著哭的撕心裂肺。 三個人都有點傻眼,畢竟這群人玩歸玩,從來沒出過人命啊。 小夢臉都嚇白了,“哥…咋辦啊..我撞死人了…” 蛋蛋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說你爸…” 小夢簡直要哭出來,“我爸知道非揍死我…” “你都二十多了,你爸也四十多了,揍不死啊,快打電話吧..” 胖子正要張口說話,結(jié)果遠遠的看見一個人過來。 高個長腿,戴個墨鏡,鬼鬼祟祟的。 “陶合,這兒!” 陶合四下里張望,幾步趕上前,照著胖子肩膀就是一拳,“你他媽小點聲。” 接著又看一眼后頭嚎哭的女人,“怎么回事?” 小夢跟見著救星一樣,上來就往陶合懷里撲,“哥,我整出人命來了..” 陶合一躲,小夢直接撲了個空。 蛋蛋摘掉陶合臉上的墨鏡,“這大晚上的,醫(yī)院沒熟人,你戴這玩意也不怕撞墻?” 胖子正對著陶合,朝那邊哭叫的女人努努嘴,“小夢開車把一個騎三輪車的給撞了,好像是買菜的小販,男的撞死了,這不女的在這哭呢么?!?/br> 陶合一皺眉,抬手就戳小夢惱門兒,“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 小夢眼眶都紅了,“哥,我對面有個傻逼開大燈,太晃眼了,我真是啥都看不見…” 陶合問他,“你違章了么?” 小夢吸吸鼻子,“我沖黃燈來著,不算違章吧…” 陶合照著他腦袋來一下子,“你他媽就差那一分鐘!” 小夢捂著腦袋當時就哭了,“哥,咋辦啊,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啊..” 胖子一臉鄙視,“點兒事,沒經(jīng)事的窩囊樣..” 話音剛落,剛才還在地上躺著打滾的女人忽然沖上來,照著胖子就是一頓狠捶,撿起地上賣剩下的大蔥抽的胖子渾身土腥兒直飛。 一邊抽一邊喊,“還我老公,噫…噫..還我老公,噫…噫..” 胖子給抽蒙圈了,“你認錯人了!” 后又捂著腦袋,“cao!你裝什么初音??!” 那女人哭的暈頭轉(zhuǎn)向,耳朵好像也不太好使,就逮住胖子一個人可勁的甩蔥。 趁著那邊動手,陶合問了問蛋蛋事情原由。 原來是小夢剛換個新車,正在新鮮勁兒上,結(jié)果車還沒掛牌上險就出了這事,雖說他爸是政府局機關(guān)的二把手,雖說官不大可也不太小,而且人在高層凡事就都小心,生怕給哪個記者逮著了大作文章影響仕途,連小夢買個跑車都偷偷摸摸的,誰成想買車那事還沒想好怎么搪塞過去,緊接著就又出了這事,小夢人膽小,自小在溫室里長大也沒遇過事,現(xiàn)在就直接傻了眼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陶合打小就愛當老大,為人也比較愛結(jié)交,身邊朋友也多,這不幾個人第一時間就想起來陶合,看他能怎么辦。 陶合氣的直翻眼睛,“你們幾個都沒腦子么?這事還能怎么辦?不是早說了賠錢么,趁著事情還沒鬧大趕緊陪,多陪點?!?/br> 蛋蛋盯著他,“會判刑么,用不用找找人啥的…” 陶合稍作沉吟,“我來的時候咨詢了一個公安局的哥們,他說小夢這情況還不至于,眼前是趕緊安慰家屬情緒,多給人陪點錢把事態(tài)控制住,要不然就他這身份,他爸也跟著倒霉?!?/br> 蛋蛋聽了后,趕忙跟胖子小夢都通了氣,上去賠禮道歉要求私了。 折騰半個晚上最后給了那女的一大筆錢才算平事。 后來四個人跑去酒店歇著的時候,小夢還心有余悸,“沒事吧,就這么完了?” 陶合臉色鐵青的瞟他一眼,“看你人品了。” 小夢又嚇的臉色發(fā)白,不敢說話了。 蛋蛋看小夢臉色實在難看,就叫他回去歇著,別在這跟著熬夜,弄的好像他對面坐個鬼似的,陰的晃。 小夢也完全沒心思跟這幫人在這胡扯,但又怕的不敢開車,最后還是胖子一邊罵一邊拉著他送他回家。 偌大的屋子里頓時就只剩下蛋蛋和陶合兩個人。 蛋蛋跟陶合不說從小一起長大,可也基本上,倆人因為父輩的關(guān)系,上高中就認識,算到現(xiàn)在倆人已經(jīng)玩兒了十多年,關(guān)系比胖子和小夢要靠上許多,他倆走了,蛋蛋說話也就沒什么顧慮。 “怎么著,你這都回來半個月了,貓的還行吧?” 陶合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里,一條長腿搭著茶幾,“提心吊膽啊...做夢都是老爺子帶人過來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