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我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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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表現(xiàn)的越是強硬急躁烏家便越是得意。 在他們看來,這是顧誠已經(jīng)沒辦法的表現(xiàn)。 此時林騰云開口說和,烏云宵這才淡淡道:“既然林將軍開口,那我便給林將軍這個面子。 其實我烏家要的很簡單,就是一個說法公道而已。 顧大人對鬼王宗不教而誅,我煉鬼一脈不服,只要顧大人肯當(dāng)著西南之地一眾江湖同道的面公然道歉,那這件事情便算了。 還有鬼王宗被滅,我烏家便是煉鬼一脈的魁首,鬼王宗的地盤在廣南郡,我烏家入主廣南郡也還請顧大人不要阻攔。 最后一個嘛,便是要顧大人代表朝廷承認我烏家煉鬼一脈魁首的身份?!?/br> 烏云宵提出三點,第一點是為名,他要讓整個西南之地的修行者都知道是他烏家逼迫顧誠低頭的。 第二點是為利,鬼王宗那地盤其他人不要,他們?yōu)跫覅s是渴望的很。 至于第三點,那是留給顧誠討價還價用的。 大乾朝廷早就把煉鬼一脈視作為下九流的左道路數(shù)了,要不是他們的威勢不如三大邪教那么強盛,他們也定然是邪教之一,顧誠又哪里有資格,又怎么敢代表朝廷承認呢? 所以這點顧誠不答應(yīng)也無所謂,他們?yōu)跫乙矝]想著要顧誠答應(yīng)。 聽完烏云宵的話后,顧誠頓時冷笑了一聲,這烏家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湘西之地不夠他施展,他竟然還想要廣南郡的地盤。 實際上顧誠若是西南之地的鎮(zhèn)撫使,他完全可以慢慢跟西南之地左道勢力玩下去,條件都先行答應(yīng)他們,捧一個打壓其他,足以讓他們之間開始產(chǎn)生嫌隙。 但現(xiàn)在顧誠暗中能掌控這么強的力量,他又何必玩這種手段? 冷眼看著那烏云宵,顧誠冷聲:“烏家主要的還是太少了,不如這樣如何,我上表朝堂,封烏家主為國師,讓煉鬼一脈成為大乾國教。” 烏云宵皺眉道:“顧大人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顧誠淡淡道:“是烏家主你先跟我開玩笑的?!?/br> 聞言烏云宵頓時一甩手,冷聲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沒得談了,只要有我烏家在一天,湘西之地便不得安寧! 最后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我烏家撐的時間長,還是你顧誠能擔(dān)得起這么大的風(fēng)險責(zé)難!” 說著,烏云宵直接便拂袖而去。 不過在他快要走出營帳的時候,顧誠忽然在他身后道:“烏家主,真沒有機會了嗎?” 烏云宵冷笑道:“機會不是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 不是我不給顧大人你機會,而是顧大人你自己不給自己機會?!?/br> 說完烏云宵便直接走出營帳,林騰云在身后嘆息道:“我去勸勸烏家主,希望他別鬧的太過分。” 他們兩個人卻沒注意到,在他們走出營帳的一瞬間,顧誠的眼中可已經(jīng)布滿了殺機。 走出營帳后,烏云宵頓時換了一副面孔對林騰云道:“林將軍,這顧誠會妥協(xié)嗎?” 林騰云搖搖頭道:“再來幾次應(yīng)該差不多了,不過你提的條件也是太過分了,之前不是說好了嘛,只要顧誠讓步,把鬼王宗的地盤給你們就足夠了,你竟然還要讓他當(dāng)著整個西南之地武林同道的面道歉? 年輕氣盛,像是顧誠這般年齡便走到這種地位的人,又豈能答應(yīng)?” 烏云宵淡淡道:“我就是故意這般做的,我烏家既然要繼承鬼王宗在煉鬼一脈的名聲,那就不能留下絲毫的污點來。 不讓顧誠低頭,我煉鬼一脈的臉面又往哪里放?” 說完之后烏云宵便徑直離去,林騰云看向他的背影則是緊皺著眉頭。 這幫家伙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當(dāng)然他也沒辦法。 因為他這個大將軍若是不跟這些左道勢力合作在西南之地也一樣是寸步難行。 甚至若不是他還有手段,這幫人可就不是合作了,而是直接欺壓。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行解決顧誠。 只要把顧誠給趕出西南,那西南之地仍舊是他的天下,到時候他自然是有時間去跟這些家伙繼續(xù)勾心斗角了。 但林騰云卻是不知道,在他們走后,顧誠便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兵遣將,準備要徹底覆滅烏家了。 之前顧誠問烏云宵還有沒有機會,他可不是在問自己有沒有機會,而是在問烏家有沒有機會。 很可惜,烏家將自己最后一個機會都給扼殺了。 “紅葉軍已經(jīng)到位了?” 陳當(dāng)歸點點頭道:“紅葉軍的葉明歌已經(jīng)送來消息,隨時準備動手?!?/br> “怒焰軍呢?” 寇安都在一旁道:“三千怒焰軍精銳都已經(jīng)沿著水路進入南黎府了,秦明老將軍已經(jīng)幫著安排了。” 顧誠瞇著眼睛道:“那好,今晚便正式出手,進軍湘西,剿滅烏家!” 深夜時分,湘西鎮(zhèn)撫使許友銘被顧誠從被窩里了拉了出來。 “顧大人這是準備做什么?” 許友銘有些奇怪,以為顧誠是找他喝酒談心的。 白天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了,顧誠跟烏家的人又談崩了。 這種事情許友銘倒是沒報怨什么,畢竟他是湘西鎮(zhèn)撫使,那地方一團糟,這也就是顧誠有資格讓烏家的人來跟他談條件,換成他自己怕是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許大人這么多年來在湘西當(dāng)鎮(zhèn)撫使很憋屈?”顧誠問道。 許友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復(fù)雜之色:“十分憋屈! 這次的事情若是朝廷因此責(zé)難于我,我便已經(jīng)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顧誠搖搖頭道:“許大人,不是我說話難聽,你也是靖夜司的老人了,我靖夜司剿滅妖鬼邪修,鎮(zhèn)壓江湖宗門,好歹也是大乾最為強大的武力組織,到哪里不是威風(fēng)八面的。 而今你卻沒了斗志,竟然還準備辭職,這不是太過窩囊了一些?” 許友銘苦笑道:“那還能怎么辦?” 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道:“五百年前我靖夜司是如何鎮(zhèn)壓妖鬼,如何鎮(zhèn)壓邪修的?一個字殺! 不聽話的,殺! 敢鬧事的,殺! 不順眼的,殺! 別看現(xiàn)在西疆之地鬧的歡騰,但在五百年前西疆異族卻差點被大乾屠戮到滅族滅種。 那時候西疆異族給大乾的印象是什么?是能歌善舞,不是他們本來就能歌善舞,而是能征善戰(zhàn)的都已經(jīng)被殺光了! 如今我們只是面對一群下九流的左道邪修而已,竟然還要在他們面前退步嗎?” 許友銘被顧誠說的是熱血沸騰,但他畢竟是人到中年了,也是老江湖出身,自然不可能被顧誠幾句熱血沸騰的話就忽悠的跟著他一起送死的。 許友銘苦笑道:“我也想殺,也想鎮(zhèn)壓,但卻沒實力啊。 我自己倒是有心赴死,但卻也要為自己麾下的兄弟考慮。 湘西郡靖夜司應(yīng)該是所有大乾靖夜司中最為窮困潦倒的一個,我麾下所有巡夜使玄甲衛(wèi)加起來才不到三百人,說不定還不如中原之地一座州府的人數(shù)多。 甚至在苗疆一帶,占據(jù)整個湘西三分之一的地域竟然連一座靖夜司的分部都沒有,何其可悲啊。” 顧誠拉著許友銘走出去,一揮手道:“力量不夠?這些夠不夠!” 只見南黎府外,三千身穿赤紅色戰(zhàn)甲的精銳怒焰軍已經(jīng)排列成了方陣,在那里安靜的等候著。 那位大將軍也很給秦明面子,這些怒焰軍士卒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甚至他們中都沒有一名普通的士卒,最次也是那些百戰(zhàn)悍卒和伍長隊長,實力基本上都在八品以上。 怒焰軍做為守衛(wèi)西南和中原的屏障,所以實力上可沒有半分摻假的,偶爾還要被調(diào)動到西疆之地練兵一段時間再回來。 對于這支軍隊的大名許友銘也是聽說過的,他不禁目瞪口呆,不知道顧誠是什么時候把他們調(diào)動來的。 不過許友銘還是有些遲疑道:“但眼下烏家掀起來的動蕩太大了,不光是烏家本身,還有其他下九流的左道修行者跟隨,這些人怕是也不夠?!?/br> 顧誠一揮手道:“這點許大人就不用管了,他們自然有人對付,甚至到了烏家那里,也有人對付。 我只問許大人一句,忍氣吞聲憋屈了這么多年,這次許大人可愿意揚眉吐氣一次? 若是許大人愿意,今日便隨我一起殺上烏家,等將來回到京城,我為許大人你請功。 若是許大人不愿意,那抱歉了,就只能讓許大人你在南黎府呆那么幾天,否則我怕事情敗露?!?/br> 許友銘知道顧誠堤防的是誰,無非就是林騰云嘛。 其實許友銘的身份很尷尬,一方面他不愿意跟林騰云這樣的人同流合污,靠著跟那些左道勢力聯(lián)合欺壓弱小獲利。 另一方面呢,他也不敢跟對方撕破臉皮,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戰(zhàn)整個西南之地的利益集合體,所以只能就這么干看著。 而今有著這么一個機會,一個距離鏟除西南這些左道勢力最近的機會,許友銘并沒有思考太久,惡狠狠道:“老子忍了這么多年也忍夠了! 這次不論勝敗,這個憋屈的鎮(zhèn)撫使老子是不想繼續(xù)當(dāng)了!” 顧誠笑了笑道:“放心,許大人你選了一條對的路,你這個鎮(zhèn)撫使的位置會坐的無比穩(wěn)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