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質(zhì)詢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先生鬧離婚、重生圈叉特種兵、糖二代(娛樂圈)、我不是死了么、網(wǎng)游之洪荒戰(zhàn)紀、極限數(shù)據(jù)推塔成神、靈異怪談、逆行諸天萬界、我只可能喜歡你[娛樂圈]、三國之最風流
顧誠所想的這些實際上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大膽假設(shè),小心論證嘛。 況且這次的事情有假設(shè)便已經(jīng)足夠了,最后誰得利,誰便是那個指使一切的人。 顧誠可沒想著要靠這件事情便把三皇子給掀翻,他只需要給靖夜司上面一個交代便足夠了。 拿著鐵天鷹收集好的資料,顧誠徑直前往靖夜司總部。 顧誠集合東域之力去覆滅了一個侯府,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瞞得??? 在顧誠動手的時候?qū)嶋H上這件事情便已經(jīng)傳到總部當中了。 之所以總部的人沒有出現(xiàn),只是因為事情已經(jīng)都成了定局,總部那邊出人攔住顧誠又有何用? 那樣只會讓外人看靖夜司的笑話,認為靖夜司的人做事前后矛盾。 所以在顧誠前往靖夜司總部時,守門的那幾名玄甲衛(wèi)看向顧誠的目光都是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 上次顧誠來上任時他們還不知道顧誠便是新來的東域統(tǒng)領(lǐng),知道顧誠鬧出了這么一件事情后他們這才知曉的。 靖夜司發(fā)展了五百年,論資排輩也是有些嚴重的,這些守門的玄甲衛(wèi)可都是京城靖夜司的精銳,甚至他們本身就是京城中人出身的,雖然只是玄甲衛(wèi),但卻也有些看不起那些外地的玄甲衛(wèi)。 這顧誠看著年齡也就跟他們差不多大,結(jié)果竟然能夠座上東域統(tǒng)領(lǐng)這種位置,自然是讓他們有些感覺不服氣的。 此時聽聞顧誠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他們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而且別說他們,自從顧誠踏入靖夜司總部后,來往的人看到顧誠,所有人都是一副戲謔怪異的表情。 這顧誠年紀輕輕資歷不足便接掌東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也就算了,只要他低調(diào)一些,老老實實的在這個位置上熬資歷,熬個幾年成為監(jiān)察使,然后再外放成為鎮(zhèn)撫使那也都是有可能的。 結(jié)果這家伙到底是年輕氣盛,非要弄出一些動靜來,怎么說那信南侯也是大乾的一位實權(quán)公侯,你卻說滅就滅,把京城這地方的潛規(guī)則放在哪里?把靖夜司內(nèi)這些指揮使們放在哪里? 小地方來的就是小地方來的,急功近利,不知道京城這錯綜復雜的利益關(guān)系,導致做出這么一件蠢事來。 只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顧誠做出這件事情后,總部這里肯定是要來人質(zhì)詢他的,結(jié)果這顧誠卻是送上門來了,這可就有趣了。 就算是當初力挺他的方恨水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公然去見他的。 果然,在顧誠來了之后,靖夜司總部內(nèi)除了常年不露面那位大都督,還有一位最近在外公干的指揮使,余下三位可都來了。 靖夜司的中央大堂內(nèi),這地方幽深極寒無比,不論是腳下的地磚還是周圍的墻壁頂梁柱,都是用寒冰玄鐵這種極品的鑄兵材料所打造的。 并且地面和墻壁之上還銘刻著大片的陣法,密密麻麻閃耀著淡金色的光澤。 一個議事用的大堂用這種珍貴的材料所打造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堅固,那些陣法也都是防御性質(zhì)的陣法。 靖夜司總部這么做不是因為防御外敵,而是為了防御自己人的。 據(jù)說早年間靖夜司可不是那么太平的,幾位指揮使甚至是大都督都會因為某件事情而爭論最后甚至發(fā)展成直接下手斗毆。 所以靖夜司的大堂內(nèi)打塌這種事情是常有的。 雖然修是修得起,但太過麻煩,所以便直接修建了這么一座完全用寒冰玄鐵所打造的鐵殼子,哪怕是宗師級別的存在來了也只能在地上轟出一道印記來。 當然這種事情只發(fā)生在靖夜司前期,后期靖夜司內(nèi)部的勾心斗角雖然也是有的,不過大家都‘文明’了許多,不至于公然出手斗毆,只會暗地里捅刀子。 幽深的大堂內(nèi),鯨油燈只被點燃了一半,明亮不足,這使得整個大堂內(nèi)的氛圍都顯得更加沉重。 最中央一張銘刻著諦聽雕像的黑鐵王座上空無一人,下放四張黑鐵椅上則是端坐著三人。 除了方恨水外,其中一人穿著帶著淡藍色陣紋的玄甲,容貌只有三十出頭,俊逸陰柔,一雙丹鳳眼看人時總給人一種看透了你內(nèi)心的感覺。 這位便是四大指揮使中的‘凌宇飛渡’殷紅鳶,乃是方恨水的老對頭了,跟他在靖夜司內(nèi)斗了半輩子。 另外一位則是身材高大,留著一頭金發(fā),相貌粗豪陽剛,略有些像南蠻那邊的少數(shù)族裔,他也并沒有穿靖夜司的玄甲,而是穿著一件裸露著雙臂的黑色背心,那粗壯的雙臂上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刺青,不像是陣紋也不像是符文,反而像是一種未知的文字。 此人乃是四大指揮使中的‘孽龍’段金剛,他對于東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也有興趣,但卻在四皇子的影響下轉(zhuǎn)而推薦了顧誠,讓顧誠最終座上了東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 “屬下參見三位大人!” 顧誠抱拳躬身一禮,態(tài)度沉穩(wěn),不卑不亢。 一瞬間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顧誠的身上,神色各異。 方恨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 顧誠是俞淵海的人,自然也算是半個他的人,更是他提議這才坐上東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的。 他可是記得,顧誠上任的時候自己可是跟他說過,京城之地的局勢復雜無比,不比東臨郡和南嶷郡,要讓他行事務(wù)必要謹慎小心,結(jié)果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就直接把人家一個侯府給滅了? 合著自己當初跟他說的話,都被顧誠給當放屁了? 殷紅鳶則是一臉的玩味之色,他對于顧誠并沒有什么看法,甚至他都不太了解顧誠。 只是因為顧誠乃是方恨水提拔起來的人,所以他才要反對。 當初自己反對把顧誠提拔為東域統(tǒng)領(lǐng)時便說過,這顧誠太過年輕,自身實力或許是有的,但卻不適合在京城這種復雜的地方擔任要職,容易壞事。 這句話只是當初殷紅鳶因為要反對方恨水隨口那么一說的,沒想到如今卻真變成現(xiàn)實了。 而最后的段金剛則是一臉的肅然,神色中也有些不善。 當初提拔顧誠實際上是他最先提出來的,不過他卻也一樣不了解顧誠,只是因為他跟四皇子有著某種交易,他這才答應賣四皇子一個人情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顧誠惹了事情,雖然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他畢竟是最先提議提拔顧誠的人,此時顧誠出了事情,他也難免要落得一個識人不明的名聲。 在這一片寂靜當中,方恨水最先冷聲道:“顧誠,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信南侯怎么說也是我大乾傳承了五百年的老牌公侯,你如今卻是將其直接滅殺,到時候朝堂之上難免會有人唧唧歪歪的控訴我靖夜司。 今日你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這東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也快要到頭了!” 顧誠算是半個他的人,所以他實際上還是想要保住顧誠的。 所以別看方恨水話語嚴厲,但他實際上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顧誠若是能夠拿出合理的解釋來他還可以為顧誠周旋一二。 但顧誠若是拿不出來,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會要了他的命,起碼代表著東域統(tǒng)領(lǐng)這種關(guān)鍵的位置已經(jīng)不適合他繼續(xù)擔當了。 顧誠將手中鐵天鷹等人整理出來的詳細卷宗交上去,沉聲道:“稟大人,覆滅信南侯府是因為其該殺該滅! 正值祭祖大典的關(guān)鍵時候他們卻包庇左道邪修肆意濫殺無辜,此乃大忌!” 卷宗上面已經(jīng)把事情都詳細的記載了一遍,顧誠所說的這些絕對是有理有據(jù)的,反正人贓并獲,那左道邪修就是在信南侯府里面發(fā)現(xiàn)的,這么多人看著人,沒人能夠顛倒黑白。 殷紅鳶忽然冷笑了一聲:“說的不錯,但你要覆滅信南侯府,為何不上稟靖夜司總部,卻偏偏要擅自做主,單獨行動?” 顧誠沉聲道:“事有緩急,若是不第一時間動手導致那左道散修逃離,我等的事情可就白做了?!?/br> “那陳敬南又是怎么死的!” 殷紅鳶忽然厲喝了一聲。 這位指揮使在靖夜司內(nèi)混了半輩子,實力不說,經(jīng)驗也是豐富的很,他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看出了不對來。 陳敬南死的太蹊蹺了,雖然他不了解陳敬南,但他卻也不相信信南侯府的人會殺陳敬南,并且就讓其尸體明晃晃的擺在外面。 方恨水略有些不滿的看了殷紅鳶一眼:“你吼什么吼?這是問詢又不是審問?” 殷紅鳶冷笑道:“就怕有人暗地里對自己人捅刀子,早晚都是要審的!” 顧誠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殷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陳敬南當然就是被信南侯府所殺,若不是因為這點,我也不會選擇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覆滅信南侯府。 況且這次我覆滅信南侯府,同樣也是幫我靖夜司提前扼殺了一個大麻煩。 沒有獎賞不算,沒想到如今竟然還受到了這等質(zhì)疑,殷大人所作所為,當真是讓屬下寒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