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右比劃。

    白疏一身白衣道袍，挺直腰桿站在一側(cè)，略微尷尬，卻又不想破壞了蘇靈南的興致，迎合道：“好看。”

    “那這件呢？”她又取下了一件青黛色碎花裙，在古銅色鏡子前，量著自己嬌小的身形。

    白疏以前也帶她下山，她都很乖覺的吃完東西就回去了。

    他盯著異樣舉動的蘇靈南，突然恍然大悟道：“小師妹，快要過生辰了吧？”

    他心里尋思道，這是在向他討生辰禮物呢。

    蘇靈南雙手捧起漂亮衣裙，笑得眼角彎彎，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你挑吧，師兄都給你買。”白疏伸出寬厚的掌心，彎身去摸她的柔發(fā)。

    她忽然就不喜歡剛才那兩套衣裙了。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慢慢往上移，最后落在一件絳色金絲繡花裙。

    那是一條舞姬的裙子。

    紅色裙決飛揚(yáng)，金絲長袖飄舞，腰間被特意裁成柳枝細(xì)小，修身剪裁將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無遺。

    可以想象，穿上這條絳紅舞裙的人，扭動著嬌柔楚腰，會是多么妖嬈動人。

    她一眼就相中了那條風(fēng)情至極的絳色金絲繡花裙。

    白疏盯著那條絳紅繡花裙，表情突然有點為難，倒不是因為這條裙子貴，而是這條裙子實在太過鮮艷，帶回清風(fēng)觀并不合適。

    他隨便拿了一件絲滑面料的白衣素裙，傾身遞到她面前，“小師妹，我覺得這一件裙子更好看，不如……”

    蘇靈南忽然就不高興了。轉(zhuǎn)身氣鼓鼓的，也不去看白疏，就這樣雙手環(huán)抱，咬緊唇瓣。

    “好，師兄給你買?！卑资枰娝龤獬蛇@個樣子，只好急匆匆的掏出袖中銀子，付了錢。

    “還是大師兄好！”她立馬抱緊白疏，兩只圓滾滾的眼睛笑得眉飛色舞：“大師兄是這世間對阿南最好的人！”

    她欣喜若狂的奔向掌柜，還未等掌柜包好衣裙，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裙子在自己身上打量。

    白疏攤開雙臂，表情是無奈的，眼睛卻是笑著的。

    “大師兄，你猜我穿上它，會是什么樣？”

    她不過簡單比劃，紅衣便將她玉膚襯得玲瓏剔透。白疏笑了笑，不經(jīng)意間露出八顆白齒。

    他凝視著那身紅衣，和紅衣下那雙明媚眼眸，突然有些失態(tài)，忘記了收回了雙臂，支支吾吾道：“肯定、是極好看的?！?/br>
    “那師父呢？”她歡喜的湊到他面前，兩只眼睛彎彎的，欣喜問道：“師父會喜歡嗎？”

    “清風(fēng)觀不允許女徒弟穿紅衣，”白疏撓了撓頭，“我猜你這樣穿，師父或許會生氣?！?/br>
    她含笑著轉(zhuǎn)身，背對白疏時，她將袖角那朵金邊繡花緊緊攥在手里，琥珀色瞳眸輕彎，溢出幾絲嘲諷趣味。

    會生氣？上輩子，秦云素穿著紅衣在江玄離懷里折騰時，他可高興了。

    她不過相仿相效罷了。

    ***

    蘇靈南生辰那日，江玄離正在白玉宮閉關(guān)修煉。

    她換了身衣服，偷偷摸摸潛入了白玉宮。

    江玄離正盤踞坐于綾錦蒲團(tuán)。白玉宮噤若寒蟬，她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很明顯。

    他依舊緊閉雙眼，不為所動。

    直到一個軟軟綿綿的身子鉆到他懷里，他才慢慢睜開雙眼。

    “阿南——”他低沉的喚了她一聲，語氣帶有幾分警示。

    她知道他是喜歡妖嬈的。因為上輩子，秦云素也是一身紅衣，眉眼間風(fēng)情萬種，惹得他流連忘返。

    李沅天曾說，她有一雙會勾引人的眼睛。那雙杏仁大眼本就好看，再加上一對相異瞳色，更是點睛之筆。

    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李沅天曾教過她魅惑功夫，蘇靈南稍微學(xué)了點，那雙深邃眼眸，便能勾人心魄了。

    上輩子，她不屑用此污穢手段。這一世，只要能讓江玄離身敗名裂，她不介意用這等魅惑手段。

    于是，她更大膽了。纖纖玉手拔下木簪，柔軟青絲垂落，與他的白衣道袍jiāo織相融。

    那雙清澈見底的杏眼，微微勾壓，嫵媚風(fēng)情從瞳眸間溢出。

    “師父，今天可是阿南的生辰，”她細(xì)軟的腰身就像一條蛇，盤繞在他腰間，語氣嬌嗔道：“師父都不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