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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干什么?”鄒扇抱胸冷冷道。 商蔚清向來能曲能伸,心里有事問她,倒也不在意她的冷眼冷語,只是轉(zhuǎn)身微微一笑“別緊張啊,最近過得好嗎?” 鄒扇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呢?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算是被封殺了,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你開心嗎?” 商蔚清似乎脾氣很好一樣,“做個交易吧,我呢,拜托我弟不封殺你了,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怎么樣?” 鄒扇呵了一聲,“什么鬼交易,僅僅只是不封殺我,我不還是小角色,又不是捧我,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br> 商蔚清啊了一聲,慢悠悠著誘哄著“可是——如果你被完全封殺,那就是連小角色都沒有了,萬一以后走了運演了好角色呢?嗯?” 鄒扇遲疑了,她沒有什么特長,除了會演點戲以外就沒有什么了,骨子里還存留著所謂的心高氣傲,不愿出去打工。最近她又被封殺了,連小角色都沒得演,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每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商蔚清說的的確有點心動,人在窮途末路之際連窄小的荊棘嶺都覺得是陽光大道,縱使鄒扇在怎么厭惡她,在某些時候,卻還是不得不咬牙妥協(xié)。 “什么交易?”鄒扇極其勉強。 商蔚清目的達到,滿意的勾了勾唇“問你幾個問題而已?!?/br> ** 商蔚清從鄒扇家里出來,臉色不怎么好,瞳孔里裝著nongnong的困惑,眉頭緊皺看起來很愁悶。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回公寓?!彼龑λ握颜f。 宋昭看到商蔚清臉色郁郁,想開口問,商蔚清衰先道“我有點困,先睡一會。” ““哦。”宋昭只好作罷。 晚上商蔚清帶著宋昭去了當(dāng)?shù)氐囊患依吓撇宛^,本來她不打算帶著宋昭去的,但是曲屏告訴宋昭最好待在商蔚清身邊。因為商蔚清偶爾不接電話,有時也會瞞事,曲屏擔(dān)心她又做什么事讓網(wǎng)友熱議,上次樂樂的事網(wǎng)友得知是商蔚清和裴霧處理了他的后事,贏得了一點網(wǎng)友的好感,但保不準(zhǔn)下次就不是好感了。 曲屏憂患意識十足,讓宋昭好好看著,給她做個眼線,宋昭很無奈,商蔚清也無奈,還是聽曲屏的了。 裴霧推開包廂的時候,裴霧已經(jīng)提前到了,一個人玩著手機,看見有人進來往門口看去。 “來這么早啊?!鄙涛登遄吡诉M去,宋昭也緊跟著。 “嗯,還好?!迸犰F隨意道,看到宋昭不動聲色的柔笑著“宋昭也來了啊?!?/br> 宋昭其實也不想來,商蔚清和裴霧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有貓膩,她去了只是徒增尷尬,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看見裴霧恬淡的笑容,她總覺得背后一涼,錯覺,是錯覺吧。 “這是什么”商蔚清看著桌子上藍(lán)莓炒冰,意外的看著裴霧“你買的嗎?” 裴霧戳著手機頭也沒抬,矜持的裝作不在意“路過就買了,順手而已?!?/br> 才怪。 商蔚清平常不挑食,看著什么都吃,但似乎什么也不愛吃,裴霧上次注意到她很喜歡一家店的藍(lán)莓炒冰,雖然她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但裴霧卻注意到了。 在忙完新聞取材以后,時間還多,裴霧一時無聊便開著車?yán)@了好長一段路才到達那家店,事后買回來以后,她才后知后覺,自己為什么冒著炎熱要繞一大圈給她買這個。 她給自己的理由是報答她對樂樂做的事。 商蔚清有點不敢相信,“順手?這家店要繞好幾條街,遠(yuǎn)著呢我記得你家不是和這家店離的很遠(yuǎn)嗎?怎么個順手法?” 裴霧被哽了一下,面不改色撒謊“我?guī)熃闳ツ歉浇M行新聞播報的時候,她問我要喝什么,我就……順便讓她帶了一杯,只是順便!”裴霧著重強調(diào)了后面兩個字。 商蔚清笑出了聲,裴霧估計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她每次說謊的時候耳朵都會很紅,再配上極力偽裝的面容,商蔚清心里一個角軟成了云霧,絲絲舒意傳至身體各個角落。 她點了點頭配合裴霧,揚起唇角“知道了?!?/br> 裴霧看她相信了,微不可幾的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害怕商蔚清知道,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耳朵。 商蔚清看見了,忍俊不禁,宋昭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吃飯的時候,商蔚清和裴霧坐的很近,商蔚清在裴霧這人身上,隱藏的老媽子屬性爆發(fā),在見到裴霧又瘦了一圈,不停的給她夾菜。 “我不吃蒜?!薄拔也怀韵悴?,跟肥皂味道一樣?!薄拔也怀韵愎??!薄拔覄儾粊砦r?!?/br> 裴霧的要求很多,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宋昭覺得自己要是她mama,可能會被氣死,但是商蔚清絲毫不在意,相反對于裴霧的要求如果不是太嚴(yán)重的,商蔚清都會淡笑著聽她的,還給她剝蝦。 有好幾次她看到裴霧似乎笑了,雖然很淡,自己應(yīng)該沒看錯。 裴霧可能也覺得自己事太多了,有點不好意思“不然我自己來吧?!?/br> “不用。”商蔚清替她剝蝦,“你也剝不來,別殘害蝦了,剝個蝦而已,沒多大事?!?/br> 裴霧咬著筷子頭唇角微揚,好像有點享受“嗯,謝謝?!?/br> 商蔚清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沒什么意識,只是想笑就笑了。 自從自己猜測那些線索,商蔚清現(xiàn)在看裴霧總是帶著別樣的情緒,總之不是以前那般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