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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等了等,許久也沒見她回來,奇怪,上廁所也不該這么久啊。 心里犯慌,索性去廁所看了看,也沒有人。 她慌了,無意中看到大門似乎開了,裴霧出去了! 可那么大的雨,她能去哪? 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裴奶奶。 裴奶奶聽見門外商蔚清說的事,立馬醒了,眼睛還睜不開就匆匆下床,結(jié)果不小心腳一滑,頭磕在了桌角。 商蔚清聽到動靜慌了,“奶奶,你怎么了?” 裴奶奶開了門,“我沒事,阿霧去哪了?!” 商蔚清被裴奶奶額頭上的血嚇到了,“奶奶,你的頭——” 裴奶奶比她害怕,“阿霧怎么了?” 商蔚清愣愣道“不知道,門開了,她應(yīng)該出去了,可我不知道她去哪了?!?/br> “……出去了?”裴奶奶喃喃道,想到了什么,激動著“她去她mama的墓地了,明天是她mama生日,她可能去那里了!快去找她!快!” 說著,裴奶奶就想往外走。 商蔚清一把拉住了她,“奶奶,我去就行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 第8章 時間緊急,再加上裴奶奶為裴霧的安危焦躁不安,商蔚清簡單的將裴奶奶額頭上的傷包扎了以后,根據(jù)裴奶奶的指示,拿上了雨傘,“奶奶,你在家等我,我一定會找到裴霧的。” 裴奶奶聲音的掩蓋不住的擔(dān)憂恐慌,“小清,拜托你了?!?/br> 商蔚清點了點頭,沖進了大雨里。 半夜的溫度驟降,雨傘都擋不住飛進來的雨滴,沒一會兒,商蔚清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了一大半。 大雨模糊了視線,商蔚清艱難的撐著傘在微弱的手電筒下前進。 太冷了,夾雜著濕意的冷毫不客氣的往骨頭里鉆,長袖已經(jīng)濕了一半了。 天太黑,雨太大,一步一步都很艱難。 腦海里那個聲音模模糊糊又響起。 救她,快救她,快點 商蔚清被雨淋的有些失去耐心,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閉嘴。 我會救她。 那個聲音停了。 好不容易爬完了上坡,商蔚清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大路上沒有路燈,雨天里連月光也沒有。 裴奶奶說,裴霧mama的墓地在程大娘家左邊的一個岔路上,往里一直走便到了。 到了那個岔路,往前走了幾步,看到眼前的場景,商蔚清快崩潰了。 這他媽哪是路,就是一條狹窄的土路,兩邊都是比人高的茅草,沒有一間屋子,在白幽幽的手電筒光照射下,顯的頗為詭異陰森。 商蔚清以前演過一部驚悚片,其中一個場景和這里很是相似,此時風(fēng)還在不要命的鬼叫著。 商蔚清臉都白了。 她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索性關(guān)掉了雨傘,咬了咬牙走了上去。 一邊走,一邊用雨傘撇開兩邊的茅草,好幾次因為路的坑洼,商蔚清踩空了好幾次,臉也被茅草割到了,混合著雨,刺痛隨之而來。 商蔚清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全心都在前方的道路上,她要走的很小心,才能防止踩空。 風(fēng)瘋狂的拍打著樹梢,奏出聲聲嗚咽。 商蔚清拍戲的時候,再艱難的環(huán)境也經(jīng)歷過,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艱難絕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終于開闊了點,隱隱聽到前面有人聲,好像還有點燈光。商蔚清眼睛一亮,快步跑了過去。 手電筒刷刷的投在前方人身上,那人側(cè)對著她,身形秀長,長發(fā)濕噠噠的貼在身上,穿著大紅色長裙,極像女鬼,正沉默的面對著前方的墓碑,墓碑上放著一大束的玫瑰,還有一盞小燈,慘淡的落在紅裙女子身上。 商蔚清提起的心終于落回了原地,很快,憤怒涌上了心頭。 氣勢洶洶的沖上前,拽了她一把,讓她面對著自己,怒道“裴霧! 你發(fā)瘋也要瘋的有個度數(shù)!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 裴霧被她一拽,整個人似乎沒有骨頭,輕飄飄的往前跪了下去。 商蔚清一驚,連忙也蹲了上去,想拉她起來,誰知裴霧不愿起來,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商蔚清的袖子,頭顱不堪重負似的低垂著,悲戚的哽咽著“商蔚清,我想我mama,我好想她……” 雨終于小了。 她的聲音那么悲哀,商蔚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幾乎是本能的抱住了裴霧,輕輕的撫著她的后腦勺,輕聲輕語“我知道,我知道?!?/br> 裴霧還在崩潰的嗚咽著,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商蔚清冰涼的手腕上,很燙人。 她都分不清手腕上到底是淚還是雨水了。 就著半蹲的姿勢,商蔚清用懷抱的姿勢環(huán)著裴霧,這是一個守護的姿態(tài)。 萬籟俱寂,哭聲格外突兀。 商蔚清沒有打斷她,安安靜靜的讓她宣泄。 幾分鐘以后,裴霧哭聲停了,商蔚清以為她已經(jīng)哭好了,慢慢放開了她,“你怎么樣了?” 奇怪的是,裴霧的眼神有些空洞,很快,像看到了什么,露出一種莫名的喜悅。 商蔚清以為是天色黑,自己看錯了,要拉她起來,裴霧就神秘的豎起一根手指豎在唇邊,神經(jīng)兮兮著:“噓,你聽到了嗎?” 商蔚清被她這話嚇的不輕,“……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