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簡追居然在這里種藍莓……還不亦樂乎的樣子。簡直能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最重要的是,他看起來真的很開心的樣子,總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別人可能會演,但是簡追不是那種有演技的人,開心就是開心,煩躁就是冷臉。 “我原本也覺得他會不會是因為要留在這里和我爸媽打持久戰(zhàn),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姚嘉云往嘴里扔了幾顆藍莓,繼續(xù)道,“但好像不是這樣的,簡追本來就不是什么會演的人,而且,以前他工作的時候,你見過他這么高興的樣子嗎?” 林溪想了想之后,輕輕搖了搖頭,那還真是沒有,“最多也就他那段時間教畫畫的時候看起來開心一點的樣子?!?/br> 薄揚嫌棄地撇撇唇,朝著那邊忙著榨藍莓汁的簡追的背影看了一眼,說道,“也是,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br> 簡追聽到了他這話,轉(zhuǎn)身瞥了薄揚一眼,也不生氣,臉上反倒露出笑容,“晚上要不要吃袋鼠rou?” 薄揚“……” 不得不說,薄揚是有點服氣了,歸田園居真的能讓人這么高興?薄揚甚至都開始考慮要不過幾年他也試試歸田園居的生活算了? 林溪像是瞬間察覺到了薄揚微微動心的想法,趕緊就說道,“你可別,我還是比較喜歡便利的都市生活,至于歸田園居什么的……有時間就來他們這兒體驗體驗就是了?!?/br> 簡追的確是日子過得很開心,他本來就是生活過得相當(dāng)規(guī)律的人,這種生活更適合他。而且農(nóng)莊里的屋宅很大很寬敞,他特意辟出了一間寬敞的采光良好的廊廳用來做畫室工作室,在里頭可以畫他喜歡的畫,做他心愛的雕塑。 的確就如同薄揚和林溪所想的那樣一樣,簡追不會再回國生活去了。 晚餐,簡追真的就烤了袋鼠rou,將桌子擺在庭院里,一邊喝紅酒一邊吃烤rou。 薄揚“真不回去了?” 簡追點點頭,“我也不是和家里人賭氣,又或者是非要在云云父母面前爭一口氣什么的。我只是……” “開心?”薄揚問道。 “嗯?!焙喿窇?yīng)了一聲,笑了起來,“畢竟活了快三十年了,小時候有沒有什么純粹的快樂,我也不太記得了。但現(xiàn)在是真的挺開心的,不用多想什么?!?/br> “開心就行?!北P將杯子碰了碰簡追的酒杯。 在簡追農(nóng)莊里的這幾天,簡逐沒少打電話過來,但是薄揚都沒接。 簡追也多少猜到薄揚無視了的那些電話都是兄長打來的,所以臨近薄揚和林溪要離開的日子了,簡追對他說,“我哥那邊,你們不用和他周旋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決定,我自己會和他說的?!?/br> “簡逐得瘋?!北P嘆道。 簡追想了想,表情難得的多出幾分歉意,他現(xiàn)在表情都比以前要生動了,“好好和他說的話,他會理解我的。就算不理解……也總會原諒我的。我哥總會原諒我。” “這倒是。”薄揚屈指輕輕抓了抓鼻尖。 薄揚和林溪離開那天,簡追和姚嘉云去機場送他們,一起去的還有姚嘉云的父母,林溪再怎么也是他們當(dāng)成女兒一樣關(guān)切著的,他們當(dāng)然要來送的。 原本林溪和薄揚還會覺得,會不會尷尬,畢竟姚嘉云父母對簡追是持反對意見的,沒想到……半點沒有尷尬。 就是白擔(dān)心了。 還是姚嘉云將林溪拉到一邊說道,“其實他們早就同意了,就是嘴硬呢。尤其是我爸,特嘴硬,沒辦法,總覺得寶貝閨女受的委屈,再怎么也得讓簡追吃點冷臉嘛。但其實簡追莊子里缺的東西,不少都是我爸暗中幫著張羅的?!?/br> 林溪噗嗤笑了起來。 姚嘉云有些無奈,表情又明顯是開心的,說道,“也挺有意思的。我也懶得揭穿,簡追心里也清楚,就挺有意思的?!?/br> “趕緊辦事兒吧,你辦事兒的時候,我肯定第一時間過來?!绷窒f。 結(jié)果明明是高高興興的,但真到了林溪和薄揚要上飛機了,姚嘉云還是哭了起來。就特別可憐的樣子,摟著林溪不撒手,哭得鼻涕眼淚的。 搞得姚爸爸和簡追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顯然都是一點見不得她的眼淚。 姚嘉云西里呼嚕地說道,“嗚嗚……你還沒走我都開始想你了。嗚嗚嗚……你說的,我辦事兒你就來的,我會趕緊和簡追辦事兒的,你記得來啊……” 簡追眼睛一亮,心花怒放。 姚爸爸表情一僵,就有點兒尷尬的輕輕咳了兩聲。 林溪第二次療程結(jié)束的時候,小洵已經(jīng)進入高考倒計時的最后一個月了。他在國內(nèi)還挺好的,有陳思佳時不時關(guān)照著。而且還有朋友。 林溪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回去看看林洵,起碼陪到高考呢。 但林洵卻拒絕了,希望林溪好好治療,反正他考完了就會過來看她了。 于是林溪糾結(jié)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沒回去。 除此之外,林溪和薄揚一直以為簡追和姚嘉云會很快辦事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并不是他倆先辦事。 而是…… “結(jié)婚?!”薄揚拿著電話驚呼出聲的時候,林溪正在一下一下地抓著握力球,聽到薄揚這一嗓子驚呼,她差點沒抓穩(wěn)握力球。 趕緊轉(zhuǎn)眸看去,就看到薄揚那一臉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眉頭緊皺著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就不能再悠一段時間?非得這么急?你這從一剛開始就是個羊入虎口的故事,你好歹再悠一悠?別那么輕易就便宜了那家伙?” 雖然從始至終,都沒聽到薄揚對那頭的稱呼。 但林溪敏銳的猜到,或許……大概……可能……是秦天? “什么?!伴……滾犢子!我才不干!”薄揚頓了頓,“嫌棄個屁,我可能嫌棄你?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已婚人士當(dāng)什么伴郎!我最多……最多當(dāng)證婚人?!?/br> 薄揚的聲音里有著無奈也有著妥協(xié)。 畢竟是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不心軟。 薄揚的聲音柔和了些,“行行行,恭喜恭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