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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 ^ 第96章 藏起來 晏寧覺得阮好一定是瘋了, 要么就是她瘋了。 不然她怎么會?在下一秒就被阮好推到床上,扯了晚禮服的肩帶,吻得口紅都花了? 不然阮好怎么會?跪在地上,在她指尖摳著床單時, 仰起頭, 含著水光的唇劃過一抹笑, 輕啞著嗓子問她:“感覺好嗎?” 像做夢…… 不, 是在夢里都不敢想的事情。 極致的快樂里, 晏寧聽到一聲巨響,繼而燦爛的煙花在窗前?升騰而起, 至半空看不見的地方,炸開, 絢爛如彩帶般的光芒墜下。 有賓客在歡呼, 攢動的人群越聚越多,喧鬧的聲音順著窗戶縫鉆進(jìn)來。 外面越熱鬧,越襯得房間里越寂靜。 水聲也?就越清晰。 該有點羞恥感的。晏寧混沌的腦海里莫名地冒出這個詞, 這個從未在她的人生里出現(xiàn)的詞, 也?在這一刻被她拋出腦海。 狗屁羞恥…… 阮好給她的是快樂, 是沒有窮盡的快樂,沒有羞恥, 用不著羞恥,她有且只有一種?選擇,就是享受。 終于,她把手放在阮好的頭上,柔軟的發(fā)絲被勾起又滑下,指尖下滑,落在阮好的后頸。 白嫩細(xì)滑…… 輕輕揉過而泛起了紅, 她低聲說:“好好……” 阮好抬眼,漂亮的桃花眼里盈著水汽,眼波溶溶,勾著無聲柔弱的誘惑。 她揚了揚唇,向窗外看了?一眼,煙花映在她的眼中,她舔舔唇:“要去看煙花嗎?” 晏寧沉默地?fù)u了?搖頭。 她在余韻里回不過神來,卸除了所?有的防備,只是坐在那里看著阮好,煙花一簇簇地在她身后的窗口炸開,再徐徐落下。 她不在乎,她不想看,她只想看阮好,她只想確信這不是她的夢,這樣美好的夢,是她十八歲吹蠟燭的時候連許都不敢許下的愿望,卻在此時此刻真實地上演著。 為什么? 阮好喜歡女人嗎?阮好喜歡她嗎?阮好是什么時候喜歡她的? 不可能。 對,不可能,阮好怎么可能喜歡女人?阮好是被逼的,是被她逼的嗎?是因為她太不依不饒所以阮好做出了犧牲嗎? 如果是這樣——近乎陰暗的想法在心底翻涌,晏寧的指尖勾住阮好的發(fā)絲,稍稍用力,她聽到阮好輕輕地嘶了一聲,翻倍的快感積涌。 她想,不情愿就不情愿吧,被逼就被逼,她管不了?阮好是不是情愿,她只知道,她只知道這一晚阮好是屬于她的。 如果耍賴可以達(dá)成目的,那她就耍賴。 如果威逼利誘可以得到阮好,那她就威逼利誘。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阮好讓她體驗到了愛情,是阮好給了?她極致的快樂,阮好必須負(fù)責(zé)到底。 阮好把?沒躲開晏寧的手,任由她抓著她的一縷發(fā)絲在糾結(jié)反復(fù)中用力再松開,等?到晏寧真正卸了力時,阮好才問:“在想什么?” 晏寧失神的目光漸漸聚焦,重新定在阮好的臉上,看了?會?兒,她忽然伸出手抓住阮好的手腕,把?人往床上一拽,翻身壓在上面,抬頭,吻住了?阮好的唇。 阮好下意識地避開:“臟……” 晏寧強硬地抓著阮好的手放在被子上,五指纏上去,扣住,指尖在阮好的手背上摩挲,她吻阮好,熱烈而虔誠。 長長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黏著汗,她貼著阮好的臉,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可以聽到一句喜歡嗎?就一句,確定一下吧,說喜歡她吧。 晏寧望著阮好的眼睛,煙花仍然在放著,五彩斑斕地映著床上的旖旎,她眼底的渴望和脆弱一覽無遺,幾乎是祈求般地希望阮好能給她個想要的答案。 “還能為什?么?想做就做了?。”阮好笑得漫不經(jīng)心:“寶貝,這個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晏寧的眼眸微動:“只是生日禮物嗎?” 阮好忽地抬起腿,膝蓋抵住晏寧,看到晏寧的臉色變了,又壞心眼地加重了?力道,她低聲說:“不止是生日,什?么時候都可以?!?/br> 晏寧喃喃:“真的嗎?” 不是騙她嗎? 是騙她吧?是怕她不放自己而故意放的迷霧彈,是想讓她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然后再在她沉迷的時候偷偷溜走。 無所?謂了?。 晏寧懶得去看阮好眼里可能會有的糾結(jié)猶豫,垂首吻住她的唇,她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傳遞,她閉著眼,把?這一切當(dāng)做末日來對待,她像個窮途末路的罪犯,在絕地里吻著被她劫走的人質(zhì)。 怕她走,怕她被解救,怕她留她一個人在黑暗里。 無所?謂了?,是不是騙她都無所?謂了?。 反正,阮好招惹了她,就別想走了?。 早該想到的。 當(dāng)阮好再次確認(rèn)大門從外面鎖上在里面絕對打不開后,她靠在鞋柜旁,一百零一次地想道,早該想到的。 早在她在晏寧的十八歲成人禮上跟晏寧搞到一起,在晏家別墅客房里荒唐后,回到她們住的這套房子里繼續(xù)荒唐,她就該想到的。 晏寧那么怕她走,那種害怕在將近十八歲時愈演愈烈,可是—— 阮好拍墻:“我昨天的表現(xiàn)還不夠讓她有安全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