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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男孩:“……” 你媽啊前兩天打我的時候怎么沒這么柔弱?。?!在這眼睛含淚看得人很容易心軟啊喂! “別怕……”阮好反手牽住晏寧的手,夏夜的晚風(fēng)里,掌心有薄薄的汗,潮濕溫暖,她寬慰地笑道:“我在這,他不敢怎么樣?!?/br> 阮好內(nèi)心呵呵:“是晏寧在這里,他不敢怎么樣?!?/br> 系統(tǒng)默默地:“嗯呢……” 晏寧抽了抽鼻子,抹掉眼淚,哽咽著開口:“前兩天我回學(xué)校有事,就被他帶人攔住了,他們……對我耍流氓嗚嗚嗚。” 阮好怒目而視:“??!” 勇啊工具人! 足球男孩辯解道:“就是吹個口哨而已!” 阮好冷笑:“流氓!” 然后又低聲問晏寧:“之后呢?” 晏寧抿唇,她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里有水光在閃,楚楚可憐:“然后我就很害怕地躲他們,結(jié)果他們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了?!?/br> 阮好:“……” 怎么就不小心地滾下去了??!這里難道不應(yīng)該有個詳情解釋嗎! 他們本來就離地鐵口不遠(yuǎn),人群來來往往,還有不急著走的路人干脆看起了熱鬧,聽了個全過程,本來還在兩方之間搖擺不定,一看晏寧那么漂亮,頓時倒戈。 “嘖嘖嘖,現(xiàn)在的高中生怎么回事啊?” “教育很成問題啊。” “小姑娘真可憐?!?/br> 足球男孩:“……” 難道就沒人覺得「他們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了」這句話很蹊蹺嗎!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好奇怪,怎么會正好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又有人接道:“報應(yīng)吧……” 隨口一句話,迎來一大片應(yīng)和。 阮好:“……” 行吧,女主光環(huán)了不起! 事情弄清楚了,阮好趁機教育了足球男孩一通,加上路人指責(zé),足球男孩不甘心地看了晏寧一眼,連狠話都咽進了肚子里就灰溜溜地走了。 阮好望著工具人的背影,感慨萬千地?fù)u了搖頭,又叮囑晏寧:“他要是再找你的事,你就告訴我?!?/br> 這種刷好感度的事情,她不介意多來兩次。 晏寧抬起眼,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忽地笑了:“好……” 阮好內(nèi)心得意洋洋:“好感度怎么說也得加個20分吧?” 系統(tǒng)沉默…… 阮好不依不饒:“系統(tǒng)?” 系統(tǒng):“據(jù)我觀察,她似乎一點也不感謝你呢?!?/br> 阮好:“?” 系統(tǒng):“應(yīng)該在想,以為這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在這裝什么……” 阮好:“夠了!” 系統(tǒng):“?” 阮好淚眼汪汪:“受傷了……” 系統(tǒng):“……” 阮好和晏寧就這么各懷鬼胎地回到了家。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明亮的路燈在小區(qū)里亮了長長的一排,有早早吃完飯的大人帶著小朋友遛狗,草坪里時不時傳來歡快的笑聲。 入戶花園里,桔梗隨著晚風(fēng)飄搖,暗香浮動。 晏寧先去洗了澡。阮好則系上圍裙下了廚,等晏寧從樓上下來后,四菜一湯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 麻辣爽口的水煮rou片。開胃下飯的辣椒炒rou。鮮香軟糯的粉蒸rou。 以及最后一道,晏寧最愛吃油燜大蝦。 阮好跟系統(tǒng)閑聊:“之前我們那里有過一場「言情女主101」的比賽,晏寧如果參加,絕對能以狂愛吃辣,在一眾嗜甜的女主中清新脫俗?!?/br> 系統(tǒng)深以為然:“我們晏寧就是這么不一樣。” 阮好奇怪:“我們晏寧?這書你寫的?。俊?/br> 系統(tǒng)否認(rèn)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br> 阮好正要問個明白,晏寧卻已經(jīng)下了樓,她連忙站起來,把筷子遞給晏寧:“餓了吧?快坐下吃飯?!?/br> 晏寧接過筷子坐了下來。 她剛洗完澡,沐浴露是橙子味的,淡淡的酸甜味兒,自發(fā)梢散開,微卷的長發(fā)蒙了層霧氣,印在睡衣上,留下細(xì)長的水線。 晏寧吃了口米飯,小聲說:“謝謝……” 阮好說著不用謝,邊吃邊打量晏寧,跟系統(tǒng)感慨:“你看你看,要不怎么是女主呢?看這絕不矯揉做作小白花的樣子,看這不化妝都毫無死角的小臉蛋,看這文文靜靜慢條斯理吃飯的姿態(tài),看這純棉睡衣上的小兔嘰……” 阮好疑惑地嗯了一聲:“系統(tǒng),晏寧的睡衣是不是有點緊身?” 系統(tǒng)說:“是有點……” 阮好暗暗皺眉:“不會吧?就算晏一洲再不喜歡女兒,也不至于這么寒酸吧?” 系統(tǒng)也沉默了會兒,才哦了一聲,說:“你沒給她收拾行李,她的衣服都在學(xué)校。留在家里的都是以前的?!?/br> 阮好:“哦……” 系統(tǒng):“你就哦一下?” 阮好:“嗯?” 系統(tǒng)耐著性子:“多好的獻殷勤機會!” 阮好得逞一笑:“你也贊成我洗白對不對?” 系統(tǒng):“……”滾啊! 晏寧吃得很矜持,哪怕水煮rou片入口即化,辣椒炒rou口感絕佳,粉蒸rou是味蕾盛宴,她最最愛吃的油燜大蝦香氣撲鼻,她也吃得很矜持。 開玩笑…… 不為五斗米折腰好嗎? 晏寧一小口一小口地用菜下著飯,正琢磨著阮好應(yīng)該不會喪心病狂地給她下毒,阮好卻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