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他氣質(zhì)純?nèi)唬Р患胺赖仃J進大眾視野, 輕薄的身體迎著風雪,空靈如一捧凈水, 純潔如懵懂林鹿。 薄薄的紅色輕紗勾勒出青年優(yōu)美的身體線條,他如凜冽寒冬中一簇最耀眼的火焰, 所有人都為他深深灼目。 薄薄的紅色輕紗曼妙且妖異,在追求極致的美麗之后,青年露出兩條纖細白皙的手臂,層疊的輕紗之上,是一對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 冰天雪地里,顏火火赤裸著雙足,層疊微卷的火色下擺輕輕打開,它們繁復華麗,卻并不累贅,反而如云似霧,堆疊在青年身上,隨著走到,輕紗上那些閃動的細密紋路,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安帕里當即鼓掌夸贊,風雪愈發(fā)的大,他不敢耽擱,開始拍攝。 香水《墮》的香調(diào)十分繁雜,氣味馥郁芬芳,一如陽光下樹枝上的蜜巢,每年炎夏時分,都會流溢出琥珀色的濃郁蜜汁。 它給人的第一感受是熟,馥郁成熟的芬芳十分撩人,讓人沉醉的同時忍不住想起爛漫的茶靡,讓人無形的墮落卻又心甘情愿,就像是傳說中的妖魔般玩弄人心,之后,又會在你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同時,一股淡極的凜冽使它輕輕一搖,轉(zhuǎn)瞬脫身。 尾調(diào)加入了薄荷汁和佛手柑,復雜飽滿的多層次味道盡數(shù)凝聚在一瓶精致是玻璃容器里,未到開啟,不可輕嗅。 安帕里為此精心設計了一套方案,和他粗獷的外表不同,他的心思細膩至極,沒有一開始的暴擊,反而設計了一個唯美夢幻到極致的小清新城堡,唯一亮眼的顏色怕就是顏火火身上的輕紗。 如一團火。 安帕里輕咳一聲,吩咐團隊眾人,各就各位。 而秦臨淵和時寒兩人,從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顏火火比了個OK的手勢,黑發(fā)上綴著幾朵絨球似的雪花。 “開始!” 天穹飄搖著落下純白雪花,冰藍色的城堡前方,一團火色在雪地的映襯下,耀眼無比。 鏡頭拉近,照出青年純澈的眼瞳,他唇角帶笑,畫面一轉(zhuǎn),雪花綿綿地脈顫動,無形的黑影逐漸逼近。 青年尚未感知到危險,步伐輕快地穿過皚皚白雪的通道,連帶著身上堆疊的輕紗搖曳生姿,彩色繽紛的樓梯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天光從頂層射入,跳躍的光道之中,薄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給彩色樓梯覆上一層薄薄的積雪。 微卷的輕紗微微顫動,一雙白皙瑩潤的玉足若隱若現(xiàn)。 他像是在嬉戲,如同一片蒙著霧靄的火焰,與光同塵。 青年靈動纖細的身形宛如林間小鹿,在童話色的城堡里擺出各種姿勢,或倚著墻壁,或坐在樓梯一角,白嫩的足尖輕輕一點,歪頭一笑,只是驚鴻一瞥,清澈的眼瞳一如浸潤水中的蜜丸,十二萬分的顏色挾裹著暖潤的氣息瞬間驚艷了所有人。 鏡頭時不時閃過樓梯,偶爾轉(zhuǎn)角會擺放著同一種瓶裝的粉紫色香水,被紅紗輕輕掠過,透明的含著淡淡憂郁的香水光華流轉(zhuǎn)。 顏火火不知道自己換了多少位置,他一直在沿著安帕里畫下的線路走動。 他能清晰捕捉到攝像頭的方位,之前又經(jīng)過嚴苛的訓練,全身每一寸肌rou都把握得恰到好處,每一個動作都流暢且自然,姿態(tài)輕盈又極盡優(yōu)美。 拍攝短暫地告一段落,安帕里裹著大衣,一幀一幀的畫面在屏幕里定格,眼珠放光芒:“哦,我的上帝!” 一旁回來交付記憶卡的攝影漫不經(jīng)心地掃一眼,身體直愣愣地定格,語氣磕絆:“這、這是我拍的?” 安帕里翻了個白眼,這些都是他團隊的員工,他們配合向默契,對彼此更是熟稔,因此安帕里毫不遮掩道:“你又做夢呢,這是黛絲拍的,你的還沒交上來。” 攝影訕訕一笑:“嘿,安帕里,我們可是老朋友,你怎么能這么說呢?!?/br> 嬉鬧聲傳入并不隔音的房間,這里是城堡內(nèi)部的小隔間,因為時間關系,拍攝組就近休息。 顏火火披著大衣,嘴唇鮮紅,眉眼濕漉漉的,他穿著一襲紅色輕紗,陷進椅子里,散開的衣擺曼妙非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顏火火看著另外兩人,歪了歪頭,聲音帶著點喘息,軟軟的:“有熱水嗎,我想喝點熱水。” 話音剛落,秦臨淵直接擰開了之前準備好的保溫杯,熱氣呼之欲出。 顏火火接過杯子,無意中碰到了對方的手指,冰涼冰涼,秦臨淵像是沒感覺到,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顏火火正想說些什么,薄薄的木板門被人敲響,攝影師道:“還五分鐘就要休息好了,化妝師要過來看看,妝容要修改一下?!?/br> 這句話更像是一個問候,不等他們回答,對方已經(jīng)推門而入。 開始換妝。 化妝師十分驚訝,她的技術(shù)稱不上頂尖,僅僅修改妝容,根本不會達到這樣的絕妙效果, 五分鐘后,顏火火穿著那身衣服再次拍攝,倒不是安帕里不近人情,而是時間就是這么短暫,他們來得很巧,再有幾天就是亞修迪斯山脈的暴雪季,因此必須加班加點地完成拍攝。 安帕里看了看天色,雖然等到了他想要的大雪,可是天光并不太好,很快陽光就要消失了,拍攝也要停止。 助理遞上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的攝像機:“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