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邵爹】：……不是說你。

    【顧延舟】：嗯？

    邵司手速飛快，指節(jié)曲起，輕點幾下又發(fā)出去一句話。

    【你邵爹】：在跟某個傻大姐一塊兒吃飯。

    顧延舟也沒問是誰，只說：傻就別管了，專心吃，飯比較重要。

    ……

    就問問，有他這么安慰人的嗎。

    邵司將手機扔遠(yuǎn)了些，再回頭，見齊夏陽為了合照等了好幾分鐘，原本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太出口，只好微微前傾，就著這個姿勢跟她來了一張合照。

    齊夏陽倒是很高興，拍完之后她捧著手機樂不可支道：“我回去得把自己p一下。”

    “芥末放太多，小心嗆?！鄙鬯窘o她手邊的空杯又滿上酒，看她一直在擺弄手機，應(yīng)該是吃得差不多了，這才將話題引到重點上，“你們寫東西，應(yīng)該挺累的吧，怎么想到去寫小說的？”

    齊夏陽放下手機，沒有忘記齊明的叮囑，她拿起酒杯呡了一口才說：“上學(xué)的時候，太無聊了，就隨便寫寫。當(dāng)時也沒想那么多，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一號?！?/br>
    “謝謝?！?/br>
    邵司眼角彎起，笑意卻未達(dá)眼底，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這個故事，真的是你自己寫的嗎？”

    齊夏陽面部表情一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別緊張，我就是看到網(wǎng)上有一些不太好的評論。”邵司說著，用公筷往她碗里夾了一塊水果，“了解下來，形勢好像對你不太有利。”

    邵司先是跟她好好吃了半小時的飯，加上他又是齊明手里即將出演男一的人物，齊夏陽屹然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自己人，她急忙道：“你不用在意那些評價，他們都是無中生有，從我紅了以后就一直誹謗我?！?/br>
    這半小時里，邵司有意無意地灌了她不少酒，現(xiàn)在酒勁逐漸泛上來，齊夏陽給自己包上的層層偽裝也慢慢脫落。她說話語調(diào)開始往上抬高：“我就是借鑒……是，我看了她的，那又怎么樣，她先寫了，別人就不能再寫了？憑什么啊。我每句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琢磨出來的，這就是我自己的東西。”

    邵司捏了捏手里的錄音筆。

    估計齊夏陽這兩年承受的壓力也不小，她像是抒發(fā)、泄憤一樣地說了很多話。

    她是真不覺得自己剝?nèi)ト思夜适碌耐庖?，然后自己再縫個新的外衣套上去，這種行為算得上偷竊。又或者說，她自欺欺人太久，自己都騙過了自己。

    她以上帝的身份給自己判了無罪。

    “齊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鳩占鵲巢的故事。”

    邵司關(guān)掉錄音筆的開關(guān)，站起來，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齊夏陽起起伏伏的胸口，泛紅的眼睛，甚至鼻尖上一層薄汗，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她，嘴上毫不留情：“維鵲有巢；維鳩居之。這部劇我不會接的，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接，也希望你好自為之?！?/br>
    “網(wǎng)友們沒你們想得那么傻，水軍再猖獗，再如何顛倒是非黑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br>
    從齊夏陽自己表明態(tài)度起，邵司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必要再跟進(jìn)了。

    關(guān)鍵不在他，在于觀眾如何看待。

    他執(zhí)意要見一眼齊夏陽，其實也是抱有一絲僥幸——也許她自己是知道錯的，也許這件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無法挽救。

    齊明一接到齊夏陽電話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索xing邵司也沒走，翹著腿坐在位置上等他，手機攤在腿上，正有一搭每一搭地跟顧延舟聊微信。

    【顧延舟】：你那個傻大姐呢？

    【你邵爹】：喝醉了。

    【顧延舟】：按照你的酒量，現(xiàn)在還能用手機打字。

    【你邵爹】：……

    【顧延舟】：看來沒喝酒，挺乖。

    乖什么乖。

    邵司撇撇嘴，這人跟他聊天是不是越來越肆意了。

    他正要回復(fù)，齊明便把公文包“砰”地一聲砸在桌上厲聲質(zhì)問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邵司之前對顧延舟說那句“失業(yè)”，只是玩笑話。

    他設(shè)想過和齊明撕破臉的場面，種種因素都考慮進(jìn)去了，唯獨沒有想過齊明的手段遠(yuǎn)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