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人家不跟你好了。]

    [你去問問嘛，問問又不會死，他既然被警方叫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十有八九也跟楊茵茵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對吧？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邵司于是不得不睜開眼。

    他先是輕聲咳了一下，然后再度湊過去，沒話找話說：“顧師兄……你，你跟陸家輝熟嗎？”

    顧延舟面不改色地將文件翻過去一頁：“不熟?！?/br>
    邵司瞧他這個樣，就覺得難以想象，他居然會是李光宗平時口口聲聲說的‘中央空調(diào)’大暖男。

    哪里暖了，是不是眼瞎啊。

    邵司正要繼續(xù)往下問，王警官打完電話又推門進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接著講。”王警官坐下喝了口水，正色道，“剛才說到……”

    “嫌疑目標?！鳖櫻又酆仙衔募种冈谖募饷纥c了兩下，“所以楊茵茵就是因為成功引出了陸家輝這條線，才讓你們把事情串到了一起？”

    王警官：“是的，她死前不單單是給你打了電話，給你打電話之前，她跟陸家輝有長達兩分鐘的通話記錄，這個細節(jié)引起了我們的懷疑?！?/br>
    ……

    哦。

    邵司在心里默默復(fù)述，楊茵茵死前……給顧延舟打過電話。

    他復(fù)述到一半才意識到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大得讓他有點嫉妒。

    憑什么啊，他那會兒拍回村的少fu時，天天給楊茵茵送花送零食，給她送心靈雞湯主動關(guān)懷她，就沒在她心里留下點什么痕跡？

    后面王警官又草草說了幾番話，主要就是表達合作意愿，具體事項等他們確認了戰(zhàn)略方案再找他們細談。

    然后他和顧延舟分別簽署了一份保密協(xié)議。

    這幾個環(huán)節(jié)邵司都沒怎么認真聽，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楊茵茵跟顧延舟的那通電話上了。

    ——死前最后一通電話。

    他們在問訊室里呆了約莫有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陳陽和李光宗都坐不住，站起身迎過去。

    陳陽：“沒事吧？”

    李光宗：“爸爸你嚇死我了你，你不會坐牢吧？”

    邵司往邊上竄，讓李光宗撲了個空：“……瞎說什么，大庭廣眾的能別給我丟人嗎。”

    他們這對藝人跟經(jīng)紀人的畫風(fēng)，看起來永遠都像是耍猴戲的。

    陳陽跟顧延舟這邊才是正常畫風(fēng)。

    “我們待會兒去吃個飯，下午還有zia雜志封面拍攝活動?！标愱栠@人看著一絲不茍，認真得很，他說著給顧延舟理了理衣擺褶皺。

    等兩人快走到安全通道門口之際，邵司突然在后頭叫他：“顧師兄。”

    顧延舟腳步一頓。

    轉(zhuǎn)過頭就看到邵司站在離他三步遠的距離，沖他晃手機，笑的時候梨渦一閃而過，但即使是笑著，神色里也仍舊帶著幾分睡不夠的倦意：“我加你微信了，你記得回我……是這個號吧？你之前給過名片的?！?/br>
    第十一章

    李光宗真當邵司是開竅了呢，還知道加人微信。

    殊不知邵司只是剛才在問訊室里，趁著顧延舟往外走的空檔，偷偷問王警官那通電話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王警官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才轉(zhuǎn)而說，“你說楊茵茵死前打給顧延舟的那通？……這不能告訴你，我們尊重當事人的意愿。”

    邵司手chā在口袋里，沒繼續(xù)往下問。

    那就只能麻煩點，從顧延舟嘴里探。

    顧延舟其實有兩個手機號，一個工作用，另外一個是私人號碼。

    名片上面掛著的那個就是工作專用號碼。

    這個工作號他平時基本都不怎么用，就算聯(lián)系也是通過短信，聯(lián)系人大多是一些點頭之jiāo的同行。如果是導(dǎo)演或者投資商，就直接轉(zhuǎn)jiāo給陳陽去聯(lián)絡(luò)了。

    所以這么多年下來，如果不是邵司提起，他都沒發(fā)現(xiàn)，還沒人加過他這個號碼的微信。

    【你邵爹】請求添加您為好友，接受or拒絕。

    顧延舟剛切換完微信賬號，這條信息就‘?！匾宦曁顺鰜怼?/br>
    ……

    你邵爹。

    顧延舟掀了掀眼皮，盯著這三個字，臉上沒什么表情。

    邵司走得慢慢悠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