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殘紅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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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 一片道心玉修真,半世羽化登,天地變,殺伐聲現(xiàn)。 十載風(fēng)雨路飄零,宿孽總因情,風(fēng)云起,血腥萬里。 匆匆的十幾年在修道之人看來莫過于只是彈指間,自上次武欲之事后,天下便再無什么重大的事情發(fā)生了。在這十幾年間,武欲一片風(fēng)平浪靜,九陽道人當(dāng)日雖未重傷卻也傷及到了筋骨。因此事上,便也一直都在后山療傷卻無意間窺探到了武欲心經(jīng)的無上心境,據(jù)說已于七重巔峰的九陽道人在此整整卡了數(shù)百年之久,此次能夠悟到門路他是極為欣喜的,但推算日子那太古幾人估計傷勢也快痊愈了,又有些擔(dān)憂起來。 這武欲的陽光看上雖然極為的明媚驕艷,但是無形之中總有幾分的清寒之意席卷在眾人的心中。九陽道人這十幾年來都未問世事甚至一度謝絕見客,都中不少事宜均是由愛徒卓云飛以及青松峰玉虛子幫忙打理,至于其他俗事倒是一概不理的。 石棧峰顯得無比的荒涼,本來就人脈稀少,現(xiàn)下少了兩個最活潑之人更是顯得凄清。對于冰凝的尸首,那日萬鈞帶回來之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倒底過于悲痛便也沒有怎么理會。她卻因生前服下過四方靈物各類奇珍異草甚至還有黑曼莎花而一直都保持著原有的模樣,甚至沒有僵化。 萬鈞當(dāng)時考慮到這個女弟子生前素來愛美,死時被一把劍穿身而過定然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便狠下心把尚且還插在她身上的劍給拔了出來。奇怪的是傷口直接迅速的愈合起來,而且死去多日后的身體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倒像是睡著了一般,非常的安祥,臉上的紅潤甚至還讓人錯認為尚有生氣。 張立凡涉獵書籍眾多,只說應(yīng)該是那些靈物之故。當(dāng)時她服下的靈物本來就沒有發(fā)揮出幾層功效,藥效尚要延續(xù)也不是不無可能。但是他卻也不知或者就根本沒有所謂的起死回生的辦法,當(dāng)然萬鈞也曾經(jīng)想過,卻覺得古往今來誰人不死?企圖跳出五行,躲過輪回顯然是癡人說夢除非真的能夠越過那滾滾天雷層飛升上天。 因冰凝尸首不化,萬鈞便也沒有將其下葬。而鳳凌天為彌補自己的過失,特地從北海玄冰深處挖回了萬年不化的玄冰給其刻成了一副棺木。雖然萬鈞接受了,但卻不讓他接近冰凝似乎對他當(dāng)日所謂的無奈之舉還有些耿耿于懷。 煮飯的大叔大娘就不必說了,當(dāng)時大娘見到冰凝的遺容而且還聽說了方源之事也是聲淚俱下。畢竟也算是看著她成長的,一時熱辣辣的去了二人,倒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而李玄東幾人倒是可以去看看師妹的遺容,但是相對來說只有方源和她的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畢竟兩人年齡差距相對來說還不是很大。武欲上次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創(chuàng),雖所當(dāng)時魔教和妖族損失都比較慘重,可武欲也折損了不少的弟子甚至還有幾位長老。 如今雖看似太平,其實人人自危,現(xiàn)在江湖中已經(jīng)盛傳有些門派的弟子已經(jīng)無緣無故失蹤,問題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尋不到,簡直是思之極恐。玉虛子也曾和幾位峰主商議過,派遣了弟子前去查看可惜仍是一無所獲。 前不久卓云飛接到密信一封,這書信告知南荒一代的荒山深處似乎有那天外幾人的蹤跡。這一下子讓幾位峰主乃至長老都大吃了一驚,這幾人可謂是心頭大患多年來一直都不遺余力的追查其蹤跡,而且據(jù)這卓云飛的大肆渲染,當(dāng)日在瑤山之地很有可能就是那叛逃到魔教的方源故意破壞的陣法的。 這時候的武欲似乎已經(jīng)淡忘了還有這么一人曾經(jīng)存在過,因此倒也沒人肯為他出頭伸冤的。李玄東幾人不是不肯,而是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都清楚,自己的小師弟還活著,這邊是最大的寬慰了。 十幾載的江湖并無多大的變化,但是暗地里的局勢卻也有一些改變。其中最為變換迅速的乃是天魔教,傳聞萬魔老祖當(dāng)日在武欲受傷頗重,不出幾年便羽化而去。而這時天魔教已是群龍無首,本來就假借著萬魔老祖威名的魔教之眾突然就四分五裂。 率先不服的就是噬毒老人,他覺得自己憋屈了如此多年早已是懷恨在心的。萬魔老祖這一去,便再不停其宣傳了。萬魔子一人焦頭腦額,手下根本無可用之人,居然還發(fā)展到一些閑散的魔教之眾入侵總壇可謂是十分憋屈。 但是適時出現(xiàn)了一位道法極高的之人,不僅全力輔助萬魔子更是出手給了其他分宗的宗主一個下馬威。據(jù)魔教盛傳,此人出場始終都是以銀白面具,并且手中一蕭一劍。而且?guī)缀醵际窃谠聢A之夜才會出現(xiàn),且出手狠辣,根本不留半分的情面。因他出手干凈利落,且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魔教之人又稱他做冷面殘劍。 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他喜歡在夤夜出手且無一失利倒像是晃蕩在眾人身邊的厲鬼因此又稱他為殘紅血魔,這名聲讓他迅速傳播來開,只要有誰敢忤逆萬魔子的話語便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挨到夤夜。 一旦到了那個時刻,必先有一聲清揚動聽的蕭音而起,并且伴隨而來的還有樸素迷離的光影和水霧,但這到了最動聽之處卻有一把殘劍迅疾封侯之后便是血濺當(dāng)場根本毫無回轉(zhuǎn)的余地。 這些是西域一處荒涼小鎮(zhèn)上的談?wù)撝暋?/br> 但是聽這話之人卻有些不信,只說道“我說張老頭,哪有那么邪乎之事?” 那被叫做張老頭的嚴(yán)肅說道“別不信,我曾經(jīng)在一個夜里見過這道身影的。” 旁邊另一人似乎想要笑出聲,但卻一直忍耐著,只說道“張老頭,莫不是你被嚇破膽了吧?” 張老頭小聲道“快別這么說話,那位血魔公子現(xiàn)在在魔教之中炙手可熱,若是被他知曉可還有命活?” 不料這年輕氣盛之人卻說道“哈哈,這張老頭是危言聳聽,真是大話滿天?!?/br> 那張老頭眼睛一瞪,正欲說話不料這時天色突然黯淡了幾分,甚至還有陰風(fēng)不停地席卷著街道處的落葉。這情景倒讓眾人頗有些不寒而栗,畢竟說變就變的天色定有什么名堂的。 果然,在眾人的錯愕與驚訝中,幾道人影從天而降。為首之人銀具掩面,黑袍裹身,最為醒目的乃是黑袍上居然有幾處縫補過痕跡顯得格格不入,而且所用的針線乃至做工都也比較粗糙。 這人一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便讓人無故感到有些惶恐。這時一條人影向他迅疾而去,出手異常迅速,街道兩旁的枯枝不停地搖曳著。地上黃葉和塵土全都被席卷起來,形成一道強勁的攻勢直沖而去。 只見那銀面具之人好不驚恐,手中一把玉簫而出,猛地一下子便擊破了這道攻勢。而出手之人又近身而去,迅速出手便向他身上便抓了去。對方從容不迫,在未及捉到之前便已經(jīng)迅速避開,腳步實在出神入化不時已經(jīng)到了一丈開外。 出手之人嬌笑了一聲,并嗔道“血魔公子,你躲著奴家作何,奴家又不會真的傷害你,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這幾聲媚笑讓旁邊之人心神跌宕,仿佛是那九天的百靈鳥實在是動聽至極。而那黑衣的血魔卻是毫無動容的,半日方才說道“紫羅蘭,你又來此處作何?” 紫羅蘭又媚笑了一聲,簡直活脫脫的又是第二個冥姬,看了看他方才跟隨之人只笑道“都說血魔公子生性冷談,不近女色,從來都不會和女子有過多的交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居然還帶著一女子?!?/br> 血魔似乎并不想回答,只懶懶地道“瑾瑾,你和他們先回去吧,別再跟著了。” 方才談話的幾人中不乏有青年男子,見到那紫羅蘭貌美如仙,聲音亦是宛轉(zhuǎn)悠揚便都差點酥倒在地?,F(xiàn)在又見到另一女子亦是嬌媚動人,觀之可親更是眼睛都望直了。 那瑾瑾之人開口道“主公,教主讓我們助你一臂之力的?!?/br> 血魔卻搖頭道“此去十分危險,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便來?!?/br> 瑾瑾似乎還有不甘,正要說話,血魔又重復(fù)道“回去吧,真的危險?!?/br> 瑾瑾無奈,只說道“主公一切小心。”血魔點了點頭,瑾瑾深情地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帶著幾人而去。 而那紫羅蘭卻又嬌笑道“血魔公子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那女子如此情深意切的想要留在你身邊,你卻將人家趕走?!?/br> 血魔沒有說話,只是冷著眼光看了過來。紫羅蘭突然就住了口,因為她透過那半張銀色面具看到了一雙深邃冷然的眼眸居然有些望而生畏,這眼神的冷峻足以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而血魔最終也并沒有說什么,直接沖天而起飛向了深山之中。 紫羅蘭愣在原地,也準(zhǔn)備追去之時,突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并說道“扎人的羅蘭花,你停在這里是為了等我嗎?” 見到如此死皮賴臉和恬不知恥之人,紫羅蘭牙都恨得癢癢的,可恨現(xiàn)在只得隱忍只嬌笑道“不害臊,誰愿意等你了?!闭f完,也不在看他,直接朝著血魔的方向而去。 而那人之人,又出現(xiàn)了一人,只和那人說道“走吧,先去查看一番吧?!闭f完,兩人都沖天而起,緊隨而去。 張老頭一行局外之人只瞪直了雙眼,他們尋常之人住在這尋常小鎮(zhèn)之上,何時見過這般能隨意御空而來又隨意御空而去的修道之人。今日一見,只覺白活了半輩子。 但這驚訝還未散盡之時,又是幾道白色劍光落下,劍光散去之后卻是幾名比較正常的青年男女了。而且裝束還是道袍,看上去像是名門正派。 其中有一個人走過來沖著張老頭說道“老先生,這廂有禮了。請問下這無量荒山位于何處?” 張老頭見著青年眉目清秀且溫文儒雅,完全一副名士風(fēng)格便沒了剛才那畏懼之心只指著方才血魔等人前去的方向說道“那那個方向只去,不足半日便可看到。” 青年道謝了一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而張老頭卻又自言自語道“奇怪了,怎么這幾日總有人詢問無量荒山之地呢?”張老頭前幾日也曾經(jīng)給幾個人指過路,但這無量荒山據(jù)傳數(shù)千年來都無人踏足可謂是荒蕪至極。從前不乏有些藝高人大膽的獵戶歧途去里面悶聲發(fā)大財,但是卻一去不回。而且據(jù)找尋之人的說法,他們白天在周邊一代的密林中都感到昏暗無比,而且里面總有種無形的惶恐讓人難以承受。 不想這幾日卻有人頻頻踏足,他是在是搞不懂,今日又來了這么些匆匆而過之人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青年修士聽到張老頭的話語楞了一下,又連忙回頭道“老先生,莫非方才還有人前來問詢過?” 張老頭能感受到他們幾人一身浩然正氣,絕非什么邪教之人便也沒有保留把剛才所見所聽之事悉數(shù)告知。青年明顯楞了一下,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同后面之人說了幾句話,幾人顯然都有些吃驚卻也沒有想太多便沖天而起朝著那無量荒山而去。 途中,林小菁有些惴惴不安,細心的沐霜發(fā)現(xiàn)了這幕便說道“師妹,你一定再猜測是不是他?” 對于殘紅血魔的名頭正道之人不是沒有聽過,但是按照描述的說來,一定是當(dāng)年被逐出師門的方源無疑了。這十幾年過去了,昔日武欲門下顫顫弱弱的弟子居然成了赫赫有名的大魔頭。 林小菁不信,花解語不信,甚至石棧峰除了鳳凌天外也沒人相信??墒?,從那些道聽途說的描述看來卻又的確是他。是命運捉弄,還是命中注定? 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小菁聽到這話,明顯也是楞了一下。此次武欲便是接到書信,告知在這無量荒山中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幾名號稱什么天外之人的蹤跡。 而據(jù)觀星長老觀星以及杜家太長老在天書上得出的結(jié)論來看,幾名天外之人應(yīng)該是傷勢還未恢復(fù),暫時不能作亂。因此這才決定派遣年輕弟子查看一二,若是碰到大可不必以命相搏。而且觀星長老告知西方星辰未有異常之動,暫時不會有什么災(zāi)難發(fā)生。 因此這才放心讓他們前來歷練順便查看一二,林小菁心中七上八下。一晃之下已經(jīng)是十余載了,她這十幾年來日日都有幻想過與他再次見面的場景。而近日這般,怕是不久就會見面,然而卻是兵戎相見她如何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