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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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分成了三種模式:說理的、跟風(fēng)的、跟風(fēng)的懟著說理的。 謝承“切”了一聲,教育他:“你是不是傻?督了建了盈利又沒你一毛,而且一想起我他媽建了這么多樓,最后連一戶都買不起,就特別想報社,投起來!” 郭子君嚇得看了邵博聞一眼,心說人心難測,你確定你老大不會將這句話解讀成“買不起,是因為我給你發(fā)的工地太低”嗎? 邵老板卻是安靜如雞,他關(guān)了招標(biāo)網(wǎng),進微博搜索了關(guān)鍵詞“天行道”往下瀏覽,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何義城說的沒錯,這個人確實是在針對他,這個賬號出現(xiàn)在二期的拆遷事件之后,又bào出了十年前的小溪堤的拆遷重大事故,邵博聞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指,心想一件兩件,都是拆遷。 劉歡現(xiàn)在負責(zé)的榮京建設(shè)分公司,前身是何義城的鴻安建設(shè),而鴻安則是做拆遷起家,所以何義城才能這么心如鐵石吧。 —— 張立偉讓他請客,王岳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拿甲方的錢刷他的好感度,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常遠一馬當(dāng)先,直接往溫泉酒莊去了。 他運氣好,趕上有個車位剛空出來,跟詹蓉被引到包間坐了好一會兒,后面的人都還沒出現(xiàn)。 池玫是他的rou中刺,一提就難以忽視,靜謐助長胡思亂想,常遠坐了會兒,終于忍不住問起了她的近況:“詹蓉,我媽她……是哪里不舒服嗎?” 詹蓉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你怎么不自己打電話去問,在她看來池玫是一名溫柔寬容的長輩,而且深愛著她的兒子,常遠脾氣好,聽池玫的描述也很孝順,她想不到他們之間能有什么尖銳的矛盾,以至于隔閡到相互之間互不聯(lián)系,明明不久前還挺和睦的。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不方便打聽,她想了想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阿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她說她失眠,頭暈得很,很想你?!?/br> 常遠一瞬間頭大如斗,睡不好容易神經(jīng)衰弱,而精神差了就容易崩潰。 溫泉酒莊內(nèi)部四季如春,不知什么時候他們換了裝修,吊掛的植物下面掛著宮殿風(fēng)格的拱形紗帳,視野變得極不通暢。 常遠停在一顆羅馬柱旁邊,對著手機當(dāng)起了雕像,他擔(dān)心池玫,又有點抵觸探聽她的近況,把手機翻來覆去地顛了半天,才給常鐘山打了個電話。 “遠啊,咋啦?”常鐘山隔著線路跟他玩耳語。 常遠滿頭霧水,“爸,你干什么,聲音這么?。俊?/br> “你媽剛睡著,”常鐘山這次恢復(fù)了正常的音量,“行了,我出來了,打電話啥事兒???” 常遠心疼他爸,就有點怪他,“媽身體不舒服,你怎么也不跟我說。” 說完他就啞巴了,他自己知道這話有多虛偽,他其實非常不想知道,誰知道誰就不好受。 “跟你說干啥子啊,”常鐘山反問道:“她又沒病,就是不愛吃飯,那誰管得了,再說我還在家呢,你不要瞎擔(dān)心,還忙不忙了?” “真的不用我回家么?”以常遠親眼目睹的種種經(jīng)驗,常鐘山嘴上隨她的便,背地里肯定在家里花樣伏低做小,求姑nǎinǎi吃飯睡覺,最后無計可施,再來向他求援。 有時常遠特別羨慕他爸的包容和良心,他記著池玫的好,所以風(fēng)風(fēng)雨雨三十年也沒有離她而去,可是一種背景造就一種xing格,一種xing格就是一種人生,都是求不來的東西。 他們桐城盛產(chǎn)癡漢,他爸是,邵博聞是,他也是,可惜了,常遠心想,我的xing格隨了我媽。 常鐘山?jīng)]有立刻否定,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先不用回,需要的話我再叫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爸是個直xing子,很少這么支支吾吾,常遠感覺他要問一個非常糾結(jié)的問題,就“嗯”了一聲,等他往外擠。 常鐘山遲疑了半天,說了一段讓常遠終身難忘的話,很多年后他想起這次談心,每處停頓和語氣仍然清晰得仿佛昨天才發(fā)生。 “算了,這無所謂了,在爸這里,沒什么比能讓你高興更重要的條件,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都看在眼里,總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