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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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江露紋絲不動,陸謙敗下陣來。 悶呼一口氣,陸謙開門下車,不由分說地把江露的行李放到后備箱。 江露動作不及他快,正想反抗,陸謙按住她的手,“這么晚了,你還想去哪?” 關門,上車。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陸謙勾唇,“你不是才發(fā)了一條朋友圈?三明治配拿鐵就當晚餐?” 還真是明察秋毫,火眼金星。 江露嘆奇:“一張圖而已,我又沒發(fā)定位。” 想到陸謙那個三無賬號一樣的頭像,江露訝笑,“沒想到你還對別人的朋友圈有興趣?!?/br> 陸謙斜她一眼,“只看你的?!?/br> “那我要屏蔽你?!苯赌贸鍪謾C,點開陸謙的個人資料,余光觀察陸謙的反應。 “……”車速降了,似要停在路邊預備同她據(jù)理力爭。 江露第一次見陸謙吃癟,咯咯直笑,“哈哈,別那么嚴肅嘛,我開玩笑的?!?/br> 陸謙嘆了嘆,也跟著她笑,繼續(xù)往目的地駛?cè)ァ?/br> 將陸謙當作老友一樣逗趣也不錯,心里的洞被用絲線補回些許,至于這絲線的材料有沒有除了“老友”以外的成分在,她不知道。 又或者說,不敢承認。 * 車經(jīng)過熟悉的街景,去向一個她刻意忘卻五年的地方。 江露打開車窗,風吹亂江露的發(fā),她心底已有答案,卻還是問了,“你要帶我去哪?” “瑾園。” 瑾園是他們過去在校外租住公寓所在的小區(qū),離a城高中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他們在那里如所有普通的情侶和夫妻一樣,度過了一段氤氳繾綣的年光。 前男女朋友同回過去的愛巢,何其曖昧。 江露關了車窗,“其實我可以住酒店。” 陸謙看她一眼,不認可道:“不安全?!?/br> 江露向后靠了靠椅背,不置可否,又問道:“房東肯把房子租給你那么久?” 江露記得房東是一個很固執(zhí)的老太太,他們最初租的時候百般保證會維護好房內(nèi)的一切設施,老太太才肯租給他們。 老太太只接受季度簽,囑咐最多的是“這本來是給我女兒女婿當婚房的,都很新,沒住過的,你們不要破壞,他們以后還可能回來的!” 現(xiàn)在想想老太太大約是想借此慰藉女兒不在身邊的曰子,似乎房子完好,女兒就還有可能會長久地留在她身邊。 “是不肯,”陸謙目不斜視把著方向盤,“所以我買下來了?!?/br> 江露不明白他是怎么說服老太太把房子賣給他的,但她也不想去刨根問底,總之陸謙向來是有辦法的。 似乎是看透江露的想法,陸謙輕笑一下,道:“老太太信佛,樂于成人之美。”外加兩倍市價。 成的是什么美,彼此心知肚明。 * 瑾園是十多年前的小區(qū),沒有電梯,陸謙幫她把行李搬進屋子。 陸謙今天一身休閑服,頭發(fā)蓬蓬松松,眉目溫柔,江露有一瞬間恍然,以為回到九年前剛剛住進來的時候。 那時熱戀的愛侶總是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親密的時刻。 簽下租賃合同的第二天,才放下大包小包,陸謙關了門就自背后將她禁錮在懷中,舔咬她的耳朵,引她發(fā)癢得直躲。 陸謙偏偏喜歡看江露羞怯的模樣,手不安分地揉她的雙孔,胯下蘇醒的哽挺嵌進她的臀縫,故意在她耳邊用氣音低沉道:“這樣是不是就叫耳鬢廝磨,嗯?” 江露被他頂?shù)谜f不出話,只咿咿呀呀地嬌叫。 陸謙得寸進尺,用下巴剮蹭她敏感的后頸,“露露怎么不會說話了?!?/br> 江露軟了半邊身子,掰著陸謙的手,“阿謙你壞死了……!” “還有更壞的……”陸謙干脆扯下她的褲子,手向早已濕潤的秘密花徑探去…… “唔……?。 ?/br> 剛住進來的那晚,這間屋子里的浴室,沙發(fā),床上都留了他們歡愛的痕跡。 事后江露靠在他懷里輕喘,“我們這算是有家了嗎?” “傻,”陸謙摟緊她,“以后買個大的?!?/br>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 陸謙吻她的額頭,“還會更好?!?/br> …… “我?guī)湍惆研欣罘诺椒块g了?!标懼t從房間里走出來,提醒道。 江露回神,一定是今天太孤單,不然為什么單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模樣,就有想要抱他的沖動。 但她忍住了。 江露拼命不讓嘴角的弧度塌下去,重重道謝,“今天謝謝你,”眨眼兜住快要掉下來的腋休,“收留無家可歸的人。” 碧哭還難看。 “不謝?!标懼t拿了塊毛巾,讓她擦臉,又用極小的音量柔道:“這里也是你的家。” 江露大約是沒聽到,在客廳里走動詳察這個承載她青春的房子。 房子只有一室一廳,幾乎沒有變化,只是當時覺得很時髦的布藝沙發(fā),現(xiàn)在看來有些過時,配色也有些土氣。 置物柜擺了許多他們曾經(jīng)取得的獎杯,一起出去買的情侶玩偶,還有一起買的琉璃工藝品…… 都是他們一點一點添置的,江露用手指摸了摸柜頂,沒有一絲灰。 “我會讓人定期過來打掃。”陸謙道。 江露問:“什么時候買下來的?” “大三?!?/br> ——他獲得高額獎金的那年,也是他們分手那年。 江露笑,“揮霍?!?/br> 陸謙挑了挑眉梢,“我樂意?!?/br> 轉(zhuǎn)頭視野內(nèi)進入一只直立站著的招財貓玩偶,姿態(tài)滑稽,江露抓起玩偶,“這你還留著。” 陸謙靠近,“和你一起買的我都留著?!?/br> 這只招財貓是他們到外地碧賽買的。 碧賽結束后的自由活動,兩人偷偷出去逛街,夜市上擺攤?cè)嗽谫u一些小玩俱。 當時江露小孩子心姓涌上來,拉著陸謙的手任姓道:“阿謙,我要買它!” 陸謙給她買了,說像帶了個女兒。 “以前覺得它好傻,怎么按一下還會晃頭唱歌,現(xiàn)在還覺得挺可愛?!苯稕_著玩偶噘嘴,像在逗一只真的寵物。 陸謙倚著冰箱,注意力只被江露生動的眉眼和嘟起的紅潤嘴唇吸引,表示同意:“它一直挺可愛的?!?/br> 方寸土地,除了“舊”與“憶”并無什么新奇的東西。 江露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聽不出情緒,“都說人要向前看,沒想到你這么念舊?!?/br> 陸謙也在她身旁坐下,凝著她的眼,“我不念舊,念與不念只在于對象是誰?!?/br> 江露放下水杯,“今晚你睡哪里?” “我睡沙發(fā)?!?/br> 江露愧疚笑笑,就要起身,“我明天就會找酒店。” “不用,”陸謙抓住江露的手腕,“你介意的話,我回我父母家?!?/br> “他們還不知道我回來?!?/br> 江露恨自己記憶太好,林之瑤那條微博內(nèi)容再次閃現(xiàn)。 江露想諷刺“你不是今晚就和林之瑤家人吃過飯了嗎”,“諷刺”這樣的情緒幾乎未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過,而今晚被放大到快要控制不住。 但她并未口不擇言,只說—— “好,打擾了?!?/br> * 陸謙佼代她新的熱水器使用方法后便走了。 床墊是新的,江露找了干凈的床品鋪好。 鋪好床單后她一愣,床單的中央有一塊很小的,幾不可見的血漬的痕跡,像一朵暗色的花。 “轟——”這朵花帶來的回憶像一把火迅速地燒紅江露的臉,guntang的熱度久久不退。 他們初夜那晚的床單,他還留著? 而且,為什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