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擦完了,還笑吟吟教導他下次不能再去那樣的地方了,也不能喝那些辣辣的東西了,聽到這里,君亦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又繼續(xù)玩耍了去了。 徒留寧輕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叫婢女小桃給她打了盆水來,然后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將手泡在了熱水里,差點沒將她的手搓掉一層皮。 惡心的她都要吐了! 只可惜寧輕的這一點異樣,君亦則卻已經(jīng)顧及不了,只因為他手底下的勢力仍舊在不斷縮小,師父已經(jīng)殺死了好幾個疑似內(nèi)jian,可是沒用,依舊沒用。 君亦則差點沒被逼瘋了,差點都準備集聚起手下所有的力量,意圖殊死一搏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就收到了個消息,他的父皇好像突然得了重病,已經(jīng)好幾日的早朝都沒上了,并且除了皇后,再也不讓其他的嬪妃靠近他了。 但可能是因為怕這消息傳出去,會朝綱不穩(wěn),他竟然突然就起了秋獵的心思,似是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其實什么病都沒有,你看他還能打獵呢! 可若是之前他們還有些不信,見皇帝還故意逞能地要秋獵。 君亦則與他的師父就知道,這次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皇帝很有可能真的病重了,不然他不會這樣的欲蓋彌彰。 想到這里,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思頓起。 而幾乎同時,謝家。 寧瀟托著下巴就朝端坐在書桌前,寫著書信的謝嵇看了過去。 “皇帝病重是假的是嗎?你們,要開始收尾了?” 她試探性地這么說道。 聞言,謝嵇放下了毛病,轉(zhuǎn)頭就朝寧瀟露出了一個深意的笑來。 “是預備在秋獵場上收尾嗎?” 寧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然后還不待謝嵇回答,隔著桌子,她就抱住了謝嵇的脖子,討好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下,“那能帶我去嗎?” “再親一下?!?/br> “mua!” 寧瀟毫不猶豫地又親了一口,然后就看到謝嵇對她露出了個淡淡的笑來。 “不行?!?/br> 一聽這話,寧瀟剛要炸,謝嵇抬手就摸了摸她的臉頰,又親了她一下,“乖,秋獵兇險,不比上一次的萬佛寺,這一次君亦則那邊狗急跳墻,很有可能會派出自己所有的精銳,到時候,若是那些侍衛(wèi)們顧及不上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那就更應該帶我去了!到時候一亂起來,侍衛(wèi)們同樣也顧不上你,我在你身邊,好歹能保護你?!?/br> “就憑你……” 剛想說三腳貓功夫的謝嵇,忽然就想起了對方單手就能將石塊捏成粉,又能將這書桌大小的巨石不費吹灰之力地舉起來,還能將他拎起來甩多遠。 他硬是又將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行!” 他惱羞成怒地這么說道。 “相公……” 寧瀟繞過了書桌,抱著他的脖子一下就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然后小腦袋一下子就蹭到了他的脖子里頭,撒著嬌地哼了起來,“相公,帶我去,帶我去好嗎?相公~~~~” 一聽到這話,謝嵇盡管表情十分享受,卻依舊想都沒想地開了口,“再喊也是不行?!?/br> “哼!” 寧瀟立馬就站了起來,當場就給他表演了個什么叫翻臉比翻書還快,然后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見狀,謝嵇無奈地笑了笑。 上次的意外已經(jīng)夠了,他再也不想將她置于任何的危險之中,為了以防萬一,她不跟著去是最……最……最…… 看著再次推開了房門,換了一身衣服的寧瀟,謝嵇一下就睜圓了眼睛。 “你……” 他驀地站了起來。 “你怎么穿……穿……” 穿后面的話他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 你道寧瀟穿了件什么衣服。 碧綠之色的太監(jiān)服,還是改良修身款的。 穿著這樣的衣服,寧瀟還將自己的頭發(fā)高高地扎了個馬尾。 關上門,靠在門上,寧瀟半俯下身,就撒著嬌地求了起來,“反正你不帶我去,我也會自己喬裝打扮跟過去的,你看我衣服都買好了,你就說你帶不帶我去吧?帶我去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你看你上次出事,我一天一夜都沒吃飯休息,就是為了找你,那君亦則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這一會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到底好不好嗎?” 看著身穿這樣一套衣服的謝玨,聽到寧瀟這么說,鬼使神差地忽然就點了點頭,“……好?!?/br> 等等,不是,他剛剛說了什么? 他答應了? 點完頭,謝嵇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太好了,相公你真好,那我去換衣服了!mua??!”寧瀟隔空就飛吻了他一下。 “等等……” 不曾想就在這時,謝嵇突然開口喊住了她。 聞言,寧瀟訝異地轉(zhuǎn)頭,怎么了嗎?又要反悔? 可她看謝嵇那面紅耳赤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反悔啊,寧瀟皺了皺眉。 “咳,那什么……就這樣挺好……” “哪樣?” 寧瀟一臉不解。 然后低頭就朝自己的身上的這件綠色的太監(jiān)服,捏著袖子抬起來看了好久,才終于猛地回過神來。 謝嵇的意思是他想玩古代版的制服play????? 寧瀟:“……” 你以后要是死了,就是活活sao死的! 第54章 重生首輔大佬(完 番外) 【紅包掉落…… 秋獵之日,轉(zhuǎn)瞬即至。 這一天,天高云淡,秋風習習。 身為大郢皇家林苑的沉淵山,此時差不多已經(jīng)匯聚了整個大郢所有高層的官員,而坐在林苑高臺之上的不是已經(jīng)足足有三日都未早朝的大郢皇帝君玄信還能是誰。 一看到他,盡管是個傻子,可每次依舊有他一個位置,正傻呵呵地抓著面前長幾上的桂花糕正吃得滿衣襟都是的君亦則,雙眸極其隱晦地閃了閃,便再次用力捏起了一塊黃燦燦的糕點就往嘴里塞去,直塞得兩頰都高高的鼓了起來,仿若一只倉鼠,他也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好父皇的臉色真的很憔悴,憔悴到甚至都要學著女人用脂粉開始掩飾起他的差臉色起來,可惜也不知道是幫他上妝的人手段太過拙劣還是對方的臉色真的差到用脂粉都掩蓋不了了,以君亦則極好的眼神只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浮粉,瞧著就叫人礙眼的很。 看到這里,君亦則的心中這才微微一定。 而就在這時,皇帝老調(diào)常談的一通勉勵之后,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一眾皇子,除了君亦則都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太子為中宮所出,又是嫡子,理所當然地站在了首位。 一看到他們,皇帝便立馬贊許地點了點頭,“今年,如往年一般無二,以滴漏計時,待滴漏中的清水全都漏完,你們當中誰帶了最多的獵物歸來就能贏得朕的賞賜,今年……” “啪!” 皇帝一下就從自己的袖內(nèi)掏出了一柄刀鞘上綴滿了寶石的匕首,一下就拍在了他面前的幾上,笑容微收,模樣頓時就威嚴肅穆了起來,“這柄匕首是當初我的父皇,在朕秋獵拔得頭籌時,賜予朕的匕首。今年只要有誰帶回最多最兇猛的獵物,朕就將這柄匕首賜予他!” 皇帝說得擲地有聲。 幾乎是瞬間,在場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來。 甚至就連坐在座位上并沒有出列的君亦則的手都跟著微微一顫。 這匕首意味著什么他們怎么可能猜不到?當初還是皇子的皇帝取得了這柄匕首,如今坐在這無上尊貴的位置上,更是他的父親親手賜予他的,意味著下一位拿到這柄匕首的皇子,極有可能也能因此沾到貴氣,從而坐上同一個位置。 這叫他們怎么可能不激動! 一下子,不僅僅是皇子們,就連那些官員們都跟著喘起了粗氣來,雖然現(xiàn)如今太子已定,可當今圣上就是干掉了太子,從皇子的位置上爬上來的,所以他們私底下都偷偷摸摸地押了寶。 如今的情況就是,前不久他們才剛聽聞皇帝病重,現(xiàn)在他又搞了這么一出,真的很難叫他們不心情激動啊,畢竟從龍之功可是誰都渴望的! 而坐在最高位的皇帝的視線四處逡巡了下,將底下的一眾人的表情全都收歸眼底,包括君亦則,眼神高深莫測,這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其余官員在皇帝的這杯酒喝完之后,紛紛舉起了酒杯。 這算是秋獵的開端酒,必喝的。 “秋獵,開始!” 喝完酒,皇帝這么宣布道。 一聽這話,那些個原先還半跪在地上的皇子們互相看了一眼,便紛紛站了起來,然后動作利落地就上了手底下人牽過來的高頭大馬上。 “駕!” “駕!” …… 各個皇子一打馬,便立馬領著自己的屬下們紛紛鉆進了眼前茂密的叢林。 那架勢看得其余觀看的官員們俱都心頭翻涌了起來,有些甚至都在心里暗暗祈禱起自己押的那只寶來。 唯有始終坐在座位上的君亦則依舊吃得不亦樂乎,叫某些捧高踩低,早就押了寶的官員們都不免心生鄙夷來,可真是個傻子膿包,皇帝是誰都不可能是這蠢豕就是了! 可誰也不知道的是,笑呵呵地看著自己的那些哥哥弟弟們離開的背影,君亦則的眼底深處直接就閃過了一絲寒光。 都去搶奪獵物吧! 他的人在密林的各處早就已經(jīng)埋伏好位置,接下來就看到底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了! 皇子們?nèi)ゴ颢C了,剩下的一些官員和勛貴之子們當然也不能閑著了,他們有自己的固定保留羨慕,射箭、擲槍、跑馬、蹴鞠等等仿佛古代運動會一般的項目,一方面是為了娛樂大眾,另一方面也算是在皇帝面前露個眼,往年因為這些項目而大受皇帝賞識的也不是沒有。 因為一旁的滴漏全都滴完,差不多需要整整兩個時辰的功夫。 所以這些人差不多也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在皇帝的面前競爭表演,一個個那是精神抖擻,摩拳擦掌。 坐在首位上的皇帝始終微笑地看著,叫旁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喜還是不喜,卻叫那些“表演”的王孫貴族們一個個愈發(fā)的激動熱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