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第24章 豪門輪椅大佬(六) 江·土豪·彧…… ?!?/br> 電梯門開,寧瀟抬頭看了看,便放下了繼續(xù)安慰宋恩心的手,“好了,沒事了,你可以放開了?!?/br> “唔嗯嗯!” 宋恩心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似的,繼續(xù)緊緊抱著寧瀟的腰。 見狀,她剛準(zhǔn)備再開口說些什么,誰曾想下一秒一道聒噪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瞬間炸響—— “放開恩心!” 聽到這話,寧瀟的手輕輕垂下,抵在自己背后冰涼的電梯上,抬眼輕睨了下噪聲源。 那急匆匆就要朝她們沖過來的人不是男主江銳還能是誰呢? “嗯?” 也是聽到了這一聲呼喝的宋恩心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松開了懷抱,站直了身體,“咦,沒事……” 女生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一把給扯了過去,隨后被江銳護(hù)犢子一樣緊緊護(hù)在了身后。 “恩心你沒事吧?寧瀟我想不到你竟然會是這么惡毒的一個女人,在公司里面打壓恩心的作品,讓她無法去參加設(shè)計比賽就算了,明明知道她有幽閉恐懼,還將她關(guān)進(jìn)了電梯里,你知不知道幽閉恐懼嚴(yán)重起來可是會引起窒息的,到時候出了事情你能負(fù)得了責(zé)任嗎?啊?” 江銳死盯著靠在電梯里面無表情的寧瀟,聲音極大地沖她這么吼道。 聞言,寧瀟略皺了皺眉,隨后站直了身體就徑直朝江銳他們兩人走來,越走越近,江銳的下一波攻擊也即將到來,“你到底……” 只可惜他的話都還未完全說完,寧瀟便已然越過了他,眼中像是完全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似的,直接就朝他身后那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走去。 越是靠近,寧瀟的眉頭就皺得越是緊,同時責(zé)備中夾雜著淡淡擔(dān)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昨晚到底是誰發(fā)高燒燒到了人事不省,是不是都忘了?你真是要?dú)馑牢伊恕?/br> 這么說著,寧瀟伸手就抓住了江彧的手,男人嘴唇微動了動,最后卻卻只是沖她露出了個淡淡的笑來。 誰曾想他的笑容還未完全綻放,下一刻一陣惑人的香味便直往他的鼻子里鉆來,緊接著額頭一熱。 寧瀟直接就將她自己的額頭貼上了他的,閉眼感受了兩秒。 兩人的距離太近,從未有過的近,近到他甚至都能看到她白膩到差不多已經(jīng)沒有毛孔的肌膚,纖長的如同顫動著的蝶翼的睫毛,還有那鮮紅的唇。 眼神凝在對方的唇上,江彧莫名就想到,迄今為止,他們兩人只除了幾次淺嘗輒止的親吻,好像從未有過一次真真正正的深吻,從沒有。 明明兩人早就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是嗎? 看著眼前的紅,一時間他簡直為自己的柳下惠而感到嘖嘖稱奇,明明也十分渴望的不是嗎? 而這一邊幾乎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的江銳一看到寧瀟與自家哥哥這樣親密的場景,瞳孔頓縮,同時握住了宋恩心的手也跟著用力收緊。 因?yàn)槭稚嫌行┨鄱痤^來看向江銳的宋恩心,看到了對方緊盯著自己女神和那明顯是她男友兩人的目光,輕咬了下唇,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而這頭的寧瀟感受到江彧的額頭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熱時,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隨后想都沒想地將對方蓋在腿上的薄毯往上微拉了拉,“還好還好,病情沒有惡化,下次不許這樣了。不過今天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電梯好端端的怎么就壞了,害得我的手機(jī)一直沒有信號,我也沒辦法聯(lián)系你,這才害你趕了過來,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了好嗎?就是榮記的赤豆餅可能賣完了……” “沒事,我在趕來的時候,讓小邱在半路下了車,去守了最后一爐的赤豆餅,一會路過榮記你應(yīng)該就能吃到了。” 聞言,寧瀟的眼睛瞬間變亮,“那還等什么,趕緊回去,赤豆餅要是涼了,肯定就不好吃了,快走快走?!?/br> 江彧一見她直接就露出了副小女孩的模樣,不由得嘴角就翹了翹,在她推著自己離開的時候,眼神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那站在電梯前,緊握著另一個女生手的自家弟弟,微垂了垂眸,因著對方之前跟他打過招呼,讓他不要在大庭廣眾,尤其是他的小女友面前說破他的身份,所以這個時候江彧也沒有開口道別的意思。 “等……等等,站??!” 一見寧瀟與哥哥要走,心頭莫名的感覺直接就促使著江銳開口這么喊了一聲。 可沒想到的是,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推著江彧不斷往前的寧瀟一下子速度更快了起來,竟然一下子消失在了拐角處。 “等等,小銳好像是在喊我們?!?/br> 江彧開口提醒了聲。 “有嗎?我沒聽見哎!還是快走吧,不然一會赤豆餅該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再說江銳有什么事他回去也能跟你說啊,對不對?” 寧瀟笑瞇瞇地這樣回道。 “嗯。” 聞言,江彧微微點(diǎn)頭,垂眸,快速斂去了里頭淡淡的一絲愉悅。 —— “嘶,好燙好燙好燙!” 坐在車內(nèi),手捧著一紙袋的熱氣騰騰的赤豆餅,寧瀟剛準(zhǔn)備伸手拿一個,一下就被餅的高溫給燙了回來,下意識捏住了自己的耳朵,微跺了下腳。 “小心點(diǎn)?!?/br> 聽到這聲音,江彧的注意力瞬間從自己手中的平板上移到了寧瀟的身上. 可誰曾想他才剛抬頭,便看到寧瀟即便燙到了卻還是從紙袋里拿出了一枚表面烘烤的金燦燦的赤豆餅送到嘴邊吹了又吹,然后急忙忙地就遞到了他的嘴邊,“快快快,快張嘴,好燙好燙!” 一聽這話,江彧不由自主地就張開了嘴,下一秒溫?zé)嵯闾鸬某喽癸灒思?xì)膩柔軟的指腹便一起塞進(jìn)了他的口中,然后在他整個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舌頭就已經(jīng)先他腦袋一步地迎了上去。 只是輕輕一勾,寧瀟伸過來的手頓時就是一個哆嗦,滿眼不可置信地朝他看了過來,甚至連手指都忘了收回來。 這個時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江彧,臉上微熱,隨后掩飾性地偏開了頭,“咳,不用喂我,你吃,我要是吃會自己動手的。” “嗯?好……” 寧瀟的臉也微微有些泛紅,隨后聽話地捏起一塊赤豆餅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去,可能是因?yàn)檫€在愣神的緣故,她無意識地就舔了下自己的手指。 恰恰好,正是剛剛江彧舔過的那一根。 這樣的動作只是就引得眼角余光一直注意著她動靜的江彧的眼眸不自覺一深。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彧捏了捏拳頭,又清了清嗓子,便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窗外。 見狀,寧瀟咬了咬唇,努力將那快要溢出的笑意壓了回去,繼續(xù)著一副無辜的小表情。 可見江彧一直都沒回頭看她,寧瀟也覺得這不是辦法,將赤豆餅放在一旁,往江彧那邊挪了挪,貼近他的身子,就跟隨著他一起看向了窗外。 “你在看什么?” 她輕聲這么問了聲。 一聽到她的聲音,思緒一直都是飄散著的江彧下意識回頭,不料寧瀟靠他太近,才回頭,就愕然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竟然近到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到了一起,甚至自己的唇都快要貼到她的額上去了,一股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晚都在他的睡夢之中與他糾纏不休的香味更是不斷地往他的鼻中鉆來。 見狀,剛剛才平復(fù)下來的蠢蠢欲動瞬間便如星火燎原之勢蔓延開來。 抿住唇,江彧的呼吸微微有些急速,強(qiáng)行將那想要將面前的人擁進(jìn)懷里的手按捺住,男人嘶啞的聲音慢慢響起,“沒看什么,總是看平板眼睛有些難受,所以看看窗外?!?/br> “哦?!?/br> 寧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一點(diǎn)頭,兩根發(fā)絲就調(diào)皮地在江彧的臉上搔了搔。 那一瞬,癢意直接就到達(dá)了他的心底。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江彧輕閉了下眼,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微微偏開眼,就開了口,“哦對了,明晚瑞華的李總請我們?nèi)⒓铀依蠣斪拥陌耸髩?,你可以去嗎??/br> 之所以這樣問,實(shí)在是原寧瀟之前為了給自己留后路,也為了江銳,一直都不愿意跟江彧去參加一些宴會聚餐,就算實(shí)在推不掉的,當(dāng)時答應(yīng)的好好的,臨走前也會裝病不去。 從前江彧只是覺得奇怪,直到調(diào)查了過后,他才終于反應(yīng)看過來,自己的妻子一直以來到底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 也是想到這,此時江彧的心猿意馬才終于逐漸冷卻了下來,看向?qū)帪t的眼神也帶上了些許復(fù)雜。 聞言,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去,當(dāng)然去了。我們結(jié)婚都這么些天了,我還從沒有跟你一起去過這種壽宴呢,怕是人家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你結(jié)婚了還有了老婆了吧,這可不行,一定要去,怎么著也得讓別人知道知道你江彧的老婆是誰才行,也免得一些往上撲的小姑娘撲了個空?!?/br> 說著話,寧瀟伸手就指了指江彧的胸膛,微微抬起了下巴。 “沒有。” “什么?” “從沒有什么小姑娘?!?/br> 除了你,很多女孩子幾乎一看到他坐著個輪椅就先打退了堂鼓,偶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也基本是施舍了兩三天,久的一個多月的憐憫之后,也會察覺到他是塊捂不熱的冰塊而轉(zhuǎn)投他懷。 只有你這個最厲害的,受了他整整八個月,忍了他整整八個月的寒氣攻擊。 但同樣你也是其中心機(jī)最深,唯一一個讓他輸了的。 “怎么可能?” 一聽這話,寧瀟立馬湊近了些,仰頭看他,瞇眼笑了。 “你長得這么好看!” 女人笑瞇瞇的,精致的臉上,少女的天真無邪與女人的嫵媚妖嬈,兩種極端的氣質(zhì)交雜在一起,給人造成的沖擊是極大的。 不過一句話,一個微笑,江彧的呼吸便又再次亂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深,隨后他慢慢直起身,就朝寧瀟這邊湊來。 咦?這是要親她嗎? 哎呀,好期待?。?/br>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總覺得江彧這人看著是坨冰山,但其實(shí)說不準(zhǔn)某些事的花樣很多呢! 簡直超性感的那種啊! 江彧越湊越近,寧瀟抿了抿唇,剛想著要不要閉眼,下一秒男人的手驀地升起,在她的唇邊輕捻了下。 “有渣子?!?/br> 男人的聲音格外淡定。 寧瀟:“……” 她單方面決定跟他絕交到明天早上。 之后的一路上,江彧見寧瀟一直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時不時就看她一眼,又看一眼。 最后實(shí)在是憋不住了,絞盡腦汁地想了個話題,才起了個頭,就被寧瀟的一句“哦”給哦了回來。 見狀,江彧的心里微微有些堵,他剛剛哪里做錯了嗎?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她突然就不理他了?還是說他剛剛不應(yīng)該用手,而是應(yīng)該用帕子?她嫌他手臟? 皺眉想了許久都沒想出答案的江彧突然想起好友時昉好像是個戀愛高手,女朋友能從這邊排到法國,或許他很有經(jīng)驗(yàn)? 可對方一直都想找機(jī)會嘲笑他,他這么一來不是主動送上門? 想到這兒,江彧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寧瀟,卻見她在看到他看過來時,直接哼了一聲就偏頭看向了窗外,同時還將身體拼命地往車窗邊擠,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跟他清晰地劃分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