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爸媽!” 當(dāng)時寧瀟就尷尬地立馬推開了閻烈,一臉乖巧正直地朝父母看了過去。 這時站在她身旁,也不知道是因?yàn)樘o張還是因?yàn)樵趺戳说拈惲揖谷灰材X袋發(fā)懵地跟在她后頭,聲音極為響亮地也喊了一聲,“爸媽!” 當(dāng)即,寧父寧母:??? 出來散個步就得了這么老大一個鵝子可還行? 天曉得就是因?yàn)檫@第一次的糟糕印象,才使得后來閻烈?guī)缀跏腔ㄙM(fèi)了數(shù)十倍乃至于數(shù)百倍的功夫,才將第一次留在寧父寧母心里頭的糟糕印象給扭轉(zhuǎn)了過來,期間沈家外公和小姨也同樣不知道過來說了多少的好話。 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 高中的三年如水般匆匆流過。 這三年,閻父與白青萍早就蹲牢里去了,聽說當(dāng)初法庭宣判的時候,閻父當(dāng)庭就哭了起來,而原先鮮花團(tuán)簇的閻家隨著閻父的倒下也漸漸在京市沒了姓名,閻燁倒是因?yàn)橛心赣H留下的小部分資產(chǎn)而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地念著書,然后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牢里看一看母親,說愿意等她出來,到時候他就大學(xué)畢業(yè)了,可以養(yǎng)活她了,直接說的白青萍隔著鐵窗就大哭了起來。 他也曾來見過閻烈一回,替他的母親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閻烈道過一回歉,見閻烈沒有接受,也不惱,除了每年閻烈過生日的時候會固定地送上一份禮物,倒也沒再過來過。 而淺川市曾出了名的大家族趙家也因?yàn)槟承┎恢脑驖u漸退出了歷史舞臺,聽說是跟他的兒子的有關(guān),對不能碰的人下了手,這不一下子踢到了鐵板,連累的整個家族都因此沒落下去。 至于小姨沈容,則因?yàn)樵庥龆嗄甑慕鹬魇㈣〉耐蝗槐苹?,而不得不全世界撒歡去了。 聽說最近已經(jīng)去到了非洲的一個小城市,寧曉與閻烈還看到了朋友圈里她與一個黑人小女孩的合影。 看樣子過得十分瀟灑自在! 三年的時間足夠閻烈進(jìn)步到能摸到京大的尾巴,也足夠?qū)帪t一直蟬聯(lián)全校第一足足兩年半,不得不承認(rèn),愛情的力量確實(shí)偉大。偉大到后來連愛訓(xùn)話的王師太都對著他倆的事情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起來,甚至私底下還拿他們兩個的例子教訓(xùn)起其他偷摸著談戀愛的小情侶來。 說什么只要你們有寧瀟與閻烈的成績,想談戀愛隨便談,你爸媽那邊我?guī)湍闳フf,保管你這個戀愛談得舒心,談得安心,談得放心。 cao作也是非常的sao了。 “快來,快來,快來!” 五月底是拍畢業(yè)照的好時機(jī),因?yàn)橹荒芘慌拍猩慌?,閻烈個子又高的緣故,他不得不站得離寧瀟遠(yuǎn)遠(yuǎn)的,倒是文真真逮準(zhǔn)了好時機(jī)一把抱住了寧瀟的胳膊,笑得樂滋滋的,可把閻烈給羨慕的夠嗆。 三年的時間,足夠文真真慢慢學(xué)著改掉了自己的壞毛病,慢慢能比較清晰明確地表達(dá)自己的意思了,這倒是比原劇情好的太多。 就是她跟季天銘一直都沒有在一起,兩人也一直沒有來電的意思,這就順其自然了,感情的事情可能就錯了那么一點(diǎn),之后便會徹底面目全非,怎么找也找不回來。 “茄子!” 等一幫人終于站好了,大家一起笑嘻嘻地這么喊道,一張張笑臉便徹底定格在了那張薄薄的照片上。 之后大家就討論起六月八日考完的那一晚到底去哪里,因?yàn)樘煳呐_新聞播報,說是那天晚上會有一場盛大的雙子座流星雨,而淺川正是觀測的最佳地點(diǎn)。 很多人都叫嚷著不是去山上就是去海邊,最后因?yàn)榧咎煦懙奶嶙h,和他家位于半山腰的別墅的位置太好,一幫人直接就決定就去他家的別墅觀賞,順便最后一次班級聚會。 反正季天銘家里有錢,別墅里什么都有,想玩游戲可以,想看電影可以,想唱歌可以,想吃燒烤那就更可以了。 說著說著,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起六月八日的那天晚上來。 而時間也是過得真快,轉(zhuǎn)眼間大家就考完了最后一門英語,丟掉所有考的好不好的心思,當(dāng)天晚上一幫人就全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于晚上七點(diǎn)一起在季天銘家的別墅里會和了。 然后—— 寧瀟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天銘,只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畢竟女主文真真自從改掉自己臉紅害羞的小毛病之后就天天喜歡在班上沖她喊什么女神我愛你,惹得閻烈那是一次又一次炸毛,只要一有機(jī)會便會立馬隔開名為文真真的一級危險生物。 現(xiàn)在…… hello 男主也來跟她告白,她真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點(diǎn)亮了什么奇怪的光環(huán)。 而這邊的季天銘見寧瀟一直沒有說話,還一臉的問號,便立馬沖她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的告白肯定是不會成功的,你早八百年就對我沒什么心思,我就是……就是想給自己這三年的時光畫上一個美滿的句號罷了,嗯,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輕松多了,算是了斷自己一個心愿吧,然后就是……氣一氣那個氣了我整整三年,每天都想翻白眼的臭小子!” 說著,季天銘的臉上便瞬間顯出一抹jian詐來。 一聽這話,寧瀟就知道不好了。 果不其然,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她家的閻·大醋缸·烈正站在不遠(yuǎn)處愣愣地看著他們,見她轉(zhuǎn)頭看過來,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頭拔腿就跑。 好嘛,好嘛,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你給我等著!” 寧瀟氣狠狠地沖著季天銘丟下一句狠話,就立馬朝閻烈的方向追了過去。 誰曾想才追了沒兩步,就直接就悶頭沖過來的閻烈直接就迎面撞上了,直撞得寧瀟的鼻子瞬間一酸,當(dāng)場就捂住了鼻子蹲了下來。 “唔!” 她這樣直接就嚇得閻烈哪里還記得剛才的一點(diǎn)醋意,急忙忙地就蹲了下來,要幫她看鼻子,“怎么樣?怎么樣?都怪我,走路都不看路,疼不疼,我給你揉揉,有沒有出血,你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好不好?” “你……你不是生氣都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捂著鼻子,寧瀟甕聲甕氣地這么反問道。 一提起這話,閻烈的臉上便瞬間閃過了一抹氣憤,“我才是你的正牌男朋友!他季天銘在你這都過氣好幾年了,沒道理我跟他碰上了結(jié)果我走他留,我氣不過又回來了,還想揍他一頓!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你快給我看看你的鼻子有沒有出事?快一點(diǎn)……” 眼看著閻烈都已經(jīng)過來掰她的手了,寧瀟直接就將手放了下來,沖他就露出了個燦爛的笑來,“什么呀,你還是很擔(dān)心我的對嗎?” “你騙我!” 閻烈瞬間炸毛,然后猛地站了起來。 見狀,寧瀟吐了下舌頭,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腰,“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是我不好,阿烈你就原諒我嗎?好不好?” “不好!” “這樣好不好?” 寧瀟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閻烈臉上瞬間就泛起了一片薄薄的紅,卻依舊嘴硬,“不好?!?/br> “那這樣呢?” 寧瀟踮腳就親了他臉頰之上。 當(dāng)即,閻烈的臉更紅了,“不……不好……” “那這樣呢?” 她移動了下唇,直接就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這一口親的閻烈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得意快活?。≈劣谏鷼馐鞘裁?,他早就忘到天邊去了! 但因?yàn)檫€想占更多的便宜,他依舊假裝成氣得不行的小模樣,“不好!” “這樣都不好???那……”哪里看不出他小心思的寧瀟立馬就收回了抱著他脖頸的手,背過身,硬憋著笑,“就算了吧……閻烈你肯定是很生很生我的氣了,我還是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免得你看到我更加的生氣吧!” 說著她抬腳就要走。 見自己玩崩了的閻烈趕緊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順勢一拉就將寧瀟整個人一下就拉進(jìn)了他的懷中。 “別……不是的,我都沒有生氣了,一點(diǎn)也不生氣了,真的!你都已經(jīng)哄好我了,我很好哄的!你不要走,我不要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看到你才不會生氣,看不到你才會生氣,會一直一直想念,想到渾身上下哪里都疼,哪里都不舒服,只有你一直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才會永遠(yuǎn)都不生氣!” 時間實(shí)在太能改變?nèi)肆?,這不,才三年,當(dāng)初那個口嫌體正直,就連示個好都是傲嬌體的閻烈,現(xiàn)如今竟然進(jìn)化成了這樣一個甜言蜜語隨口就來的情話boy,嘖嘖。 可她就吃這一套??! 寧瀟伸手一把就抱住的對方的腰。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流星,是流星!天哪,流星雨要來了!大家記得許愿啊,我們老家那邊的習(xí)慣是,只要在許愿的時候捏著耳朵,那愿望就一定會實(shí)現(xiàn)的!” 一聽到這話,寧瀟與閻烈兩人不由自主地便捏住了對方的耳朵,看著天邊逐漸璀璨起來的流星雨。 “希望閻烈能夠心想事成!” 她說。 “希望寧瀟永遠(yuǎn)跟我在一起!” 他說。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捏著耳朵的手也沒有松開,頭便漸漸湊到了一起。 恰巧就在這時,一旁的梔子花樹上突然就落下了一片花瓣,就在兩人唇瓣相貼的一剎,落進(jìn)了正中間。 嗯,這是個梔子味的吻。 很甜。 第19章 豪門輪椅大佬(一) 江彧。 再次睜開眼,寧瀟只看到了一片漆黑,要不是一側(cè)的落地窗窗簾的縫隙里還隱約滲出點(diǎn)光來,她真懷疑自己這一回是不是穿成了個瞎子。身下柔軟而溫暖,這樣熟悉又舒服的感覺不是床還能是什么? 這回她到來的時間和地點(diǎn)倒是挺湊巧的,就是…… 聽著身旁那略微有些急促粗重的呼吸聲,寧瀟瞬間就皺了眉,隨后伸手按亮了自己這一側(cè)的床頭燈,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果然是一處裝修十分有品位的臥室,而她身旁距離她有些遠(yuǎn),正背對著她而躺得則是一個黑發(fā)男人,略顯瘦削的身軀在白色的被子里不斷地起伏著。 因?yàn)閷?shí)在是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寧瀟立馬閉了下眼,任由這個位面的劇情在她的眼前急速掠過,等弄清楚所有的故事,寧瀟瞬間一把將那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朝她扳了過來。 果不其然,對方的臉早就已經(jīng)燒得開始微微有些泛紅了,蒼白而沒有任何血色的嘴唇更因?yàn)楦邷囟稍锏奈⑽⑵鹌ぁ?/br> 伸手在對方的額頭一試,燙手的溫度叫寧瀟直接就皺緊了眉頭,面上快速閃過一絲驚憂,溫度太高了。 想都沒想的,她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開始給他不斷地輸著自己的靈氣,同時另一只手從他那邊的床頭柜上摸到了對方的手機(jī),輸密碼,解鎖,找到了通訊錄里的號碼就立馬撥通了過去。 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時間太晚了,電話足足響了七聲,對面才聲音迷蒙地接通了電話。 只聽了個喂字,寧瀟便立馬鎮(zhèn)定地開了口,“是陸兆光陸醫(yī)生嗎?麻煩你現(xiàn)在趕緊過來一趟,江彧發(fā)高燒了,對,我剛醒,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給他進(jìn)行物理降溫,麻煩你快一點(diǎn)!” 一打完這個電話,寧瀟便立馬就按響了對方床邊的一個按鈴,一連按了好幾下。 因?yàn)樯砼赃@人的一些特殊性,這個按鈴是為了他方便而特意安裝的。 鈴聲一響,頓時就使得整棟別墅好幾個房間的燈接連亮了起來。 沒一會,房門口就傳來了陣陣敲門聲響。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少爺出了什么事情?” “是江管家嗎?房門沒鎖,你先進(jìn)來!” 寧瀟一開口,房門被人立馬從外頭擰了開來,直接就走進(jìn)來一個頭發(fā)花白,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睡衣的老人,而老人的身后也跟著站了一大串不明所以,同樣身穿睡衣的男女老少們。 一看到這老人,寧瀟便立馬吩咐道,“江彧發(fā)高燒了,我剛剛已經(jīng)給陸醫(yī)生打過電話了,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來,你現(xiàn)在先安排一些人趕緊拿點(diǎn)白酒和熱水來,我們先給他進(jìn)行物理降溫,之后等陸醫(yī)生來了再說!” “哦,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