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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齊婉晴筷子都差點掉到地上,她表情夸張,嚷道:“你們難不成是偷偷領(lǐng)證了??” 她眼尖地看見了蔣深深紅透的耳垂,還有那一雙根本都藏不住羞意的眼眸。 想罵人。 羅思潔放下筷子,握住蔣深深一直放在膝蓋上的手她笑道:“嗯,上午剛?cè)ヮI(lǐng)了證?!?/br> 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可是聽當事人親口承認了,齊婉晴還是覺得,好氣哦。 連歆也瞪大了雙眼,“領(lǐng)證了?也就是說求婚了?你怎么求的,說說?” 她狐疑地看著羅思潔,似乎根本不相信她會有想出什么浪漫的求婚點子。 羅思潔被問住了,她少見地在外人面前窘迫了起來。 攥著蔣深深的手無意識地搓了搓,惹得蔣深深心里都癢癢的。 “這個是秘密,”她開口替自家老婆解了圍,蔣深深反手握住羅思潔的手,狡黠地說道:“只有我才能知道?!?/br> 齊婉晴“嘁”了一聲,可是卻是打心眼里替蔣深深高興。 盡管在座的人,都覺得羅思潔的求婚不會有什么浪漫可言。 一頓飯吃完,幾個人就分道揚鑣了。下次再見,就要在燕京了。 羅思潔和蔣深深沒有急著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城北的那個老小區(qū)。 破敗的景象在這幾年內(nèi)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可是樹干上剛剛長出來的嫩芽,卻給這一片蕭瑟中添了些許的生機。 “要不要進去看看?” 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路邊,蔣深深拉過羅思潔放在檔桿上的手,輕輕地揉了揉。 羅思潔看了一眼少了一半的大門,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去了再打一架?!?/br> 聽著她有些詼諧的話,蔣深深也跟著笑了。 她聽羅思潔說道:“其實這里我就住過兩個月,然后就去參加《全能唱跳人》了?!?/br> 當初羅家破產(chǎn)之后,她和杜雅娟她們從別墅搬進了這個小區(qū)里,盡管是個破舊的老小區(qū)了,但是在寸土寸金的申江,房租依舊不算很低。 充斥著腐爛氣味的房間,甚至沒有她的床鋪。那兩個月里,她一直都睡在沙發(fā)上。 有的時候,羅思潔覺得這個小區(qū),像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所以在離開申江之前,她總覺得要來這兒看一眼。 就像,畫上一個句號似的。 “你知不知道呀,我當初去過《全能唱跳人》的現(xiàn)場呢?!笔Y深深歪著頭,對著羅思潔說到。 她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羅思潔眉腳一挑,問道:“你當時喜歡的是誰???” “你猜啊?!笔Y深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羅思潔慢慢蹙起的眉心,瞬間就破了功,“好啦,喜歡的當然是你啊?!?/br>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藏進了窗外的風聲里。 羅思潔這才滿意地湊過去,在蔣深深的嘴角落下一吻。 本來只是輕輕地觸碰,可是卻在蔣深深的手臂勾上來時,讓這個吻變了味兒。 狹小的車廂里瞬間升溫,曖昧的喘息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蔣深深攀著羅思潔的脖頸,啞著聲音說道:“還在車里……” 她手心的溫度太燙了,燙的蔣深深忍不住顫了一下。 羅思潔眼神有些晦暗,她在蔣深深的臉頰蹭了蹭,輕輕地應了一聲。 手從線衣的下擺中拿了出來,羅思潔早就把之前的想法拋在了腦后。 什么來這兒畫一個句號,她現(xiàn)在只覺得,蔣深深在的地方,才是她路程的終點。 杜雅娟和羅思安如今過得怎么樣,她完全不關(guān)心了。她現(xiàn)在只等著羅思明出獄之后,給蔣深深一場最幸福的婚禮。 “我們回家?”她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問到。 蔣深深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還來不及消退。 她心里有些羞赧,別著臉看向窗外,就是不看羅思潔含著笑的雙眼。 車子動起來的時候,她看見杜雅娟佝僂著腰從小區(qū)里走了出來。 蔣深深沒有告訴羅思潔,羅思潔離開的那一年里,她去見過一次杜雅娟。那個人,到現(xiàn)在都扔不下內(nèi)心的虛榮和偏見,哪怕被生活壓彎了腰,臉上的刻薄也依舊存在。 她不知道羅思潔有沒有看見杜雅娟。蔣深深轉(zhuǎn)回頭來,看著專心駕駛的羅思潔,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總歸,以后她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 蔣深深進燕京話劇團的事,并非是出人意料的。 黎帆在聽羅思潔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就開始唉聲嘆氣,說是自己的工作室又要留不住人了。 好在,她還是像當初在澳門那樣,可以遠程工作。 而連歆也交給了她一個重任,那就是在燕京開一家吉他工作室。上次她和蔣深深一塊兒去燕京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準了幾個位置,就等著羅思潔過去深入地去了解一下了。 北上的時候,她們沒有選擇坐飛機。 畢竟家里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一只狗子。蔣深深覺得托運的話,狗子太受罪了,所以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早點啟程,開車去燕京,一路上邊玩邊趕路。 她們沒有帶太多行李,沒帶過去的行李全都放在蔣深深在申江買的這套房里。 兩個人一條狗,還有兩個拉桿箱,就這樣上了路。 她們從申江開到海州,看過灘涂和濕地,又拉著狗子去往了下一個目的地。到了濱縣之后,又在那里休息了一晚,這才往津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