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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絲大概是沒傷到的,但額頭撞了個包?!鼻锶孛~頭說,“還挺疼,是不是都撞青了?” 周之過來伸手摸她額頭,嗯聲道:“青了?!?/br> 又按了下,成功換來秋蓉嘶了聲。 “疼疼疼?!鼻锶匮壑袦I花打轉(zhuǎn),再開口帶著悶悶的鼻音,“我今晚算是親身體驗(yàn)了哥哥你的日常,更加明白你當(dāng)年的不容易?!?/br> “我當(dāng)年什么?”周之瞇著眼看她。 秋蓉立馬打起精神解釋:“方舟人類不是跟喪尸對抗的主要力量嗎?三年前那場大戰(zhàn)肯定比今晚的還要激烈,哥哥你沒參加嗎?” 周之為她擦拭臉上的水漬,卻因?yàn)槭稚匣覡a把秋蓉的臉抹得越來越花。 他面不改色道:“沒有?!?/br> 騙人。 秋蓉心中嘀咕,卻沒拆穿,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故作好奇地問:“之前聽車煉說你以前詐死過?詐死前軍銜比班磊還高?” 周之見她右臉干干凈凈,于是又把她右臉給抹花:“你知道他為什么怕鬼嗎?” 秋蓉眨眼看他,真心好奇:“為什么?” 周之:“因?yàn)樗偸枪碓掃B篇?!?/br> 秋蓉:“……” 哼,不想告訴我是吧?總有天要你心甘情愿說出來求著我聽。 “周之!”車煉從窗戶探頭出來喊道,“你過來看看!” 秋蓉跟著周之回去,看見站在門口的班磊拉過那名受傷戰(zhàn)友的手說:“發(fā)青了,沒有被咬的傷口,卻出現(xiàn)異變反應(yīng)。” 車煉摸著這人的額頭說:“很燙,正在發(fā)燒,跟之前被丁南帶回來的流浪者一樣。” 周之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沒什么反應(yīng)地說:“這種事問我干什么?要變異就提前宰了?!?/br> 秋蓉:“……” 她對周之的濾鏡一晚之內(nèi)反反復(fù)復(fù)漲漲掉掉。 “沒有傷口卻出現(xiàn)異化反應(yīng),這個很奇怪,云教授那邊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班磊正嘀咕著,忽然聽車煉指著秋蓉驚道,“你怎么這幅鬼樣子?!” 班磊這才朝秋蓉看去,不由呆?。骸澳阏l?我那車技超群還長得白凈漂亮的meimei哪去了?!” “?”秋蓉納悶道,“我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臉,問周之:“我臉上有什么嗎?你手機(jī)給我看看?!?/br> 車鏡在之前的混戰(zhàn)中碎掉了。 秋蓉臉都被黑色的灰燼抹花,只一雙紅紅的眼突出著,配著她長發(fā)白裙的模樣很是詭異。 偏偏周之覺得此刻她茫茫然地樣子很可愛。 “沒什么,別理他們。”周之單手輕捧著她的臉,溫?zé)岬闹父乖俨吝^她的臉頰。 這次秋蓉注意到周之指上一掠而過的黑色,于是抬手在臉上狠搓了一下,再看自己指尖的黑色沉默。 “周之!”秋蓉咬牙切齒,哥哥也不叫了。 她氣鼓鼓地拿著水瓶去旁邊洗臉。 周之輕搓下指尖,一派無所畏懼,眼里掠過極淺的笑意。 班磊跟車煉兩個人都受不了,狂罵周之幼稚且變態(tài)。 “你倆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又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班磊納悶地問道,“舊情人還是舊相識?” 車煉看他:“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 “你就不懂了吧,舊情人是死灰復(fù)燃,舊相識是結(jié)束曖昧?!卑嗬谡f得老神在在,“你覺得他倆是什么?” 車煉翻著白眼道:“我怎么覺得這兩個都不是?!?/br> 班磊看周之:“那你說是什么!” 周之笑道:“少管閑事,多活幾天?!?/br> 班磊看回傷者:“我們還是繼續(xù)說說這無傷口感染變異吧,這事就離譜?!?/br> “不管,等回去匯報(bào)完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上邊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避嚐捬鲱^靠車椅咸魚躺,“累死累活救人打喪尸還得負(fù)責(zé)想七想八解決謎題干什么,解決了又不會多給我一包泡面或者炒飯?!?/br> 周之靠著車門點(diǎn)頭。 班磊無語地看著兩人:“有沒有點(diǎn)危機(jī)意識?不弄清楚怎么無傷口感染變異,萬一它能接觸感染,咱們?nèi)继硬坏簟!?/br> 車煉沉默半秒后,咻地起身就要把車椅的傷者掀開,被班磊眼疾手快按?。骸白鰝€人吧你!” 他攔住車煉卻沒攔住周之。 秋蓉洗完臉回頭,就見周之拿著槍對準(zhǔn)那名傷者。 “周之!”班磊喊他,卻聽周之說,“變異了?!?/br> 原以為昏迷的傷者忽然睜開眼,幽綠色的瞳仁反射著寒光,動作迅捷地朝離他最近的班磊撲去,卻被周之一槍爆頭。 血色濺到前座車椅背上,還有一些灑在班磊臉上,他嫌棄地擦著:“這次異化速度怎么這么快?” 周之慢條斯理道:“之前的流浪者是被據(jù)點(diǎn)用藥壓制了,他沒有,這才是正常異化速度?!?/br> 車煉拿著繩子把人綁起來扔角落里去,神色郁郁:“麻煩事越來越多了?!?/br> 秋蓉問:“你們接下來怎么辦?” “等天亮。”周之說,“夜里移動風(fēng)險(xiǎn)高?!?/br> 秋蓉眨著眼哦了聲,徑直推開駕駛座車門上去。 她打著哈欠說:“那現(xiàn)在不移動了是嗎?” 周之幫她將車門關(guān)上:“你想睡就睡?!?/br> 秋蓉是真的困。 她問:“幾點(diǎn)了?” 周之沒告訴她,只說:“到點(diǎn)了我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