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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審問段靈辰的過程當(dāng)中有人說漏了嘴。 段靈辰態(tài)度自然,笑瞇瞇的。 景鑠此時也不與段靈辰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詢問段云深現(xiàn)在這模樣到底是怎么了。 在南渝巫蠱和醫(yī)術(shù)是不分家的。 段云深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態(tài)太過于詭異,正好跟巫蠱之術(shù)那種詭異又可怕的面目不謀而合。 這時候有人將段靈辰扶了起來,讓他湊近床榻,方便他查看段云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那段靈辰本是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可是看了段云深的臉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居然還真抬起自己的手,翻看了一下段云深的眼瞼,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解開了段云深的衣物,翻看了一下他身后的紅銷蠱。 景鑠:“如何?” 段靈辰停下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回過頭來看上了景鑠,“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嗎?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我,我就告訴你?!?/br> 當(dāng)初景鑠挖了段靈辰的眼睛,段靈辰記恨至今,當(dāng)初甚至還留著景鑠的匕首,想著要親手將這筆債討回來。 不過看此情此景自然超出他的預(yù)料,自己親手討債怕是有些困難。那就退一步好了,只要能將債討回來就行,是不是自己動手倒也無關(guān)緊要。 景鑠還未曾說話,卓若陽便先行道,“我看小國師是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段靈辰笑起來,“想要便拿去。反正我現(xiàn)在是階下囚,是生是死只需你們一句話。不過我可提醒你們,若是我死了,那我這云深哥哥說不定就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br> 景鑠:“你的意思是說段云深還活著?!?/br> 段靈辰:“他要是死了,我還有和你們談條件的資本嗎?——眼睛,給我?!?/br> 卓若陽也算是見識過景鑠對段云深帝情深的,這時候就怕景鑠一個不理智就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一句“陛下三思”卡在喉頭不上不下的。 然后景鑠卻只是示意那些扶著段靈辰的人松手,讓段靈辰摔在地上,然后他才蹲下來看著這位小國師,“告訴我怎么救他,我保你一條命?!?/br> 段靈辰笑起來,“你好像沒聽懂,我說我要你的眼睛?!?/br> 景鑠悠然道:“想必你也知道,南渝現(xiàn)在節(jié)節(jié)敗退,沒了糧草沒了你這個小國師也沒了所謂的三皇子,軍心大亂,這樣的軍隊是絕無戰(zhàn)勝的可能性的,此戰(zhàn)南渝必敗。這樣的連連戰(zhàn)敗被我軍追擊的情形下,你猜南渝能分幾出精力來救你,你覺得救出你的幾率是有多大?——你給禹城帶來了瘟疫。禹城將士此刻大多恨你入骨,想必只要從你身上套出了解開瘟疫的方法,你必死無疑。當(dāng)然你也可以說你絕不會吐露出瘟疫的解法,那等著你的就是漫無止境的皮rou之苦。而且你等得起,那些染了疫病的人卻等不起,等到那些人都死光了,你覺得你還有什么本錢來保下你的命?” 景鑠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就好像是故意留出時間給段靈辰思考一樣,然后才語調(diào)和緩地問道,“你做好準(zhǔn)備死在這里了嗎?” 段靈辰:…… 景鑠:“要么告訴我云深現(xiàn)在如何,我保你一命——要么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死?!?/br> 段靈辰一頓:“我死了,他永遠(yuǎn)都不會有再醒過來的機會。” 景鑠:“聽起來和現(xiàn)在也沒有差別,不是嗎?” 景鑠盯著段靈辰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段靈辰可以清晰地看到景鑠眼睛里平靜下的瘋狂,只一眼就讓人覺得膽戰(zhàn)心驚,他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 景鑠并沒有離開視線,依舊維持著那種詭異的平靜,然后對著卓若陽伸出手,道,“把刀給我?!?/br> 無論落到何種境地,與段靈辰這樣的人做交易都是下下之策。 就算景鑠此時愿意將自己的眼睛給他,段靈辰也絕不會信守承諾地將段云深的情況據(jù)實以告。他只會按照自己的貪婪本性,愉悅而惡劣地,再要景鑠的手指頭,手指頭要完就要景鑠的腿,最后再要景鑠的命。這才是段靈辰的性格。 在很多情況下,當(dāng)你愿意率先低下頭和對方談條件做交易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認(rèn)輸了。 景鑠決定賭一把,賭段靈辰是個惜命的人,他不打算將自己的性命留在這禹城。 卓若陽將自己的短刀解了下來,“這等小事讓我來?!?/br> 景鑠:“給我。” 卓若陽是個正常人,他考量的東西太多,比如這小國師手里還有疫病的解法。 只要心中稍有猶豫不決,便駭不住這小瘋子。 卓若陽將刀放進了景鑠的手里。 段靈辰的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他心知景鑠這是在逼迫自己,也知道自己一旦低頭就是認(rèn)輸,并且再沒有翻身的余地。 可是身體卻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地開始了緊張,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快。 他確切地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瘋子,他做得出要自己性命的事,就好像當(dāng)初他挖出自己的眼睛斬斷自己手指的時候一樣,可以毫不猶豫。 那支匕首戳進自己眼睛,將自己的眼球挑出來的時候,這個人的表情也是如此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景鑠一手抓住段靈辰的頭發(fā)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將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數(shù)到三?!?/br> 段靈辰的聲音終于穩(wěn)不住了那種笑嘻嘻的語氣,“你殺了我他就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