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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大概天生八字不合,這種時候還能拌嘴。 阿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十七,急道,“段公子怎么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有人提著刀走了進來,刀身雪亮。 阿四:…… 阿四和十七兩個人都是手無寸鐵,十七還重傷,這時候幾乎是毫無勝算。 若是項一越在此處,倒是還有救。只是不巧,項一越今夜去找方游了。 阿四仰著頭,居然面無懼色,“你們是何人,打算做什么?你們把段公子怎么了?” 十七按著胸口咳嗽了兩聲,側(cè)過頭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這么掛心段公子敢讓主子知道嗎?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那南渝人說罷,便舉起了手中的刀。 只是手中的刀還沒落下,突然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了響動——居然是有自己人從屋子里被打飛出來了。 那人這時候摔在院子里,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三,三皇子?” 就在那人回頭的功夫,十七突然取下自己束發(fā)用的木簪猛地?fù)]下,愣是靠著爆發(fā)力扎破了那南渝人的靴子,深深扎進了他的腳背。 南渝人吃痛,正待還手,卻因為腳受傷而失去了平衡,阿四在下一瞬間一躍而起,直接將人撲倒在了地上,然后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手指插.進了此人的眼窩。 疼痛幾乎讓此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反應(yīng)能力,只剩下了暴怒。阿四在他反擊的第一時間撤退,讓他打了個空。 他摔倒的時候刀脫手了,十七正好撿起來,在阿四撤開的時候,十七拿著刀補上。 “噗”的一聲。 解決了此人,阿四和十七一起看向院子里。 段云深此時剛剛好從屋子里走出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片空白。 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好像是一汪寒得徹骨的清泉,仿佛看一眼都能讓人從心底覺得冷。 段云深原本就是俊朗的長相,只不過常年在景鑠這等妖孽旁邊待著,所以襯得長相不算出挑。再加上他整日里咸魚一條,不是在追著自家大狐貍跑就是在研究好吃的,活蹦亂跳的沒一點架子,顯得格外有煙火氣,總讓人覺得此人離自己近得很,仿佛就是鄰家的那個誰——距離感也影響對外貌觀感,越是和自己離得近的人,越是看不出美丑。 只是這時候的段云深帶著一種沉靜,整個人仿佛提線木偶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腥恢g仿佛換了一個人。 阿四幾乎被晃了眼。 他看著段云深從容地從屋子里走出來,手里提著一把刀,應(yīng)該是從那南渝人手上奪過來的。夜風(fēng)吹動他微卷的發(fā),沉靜之下仿佛藏著一個天生的殺戮機器。 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更像是是一柄兇器,鋒刃閃爍著寒光,越是鋒利越是惹人。 阿四還太年幼懵懂,不至于對段云深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段云深確實在他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位子。 那是阿四年少時的夢,自己對他并沒有非分之想,那是他一直藏在記憶里的美好。 . 那些南渝人在經(jīng)過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家三皇子很有可能是蠱毒發(fā)作。 很清楚現(xiàn)在的段云深是六親不認(rèn),所以他們也沒有硬抗,幾乎是當(dāng)機立斷地決定了撤退。 不過,繞是他們反應(yīng)夠快,也依舊有人在段云深手底下喪命。 十七看得心驚膽戰(zhàn),“段公子這肚子能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么?” 阿四:“……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想問呢!” 南渝人逃出去之后,段云深并沒有回房間,而是窮追不舍地追了幾步,直到?jīng)]了他們的蹤影,才仿佛夢游離魂一般地開始四處游蕩。 阿四和十七不放心,一直在悄悄跟著。 原本這院子外安排了士兵守著的,只是南渝人進來的時候便將那些士兵都解決了,所以此時出門也沒遇到活人。 段云深此時渾渾噩噩。 和第一次蠱發(fā)的時候不同,第一次蠱發(fā)他全無經(jīng)驗,又有景鑠在旁邊待著,他在蠱發(fā)的過程之中幾乎沒有任何抗?fàn)帲潜恍M推著走的,先用疼痛煎熬意識使其虛弱,再用安撫來淹沒意識使其沉睡。 可今日段云深先是身邊沒了景鑠鎮(zhèn)著,失了安全感,然后又變故叢生,再加上之前在睡夢之中對抗意識沉淪有了經(jīng)驗,所以此時他一直未曾完全將自己交給蠱毒。 表面雖看不出什么,依舊一片沉靜。實際上整個人的狀態(tài)渾噩,一時有了幾分清明,似乎想起了點什么,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把什么都忘了,挖空心思地想自己是誰、在哪兒、要做什么。 他一路走,一路迷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兒去。 像是想要去找人,又像是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個籠子把自己關(guān)起來,過一會兒又想找個地方自己藏起來。 阿四和十七跟著段云深在禹城的各個小巷子里面到處走,也虧得是只在各個小巷子亂竄,要是入了主街道遇上夜巡的士兵,這問題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突然聽到了一段極為難聽的小調(diào)——不對,那玩意兒根本就不配被稱為調(diào)子,按十七想的,他拿著豁了口的笛子給缺了門牙的小孩兒亂吹都比這調(diào)好聽。 阿四:“你聽到?jīng)]有?” 十七:“聽到了,耳朵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