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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 景鑠語氣淡然,面上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說得跟真的一樣。可就如同段云深一直以來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一樣,他也知道景鑠是什么性格。 他才不愛管這種閑事,他分明就是為了自己這么說的。 段云深看著景鑠,千般情緒在胸口洶涌,但是卻凝不成具體的語句。段云深整理了半天,才勉強(qiáng)拼湊出來一句——你對我這么好做什么? 就拼湊出這么一句,還沒能問出口。 這話要是真問出來,那可就太欠揍了。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自己真的不知道么? 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過是“心悅”二字而已。 段云深先是被景鑠觸動,而后便突然有幾分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時候把剛剛腦子里紛亂的想法都扔了,平白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么?先去把人救了再說,就算救不了全部,能救一個也是好的。 自己背后有只頂天立地的狐貍撐著呢! 段云深從桌子邊站了起來,剛剛那副愁云慘淡的模樣一掃而空,“那就走,要不要叫項統(tǒng)領(lǐng)一起?” 景鑠糾字:“統(tǒng)領(lǐng)?!?/br> 段云深知道失言,笑道,“下次注意?!?/br> 景鑠:“我們兩人去就夠了。” 這時候已經(jīng)快要天黑了,兩個人因為要出門,便加了一件同色披風(fēng)。 并肩出門的時候,外面飛起了小雪,小廝還殷勤地問,兩位老爺做什么去,這都飛雪了,有事小的們可以幫忙跑腿。 段云深一邊把披風(fēng)的兜帽拉起來帶上擋雪花,一邊回頭來笑道,“用不著,小哥幫我們留個門就好,可能回來的有些晚。” . 要找那個送紅薯的孩子不容易,畢竟這江北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在大街小巷找某個特定的人難度還是大了一些。 所以景鑠一開始沒打算去找那個孩子,而是直接看中了一個在街角乞討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也不知是幾歲,瘦得過了頭,空蕩蕩的單衣下面的身體好似是柴火棒堆起來的,都是干巴巴的骨頭,統(tǒng)共也出不了二兩rou。如此一來就顯得頭大得出奇,看著格外怪異。 段云深和景鑠并沒有驚動她,就近找了個餛飩攤子坐下,點了碗餛飩,等著那小女孩收工回“家”。 他們兩人沒有聲張,只打算尾隨。想來那些養(yǎng)孩子的人在孩子心中積威已久,他們貿(mào)然讓孩子去帶路,孩子不一定有膽子把他們往賊窩帶,說不定反而會打草驚蛇。 雪越下越大,那小女孩面前的破碗里統(tǒng)共也沒幾枚銅錢。就這幾個子兒,回去肯定吃不飽飯。 景鑠等了一會兒,隱約猜出那小女孩大概是想再“賺”一點再回去。 為了避免在這空耗的時間,景鑠便走過去放了一小塊碎銀在那破碗里。 小女孩本來就快凍僵了,沒注意到走近的人,只盯著自己的破碗,看到那只漂亮得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手將碎銀放進(jìn)破碗的時候,她才抬起頭來。 景鑠身上穿著黑色的披風(fēng),和段云深一樣,兜帽帶起來了,遮雪。 兜帽下的那張臉俊美到近乎于妖,皮膚冷白,鳳眸清冷,只是沒有任何表情,既沒有對小女孩兒的悲憫也沒有有錢人施舍的時候的高高在上景鑠只是放下碎銀便轉(zhuǎn)身離開,小女孩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訓(xùn)練有素地不停叩頭表示自己的感恩,嘴里道,“謝謝老爺,老爺一定能大富大貴兒孫滿堂!……” 很多愛施舍的有錢人都很喜歡這個叩拜跪謝,這滿足了他們的高高在上,但是剛剛那個長得好看的人頭都沒回,徑直回到了餛飩攤上坐下了。 小女孩抬頭的時候偷偷打量了那邊一眼,正好看到坐在那個好看的男子的對面的那人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那人也很好看,五官略顯異域,俊朗得很。視線對上的時候他對著小姑娘笑了一下,靈動得很,笑得小女孩手足無措。 她不知道那人為什么要對自己笑,于是匆匆忙忙地抱起碗走了。 有了這塊碎銀,她今晚應(yīng)該可以多分點吃的,這意味著今晚不用餓著肚子睡覺了。 如果碎銀再有兩塊,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有被子,不用和牲口一樣大家一起擠在稻草堆里。 看到那小女孩走遠(yuǎn)了景鑠和段云深才起身,他們跟太近反而會打草驚蛇。 景鑠和段云深跟著孩子一路走,越走越偏,眼看著就到了他們未曾到過的地方。 雖說他們在江北城也待了一段時間,但是段云深素來都是聽說哪里有好吃的好玩兒的,才會拉著景鑠過去——他們并沒有走遍江北城每個角落的打算。 現(xiàn)在這群孩子待著的地方是江北城的貧民窟,這處又臟又亂,道路上甚至還被人倒了穢物。這種地方自然沒什么好玩兒的,段云深和景鑠也沒來過。 眼看著走著走著,周圍出現(xiàn)的孩子也就越來越多。天黑了,該是孩子們回來交錢領(lǐng)吃的的時間點了。 段云深和景鑠這身打扮在此處未免有些顯眼,一路走來已經(jīng)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在他們身上了。 于是景鑠略一衡量,便挑了個無人的小巷帶段云深上了屋頂。 兩人落上屋頂?shù)臅r候,景鑠的兜帽被風(fēng)吹開,幾乎是立刻就有兩片雪花落在了景鑠的頭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