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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為我做明君[穿書]在線閱讀 - 第209頁

第209頁

    段云深:……

    合著自己真跟姑娘一個待遇了?

    段云深不干了,張開翅膀就要往那邊撲騰——翅膀效果主要是大氅提供的。

    撲騰沒兩下就被景鑠給揪回來了。

    段云深:??

    大狐貍同學(xué),你不對勁啊。

    這一副捧著我怕摔了含著我怕化了的架勢,你……

    你不要逼我問你“狐貍崽子和我掉進(jìn)水里你救誰”,我現(xiàn)在開始覺得你愛狐貍崽子不愛我了。

    無理取鬧預(yù)備中。

    景鑠:……

    雖然不知道自家愛妃的腦子具體是在想什么,但是總之看他這個神情就知道自家愛妃的腦子里肯定又跑偏了。

    景鑠無奈:“聽話。”

    其實(shí)景鑠攔著段云深也不僅僅是因?yàn)榕谡虃恕?/br>
    江北城冷得厲害,晚上滴水成冰,可偏偏這兩天白天又有太陽。路上積雪白天一曬,化成水,晚上就凍成冰結(jié)在路面上了,平時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這時候點(diǎn)完炮仗就得跑,萬一一個不留神呢?

    段云深愁完了小肚子愁完了胸漲,愁是愁了,可也就愁個一時片刻,剩下的時間還是沒多少有孕的自覺,一天天的上躥下跳,聽說哪兒有好吃的好玩兒的,拉上景鑠跑的比兔子還快,全靠景鑠照看著。

    景鑠和段云深對視半晌,最后無奈地心中嘆了口氣。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以前他和段云深對視僵持,一般都是段云深先敗下陣來的,可如今他是越來越狠不下心了。

    段云深半點(diǎn)不覺得自己理虧,盯著人不放。

    景鑠:“我陪你過去?!?/br>
    段云深瞬間開心了,能過去就行,這時候抓著景鑠的狐貍爪子親了一口,然后就帶人往那邊跑,去和項一越搶炮仗。

    項一越自持自己是個“大老爺們兒”,還真不屑和段云深搶。

    他這種多少帶些直男屬性的人,都會堅定地認(rèn)為這東西一來就是圖個熱鬧喜慶,二來是家里有小孩兒才給小孩兒玩兒的。

    客棧老板倒是高興,省了鞭炮錢了,頭一次見過年住客棧還能這么鬧騰的。

    一番鬧騰完,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聽見外面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景鑠看了一眼天邊炸開的煙火,突然問段云深道,“我們接下來去嶺南可好?”

    話題跳得太快,段云深沒反應(yīng)過來:“嗯?”

    突然轉(zhuǎn)去嶺南倒是也沒什么問題,反正原本也是到處玩兒,只不過換了路線大概會有很長時間都花在路上。

    江北城極其附近已經(jīng)玩兒的差不多了,按照段云深的計劃,接下來應(yīng)該是往南走的,去霧水江轉(zhuǎn)一圈,吃江魚看江景,過江便是江南,邊走邊玩兒,一路景點(diǎn)轉(zhuǎn)過去,景點(diǎn)密集,花在路上的空白期短。只不過按這個路線走,走到嶺南大概還在幾年后。

    若是現(xiàn)在直接取道去嶺南,兩點(diǎn)一線,路上可沒什么好玩兒的。

    段云深也不知道景鑠怎么突然提起,這時候便道,“去嶺南也行,不過,能問句為什么么?”

    當(dāng)然是因?yàn)槎卧粕畋澈蟮男M。

    不過在景鑠心里,段云深似乎不想提這蠱的出處由來,他也就不多說,只道,賀玨方游都在與南渝國的邊境線上,項一越想過去看看方游。

    這聽起來就徹底和游玩無關(guān)了,游玩是要避開這些戰(zhàn)事的地方的。

    這話也算不得假,項一越前兩天確實(shí)曾問過景鑠何時會到嶺南去。

    他和方游也算是異姓兄弟,如今他跟著景鑠游歷天下,方游就算想給他寫信,也沒有寄處。項一越前幾天偶然做夢夢到了方游在戰(zhàn)場被人亂刀砍死,醒來心里著慌,這才破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君臣界限,主動詢問可不可以去嶺南看看。

    此事恰好與景鑠心中之事不謀而合,他始終放心不下段云深后背的紅銷蠱。

    而且一念那和尚,景鑠實(shí)在沒辦法信任,越是處得久越是無法信任。

    景鑠與一念相似也也不似,他們都對這世間的人命漠然,他人生死與自己無關(guān)。只是景鑠未曾釋懷之時,他的恨是落在江山上的,幾乎不會對具體某個人如何,便是太皇太后和景逸,也擔(dān)不上他的一個“恨”字。

    但是一念不同,一念骨子里透著一股瘋狂,他享受他人的痛楚,喜歡殺戮,任何單個的人的痛苦都能讓他覺得快意——哪怕他與那人無仇無怨。

    一開始同意一念同行,便是看上他在嶺南待了多年,想套知段云深后背的刺青由來和隱患。

    可如今相處了幾個月,景鑠卻覺得讓此人知道段云深身上刺青之事,無異于是將死xue和把柄送給了這弒殺的和尚。于是除了最開始的試探外,景鑠再也沒提起此事。

    算起來,同行之事終究是景鑠給一念和施月娉予了方便,當(dāng)時施月娉重傷,他們也沒有別的依托,此事算他們二人欠了景鑠一個人情。

    可要是用這人情要和尚回報他所知的蠱毒之事,一來不劃算,畢竟景鑠也不知道一念對這蠱毒知道幾分。一念也不精于此道,聽他那意思,他自己也是道聽途說。二來就算這和尚今日回報恩情,說了他所知的事情,可這個把柄終究是落在這和尚的手上,來日說不準(zhǔn)就要出什么岔子。

    思來想去,不如將這個人情擱在一旁,不急于一時,畢竟這兩人一個在嶺南起義軍中有幾分薄面,另一人是首富之女。說不準(zhǔn)這個人情之后還有其它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