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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那半塊地圖塞景鑠懷里了,段云深右眼皮才消停下來。 段云深那時對景鑠道,“你不來,我不走?!?/br> 到了太皇太后宴會當(dāng)天,按照提前安排好的,段云深桌子上的酒水換成了白開水,喝了幾杯之后裝作不勝酒力,趴桌子上睡了。 景鑠讓人送段云深回了宮。 . 宮中尚是歌舞升平。 景鑠坐在輪椅上,安靜扮演著自己傀儡皇帝的角色。 炸開第一朵煙火的時候,景鑠抬眼瞧了一眼。 煙火確實好看,不過于今夜而言,它極有可能只是一個信號而已。 景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太皇太后聽著獻媚的大太監(jiān)說著吉祥話,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浮出來了。 下面的群臣百官交杯換盞,如今坐在下面的基本都是太皇太后的黨羽——畢竟王爺黨都被貶官流放了。臺下的官員們自然正是春風(fēng)得意。 正在表演的是從宮外請來的雜耍班子,遠(yuǎn)處的煙火聲震天。 就在這時候,幾乎沒人注意到,從遠(yuǎn)處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個小太監(jiān)。 那小太監(jiān)摔地上被一個大太監(jiān)攔住,小太監(jiān)慌里慌張說了幾句說什么,大太監(jiān)聽完瞬間臉色就變了。 他看了看太皇太后和下面的官員,終究還是咬牙走到了太皇太后身邊,小聲附耳稟報道——嘉王景逸越獄了,京城的守城軍在沒有調(diào)令的情況下私自在北門外集結(jié),隨時可能突破北門入宮。 太皇太后一頓,看向稟報的那個大太監(jiān)。 大太監(jiān)也是臉色慘白,被太皇太后這一看,瞬間跪倒在地上,以頭搶地。 恰在此時,雜耍班子里一個噴火的雜耍漢子突然對著臺下的官員噴了一口火,熱浪燎過去惹得下面的鼓掌。 太皇太后的臉色已經(jīng)刷白,“召,召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項一越!” 大太監(jiān)跪在地上,“……項,項統(tǒng)領(lǐng)不在宮中……” 太皇太后一頓,想起舊事看向一邊的景鑠。 景鑠察覺到目光抬頭,微笑了一下。 太皇太后后背一涼,又看著臺下的歌舞升平,只覺得頭暈?zāi)垦?,“怎會……他為何要如此……?/br> 大太監(jiān)不敢說話,跪在地上不敢動。 這時候臺下終于有人注意到太皇太后這邊的動靜了,只是他們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了“殺——”的怒吼聲,整齊劃一,聲音直沖云霄,直接蓋過了雜耍班子的聲音。 景鑠嘴角彎了彎,氣勢聽起來倒是不錯。 此時已經(jīng)屬于景逸的守城軍如入無人之境。 宴會上的官員在聽到那聲勢浩大的一聲之后,幾乎都準(zhǔn)備四散奔逃,只是還沒來得及逃出去,就又被攻進來的守城軍嚇得退了回來。 等到守城軍將此處團團圍住之后,景逸才慢悠悠地登場。 此人半點也看不出是剛剛越獄的模樣,衣服干凈整潔,一派清貴優(yōu)雅,與其說是來逼宮篡位的,看起來更像是來祝壽的。 太皇太后皺著眉頭,厲聲呵道,“亂臣賊子!” 嘉王笑了笑,“皇額娘既然定了本王與將軍密會謀反,那本王不妨就順了皇額娘的意——只是這宮城防備如此空虛,本王倒是沒想到。” 景鑠就跟看熱鬧似的看著這兩個本朝最有權(quán)勢的人互相用著斯文的詞句扯皮,悠然從容。 太皇太后黨羽此時真到了窮途末路,有位官員口不擇言,怒聲呵斥道,“誰不知嘉王爺?shù)哪稿?dāng)年便是試圖毒害先帝才獲罪賜死,虧得先帝仁德,才放過嘉王爺一條命來,如今嘉王爺居然恩將仇報么?。坎慌孪鹊廴羰侨掠兄??!” 景鑠聽著這話沒忍住掀起眼皮子看了那官員一眼——愚蠢。 景逸原本一副溫雅和煦的模樣,這時候聽那官員說出這樣的話,臉色居然瞬間就冷了下來,“本王母妃當(dāng)年為何而死的,只怕要問一問皇額娘,還有本王的好侄兒了?!?/br> 被點到的景鑠一句話未言,渾似沒聽到這話似的。 景逸看向太皇太后,一字一頓道,“正好今日百官都在,不如皇額娘便說說,當(dāng)年毒害先帝的,到底是誰? 太皇太后一言不發(fā),目光怨毒得像是要將景逸殺死。 景鑠原本不打算開口,此時聽他如此質(zhì)問,忍不住悠然出聲,“皇叔的母妃當(dāng)年為病重的父皇送了一碗蓮子羹。那碗蓮子羹父皇賞給了一個奴才,那奴才當(dāng)場被毒死,此事誰人不知?皇叔此時以這話問皇祖母,豈不可笑?” 景逸看向淡然從容的景鑠,“哦?那蓮子羹真是出自本王母妃的手么?——當(dāng)年毒害先帝之事牽扯甚廣,本王記得小鑠最開始好像也是嫌疑人之一?!?/br> 景鑠淡然道:“那又如何?事后查證,兇手便是皇叔的母妃,過了這么多年了,皇叔還想翻案不成——呵,也不是不行,史書總是贏家寫的,今日皇叔坐上了皇位,自然想怎么寫,便怎么寫?!?/br> 景鑠悠然給景逸母妃的事定了性,若是翻案定然是因為景逸上位才強權(quán)給母妃洗白的。 景逸一口氣堵在胸口,狠毒地盯了景鑠半晌,突然又一轉(zhuǎn)臉色,笑道,“……小鑠當(dāng)年杖斃自己的母妃的時候何等心狠手辣,親眼看著地上血流成河也不曾收手,本王還以為小鑠是恨毒了她——如今看來,似乎卻也不是。倒是看不出,小鑠也不像傳聞中那般陰狠殘暴,怎么,終究對自己母妃心軟了?為當(dāng)年弒母之事后悔了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