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他不想裝Beta了[重生]、秦時明月之生死由心、成為作精后全世界都愛上了我、萬人迷穿成苦瓜味兒alpha、影帝和豪門惡少官宣了!、強婚――染指嬌妻、穿成惡毒女配后我竟成了團(tuán)寵、今天太子被廢了嗎、穿成喪尸王后我拯救了世界、穿成影帝未婚妻
段云深看得忍不住皺眉頭。 排場是有排場了,只是這架勢怎么看著跟送瘟神似的! 段云深看到了江路染,只是這位江大人臉色似乎不太好——并不是說他想發(fā)火臉黑,說的是,生病的那種臉色不好。 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昨夜處理了許太皇太妃之案,江路染回家就直接割了自己的半條舌頭。他當(dāng)初誤抓云妃,還說其是妖人,和景鑠打賭,當(dāng)時景鑠賭了他這條胡言亂語的舌頭。 處理完許太皇太妃之后,景鑠雖未提起此事,他回家后卻按照賭約自己割了。 一板一眼的人心中都有規(guī)矩,這次是他自己破了規(guī)矩。心系王爺所以才會差點辦出冤假錯案。 暴君不提,他也不過了自己心里這關(guān)! 更何況,等到暴君來提了自己再交出舌頭,恥辱更甚! 暴君無道,只要想到自己若是違背了和這種人的賭約,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好在“咬舌自盡”此時不靠譜,割了舌頭也沒要他的命,頂多就是臉色不好看了一些。 只是這官卻是做不得了,今日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來大理寺。 段云深也不知這一層關(guān)系,看著江路染臉色蒼白成這樣還在這兒歡送自己,由衷地感慨打工人真不容易,哪怕是古代打工人也是如此悲慘。 景鑠依舊坐在輪椅上,一副殘疾暴君的模樣。 他親自來接段云深出大理寺,此事自然不合禮法,但是他本身就是暴君了,任意妄為也沒誰敢說一句不是,太皇太后此時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段云深走在路上由衷地感謝起這衣服的繁復(fù)華麗了,自己要是一身灰溜溜的衣服配合這場面,自己大概就是史上最丟人妖妃了。 段云深遠(yuǎn)遠(yuǎn)看見暴君所在的時候,腳下不自覺就加快了幾分。 雖說昨晚挨了欺負(fù),但是再怎么說這也是自家的狐貍精,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恨不得生出翅膀飛過去了。 景鑠坐在輪椅上看著那人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越走越快,似乎連腳步都不自覺帶上了輕快歡喜。 他突然想起段云深曾說,他面前只有自己一條路,再沒有別人。 段云深到了景鑠面前,盯著暴君的臉看了兩秒,既不是被美貌蠱惑也不是愣神,就是有一種好久不見了的感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雖說昨夜才見過,但是昨夜月色下總覺得瞧得不是特別分明。 景鑠同樣也瞧著他。 看完之后,段云深才行禮,行禮的動作和話語都剛剛進(jìn)行到一半,就被景鑠給扶住了,“愛妃請起,朕讓愛妃受苦了?!?/br> 段云深:? 景鑠的話沒有問題,但是語氣跟措辭有問題。 段云深怎么說也是和景鑠朝夕相處這么久,更何況后期的景鑠在他面前幾乎稱得上坦蕩,從不偽裝。 所以段云深此時立刻聽出景鑠這語氣官方得有些過了頭,聽在耳里,像是宮廷劇里面不走心的昏君。 這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又回自己的暴君人設(shè)了? 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敬業(yè)一點,妖妃應(yīng)該怎么說比較妥當(dāng)? 段云深:“嗚嗚嗚嗚,陛下——臣妾想你想的好苦啊 景鑠扶人的手一僵,看了段云深一眼。 段云深覺得這效果很好,可以繼續(xù)保持。 段云深:“臣妾以為再也無緣侍奉陛下了!只要想到臣妾會靜靜死在此處,今后再也見不到陛下,臣妾的心……嚶……就好痛!” 景鑠悠然道:“愛妃能有此心,朕心甚慰。來日方長,侍奉的機會自當(dāng)多的是?!?/br> 段云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也不用如此,我就那么隨口一說。 昨夜侍奉的疼還在呢! 景鑠打量了段云深一會兒,“愛妃似乎瘦了。” 段云深心道這人設(shè)營業(yè)還沒結(jié)束? 但是嘴上卻是應(yīng)答如流,“臣妾日夜憂心再也見不到陛下,相思所致。” 大理寺全體目擊者:如果我們犯了錯,會有律法懲罰我們,而不是讓我們站在這兒遭受這種折磨??! 景鑠淡然道:“愛妃心善,依朕看,相思不一定使人清減,想必是愛妃在大理寺受苦了?!?/br> 段云深到底要比在座的其他人了解景鑠,聽到此話便愣了愣。 這話的語氣怎么聽起來有點嚇人?像是山雨欲來。 景鑠握著段云深的手,陳述道,“大理寺苛待朕的愛妃,使其形容清減,有罪。” 大理寺眾人上一秒還在一副不堪忍受這暴君妖妃的油膩重逢,此時卻已經(jīng)全部跪在了地上,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明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后背都要被冷汗浸透了。 景鑠是暴君。 喜怒無常,暴戾陰狠。 景鑠:“大理寺這兩日伺候愛妃膳食和茶水的人,拖下去杖斃吧?!?/br> 話音落下,現(xiàn)場寂靜無聲。 大理寺卿許孟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確實曾有人在段云深的茶水之中下毒。 下毒雖不是許孟安排的,但是是他默許的。 景鑠看眾人都沒反應(yīng),疑惑似的,“怎么,等著朕親自動手?” 這時候跟著景鑠而來的宮中侍衛(wèi)站了出來,問許孟拿人。 暴君眼皮子底下,許孟自然也不敢包庇,傳來負(fù)責(zé)此事的管事,詢問了一下具體的仆從,將其交給了侍衛(wèi)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