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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愚此時顯得有幾分茫然,景逸平素不怎么顯露情緒,但是今日顯然是氣得厲害,但是他始終沒明白景逸為何如此生氣。 景鑠這暴君被架空了實權也不安分,多生事端,此事景逸和周不愚早已知曉,他們只道是景鑠想挑起他們和太皇太后爭斗,好給自己這個傀儡喘.息的機會。 可怎么這次……王爺就氣成了這樣? 周不愚又看了一眼宮中傳出來的紙條——臣妾冤枉? 誰冤枉?這深宮猶如煉蠱場,枉死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這暴君在位的時候,除了這云妃,基本進去一個女子就死一個,而且還是當夜就死,就算不提暴君,歷任君王的后宮里枉死女子也是如恒河沙數(shù)。 這裝神弄鬼的一句“臣妾冤枉”卻讓王爺氣成這樣,難不成…… 景逸突然出聲打斷了周不愚的思索,道,“備馬車。” 周不愚愣道,“王爺去哪兒?” 景逸:“宮中,許久沒見母妃了?!?/br> 此處的母妃自然不是景逸的生母,而是指許太皇太妃。 備下馬車出了門,不想?yún)s在路上遇見了旁的事,丞相府小公子謝渺帶人當街攔了嘉王的馬車。 謝渺是丞相府獨子,并無兄弟姐妹。謝翰心老來得子,自然是全府上下都捧在手心里寵著。 這謝渺雖也聰慧,在京中有些才名,只是為人卻蠻橫無理。自小嬌縱著長大,目中無人,而且自視清高,從不和官場子弟來往,倒是喜歡和一群窮酸的“才子”泡在一起。 他交朋友從不看別人的身世,畢竟除了皇子,誰也沒他身世顯赫。 這次帶人攔景逸的車,也是為了朋友出頭。 景逸坐在馬車上沒下來,讓周不愚下去和這小公子打交道,這小公子倒也不嫌棄周不愚這幅窮酸的倒霉相,反倒是說,“我瞧你這模樣也是個有才之人,怎么和這等污濁貨色混在一起?” 周不愚長這么大,倒是頭一次聽人說“看他模樣”是個有才的,頓時對這小公子印象不錯,打算待人溫和一些??涂蜌鈿鈫柫酥x公子為何堵車? 謝渺也不忌諱,直言道,他是為了友人的心上人來的。 原來謝渺有個朋友,是個窮酸書生,這人有些才情但沒什么官運,寫些山水風月的詩詞不錯,論政事便不行了。所以久試不中,一次落榜后去青樓買醉,結識了一位風塵女子,兩人一見如故,私定終身。 窮酸書生自己雖沒錢,但是也有幾分傲骨,拒絕了謝渺的相助,愣是靠賣字畫攢了些錢財,要替那位女子贖身。 這一攢就攢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湊夠了錢財,歡歡喜喜地準備去接姑娘出來。誰知道去了才知道,那位姑娘居然不愿意跟他走了。 那姑娘說她自知身份卑賤,出了這醉歡樓便是一個尋常女子,再也沒有機會得見嘉王爺了。 所以他拒絕了書生為他贖身,說是縱使是在和煙花場老去,只要能多見王爺幾眼,便值得了。 那位書生出了醉歡樓失魂落魄,好幾年積攢下來的期待都成了一場大夢,尋死覓活。 謝渺聽到此事自然是不能容忍自己朋友變成這幅模樣,這才來堵人。 謝渺指著馬車里道:“我謝渺也不是蠻橫無理之人,那姑娘說過王爺并沒有給她什么承諾,只是遠遠見了王爺一眼,為王爺彈過一首曲子,便私心惦記上了——想必王爺也不會將這么個青樓女子放在心上,不如勞駕王爺去斷了那女子念想,成全我那朋友一樁美事!” 周不愚聽得哭笑不得。 也就這種富貴人家的閑散子弟才有時間和精力來折騰這些事情。 景逸倒確實去過醉歡樓,偶爾和人談事,青樓總歸是個好去處,不過那女子他肯定是沒印象的。 今日景逸今日心情不好,謝渺又是丞相家的公子,聽周不愚在外面和那小公子拉扯了這許多,景逸便有些不耐,這時候掀開馬車的車簾,道,“先生上來?!?/br> 周不愚:“可這……” 景逸:“謝公子想攔便攔吧?!?/br> 言外之意便是,你想攔,也該看看自己攔不攔得住。 若是平日的景逸定是能掛上溫雅面具和這謝小公子虛與委蛇一番的,只是他剛剛心口才被人撕開一道舊傷,這時候哪里還有那般的耐心。 周不愚一邊給這純真的小公子使眼色,一邊自己回身上了馬車。 謝渺看嘉王這個態(tài)度,頓時心里便也有些不舒服,“嘉王這是什么意思,小瞧我丞相府的府兵么?” 嘉王不會武功,進出都帶著府兵。他一聲說接著走,那府兵自然是要沖破這謝小公子的阻攔的。 謝渺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心道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來與你好好商量了,你居然還敢如此藐視于我? 相府小公子自出生到長這么大,還沒被這樣待過。他來攔人馬車也是帶著人的,于是雙方就動起了手。 相府那邊小公子沒分寸,府兵心里還是有桿稱的,動手也沒傷人,只想著趕緊把王爺?shù)鸟R車放過去,大不了待會兒被小公子罵一頓。 原本景逸這邊的府兵也該是如此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想著突破了這阻礙便罷。 可誰知變故突生,景逸府兵之中有一人突然發(fā)了狂似的,連殺相府府兵數(shù)人。 嘉王聽外面聲音有異,掀開馬車簾子一看,正好見著自己門下的一個府兵一劍捅穿了謝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