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他不想裝Beta了[重生]、秦時明月之生死由心、成為作精后全世界都愛上了我、萬人迷穿成苦瓜味兒alpha、影帝和豪門惡少官宣了!、強婚――染指嬌妻、穿成惡毒女配后我竟成了團寵、今天太子被廢了嗎、穿成喪尸王后我拯救了世界、穿成影帝未婚妻
“不,今日我與你一起去?!辟R玨一雙狐貍眼微彎,“不嫌棄我是個廢人吧?” 后半句直接把渡鴉未出口的拒絕都堵了回去。 渡鴉攬住賀玨的腰。賀玨身量瘦小,腰也細得跟女孩子似的,輕輕一帶就到了自己懷里。 他帶著賀玨,兩人從醉歡樓東室的窗口一躍而下,輕盈落地,在地面虛點了兩步,便又上了房頂。 不過半個時辰,這兩人便從京城東區(qū)的醉歡樓到了北區(qū)的一處宅子前面,宅子的牌匾上面寫著“陳府”。 這宅子的主人叫做陳顯安,是戶部下的一個官員,屬太皇太后黨。為人貪財好色,卻也謹小慎微。 在與南渝國開戰(zhàn)之時,此人曾負責過給邊境輸送糧草的事宜。 彼時因為太皇太后和嘉王的黨爭,陳顯安為討太皇太后歡心,按壓糧草數(shù)十日,軍中餓死無數(shù),更是因為此事,險些失了邊境要塞。 總而言之,不算什么好官。 此等碩鼠,卻因為選對了主子,有太皇太后庇佑,官運亨通,前途無量。 賀玨瞧著“陳府”的牌匾,笑道,“這破破爛爛的江山,也怪不得景鑠不想要,只想看它塌了?!?/br> 渡鴉站在賀玨身側(cè),仿佛確認一般地問道,“非得滅滿門不可?” 賀玨輕笑:“覺得他妻兒無辜的話,便想想那些餓死將士的妻兒,他們何其無辜——更何況,這位陳大人發(fā)達了之后就拋卻自己出身寒門的原配妻子了?!?/br> 賀玨說著轉(zhuǎn)身,幫渡鴉將臉上的烏木面具取了下來,順帶笑說道,“府里的這位陳夫人心狠手辣,當年為了上位,一碗毒藥湯送走了陳顯安的結(jié)發(fā)妻子和她尚且不足月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必心有愧疚?!?/br> 渡鴉的烏木面具取下,其下并不是什么駭人的面孔。 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非要說的話,面容居然與賀玨有幾分相似,只是輪廓更加的鋒利些,不似賀玨那般柔和書卷氣。 若是不戴烏木面具站在一起,只怕還會有人覺得他們是親兄弟。 賀玨一笑,“辛苦你了?!?/br> 渡鴉只道,“你在此處等我,不要亂跑?!?/br> 說罷便足尖輕點,輕易地躍過了陳府的圍墻。 緊接著便聽著里面?zhèn)鱽砹恕昂稳耍?!——?。 ?/br> 賀玨攏了攏自己的衣領,初秋的夜已經(jīng)有些寒了。 血色在陳府蔓延,賀玨在陳府外攏衣踢著小石子,仿佛一個等待得無聊的孩童。 渡鴉一人一劍,府中仆役無一人攔得住他。 渡鴉也沒有濫殺,只傷擋路的人。 進了陳顯安的臥室,陳顯安和其夫人穿著褻衣褻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抖作一團。 見到渡鴉的臉,陳顯安臉上表情明顯一滯,口中喃喃道,“……賀將軍,你怎會在此?太皇太后和陛下命你鎮(zhèn)守邊關,你卻擅離職守回京,此乃欺君大罪……” 話還沒說完,渡鴉的劍就已經(jīng)到了陳顯安的面前。千鈞一發(fā)之際,那陳顯安居然一把抓過自己的夫人擋在自己的身前。 那陳夫人一個字都還未說,先被捅了個透心涼,遺言都沒留一句便一命嗚呼了。 陳顯安見了血,臉色都白了,“我與將軍無仇無怨,何必……糧草?賀將軍為昔日糧草之事前來?將軍聽我說,昔日糧草之事,都是太皇太后吩咐——呃嗚!” 狡辯的話還沒說完,那劍已經(jīng)劃開了他的喉嚨。 陳顯安嘴里吐著血沫子,一雙眼睛盯著渡鴉不放,隱約能從他喉嚨里的氣音分辨,他說的是——太皇太后不會放過你的。 渡鴉未置一詞,轉(zhuǎn)身欲走,卻突然聽得床底下傳來了響動。 渡鴉離去的動作一頓,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 床下一個三歲小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啜泣出聲。 那是陳顯安和他夫人的孩子。 賀玨的話在渡鴉腦子里響起——覺得他妻兒無辜的話,便想想那些無辜餓死的將士的妻兒。 渡鴉在床邊停留了片刻,終究還是什么都沒做,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時候院子里的仆役早就躲得躲跑的跑了,看起來居然像是空無一人。 渡鴉光明正大地從陳府大門走出來——那門是仆役們逃跑的時候打開的。 走出門后,卻沒見著賀玨,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察覺到街角有個影子動了一下。 渡鴉便直接往那里去,賀玨果然在那里。 賀玨瞧著渡鴉走過來,不覺唇邊彎起,自己也主動站出來,笑著解釋道,“那些仆役沖出來了,免得他們見著我的臉多生事端,我便躲了躲。” “嗯?!倍渗f回答簡潔得不像話。 賀玨:“事情辦妥了?” 渡鴉:“辦妥了?!?/br> 賀玨輕笑。 他給的命令是滅滿門,意思就是陳府上下一個不留。 結(jié)果一大群仆役跑出來,嚇了他一跳。 就這樣,這人還面無表情地說“辦妥了”。 裝傻,恃寵而驕。 不過,無傷大雅,反正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陳顯安。 至于為何要滅門? 賀玨和景鑠是一類人,以血洗血,眥睚必報,誰動了他一分,他就要從對方那里奪走十分。 賀玨是將軍府的二公子,雖說因為身子病弱,未曾從軍,可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沒有邊疆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