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家事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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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一顆流星狠狠的擊中了劉岳的腦袋,令他一瞬間腦袋有些發(fā)懵,怨氣消散之余,看著面前的竇嬰,他的臉?biāo)坪跻膊荒敲戳钊擞憛捔耍踔吝€有那么一點慈祥,至于他本次不出兵的那個理由也確實成立,畢竟英合川領(lǐng)導(dǎo)的那支隊伍是南越國境內(nèi)的精銳之師,如果脫離一支出來對抗竇嬰,那大漢的傷亡肯定又是一個難以接受的數(shù)字。 “好吧,老家伙,我原諒你了?!眲⒃烂碱^一挑,最終決定認(rèn)可竇嬰的做法,這個家伙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前線指揮官,但他絕對是一個優(yōu)秀的戰(zhàn)略家,皇帝將其視為股肱之臣并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那這么說,我還應(yīng)該感謝你了?”竇嬰也是一陣笑意盈盈,竟是有些放松,看起來正是也解開了心結(jié),整個人完全換了一副狀態(tài)。 賓主盡歡之后,劉岳看著空蕩蕩的中場,總算是徹底的釋懷了,所以他就請了竇嬰到自己營帳之中小酌,趙靈兒的廚藝最近又有精進(jìn),將劉岳的嘴都給養(yǎng)刁了,這些天,他非趙靈兒做的東西都是不吃的。 很快,竇嬰的味蕾也被徹底的俘獲了,他大吃特吃,差一點就將自己的舌頭給吞了下去,席間劉岳說過的事情他忘了大半,唯獨沒有忘記做飯的廚師名叫趙靈兒,也沒有忘記這一桌子飯菜到底叫什么名字。 待完畢,雙方的困境都完全解決了,而劉岳也決定在兩日后啟程往咸陽返回,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那就沒有繼續(xù)在這里停留的必要了,皇帝那邊允準(zhǔn)了劉岳的班師請求之后,就接連的催促,而且梁王那邊也知道了自己兒子出征的消息。 原本梁王收到的消息是自己的兒子去往徐伯的工地上巡視水道修筑,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派了出去,而且還是參加了戰(zhàn)爭,要不是帝國有著禁令,再加上李王后以及一眾封國大臣的阻攔,他現(xiàn)在恐怕都直接自梁國引兵南下了。 當(dāng)然,他最終的確是沒有引兵南下,可是他卻只身北上,光著膀子背著荊條跪在皇宮外的廣場上,任烈日暴曬,也絲毫不動搖。 “他要干什么,去問問他要干什么?”劉啟站在樓臺上,看著自己的胞弟如此的瘋狂,不由得以手扶額,他知道這個家伙肯定要整什么大的招數(shù),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歇斯底里。 “陛下,老臣已經(jīng)問過了,梁王有話要說,但是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會傷到陛下的顏面,所以就縣負(fù)荊請罪,說要在這里跪上三天贖罪,然后三日之后他就要放肆了?!币贿叺嫩ざ紘诉隽艘幌?,試探說道。 “混賬東西,去,跟他說,無論他怎樣放肆,他都是我的胞弟,我恕他無罪,讓他盡情放肆,哦不,讓他直接這副模樣去往太后的寢宮,我倒要看看,這個家伙到底能夠多放肆?!眲⒑莺莸陌琢艘谎蹚V場上的人影,一拂袍袖,就向著太后寢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諾”春坨領(lǐng)了旨意,就小跑著向梁王那邊趕了過去,最后將所有的話都原樣說了一遍,換來了梁王一聲冷哼,也不整理衣冠,就那樣向著太后的寢宮就一路小跑的趕了過去。 “娘呀,您老是不知道呀,老大那個家伙他當(dāng)年將我晾在前線,阻擋吳楚聯(lián)軍,兒子差點就見不到您老人家了,但是現(xiàn)在,老大竟然連告知我一聲都沒有,又將我的兒子放到了前線,我前些天才知道,我的兒子,您的孫子,他用五六千人守城,而對方卻是有著整整十二萬人呀!” 到底是劉武跑得快,他在劉啟之前趕到了太后的住處,一見到太后就猛地?fù)淞松先ィ缓笠话驯翘橐话褱I的往老人家身上擦,只有老太太知道這是他真的害怕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混賬,去,把老大給我叫過來,問問他他這個皇帝是怎么當(dāng)?shù)?,為什么就非要跟自己家的人過不去,朝中是缺少人才嗎?”老太太將拐杖拄得震天響,明顯是真的動了怒氣。 “娘,不用叫了,兒子來了!”劉啟笑盈盈的,明顯是準(zhǔn)備的十分充分,但是他前腳剛剛跨進(jìn)來,忽然就看見一個黑影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然后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鼻梁一陣酸痛,是大力敲打的結(jié)果。 沒錯,正是劉武猛地站了起來,狠狠一拳打在了劉啟的鼻子上,老頭兒立刻就流下了兩道鼻血。 “武兒,你干什么,瘋了嗎?”太后急忙一巴掌拍在了劉武的后腦勺上,痛的后者一陣的呲牙裂嘴。 “劉武,你這是干什么,就算是你心中有怨氣,也該等我說完了你再動手吧,你不要覺得你比我年輕幾歲,我就不能奈何你了!”劉啟倒是沒有生氣,結(jié)果奴婢遞過來的絹帕拭了一下鼻血之后,立刻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坐,都坐下,小三子的事情你們還要聽完我說了之后,再做評論,事實上這件事我也是一個受害者!”劉啟故作心中苦澀,但是事實上他已經(jīng)樂開了花,雖然早已是胸有成竹,但是要是沒有劉武的那一下子,他還真不好在太后面前做轉(zhuǎn)圜。 劉武的一拳將所有人都給打蒙了,包括他自己,那可是皇帝,就算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是身份放在那里,這要真的算起來,那可是重罪,但是皇帝既然給臺階了,那就要趕緊下去啊,否則這算怎么一回事。 “好,大家都坐,我倒要聽聽皇帝大哥的辯解!”劉武氣呼呼的坐在了下首位上,然后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按次序或站或坐,準(zhǔn)備聆聽皇帝的教誨。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開始是想派小家伙去出使南越的,但是后來知道情況有變就收回了成命,但是后來小三子竟然說自己要去教訓(xùn)一下南越王,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咸陽的藍(lán)軍團(tuán)被調(diào)動了,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收到了很多捷報” 劉啟慢慢的講來聽到后來,眾人才算是了解了,原來這個劉岳是到了最后自己失控了,甚至還代表了大漢燃起了這一次的戰(zhàn)火。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不惜命,打仗是大人的事情,他在這里摻和什么?”劉武的氣勢明顯弱下去了很多,這個時刻再想一下,剛才他打皇帝的那一下實在是有些魯莽。 “陛下,對不起了!”知道自己的錯誤之后,劉武立刻就站起來認(rèn)了,不過劉啟卻并么有要責(zé)怪他的意思,反倒是挨了那一拳之后心中很是開心。 這倒不是說他有受虐傾向,關(guān)鍵是那一拳讓他想起了幼年時兩兄打架時的場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令人懷念,實在是十分美好的記憶,想著想著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娘,皇帝大哥不會被我打傻了吧,怎的笑成了這般模樣!”劉武有些慌亂了,若是說之前那算家事的話,那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可就是國事了,畢竟將皇帝給打傻了,這不是一句家事就能了結(jié)的。 “他怎么會傻呢,他大概是想到了你們小時候的場景吧!”果然是知子莫若母,竇老太太一下子就猜中了最終的可能,竟然是分毫不差。 “好了娘,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明白了,現(xiàn)在我要告訴一些驚天地的事情,你們可要坐穩(wěn)了,千萬不要被嚇出毛病來了!”劉啟沉思年少之事足足持續(xù)了將近半刻鐘的時間,然后才完全的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就想著要丟一個重磅炸彈,好讓自己的這一拳沒有白挨,也讓他們嚇出幾道鼻血出來才算完。 所以接下來,劉啟就將劉岳銳意征戰(zhàn),數(shù)次建功,并且最終擊潰敵人十二萬大軍的消息說了出來,這本是機(jī)密的情報,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的都是可以聽的。 這個消息讓太后知道了,她老人家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這就是我的孫兒,雖然只有一句,但是驕傲之情溢于言表,只要不是瞎子就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相反,倒是本應(yīng)該最了解兒子的梁王此刻目瞪口呆了,而且目瞪口呆的時間絲毫不比劉啟剛才回想幼年用的時間短。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夠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輝煌,六千對十二萬,最后十二萬被擊潰,斃敵無數(shù),傷敵無數(shù),俘敵亦無數(shù)。 劉武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傷亡,因為在他的心里有著一條戰(zhàn)爭法則,即便是最強(qiáng)大的士兵,創(chuàng)造出如此戰(zhàn)績之后也會損傷巨大,所以此刻,劉武擔(dān)心的是自己兒子的心情。 他很了解費盡心血建立起一支隊伍的那種成就感,但同時,他也非常明白這樣的心血之作萬一被毀壞,對一個人的沖擊和傷害,若這個人的心理承受力稍為差一點,這樣的沖擊就足以令一個人垮掉。 就在劉武問出這樣的問題之后,劉啟輕松的笑了一下之后,立刻就坐直了身體,向前微微欠出,作了一個要講述的動作,然后還清了清嗓子。 但最終,他仍舊沒有說什么有料的話出來,而是很調(diào)皮的說了一句“你猜”。 他是皇帝,眾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但是這里有一個人是可以震懾他的,那就是老太后了,老太太對這家伙的賣關(guān)子很是不悅,主刻就將拐杖住地上一懟,惡狠狠的說道:“趕緊說,堂堂的一個皇帝,怎么弄得跟街角說評書的一樣。” 老太太一急,劉啟自然不敢再賣關(guān)子了,就急忙報出了自己知道的第一手情報,正是劉岳真正的傷亡數(shù)字。 “你說什么?才死亡不足百人?”劉武這一回是徹底蒙逼了,不過,他的這副模樣倒是令劉啟覺得老懷大暢,因為他自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甚至讓手下的機(jī)要大臣再三確認(rèn)之后還是一臉的不相信,最后也是等到了劉岳的親筆信他才終于相信了。 當(dāng)然這份相信還是有著一絲懷疑在里面的,畢竟自己沒有親眼所見,一切的事情就都不能完全作數(shù)。 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弟弟如此沒有見識的模樣,劉啟很開心,他覺得很平衡,心里覺得你個當(dāng)父親的都不了解你的親兒子,我之前的驚訝也就不算什么了。 心里小比較了一下之后,這劉啟還大大的慶幸了一把,同時也準(zhǔn)備拋出一個更大的炸彈驚一下眾人,這個炸彈是當(dāng)初劉啟在信中讀的,他看過之后,直言這個劉岳是個不懂事兒的家伙,本來已經(jīng)夠驚人了,但是后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著什么零傷亡,當(dāng)然被零傷亡這個炸彈炸傷的劉啟也回了劉岳一封信,信中內(nèi)容為他親手所書,只有一個字:“滾”。 現(xiàn)在,那個滾字正落在劉岳的手中,他看著那個字哈哈大笑,這個字中有劉啟的羞惱,更有著他的心疼,劉岳清楚的從里面感應(yīng)到了那種并非君臣之間的親情,這讓他心中一暖。 “傳令全軍,加速前進(jìn),我要先走一步了。”劉岳拍了拍追風(fēng)的脖子,然后又馬上撥轉(zhuǎn)馬頭向著咸陽的方向沖了過去。 “侯爺走了,大家可以松口氣了。”南宮羽看著提心吊膽的眾一,自己也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戰(zhàn)看似是勝了,但是藍(lán)軍團(tuán)死幾十人,而且?guī)缀跞巳藥?,這已經(jīng)完全跟劉岳提出的零傷亡的概念相背,而且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藍(lán)軍團(tuán)的裝備損壞率達(dá)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七十,本來用于補充戰(zhàn)損的東西也配屬給了預(yù)備隊,所以劉岳這些天一直都不太高興,至少是表面上沒有過多的露出過笑臉。 他每日都去檢查那些傷病號,盡管他和趙靈兒都很細(xì)致,卻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安慰的話,最多也是最大的安慰就是那句:“沒多大事兒了,我們很快就回家了?!?/br> 就這樣整支軍隊都處在那種非常壓抑的狀態(tài)之中,或者說壓抑并不恰當(dāng),應(yīng)該叫作緊繃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