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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跟沈熠然他們成為朋友前,蕭楚一度以為這些有錢人家小少爺會很難相處。 畢竟家世眼界和消費水平不同,想合得來肯定很難。 更別提這些小少爺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看他這種普通家庭的孩子肯定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可沈熠然也好,秦烈也罷,性子都挺驕縱,偶爾也會讓人生氣,卻從來沒看輕過他。 因此自尊心較強的蕭楚才沒有拒絕他們的幫助,這種被人平等相待的感覺還不錯。 買完禮服,回去后秦烈又塞給他不少配飾,從領帶到袖扣甚至胸針,應有盡有。 看著被亂糟糟堆在自己桌上的昂貴禮盒,蕭楚哭笑不得。 他知道自己現在跟沈熠然和秦烈之間的差距太大,也沒想著打腫臉充胖子。 只能腳踏實地努力學習,積攢力量,等將來出人頭地了再報答他們對自己的體貼和照顧。 同樣面對家世比自己強的人,蔣秋選擇菟絲花般攀附對方生存,蕭楚卻堅守本心,甚至將這種差距當成動力努力成長,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qū)別。 班長生日當天,放學后回家換好衣服,便前往酒店。 他們這行人顏值身材都特別能打,下車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要不是年紀太小,都以為是哪家公司的藝人集體出行。 跟班長打完招呼,沈熠然拿了點吃的和飲料,隨便找了個沙發(fā)坐下來,然后笑瞇瞇投喂小孩兒。 班長過得是小生日,辦的沒有特別隆重,到場的也都是一群孩子,沒有家長。 有錢人家的小孩兒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大多早熟,許多都被家長帶著參加過各種宴會,因此除了他們幾個呆在角落里,其他人都三五成堆扎在一出寒暄。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酒店提供的飲料大多是鮮榨果汁和牛奶。 看著一群半大孩子拿著裝著飲料的高腳杯裝大人,沈熠然搖了搖頭,忍俊不禁。 本來氣氛還挺和諧,直到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這年頭誰參加宴會還吃東西?也不嫌丟人!” 聽到這話,顧遠修動作一頓。 沈熠然臉瞬間拉了下來,他捏了捏小孩兒的后脖頸,示意對方不要在意,然后抬起頭,輕蔑地掃了馮晨一眼,聲音拔高了幾度,“喂,顧寧玨,能不能管好你養(yǎng)的狗?” “再讓他出來沖著別人狂吠,當心哪天被套麻袋弄死吃狗rou!” 馮晨瞬間怒了,“沈熠然,你罵誰呢!” “誰生氣我罵的就是誰?!痹谏蜢谌谎劾?,馮晨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可要是對方跟煩人蒼蠅似得天天在身邊轉悠,這就讓人不爽了。 “馮晨,我挺佩服你的,明明長相一般家世一般腦子也一般,勇氣倒是挺足。”沈熠然微微瞇起眼睛,笑容透出nongnong的危險意味,“就是不知道等你家里破產的那天,能不能繼續(xù)像現在這樣囂張?!?/br> “如果你非要成為第二個賀楊,我不介意幫你一把?!彼p腿交疊,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明明坐著,氣場卻比站著的馮晨還要強。 仿佛一盆冰水從頭頂傾斜而下,馮晨瞬間冷靜下來。 想到賀楊的下場,他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眼中也多了幾分畏懼。 沈熠然這家伙可真狠,瘋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另一邊,看到沈熠然對馮晨的態(tài)度,顧寧玨眉頭也皺了起來。 馮晨今天膽子之所以這么大,完全得益于他剛剛的挑撥。 輝煌會所事件過去這么久,顧寧玨一直在等沈熠然低頭。 可他等啊等,非但沒等來沈熠然像從前那樣討好自己,反而眼睜睜看著對方身邊先是多了自己的私生子弟弟,再多了自己的情敵,現在更是來了一個長相家世甩自己無數條街的有錢人家少爺。 甚至連自己的那些愛慕者也將目光投到沈熠然身上,顧寧玨好幾次看到那些小姑娘雙手捧臉坐在籃球場旁邊的草地上給沈熠然加油打氣。 時間一長,顧寧玨終于慌了。 于是今天便讓馮晨去試探一下沈熠然的態(tài)度。 要是沈熠然對自己還有感覺,面對馮晨的挑釁不說不計較,肯定不會太過火,眼下卻是—— 看著沈熠然一邊投喂顧遠修,一邊跟蕭楚秦烈談笑風生,顧寧玨感覺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忍不住心慌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沈熠然獨自去陽臺透氣,顧寧玨二話不說跟上去。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沈熠然笑瞇瞇轉頭,“小修——” 發(fā)現來人竟然是顧寧玨,他立刻收起臉上的笑,不耐煩地皺起眉,“怎么是你?” 顧寧玨被對方的變臉鬧得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他堂堂顧家少爺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出身低賤的私生子? 沈熠然就算是演戲,也太過分了吧? “沈熠然,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顧寧玨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保持平靜。 “鬧什么?”沈熠然疑惑,不清楚顧寧玨什么意思。 “你說鬧什么?先是顧遠修,再是蕭楚,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嗎?”顧寧玨冷哼一聲,“這些小伎倆對我沒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哈?”沈熠然表情那叫一個難以置信,他看著顧寧玨,仿佛看著一個智障,“你腦子有病吧?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刺激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