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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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霓和小狐貍排排坐。 不是一人一狐又和好了,而是蘇錦霓硬生生把還在生氣的小狐貍拉來,以免她聽不懂方啟講的故事,好讓他翻譯。 小狐貍是頭一回聽人這樣講故事,他要是有錢的話,一定花錢找一個一次性能把故事給講清楚的。 他表情悻悻,不想聽了,想撤。 無奈被蘇錦霓死死地拽住了。 幸好,方啟又開始往下講了。 “就是今天早上六點的時候,跟我一起守夜的化學(xué)系李教授也暈倒了。當(dāng)時就在醫(yī)院,跟羅教授一樣的檢查過程,一樣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一樣的昏迷不醒! 然后是物理系的劉教授,八點鐘上課,暈倒在講臺上,檢查結(jié)果也是沒有任何病灶。” 說著,方啟看了一眼方神棍,又道:“爸爸,一會兒我要是暈倒的話,你記著下午四點半去接小老外放學(xué)。你洋媳婦兒要是改嫁就隨她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這一暈倒,也不知道得暈多長時間,爸爸兒子不孝,以后小老外就得你管了……” 方啟真不是煽情。 無緣無故暈倒了三個,還都是跟他一塊兒吃飯的,這不由得他心慌。 得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壓根就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 講真的,就連這“遺言”,都是他在來的路上現(xiàn)想的。 方啟還是個行動派,一伸手拿出了錢包,遞給方神棍,“爸爸,所有銀行卡的密碼都是我生日?!?/br> 倒也不必怕成這樣! 方神棍沒接,下意識去看夏映淺。 像這種疑難雜癥,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夏映淺見的還真不算少。 不說應(yīng)付起來得心應(yīng)手吧! 至少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夏映淺站了起來,客客氣氣地說了聲“得罪。” 這就動手去翻方啟的眼皮兒。 眼睛是心靈之窗呀! 這人有沒有被污邪侵擾,看眼睛多半能看出來。 方啟的眼睛不大,勝在明亮。 夏映淺翻看了半天,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退后了一步,“表姨,你怎么看?” 這就好比課堂choucha。 這道題學(xué)渣就聽懂了一半,但冷不丁被老師點了名。 蘇錦霓瞬間坐的筆直,哼哼扭扭。 她拿胳膊肘碰了碰“同桌”小狐貍。 “糕糕,你怎么看?” 哼,不想當(dāng)孫子的糕糕不想看! 第109章 來追我呀 孩子吵架沒吵贏!…… 小狐貍死活不出聲。 蘇錦霓開始后悔,早知道不當(dāng)人家奶奶就好了。 她皺了皺小鼻子,使勁兒嗅了嗅方啟身上的氣味。 沒有鬼鬼的,沒有邪祟的,也沒有冥土的。 蘇錦霓覺得自己真盡力了,攤了攤小手說:“表外甥,表姨不怎么看!” 方神棍覺得這姨甥倆是在打啞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可是我兒子!親的!” 夏映淺翻了他一眼,心說,是不是親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清明觀的觀規(guī)是只救好人,方神棍的兒子要是個壞蛋的話,夏映淺也不可能給他走后門。 他想了想道:“沒準兒臟東西跟著你到了道觀門口,沒敢進來。你是怎么來的?要是開車的話,我去你車上看看?!?/br> 車上的空間小,什么味道都不會輕易散開。 說不準就還留有臟東西的氣息。 方啟猛點頭:“對,我是開車來的,車就停在老街的街口?!?/br> 說著,他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 夏映淺沒同意?!澳惆谚€匙給我,我自己去?!?/br> 這可是方神棍的親兒子,萬一車上真有什么臟東西的話,出個什么好歹,方神棍還不得跟他拼命。 夏映淺接過了方啟遞來的鑰匙,又跟方神棍道:“老方,帶你親兒子去正殿里打坐?!?/br> 這個可以有! 方神棍見天在正殿里混,給三官大帝上香,擺供品,沒出差去凌市前,他還跟三官大帝說好了,找個吉日給他們揚揚神像上的灰,三官大帝沒說不好,這就是認可他了唄! 方神棍清了下嗓子,背著手,擺出了爹譜。 “跟我來!” 方啟焉噠噠地跟上。 夏映淺拎了鑰匙出門,一轉(zhuǎn)身看見,他表姨跟小狐貍一起,還坐在原位。 兩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齊刷刷地扭向外,兩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全都注視著他。 夏映淺在心里哎喲了一聲,真治愈! 他輕笑出聲:“走啊,表姨!” “好嘞!”蘇錦霓奶呼呼地答應(yīng)。 小狐貍眼睜睜看著姨甥倆出了道觀。 他猶豫再三,去不去啊? 兩鬼都在閉關(guān),多好的表現(xiàn)機會! 胡高默默無語,噌一下,跟了上去。 老街街口離清明觀,最多五百米的距離。 蘇錦霓走一路,跟街坊們打了一路的招呼。 “聊天呢,趙姨姨!” “哎喲,小寶寶都這么大了!瞧這rou呼呼的小手手!” …… 夏映淺有一種跟小老太太遛彎兒的錯覺。 他也不好意思催他表姨,只悶頭前行。 方啟的汽車上一回他們都見過,是一輛白色的商務(wù)車。 夏映淺拿鑰匙打開了車門,四下看看,沒啥可疑的。 他負責(zé)看。 他表姨負責(zé)聞。 跟上來的小狐貍負責(zé)圍觀。 他前前后后看了一圈,也學(xué)他表姨嗅了嗅,除了車載香水的味道啥也沒聞到。 夏映淺撤了,換他表姨上。 蘇錦霓邁著小短腿,費了老鼻子勁才爬上去。 香水味有點濃,蘇錦霓一上去,打了兩個噴嚏。 這么濃的香水味兒也掩蓋不了汽車里頭,古里古怪的味道。 她很嚴肅地說:“表外甥,腥!” 夏映淺一聽,“表姨,你得說清楚,怎么個腥法啊?” 蘇錦霓卡殼了。 真要命。 學(xué)渣只知道答案,沒有做題的步驟。 胡高在兩人的身后悶哼了一聲,煞有介事地道:“讓一讓呀,看本狐仙的本領(lǐng)!” 狐貍精的鼻子可靈可靈了,畢竟也是犬科不是。 胡高一進汽車,也打了一個大噴嚏,“就是腥,一股子土疙瘩臭腥味,肯定跟四大門的妖修有關(guān)系?!?/br> 他轉(zhuǎn)身就跳下了車。 “但跟我們狐族可沒關(guān)系??!” 四大門分胡門,黃門,白門和柳門。 胡門就是狐貍精,黃門就是黃鼠狼,白門是刺猬,柳門是蛇,都是土里來土里去的動物。 只有胡門稍微愛點干凈。 撇的太過干凈,倒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 不過,夏映淺也覺得不會是狐貍精。 因為狐貍精的味兒是sao大于腥。 好了,案子算是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