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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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情形看起來就很……離譜。 那個欺負人的狐貍阿姨一臉的頹敗,倒像是被欺負了的。 蘇錦霓頭疼了起來。 小狐貍顯了原型,受狐貍阿姨的妖力影響,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 就她一人兒,得把這個狐貍阿姨帶回去,讓她表外甥好好問問,到底是誰讓她來干壞事的? 蘇錦霓在用武力和用智力之間,猶豫了一下。 急得她想舔爪爪。 可表外甥說了,人不能舔爪爪,因為爪爪上面都是細菌,會毒死孩子的。 唉,做人的規(guī)矩可真是多! 好在,狐貍阿姨的功夫,她已經(jīng)學(xué)廢了! 蘇錦霓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用極具蠱惑的小奶腔道:“阿姨,你要跟我回去嗎?我家里有大鬼王喲!” 胡桃一聽,眼睛頓時又亮了。 要是能跟鬼王打一架……想想就刺激! 她心里明明知道,不應(yīng)該受這孩子蠱惑的,可糊里糊涂邁了腳! 蘇錦霓費勁巴列地抱起了小狐貍,跟在了狐貍阿姨的身后。 小狐貍也太重了叭! 幸虧她沒選擇用武力,要不然兩狐貍,她可抱不起來。 眼看狐貍阿姨已經(jīng)走到他們的房間門口,蘇錦霓趕緊道:“立定!” 胡桃被這聲“立定”,徹底喊清醒了! 一瞬間,好像恢復(fù)記憶,她是為啥來的,怎么變成了這樣,這些問題全都想了起來。 胡桃惱羞成怒,亮出了狐貍爪子。 狐貍阿姨的狐貍爪子又黑又亮,尤其是指甲,好長呀,不定期剪指甲太不衛(wèi)生,肯定都是細菌! 這一爪子撓在身上破了皮兒的話,皮兒沒關(guān)系,屁股倒霉了! 山羊爺爺說了,她要是被哮天犬抓了,得打狂犬病針,還得打七天。 那她要是被狐貍阿姨抓了,豈不是得打十四天針! 那屁股還不得成馬蜂窩了! 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嘛! 林北北上次生病,去打針,哭得跟快斷氣了一樣,半條街的人都能聽見,給蘇錦霓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要打架,真不是不行! 畢竟蘇錦霓還有大力出奇跡的本領(lǐng),不過她被要打針的恐懼給籠罩了。 她的小揪揪一瞬間翹成了朝天辮,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又不能拿小狐貍當(dāng)擋箭牌,她閉著眼睛大呼,“范階!” 鬼鬼是不需要打針的! 噯,她表外甥離得倒是近,但不知道他醒來沒有? 不敢叫嚶嚶! ** 范階和紅茵今天有任務(wù)。 就是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喬思修的老巢。 喬思修住在哪兒,他們是知道的。 這個老巢,指的是邪教枯逢的聚集地。 夏映淺認定了喬思修跟枯逢有關(guān)聯(lián)。 直覺告訴他這貨不是枯逢的教主,也得是副教主這樣的人物。 不過,抓賊得拿臟,夏映淺的意思,這回來,最好一次性解決很多問題。 比如搞垮喬思修的名聲。 再比如一舉端掉枯逢。 因此,范階和紅茵一沒事兒,就出門亂晃悠。 凌市哪里是極陰之地,哪里陰森恐怖,都轉(zhuǎn)過來了。 范階昨天還幫凌市的警察,抓住了一個被通緝的逃犯。 當(dāng)然,不顯身、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 這讓無根漂泊的鬼,超有成就感。 其實今日早就晃到時候了,紅茵吵著要回去練功,吵了很久。 但范階不是太想回去,他想著,就算還找不到喬思修的老巢,萬一能再抓倆逃犯呢! 那種自己超有用的感覺,讓新晉鬼王很是著迷。 但莫說凌市了,整個華國的治安都很不錯,逃犯不是沒有,但不可能一窩蜂都擠到凌市。 范階很是失望。 紅茵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兒:“走啦!” 女鬼畢竟還只是厲鬼,沒有鬼王那么好的精力。 她惦記著修煉,還惦記著趕緊回盛市,往后,有屋她也不住了,見天去范階趴的青苔墻上,吸月華。 她總覺得范階的進階,跟那道瑩白瑩白的月華有關(guān)系。 可范階還是不想走,他想去地鐵一趟,看看能不能抓兩個扒手或者sao擾小jiejie的色狼。 一時間,鬼王向左,女鬼向右。 誰都沒能說服睡,正僵持不下,便聽到了蘇錦霓的聲音。 紅茵怪叫:“都怨……” 她的話都沒說完,范階已經(jīng)沒了鬼影。 范階趕到的那一瞬間,走廊上的燈,啪啪滅了幾盞。 胡桃感受到了鬼王的壓力,一轉(zhuǎn)身,正要以利爪撓出幾個霹靂,好讓鬼王見識見識她的妖力。 這時,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柄桃木劍連個口號都沒喊,就向她刺了過來。 夏映淺終于醒了! 他入定的時間,先是聽到了他表姨跟小狐貍的對話,緊跟著莫名奇妙見到了他爸他媽,還有他師父。 他自己則變成了小哭包,除了干飯,就只會嚶嚶嚶。 夏映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恍然覺悟,麻蛋,這是他的執(zhí)念。 于是,清心咒念了無數(shù)遍,好不容易醒了過來。 他要是不斬了狐貍精的狐貍爪子,他就不姓夏。 夏映淺的劍勢帶了些戾氣,眉宇間的蕭殺,讓胡桃心下一凜。 她一邊躲,一邊大叫:“呸,你們?nèi)硕嗥圬撊松?!?/br> 蘇錦霓奶兇奶兇地懟她道:“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你年紀(jì)大!” 胡桃瞥眼看了看沒出手的鬼王,“你們還有鬼呢!” 蘇錦霓再懟:“可你說的是人!” 吵架沒吵過,胡桃想要抓狂,她今兒是出山?jīng)]有看黃歷,干啥啥不行! 她不要面子的啊? 胡桃噌一下躍到了蘇錦霓的后面,舉起了雙爪,搖“白旗”:“不打了!” 夏映淺一挑眉,“不打?也成!說,誰讓你來的?” 蘇錦霓轉(zhuǎn)了小身子,附和:“對,誰讓你來干壞事的?” 胡桃今年都兩千來歲了,誰能支使動她! 不過,狐貍精奶奶留念紅塵,過個幾百年就忍不住入世玩耍。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不是上一回入世的時候欠下了人情債。 她今兒來,一方面是要還喬家的人情帳,一方面是懷著孤獨求敗的心情。 唉,說起來,她也算是求敗得敗了! 胡桃雖然敗了,但也不能干出賣人的事情! 她悶哼一聲。 蘇錦霓仰了仰小腦袋,氣呼呼告狀:“表外甥,她不說!” 夏映淺瞇著眼睛道:“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姓喬的干的!” 胡桃嚇了一跳,一臉的“我可沒有說,他們怎么知道”的臥槽表情。 不過,狐貍精奶奶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狐貍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打探:“你們跟……姓喬的,到底什么過節(jié)?” “過節(jié)?”夏映淺面色嚴肅,“沒有!但他總不干人事!心術(shù)不正,惦記旁人的氣運,陽壽,為了錢,不擇手段!” 胡桃一聽,要氣炸了! 今日之前,她已經(jīng)三百年沒有入世。 喬家這一代的子孫,她就見過一面。 是個油嘴滑舌的。 卻沒想到居然還敢心術(shù)不正。